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老瘋子
他們這樣，委實令其她那些女子不高興了，都發了嗲的撒嬌，擠著自己的傲人雙峰往那人身上靠攏，卻在他一個適可而止的眼神中，都識相的退去了後邊。
翁老眼觀鼻，一動不動的等著他先開口說話。
褪去了柔和的外衣，那人臉上是歲月沉澱過後的精明:「你知道咱家叫你來，所為何事嗎？」
「還請主公吩咐！」
那人粗略的掃過翁老一眼，視線定格在他某處，意味深長。
「想不到翁老一把年紀還能雄風依舊，難得啊！要不要咱家賞你一個解解悶？」
「主公說笑了。」
「咱家沒給你開玩笑，真的！人都有需求嘛，這個咱家懂的！」
他走到翁老身邊，笑意不明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差點把人給拍趴下了。
「主公就莫要拿我開玩笑了，我老頭子都是半截身子入黃土的人了，哪兒還能像主公那般受歡迎。」
他這話，說的違心吶！但也讓他如履薄冰。
這個老宦官，可是拔了不少人的舌頭，就是因為說錯什麼話。
「哎，翁老又何必妄自菲薄呢，那些個下賤胚子，就欠人干。方才你也看到了吧，那個麗兒，咱家昨晚開始調教她的，剛剛她的表現，你可還滿意？」
他也不待翁老回話，繼續道:「下次咱家叫上你一起玩兒，人多熱鬧才更好玩兒不是？」
「主公這可使不得！」
翁老抹了把頭上的汗:「我有玩樂的時間，不如多為主公煉製幾顆強身益體，永葆容顏的丹藥來的實在，主公您說呢？」
「嗯，看在你如此忠心耿耿的份上，咱家就不勉強你了。不過，咱家的獎賞，你可不能推拒了，晚點咱家讓阿胡送你洞府里去。」
他說著，又一臉壞笑的看著他某處:「雖然人老了，也該及時行樂不是。正好天氣轉涼了，有人給你暖床也挺好的吧？」
「......」翁老一身冷汗的轉移著話題:「主公叫我前來，應該不是只想要賞賜我這麼簡單吧？」
那人笑看著他，卻不及眼底，帶著些許戾氣，聲音平淡的說道。
「這有些人總是不安分的試圖做一些擾人清凈的事情，你說，對待這種人，咱家應該怎麼做？」
翁老神思一轉，倒是明白了幾分:「正好我這幾日缺藥引，不如我再向主公討個賞如何？」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不費勁，那人大手一揚:「賞你了，丹藥煉製好，記得第一時間送咱家這來！」
「哦？」翁老有些奇怪:「主公如此期待，倒是讓我有些好奇這藥引的來歷了！」
他向來不問這些自尋死路之人的事情，合適就煉藥，不合適，就只能退而求其次的當一個試驗品。
等他們身上能利用的東西用盡，城郊五里處的亂葬崗，就是他們最終的歸處！
而一直以來，他們雖然保持著合作關係，但他從沒有催促過他。這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所以他不免有些意外。
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能引起安德公的興趣？看他那壓制著迫不及待的樣子，令得他也很是興奮又期待呢。
只是當他接下來，聽到他口中說出那人名字的時候，他更是興奮了！
那種對一個葯體的莫大期待，已經達到了痴迷的狀態！
這比他得到任何的賞賜還要讓他高興。他已經等不及要見到了，所以，二人在交談完之後，他就立即退了出去。
在翁老出去之後，安德公的身邊出現了一個影子，人未露面，卻在和他攀談著。
「主公為何要讓翁老出手，萬一搞砸了，豈不縱虎歸山？」
「你不知道。」安德公翹著尾指呷了口茶。
「翁老此人就是一個瘋子，他對煉製丹藥已經到了走火入魔的境界！」
「那主公的意思是，他會出手，而且還是一擊即中嗎？」
「是也非也！」
「望主公明示！」
「這麼有意思的事情，說開了就無趣了，你等著看不就知道了？」
「主公，那邊傳來密信，要求幫其在都城建立一個組織為他們的落腳點，說是為了以後的大業，讓主公多費些心，找一個好一點隱秘的位置，最好是四大家族中心點的位置！」
「呵！」安德公嗤笑一聲:「他們倒是想的挺美。四大家族的中心點，他這是想要找死嗎？」
「那主公，咱們還幫他們找嗎？」
「這可有點犯險，咱家需要思考思考。」
「主公，這是對方的誠意，說主公看了，一定會滿意的！」
