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相遇-用鑽石養大的
「滿月酒店,該死,原來真的有這麼個酒店存在啊,居然還有地址呢,明洞。」林溢陽回想起父親臨時之前對他說的話之後,神色頓時就慌了。
隨後,他就發現自己已經走到了地鐵站,發現④號線就是去明洞的。
「明洞,我該去嗎?我如果不去,會不會有危險,我如果去了,會不會有危險...」林溢陽看著④號線的方向,看了一會兒。
隨後,他把那盆花丟進了旁邊的垃圾桶,上了③號線的地鐵。
那是回朋友家的方向。
等林溢陽上車之後,他才發現自己走進的這一節車廂裡面,只有一個帶著一頂黑色的蕾絲帽,穿著一條黑色的小禮服連衣裙加一件黑色小坎肩,戴著一雙黑色的蕾絲手套,穿著一雙黑色高跟鞋的女人坐在那裡,而她的手裡捧著他剛剛丟到垃圾桶的那盆花。
林溢陽愣了一下,然後轉過身看了看後面的車廂,車廂門是緊閉的,站滿了人,非常擁擠,可是他們卻沒有一個人過來自己所在的這節車廂。
他睜著大大的眼睛到處看了看,發現無處可去,然後就自然而然的走到了黑衣女子的對面坐下,緊張的說:「是您嗎?把我給買下的人!」
「呵,看來早就有準備了,我還以為你會先問我是誰。」黑衣女子笑了笑。
「根本沒必要問,因為您的樣子跟我爸描述的一模一樣,而且和我小時候見過一面的您沒有任何變化。您是滿月酒店的李滿月社長,對吧?每次我過生日,都會收到您寄來的那個花。」林溢陽呼吸從急促到平靜不過3秒鐘。
「對,21年了,那年見過你之後,我就和管家說過,每次你過生日,持續送花,好讓你的父親不忘約定,就決定送你月見草。你可是花費了我大量鑽石才長大的,如今你也長大了,讓我好好使喚才行。」李滿月笑著說完之後就收起了笑容,低頭看著那盆花,又冷冰冰的說,「每年寄的花,都像它這樣,被扔進垃圾桶里了嗎?」
林溢陽馬上急忙說:「每次收到,都令我不安,怕我爸說的是真的,怕你真的來帶我走。」
李滿月抬頭看了看林溢陽,又低頭看著花:「所以逃亡到海外了呀...」然後,她又抬起頭:「為了讓我不能去接你嗎?」
林溢陽盯著李滿月看了一會兒,然後平靜的說:「逃跑是真的,但沒想到您真的會來,我以為去年就結束了,所以放鬆了警惕。」
「為了讓你放鬆警惕,去年沒來,今年來了。我讓你安心過了一年,明天開始過來上班。」李滿月抱著小花盆,輕輕的撫摸著花瓣。
「我爸說您是可怕的人,如果我拒絕,您會殺了我嗎?」林溢陽想了3秒鐘,然後面無表情的說道。
兩個人對視了一會兒,李滿月笑了笑:「你,現在不怕我,是吧?也是啊,我太漂亮了,談不上可怕。」
「這個我承認,您真的很漂亮。所以我要繼續不怕你,然後拒絕你。」林溢陽感覺自己差點就要陷入李滿月剛剛的笑容里了,連忙擺了擺頭,然後看著李滿月輕聲說道。
李滿月又哈哈大笑了一聲,然後馬上冷冷的對林溢陽說:「不該一到生日就送你花,應該送去扭斷脖子的金絲雀。」
說完之後,把手中的花盆放在了旁邊,又對他說:「這次的生日禮物,就換個花樣吧。」
然後李滿月就站起身來,朝林溢陽一步一步的走去,與此同時,整節車廂的燈頓時黑了,瞬間又亮了,接著又一閃一閃的。
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音,以及車廂內頂吊著的扶手搖搖晃晃的摩擦音讓整節車廂變得可怕起來,可惜的是這節車廂除了李滿月和林溢陽以外,沒有其他人,林溢陽只能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李滿月從對面走來。
當李滿月快要走到林溢陽面前的時候,林溢陽頓時害怕極了,馬上攤開手對她說:「您是了不起的大人物,您的酒店也超級豪華,像我這種軟弱的人,有何用處呢?能不能,就此放棄我呢?」
等林溢陽說完,李滿月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只見她伸出右手撫摸了一下他的臉蛋,然後用食指挑起他的下巴,彎下身,用她那大大的眼睛和他對視。
「難道...生日禮物是...我變成被扭斷脖子的金絲雀嗎?」林溢陽瞬間又冷靜了下來,然後平靜的對她說道。
李滿月沒有回答他,而是抬起頭,用她的烈焰紅唇對著他的眼睛吹了一口氣。
林溢陽的眼睛被那一口氣吹的馬上閉上,他拚命的想睜開,可就是睜不開,眼皮一直閉著,他的眼珠一直上下動著,等了將近10秒鐘,才徹底睜開。
「不要擔心,軟弱的林溢陽,你的腦袋沒有搬家。」李滿月看到林溢陽睜開眼睛之後,大大的眼睛看著他,輕聲的說道。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林溢陽也看著李滿月,他沒有感覺到身體有哪裡不舒服,他知道自己還活著,遲疑的問道。
李滿月抬起右手撫摸著林溢陽的脖子,輕聲的笑著對他說:「禮物,祝你生日快樂。這次的禮物,非常特別。」
等李滿月說完之後,整節車廂的燈瞬間就亮了,兩人繼續對視著。
不一會,列車就到站了,車門自動打開了。
而兩人仍舊對視著。
「哈,不下車嗎?還想繼續跟我在一起嗎?」李滿月笑的很開心。
林溢陽馬上站起身側身走到對面拿起那盆花,轉過身,對李滿月說:「生日禮物收到的花,我不是故意扔的,是因為跨國運輸時,有農副產品檢疫的過程。」
李滿月驚訝的看了林溢陽一眼沒有說話,然後就看到他走出了車廂。
「哈,切。」李滿月笑了笑。
林溢陽回頭看了看,車門已經關閉了,他和李滿月隔著玻璃對視著,然後看著列車飛速的離去。
「啊,她剛剛對我做了什麼,好像對我的眼睛和耳朵各吹了一下,她要我去她的酒店到底要做什麼,成為她的玩物嗎...」林溢陽在路上一邊走著,一邊喃喃自語。
「溢陽啊,逃走吧,遇到那個女的一定要逃走,逃走,要逃走...」突然,他又想起了父親的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