第5章 巧收管亥

第5章 巧收管亥

「頭領···副將死了」敗回的士兵,扛著副將的屍首慌張而歸,到管亥跟前拜哭。

「果然,涿縣不是塊好啃的肉。」管亥俯身觀察副將致命傷口,驚訝地發現傷口細微且一劍封喉,十足是名武藝高強之人所為,揉擰手中的地圖,憤憤道:「一擊致命,看來我真的小瞧那兩名書生,鄧茂,傳令下去,全軍出動,我要看看是何人把守涿縣。」

「是!」鄧茂惡憤一聲,領命而去。

「嗚嗚嗚!」

黃巾號角,長鳴不休,奔騰的殺氣應聲而至,管亥提刀攜鄧茂及五百餘人,奔向涿縣城外的平野處。這次他們沒有撲空,雲襄就在那靜靜地呆著,沒有躲避,讓殺來的管亥及黃巾士兵們很是驚訝,更驚訝的是雲襄同司馬言加起來只有二十人左右,就敢正面與他們交鋒。

竟然就這點,膽敢與我正面交鋒,莫不是有埋伏?

「你們是涿縣百姓?」管亥四處探望問道,他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兩名膽大包天與之抗衡的少年,會是這涿縣普通的百姓。

「是與否,我想都不是你所想知道的吧!」雲襄從然道,言語間透露出一種攝人的氣息。

「不錯,我只想勸你們早早投降,我會讓程將軍不為難你們的,我也不會痛下殺手的。」管亥斬釘截鐵的回答道。

「都是百姓,何苦為難百姓呢?」

深沉的語氣,重重地砸在管亥心坎上,都是百姓,何苦為難百姓的話,重複的復讀著,管亥的眼眸突發得渙散,雲襄知道他本性不壞,有了招降他的心思。

「老管,老管。」鄧茂連叫兩聲沉陷在自我反思的管亥。

「啊!」管亥才從晃神中回來,他提刀拉馬朝前,凝視雲襄,這是他第一次這麼仔細看待一個即將與之交鋒的人,「嗨,小子你叫什麼?」

「雲襄,雲妙傑。」

「雲襄,雲妙傑!」管亥複述了一遍。

······

「叩噠噠···」

管亥胯下的戰馬,按耐不住蠢蠢欲動的鐵蹄,四肢來回反覆做同一個動作。

「妙傑!」司馬言拽馬上前道:「是不是該行動了?」

「再等等!」雲襄注視著管亥。

他在等等後方符伯挖好陷阱,誘敵深入便可不費吹灰之力擊垮黃巾賊眾;而管亥不清楚雲襄的底子,他不敢貿然行動,只好跟著乾等。

「老管,讓我去會會他們!」鄧茂勒馬上前,一股殺氣打骨子裡往外冒。

「不可!他們和我們之前殺的守將截然不同,不可小噓。」管亥豎手阻止示意。

「管頭領,程將軍讓你領我們來,不是畏頭畏尾的,之前副將被殺,現在敵人既然已經發現,卻在這裡不敢出陣,讓我來打頭陣。」一名程遠志帳下隨之而來的副將,不顧管亥軍令自恃高傲,拉馬出陣大刀闊斧的朝雲襄砍去。

「且慢!」管亥失色挽留道。

奔殺出陣的副將一馬當先,直奔適才對話的雲襄,大斧高舉過頭,沉悶一哼道:「小子去地獄吃奶吧!哈!」

大斧旋即逼近雲襄,就在黃巾士兵皆信心滿滿的迎接,副將這一擊擊殺來不及閃躲的對手時,忽地「嗬啊!」一聲伴著重濁的嘯聲哀嚎,這名副將已被長劍刺穿胸膛,是司馬言的震雷劍,而它的大斧也只在雲襄眉宇前一晃而過,「鐺」地一聲落到地上,人也隨即「噗」地掉落馬下。

