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盯人
「咯咯……不要緊張，我唱兩首歌就走，又不跟你要錢。」說著，馬尾妞朝著歐陽菲兒追了過去。
「我擦！」本來跟歐陽菲兒兩人唱歌，最終變成了三人一塊唱，搞得我渾身不舒服，唱了二首，便不唱了，歐陽菲兒也沒唱幾首，一個晚上，幾乎都是馬尾妞在唱。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馬尾妞是怎麼趕也趕不走，我又不能真對她動手。
沒有碰觸我的底線，我是不會出手打女人滴。
十二點多鐘的時候，我們離開了星漫KTV，我將寶馬車開了過來，馬尾妞的目光突然一亮，我便感覺不好。
「菲兒姐，能不能送我一程？」馬尾妞一臉笑容的對歐陽菲兒問道。
「嗯，上來吧，現在都過12點了，一個女孩子獨自走夜路很危險。」歐陽菲兒竟然答應了，這讓我心裡一陣鬱悶，危險個屁啊，她本來就是一個小太妹好不好。
我一臉不爽的開著車，還好沒走多遠，馬尾妞便下了車，我將歐陽菲兒送回家之後，開著寶馬車駛出嘉禾小區大門的時候，卻被馬尾妞給攔了下來。
「操，真是陰魂不散啊，竟然還打車跟了過來。」我嘴裡暗罵了一聲。
沒有了歐陽菲兒，馬尾妞直接拉開車門，坐進了寶馬車的副駕駛。
「小保安，開這麼好的車？」馬尾妞一臉玩味的打量著我。
我看了她一眼，說：「隨你怎麼想，你要去那？」
「去你那。」
「這車是公司的，我就是一個保安加司機，上次我全身的家當都給你了，今天晚上可沒錢再給你。」我實在懶得理這個自作聰明的女人。
「一個保安加司機，歐陽菲兒會跟你去唱K，騙鬼呢？我猜你肯定是某個大少出來體驗生活？」馬尾妞一臉得意的說道。
「操，你想象力真豐富，網路小說看多了吧？到底去那裡？不說的話，就下車。」
「說了去你那，開車！」馬尾妞回答道。
「別後悔！」我一踩油門，寶馬車飛奔了出去。
二十分鐘之後，我帶著馬尾妞走進了我在世紀城中城租住的房子。
「默哥，你回來了，咦？這是……」牛剛開的門，他這段時間一直住在我這裡。
「一個傻妞！」我說了一句，換了鞋子，去房間拿了睡衣準備洗澡睡覺。
馬尾妞走進房間，上下打量著牛剛，把牛剛看得一陣心裡發毛。
「你好這口啊！不對啊，那天晚上你很猛的！」馬尾妞開口說道。
我一陣無語，懶得跟她解釋，扔下一句：「我洗澡睡覺了，參觀完了，趕快離開。」
「你給我的錢都花光了，我又沒地方住，今晚我就住這裡了。」馬尾妞倒是不客氣。
「什麼？住這裡？憑什麼？」我瞪大了眼睛，盯著她問道。
「憑我跟你上過床。」砰的一聲，馬尾妞關上了卧室的門，霸佔了我的床。
「你大爺的，還賴上哥了。」幾秒鐘之後，我大聲的嚷道，可惜卧室的門緊閉，沒有迴音。
「默哥，她是你女朋友？」牛剛滿臉的疑惑對我詢問道。
「女個頭啊，我根本不認識她，連她叫什麼都不知道。」
牛剛聽到我的回答，臉上露出不信的表情。
「算了。」我也懶得解釋，走進衛生間開始洗澡。
我洗澡出來之後，坐在沙發上跟牛剛喝起了啤酒。
「今天打聽到什麼消息？」我喝了一口啤酒，開口對牛剛詢問道。
「姚九指出入都跟著十幾名保鏢，藍月亮夜總會的消防通道也給上了鎖，至於他的行蹤，我根本沒法確定，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藍月亮夜總會的一名小弟告訴我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姚九指好像最近有一大批非法收集的古玩字畫要走私到國外，所以才沒有時間來理我們。」牛剛回答道。
「能查清楚，具體時間和走私用的車輛嗎？」我想了一下，開口對牛剛問道。
牛剛搖了搖頭，說：「那名小弟以前欠我一個人情，才將這件事情告訴我，他也是無意之中聽到的，至於具體的事情，他的級別太低，根本無法接觸的到。」
已經跟姚九指結了仇，若是這一次能將姚九指非法走私的一大批古玩字畫給搞掉，那絕對會讓他損失一大筆錢，搞不好還會傷筋動骨。
可是沒有內部線人，自己絕對不可能掌握到姚九指走私的具體細節。
我思考了一會，對牛剛問道：「姚九指身邊最信任的人是誰？」
「黃三，他是姚九指貿易公司的經理。」牛剛回答道。
「這幾天給我盯住黃三，再去租一輛麵包車。」我將二千塊錢扔給了牛剛。
「默哥，你想做什麼？」
「姚九指出入都有十幾名保鏢跟著，黃三難道也有這待遇？」