安德公冷撇了他一眼，就只見地上的影子縮了縮。
看著信中的內容，他的明眸在不斷的放大，裡面的光也越來越犀利！
最後他一把合上信函，站起來踱步走了幾個來回，又站定思考了一下。
良久后才道:「咱家知道了，你下去吧！」
他話音落，地上的影子便已消失不見。
安德公看著手中皺成一團的信函，笑得肆意:「看來這江湖，是免不了一場腥風血雨了！」
翁老這邊，在重新回到洞府之前，他就已然感覺到周圍的氣息不一樣，有陌生的氣味！
眸光驟寒，臉上卻不動聲色地繼續走了進去。在他剛剛走進去，一道身影就朝他撲了過來！
他反手一個擒拿，就扼住了對方的喉嚨，在看到對方的樣子時，他才鬆了手:「你為何會在這裡？」
「咳咳咳咳咳咳。」
猛烈咳嗽之人，就是剛剛在安德公手中的麗兒。
她此刻眼中蓄滿著害怕，顫顫巍巍地回了他的話:「是...是主子讓...讓麗兒...來伺候翁老的。」
她跌坐在地上打著抖，根本不敢看面前的人。
只要是在德公府有一段日子的人便知曉，這個翁老是個變態的怪老頭。
得罪他的人，不是變成了他的藥引，就是變成了他的試驗品，沒有一個好下場的！
她本來被賣到德公府就已經夠慘的了！伺候那個老宦官，她忍著他那種扭曲的折磨，只想安然的活著，卻沒想到被送到了這裡...
這個翁老的年紀和模樣，都已是垂暮之年，如何還要女子伺候，他都不怕會折騰不起，死在床上嗎？
下巴被一隻如枯樹般的手挑起，他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地嘶啞瘮人。
「既然是主公的美意，那你怎麼不在裡面的榻上等著老夫，自己跑出來了？」
他湊近她的脖頸處嗅了嗅，語言輕佻:「哦，是不是主公他沒有滿足你，你又犯賤了？」
麗兒羞憤不已，她早已沒有了尊嚴，卻還是會被這些話傷到。
可為了活命，她不得不忍受著這些屈辱，卑微的承受著。
她還小，一輩子還很長，誰又能知道，以後的事情會怎樣呢？
她揪緊裙裳的手鬆開了，嬌美的小臉上揚起一抹笑容:「翁老您討厭啦，剛剛明明都看到了還這樣說人家。」
翁老甩開她的頭:「別噁心老夫，去洗乾淨了再說！」
他這人雖然瘋，可不是沒有脾氣之人。安德公把這女人送過來，他不會馬上殺了她，暫時留著她有用。
安德公這人，生性多疑，不會無緣無故對別人好...
看來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倒是讓他愈發的興奮了起來！
因為太過振奮，竟也忘了之前石洞里的南小五了。
洞里已經空無一人，而他把麗兒丟在洞府，就一個閃身，躍上了屋頂。
他要準備開門會客了，對於送上門來，而他又極為感興趣的，他絕不會手下留情，一定要勢在必得的！
突然他看著一處，發出了一陣嘶啞的笑聲:「果然來了！」
一個閃動，他便已消失在屋頂之上。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男孩在越來越深入德公府之後，越發的覺得這裡面陰森詭異。
在他已然要到他預估的地點之時，他被閃動的人影拉高了警惕。那人影如鬼魅般，快的讓他看不到！
他停下了繼續往前走的腳步，定身在原地，聽著周圍的動靜，準備一擊即中！
就在他剛要有所動作的時候，那閃動的人影率先對他做出了襲擊！
男孩反應靈敏的避開，卻又失去了逮住他的時機，讓他又繼續關注著周圍。
如此幾次之後，那個人影發出了嘶啞難聽而蒼老的聲音:「哈哈哈哈哈哈哈！身手不錯啊小孩！」
男孩屹立不動的看著周圍:「你到底是誰，休要裝神弄鬼，有本事出來！」
「臭小子口氣不小啊！敢來這德公府，就沒聽說過這裡面有一個專門吃小孩的惡魔嗎？哈哈哈哈哈哈！」
這笑聲，加上這裡面的氛圍，倒是挺像傳言中那樣，讓人談之色變！
不過，男孩卻沒有露出一絲膽怯，反而更是堅定了目光。
「那很不巧，我就是來降妖除魔的！敢不敢出來，與小爺我一戰！」
「喲嗬！果然有趣。看好了，我出來了，你可別害怕的眨眼睛啊！」
那聲音落下后，人影的晃動比之前更快了，饒是男孩定力再強，也有猝不及防的時候，更何況還是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的老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