在場的人無不臉色大變,沒有人看清司馬言那劍何時出的劍鞘,何時刺入副將的胸膛,更驚訝雲襄如此從容不迫,一切都令人不寒而慄。

「副將!」鄧茂破喉大吼,「老管我去會會他。」說著不顧管亥命令衝出陣去。

「鄧茂!不可胡來。」管亥還未從驚恐中回神,卻又要再次聽到慘叫,見到死屍。

鄧茂大刀挾於腋下,揮韁策馬奔向司馬言,眸子里殺氣凝重,嘴角竟莫名的顫抖起來,他反咬下唇壓制這恐懼給其帶來的膽怯。

「鐺!」

「鏘!」

轉瞬間兩件兵器相互碰撞摩擦,司馬言輕揮寶劍,劍鳴如雷,氣勢如虹,鄧茂死死地抵擋著,縱使長槍早被一上來就劈成兩段,仍不肯退卻。

「文仕,拿下他。」雲襄忽然開口道。

「挲···」司馬言原本冰冷的眸子晃過一絲留情,霎時收劍入鞘,以劍鞘與鄧茂相鬥。

「啊!」鄧茂雙眼通紅,自加入黃巾賊從未遇到司馬言這般的人物,之前信誓旦旦的所言,頓時想來簡直是信口雌黃,現今的他全然以命相抗,亂打一通,刀柄霍然劈向司馬言面門,司馬言揮劍抵擋,忽地單手竄出擎住下落的刀背,持劍按壓馬背以一點之力騰空而起,一腳將他踢落馬下。

「鄧茂!」管亥提刀大呼道,卻不知鄧茂是死是活。

「撤···」司馬言拿下鄧茂,雲襄立刻下令撤退,「前軍改后軍,后軍改前軍撤向涿縣後方平野處,快!」

涿縣後方平野上,沒有走獸,沒有過客,亦沒有人煙;有的只是參雜著馬蹄的步伐聲。

「來了!」符伯心中深思,右手死死地按著冰冷的刀,沉吟道。

「朝左右兩邊跑,快!」雲襄在眾人身後高呼道。

「站住!」管亥緊隨其後追趕著,全然不知前方危機四伏,一步步朝陷阱邁入。

一秒,兩秒,三秒···

「噗···嘩···」

「···啊,這是怎麼回事!」

「哎呦!後面的你壓到我的腰,快閃開,閃開。」

「前面的,你的胳膊礙著我。」

黃巾賊大半跌入早已挖好的坑洞中,一把土一把泥往嘴裡塞,五百多人全擠在一起,管亥的坐騎四肢受力不均,轟然失去平衡連人帶馬的跌入坑中,五百多黃巾賊不攻自破,被雲襄的兩百人給團團包圍。

「公子!」符伯跑到雲襄身邊,同司馬言一起俯視坑下中伏的黃巾賊,讚許道:「你真是神人,這樣輕而易舉的就擒住一幫賊人,連墓都給他們準備好。」

「這可不是墓!符伯。」雲襄淡然道。

「公子的意思?」符伯猜疑道,「難道不殺這幫滅絕人性的惡徒嗎?」

「符伯莫急,你且先看清楚這群人的面貌,再做定論不遲。」

「黃巾狗賊,人人得而誅之,有什麼···」符伯不屑地瞟眼坑中所困賊眾,愕然間,在坑中有一副時曾相識的臉龐吸引住他,他頓住未脫口的話,仔細觀望那人臉龐,那人勉強拉拽著陷入泥坑中的馬匹,臉上大部分都是污垢,已經有些令人無法辨析,但卻有一道掩蓋不了的標誌性疤痕,深深烙在左臉旁,符伯改口驚呼:「管亥!」