「好！」牛剛點了點頭，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和牛剛談事情的時候，馬尾妞洗完了澡，穿著短褲和小背心坐到了我們兩人旁邊，拿起一瓶啤酒喝了起來。
「兩個人在密謀什麼呢？」
「搶銀行的事情，你要聽嗎？」我看了她一眼，說道。
馬尾妞上下打著我，說：「你到底是一個什麼人啊？」
「我就是一個小保安，早就告訴你了，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做什麼的？」本來我不想跟馬尾妞有什麼瓜葛，所以上一次也沒有問她的姓名，但是既然這一次又見面了，她還住到了我租的房子里，那麼自然要打聽清楚她的來歷。
「顧初夏，職業你知道。」
「王默。」
「牛剛。」
「我們這是要桃園三結義嗎？咯咯……」顧初夏咯咯的笑了起來。
「上一次，在鑫華迪廳里，我看你的技術很不錯，怎麼搞得自己好像乞丐一樣，天天都沒錢。」我疑惑的對顧初夏詢問道，她偷錢的手法很熟練，怎麼能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偷來的錢都去那裡了？這令我很奇怪。
「要你管，睡了，別來敲老娘的門。」顧初夏一口將手裡的啤酒喝光，起身走進了卧室。
「喂，那是我的床。」
「借我睡一晚上，你不會這麼小氣吧？」顧初夏扭頭對我露出了一個嫵媚的表情。
「睡吧，不過，就一晚。」
「小氣鬼。」
砰！卧室的門關上了。
「我去，誰是小氣鬼，哥如果是小氣鬼的話，早就把你趕出去了。」我嚷道，可惜顧初夏沒有回應，這令我很氣悶，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樣。
第二天我一早就去上班了，在公司里忙了一天，下班回到出租屋，發現顧初夏已經走了，給我留了一張紙條：「能跟歐陽菲兒這種級別的大美女單獨去KTV唱歌，你肯定不僅僅是個保安加司機那麼簡單，不過你人不錯，有空我再來。」
顧初夏這小太妹我並沒有放在心上，而牛剛到了晚上八點還沒有回來，我則有點擔心，打他手機，又關機，一直聯繫不上。
鈴鈴鈴……
八點五十，我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看到是牛剛的號碼，我馬上按下了接聽鍵。
「喂，牛剛，怎麼會事？你在那？」
「默哥，我發現黃三的行蹤了，剛才一直在跟蹤他，所以不敢開手機，怕你打電話過來，讓他發現。」手機里傳來牛剛低低的聲音。
「你現在在那裡？」
「我在正陽路的凱特威酒吧，黃三正在裡邊喝酒，他的車子停在大樓下面的地下停車場。」
「好，等我！」掛斷電話之後，我馬上離開了世紀城中城小區，在小區大門口攔下了一輛計程車。
「師傅，正陽路凱特威酒吧。」
二十分鐘之後，我走進了凱特威酒吧，在灑吧里一掃，便看見牛剛，於是徑直朝他走了過去。
「默哥。」
「那個是黃三？」坐下之後，我對牛剛詢問道。
「坐窗邊那個戴金錶的男子。」
我順著牛剛的手指望去，一名三十歲左右的瘦弱男子，左手腕上帶著一塊金錶，閃閃發光，此時正跟一名女子聊得火熱。
「把麵包車開到地下停車場，想辦法把地下停車場的視頻搞掉。」我對牛剛吩咐道。
「嗯！」牛剛點了點頭，說：「我觀察過了，下邊停車場保安室里就一個人值班，我足夠搞定。」
「你先到那保安室附近等著，別急著動手，我給你電話之後，你再動手。」
「好的，默哥！」牛剛起身朝著凱特威酒吧門外走去。
我要了一杯加冰的威士忌，小口小口的啜著，同時眼角的餘光一直盯著七米外的黃威。
盯人的時候，最好用餘光，若是不懷好意的盯著別人，很容易被人感應到，特別是在道上混的人，每天刀口上舔血，神經更是敏感。
一陣香風入鼻，我抬頭望去，一個身影坐在了我的對面。
「這麼巧？」
「顧初夏，你在這裡幹嗎？釣凱子嗎？」我表情一愣，竟然又碰到了顧初夏這個小太妹。
「切，你以為是個男人老娘就跟他上床嗎？怎麼不請我喝一杯？」
「我今天有事，別搗亂，到別處去。」我嚴肅的對她說道。
「你在盯著黃三？」顧初夏將頭伸到我眼前，低低的說道。
「呃？別多嘴。」我雙眼一眯，露出一道寒光。
「別緊張，有什麼大買賣也算我一份。」
「你怎麼認識黃三？」
「老娘又不是第一天在社會上混，黃三是姚九指的心腹，我豈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