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三章 內心開始動搖
安筠跟邵博遠沒想到自己剛下飛機就迎來了這麼大個消息,跟在邵博遠的身後出了機場,在機場地下停車場看到早在那兒等著他們的司機。
「邵總,不好了。」這個時候從車上下來一個男人,先是打量了一番安筠之後,就看著邵博遠說道:「剛才我從銀行那邊得到一個消息,說陸依佳的賬戶上突然多了一大筆錢,數目巨大,是一位董萱小姐給她轉的,這筆錢沒過多久就被轉移到一個海外賬戶上面去了。」
「你說她把財產轉移了?」邵博遠也很驚訝,「她的動作這麼快,董萱為什麼給她轉賬?」
「這個我就不清楚,不過我覺得應該跟不動產有關係,畢竟她現在能動的也就是不動產了。」楊松平說道。
安筠被這兩人說的莫名其妙的,一臉看不懂的樣子,邵博遠也注意到了安筠的表情,趕緊給她介紹到:「這是陸氏集團的法律顧問楊松平,之前也是你爸媽很信任的一個人。」
安筠看著楊松平,突然笑了起來,「我記得你,你是從琅琊山出來的小平安是吧?」
楊松平一臉驚訝的看著安筠,他記得自己只跟一個人這樣介紹過自己,那就是跟自己一樣從鄉下出來的程琬,「你是小琬,真的是小琬嗎?」
安筠點點頭,「沒想到當年那個畏畏縮縮的小平安竟然會變成大名鼎鼎的法律顧問,小平安,你好厲害啊。」
「程琬,真的是你啊。」楊松平激動的搓著雙手,看得眼神也有了變化。
邵博遠注意到楊松平的目光,有些不悅的把安筠拉到自己的身後,擋住了楊松平的目光,聲音也變得冷漠了許多,「說事兒。」
楊松平對邵博遠身後的安筠尷尬的笑了笑,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們到底晚了一步,鑒證結果還要等明天才能拿到手,現在就算我們想要制止她也沒有合適的理由。」
邵博遠聽完后一直沒有說話,「陸依佳現在在哪兒?」
「應該跟宛彤一起在韓家幫?」楊松平說道,「我一直派人跟蹤著他們,但是他們那邊好像有人發現了我們,所以我們被甩掉過一次,不知道他們去哪兒了?」
「呵呵,沒你事兒了,你先回去吧。」邵博遠也不知道是真的沒什麼問題了,還是不想讓安筠見楊松平,反正就是想趕緊把他支走。
楊松平也不是傻子,立馬跟邵博遠身後的安筠揮揮手,轉身離開了。
邵博遠看到楊松平上了自己的車之後,立馬轉身黑著臉對安筠說道:「你幹嘛對別的男人笑的那麼燦爛,還跟他聊起之前的事兒,之前我問你是不是程琬,你為什麼還要騙我那麼久,現在就這麼迫不及待的告訴別人你的真實身份了啊?」
安筠怎麼都沒料到邵博遠會突然跟自己翻臉,之前臉上還有笑容,現在一下子僵硬在那裡,半天都沒想到該如何反駁他。
「行了,先上車回家吧。」邵博遠見安筠一臉鬱悶的樣子,心裡的那口悶氣才覺得好了點兒。
安筠悶悶不樂的上了車,她就覺得京城跟自己不對付,明明自己白天還在CD瀟洒著,結果晚上就到了京城聽著這些鬱悶的消息。
邵博遠上車之後還是皺著眉頭的,原本他是打算直接去韓家幫找陸依佳的,誰知道半路上楊松平又給他打了個電話告訴他王艷蓉去世的消息。
「怎麼了?」安筠在他掛斷電話之後小聲問道,「出了什麼事兒嗎?」
雖然邵博遠不喜歡王艷蓉,但是畢竟這是一條生命啊,說沒就沒了,也是一時間很難接受的,「王艷蓉死了,但是沒人去收屍,監獄那邊詢問你要不要過去幫忙把屍體領了。」
原來監獄的人再給陸依佳打了無數個電話之後,發現自己找不到陸依佳,無奈之下只好給陸氏集團打電話,讓他們那邊安排人,王艷蓉畢竟在名義上還是陸依佳的養母。
誰知道陸氏集團根本不理睬,表示這是陸依佳的私事兒,楊松平覺得可以利用一下王艷蓉的屍首這個事兒,讓大家認清楚陸依佳的真實面目。
「毀人名譽這樣的事兒是陸依佳最喜歡做的,沒想到有一天她竟然也會自食惡果。」安筠在邵博遠身側聽著楊松平的話,樂呵呵的笑了起來。
誰知道邵博遠卻說道:「王艷蓉屍首認領在DNA鑒定結果出來之後我們再去認領,我覺得那個時候影響力會更大一些。」
安筠想了想,也同意了邵博遠的想法,只是今天晚上就這樣放過陸依佳是不是太便宜了點兒她。
「放心,我不會讓她在逃脫我們的手掌心,她轉移到國外的資產我也會讓她吐出來的。」邵博遠抓著安筠的手說道。
安筠卻搖搖頭,「那些錢就算給她也沒關係,只要她這輩子不要在出現在我的面前就可以了。」
邵博遠嘆了一口氣,「你說之前我為什麼就被那個惡女人蒙蔽了雙眼,根本看不出你才是最善良的那個人。」說著想把安筠擁入到懷裡去,誰知道卻被安筠躲開了。
邵博遠無奈的笑了笑,詢問道:「安筠,你還是不願意接受我嗎?」
「邵博遠,你讓我怎麼說?」安筠苦笑到,「我知道你一心想要彌補我,可是之前的回憶真的對我來說太痛苦了,你再給我點兒時間好不好?」
邵博遠咬著下嘴唇點點頭,「安筠,希望你不要讓我等太久。」
安筠轉過頭看向窗外,她知道邵博遠已經做到了極致了,可是自己從心底仍然沒辦法接受他,尤其是看到他那張臉的時候,就會不由地想起小言的那張臉,兩人莫名的相似,甚至一些小動作兩人都一模一樣的很。
她真的能放過邵博遠,能放過自己嗎,自己跟他能在破鏡重圓嗎,這些疑問都埋藏在安筠的心中。
邵博遠把安筠送到家之後,對她說道:「今天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早上我來接你。」
安筠看了看牆上掛著的時鐘,已經凌晨兩點鐘了,從她這裡去他家,還需要開半個小時的車,豈不是他根本休息不了,就要來接自己了,想到這兒,於是說道:「要不你今晚就在這裡休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