「管頭領!」符伯亦步亦趨的滑下坑中,扶住管亥激動不已,心中不禁一股酸意湧上來。

「你是,符家莊的老伯?」管亥很是驚訝,他戎馬半生竟然在被俘虜之際,遇到所謂的故人,「我不是讓你逃離幽州,你怎麼會在這裡出現。」

「我逃出來后,遇到公子他們,他們不僅救了我,還收留我,之後我們來到涿縣。」符伯遙指立於坑上的雲襄,語重心長道。

「原來是這樣!」管亥沮喪地低沉下頭,嘆道:「看來你們早就知道我們今日會來,這些陷阱也是早就設計好的,我敗了,」他沉思片刻,忽然抬頭望向雲襄,哀求道:「可否請你放了我身後被擒的士兵,他們沒做過什麼惡,他們只想有頓飽飯才隨我出來打仗,並未亂殺無辜,所以管亥大膽請你饒恕他們。」

「符伯,你現在還想將此地變成他們的墓穴嗎?」雲襄沒有回答,反而又問起符伯道。

「求公子能放過管亥。」符伯跪拜道,「他們和其他黃巾賊不同,他們奉命去我們村子,並未殺一個人,搶一樣東西,求公子放過他們。」

「符伯別跪,」雲襄滑下坑中,站穩腳步扶起符伯,為符伯彈去衣物上的塵土,轉身面向管亥等人,看著他們各各衣衫破爛不堪,滿臉掛著未定神的恐懼與焦慮。

「不知管頭領為何而披上這身黃裝,又是為何如此賣命沙場的。」

管亥彷彿覺得心坎被劍刺一下,聽完雲襄簡單的一段話,頓時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安,「鏘!」地一聲他的大刀屯落於地,雙手不由自主的抬到眼前,自言自語道:「我為什麼當上黃巾賊,為什麼到處掠奪?起初為了能保衛村子參加的黃巾起義,到後來聲勢浩大天師說什麼漢室氣數已盡,要讓我們老百姓過上安穩的日子,於是帶我們要推翻漢朝,可到現在我們已經被一條條指令給弄得麻木不仁,忘記起初的由衷,殺人奪城池,掠村莊,」管亥抬起頭仰望,抱拳懇切道:「我們已經罪惡滔天,管亥但請一死。」

雲襄暗自頸首,心中甚是欣慰。

「既然你有悔意,又何不放下黃巾賊頭銜,改過自新,為自己曾經犯下的過錯作出彌補。」

「你的意思,讓我們從良,」管亥驚訝的望著雲襄,不敢相通道:「可又有誰能容下我們呢?」

「雲某不才,要為天下受苦的百姓謀一條生路,不知道管亥你可願意助我們一臂之力。」雲襄沉聲道。

「公子,你···」管亥雙眼擴張,驚訝地說不出口。

「妙傑都把話說得那麼清楚,你還不懂?」司馬言在旁當起翻譯,淡淡道。

「這···」管亥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上前幾步凝神問道:「公子當真肯收容我們!」

雲襄懷著堅毅的眼神,微微點頭示意。

「管頭領你看我們公子都答應,你就棄暗投明吧。」符伯激動不已地說道。

「嗯!」管亥深深地吸了口氣,轉身對身後的士兵們大喊道:「將士們,我們為了生活加入黃巾兵營,殺百姓不是我們的本意,可此番若隨程志遠打入涿縣那必將生靈塗炭,那我們還算什麼義軍,只有遭到後人的辱罵,如今這位雲公子胸懷大志,要為天下受苦的百姓謀一條生路,我們就脫掉黃巾服,追隨公子如何?」

管亥話音剛落五百士兵像是炸開鍋般,喧嘩不斷,最終在一位槍兵的大喝聲中停止,有人開始喊出:「為了我們後世子孫不收辱罵之名,追隨公子,追隨公子。」接著一呼百應,就連雲襄身後的百姓也跟著吶喊起來,沸騰滾動全場的氣氛。

「撲~」

管亥單膝跪地,拱手拜道:「敗將管亥願率五百士兵投忠主公,願為主公征戰沙場,萬死不辭。」

「好,管亥,你快快請起。」雲襄臉上露出喜悅之色,「日後你就隨符伯稱我公子就可,我們也不行主僕之禮。」

「是!管亥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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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國當梟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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