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回李家見父親
李不言微怔，蕭月山回的什麼？她問的是另一個問題！
思緒轉過，她的耳朵卻在不知不覺的泛紅，然而面上依舊強硬的撐著。
「別轉移話題，回答我。」
蕭月山勾起嘴角，知曉李不言反常的緣由，他極其高興，回答的語氣都帶著一分輕快。
「沒問題，一點問題都不會有。」強調的話語落下，蕭月山湊到李不言耳邊，輕聲的重複，「你在擔心我。」
熱氣隨著話語吹在李不言的耳朵上，她微微睜大眼睛，突然推開蕭月山。
「離我這麼近做什麼？」
倉促間推人的力氣很小，蕭月山卻配合的後退兩步，笑眯眯地說：「就是想。」
「就是……」
李不言語塞，這算什麼回答，蕭月山可真是越來越出乎她的預料了。
「若是被外人知曉你的樣子，恐怕一堆人得沒了希望。」
「我雖是大楚戰神，可外人左右不了我。」
「說的輕巧，先前那武門上書，你……」
李不言話還沒說完，就被蕭月山捂住嘴，二人的距離再次貼近。
互相對視中，蕭月山輕聲說：「那只是次意外。」
而他，也絕不會讓同樣的事情發生第二次。
任由他捂住自己的嘴，李不言眨眨眼，在對視中彎起眉眼，無聲點頭。
意外就是意外，她相信蕭月山不會允許第二次發生。
解了先前鬧脾氣的結，李不言跟著蕭月山坐下，眉宇間的擔憂極為明顯。
「月山。」
「嗯？」
「你說京城，大楚，會走到何種地步？」
蕭月山眼神微閃，語氣平靜地問：「你想走到何種地步？」
李不言笑了出來：「我不是那帶兵打仗的人，怎能決定走到什麼地步？」
話音落下，李不言對上蕭月山帶著笑意的眼神，突然陷入默然，她不是帶兵打仗的人，可蕭月山是。
「你可真是……」
蕭月山握住她的手：「我可真是如何？」
「恣意妄為。」
「不，不是恣意妄為。」蕭月山不贊同這個說法。
李不言挑眉：「那是什麼？」
「是……」蕭月山說了個字，陷入沉思。
李不言也沒催他，只是安靜的看著。
「是理直氣壯。」
「理直氣壯？」重複著他的話，李不言覺得奇怪，「為何是理直氣壯？」
「因為我有這個能力。」
縱觀整個大楚，蕭月山的能力沒有第二個人能達到，所以他說理直氣壯。
無人能頂替，就意味著獨一無人，想如何便如何。
李不言愣怔，笑意浮現，她說：「此話可不能在皇上面前說。」
提到皇帝，李不言又想起是她將人送出去的，便將這件事說了一遍。
蕭月山漫不經心：「無妨，他不敢表現出來。」
「你也別做的太張揚。」
張揚過了頭，事後被皇帝算賬，到時可就是萬劫不復。
輕聲的說了這些，李不言靠進蕭月山的懷中，連時間都彷彿在這一刻減緩，只餘下溫馨在屋中蔓延。
次日，叛軍抵達京城，蕭月山從九王府離開，李不言則回了李家，隨行的還有蕭月山特意安排的護衛。
朝廷休沐，李守成就在家中，看李不言到來，立刻將人帶去書房。
「叛軍抵達，九王爺那邊可有說法？」
「說法倒是沒有，不過他們打不進來。」
與南蜀對戰，蕭月山都能將之擋在泗水城外，換了勤親王也一樣能。
李不言漫不經心，李守成卻急得來回徘徊：「九王爺是有本事，可京中的將士如何與邊境的比擬？」
「爹爹怎知不能比擬？」
別人李不言不知道，但蕭月山養私兵她卻是知曉的，與勤親王對敵，真到了難以挽回的地步，蕭月山一定會動用私兵。
如此一來，再難的局勢都不怕。
「爹不用擔心，他心中有數。」
李守成正要說話，就聽門外傳來幾聲吵嚷。
「你們攔著我做什麼？我告訴你們，這是李家，不是你們的九王府，作為客人的下人，你們對主人家客氣點！」
尖利的聲音傳進屋中，李不言抿嘴，李守成頭疼，來的是李夫人。
時間緩緩過去，外面的吵嚷聲變大，李不言嘆氣：「讓她進來。」
再不讓進來，李夫人嗓門能扯的更大。
書房的門被推開，李夫人衝進屋中，直奔李不言的面前，右手瞬間高抬。
「你個賤人，居然敢在李家攔我，你……」
眼看著手要落下，李守成一把攥住：「你做什麼？」
和李夫人對視，李守成只覺一股怒火衝上心頭，莫說李不言是他們的女兒，就算不是，她還有個九王妃的身份。
李夫人瞪大眼：「你放開，我教訓自己的女兒還錯了？」
「女兒」兩個字出來，李不言冷了臉：「李夫人，請你記住一點，我不是你的女兒。」
所謂的母女情誼，早在鞭子落下的時候就已經結束。
李夫人嗤笑一聲：「我是生你養你的人，想斷絕關係是么？那就去公審衙門啊，只要衙門那邊同意，我就不是你的母親了。」
李不言微愣，視線從李夫人臉上轉過，她倒是不知有這點，不過……
「你說的這點，從何處得知的？」
「你管我從何處得知？」李夫人鄙夷，「只要公審衙門沒同意，我就還是你娘，不孝是要被人唾棄辱罵的！」
唾沫橫飛，被濺到的李不言皺眉後退，現在的李夫人完全看不出貴婦人的樣子。
「你現在這樣子，說是市井潑婦都不會有人懷疑。」
「你說誰是市井潑婦？」李夫人爆炸，雙眼赤紅，「若不是你爹……」
「夠了！」李守成大喝一聲，抓著李夫人就往外走，「你在這兒等著，我帶她離開。」
李不言微微一笑，等李守成二人的背影消失，她的神色瞬間冷下。
「千面。」
「奴婢在。」
「去查一下，看她最近有和誰接觸。」
李夫人不是聰明人，她若是記得公審衙門這點，絕不會現在才提出來說，幾番匯聚能證明一點，那就是有人在暗中指點禮服人家。
「是。」
半個時辰后，李守成滿臉疲倦的迴轉，步子都帶著股說不出的拖沓。
「不言，你今日來李家，是有別的事吧？」
「對。」
「那就直說。」
李不言頷首：「我是為了您來的。」
頓住，她在李守成驚訝的神情中往下說：「月山要我帶您回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