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鬧事
妮娜攏了攏長發,向夏齋拋了個媚眼。
「客人還是不要想著對他出手,子良名草有主了。」
夏齋給妮娜添了一杯威士忌,細心的加多了一點水,褐色的光暈在玻璃杯上微微流轉,裡面的大冰球散著苦澀的香氣。
妮娜一口飲盡,微微紅著臉,喘氣道:
「怎麼說,是哪個狗日的搶先下手?」
「客人您的國罵真是標準,看你的樣子,應該是外國人吧。」
「哪裡哪裡,我是法國人,原本住巴黎,但你知道巴黎那地方髒的很,尼哥也多,那群操蛋的本地人用上帝給他們的傲慢去欺負每一個外來者,所以我受不了那地方,就跑這裡泡帥哥來了。」
妮娜得意的笑道。
「客人您說的狗日的應該就是我的老闆,壓榨童工,色誘美男,剋扣工資,脅迫別人裸奔,什麼事都乾的出來,堪稱黑心到極點的資本家。」
夏齋幽幽道。
「淦,這種事情都幹得出來!」妮娜的神色看不出是羨慕還是唾棄。
「若不是當代沒有黑社會,我早懷疑她是黑道的頭頭。」
夏齋認同的點點頭。
東瀛省是有極道這種東西的,但是由於被天朝合併了,現在還有沒有就不知道了。(河蟹大神的注視)
「話又說回來,子良在我之前就來了,老闆跟我說他以前是孤兒,從小在某個殺手集團長大,干到十八歲那年不想做這一行就洗白了,後來被老闆從瑞典撈回來。」夏齋咂咂嘴,感慨這個故事真是扯淡。
「捆綁PLAY?制服誘惑?」妮娜的腦迴路很是清奇,嘴裡蹦出幾個夏齋不想秒懂的詞。
這個金髮妞比他想的老道,估計跟秋名山的司機一起飆過車。
說起秋名山就不得不想起那個男人,當年拓海坐在AE86上甩人的技巧確實不錯,但心碎的是他在超車的同時,賓士里的叔叔也在進行最後的衝刺。
「客人您信了?」夏齋暗道這個世界真是瘋狂,這種蠢話都有人信。
「多麼感人的故事。」妮娜擦了擦眼角。
「打個比方,如果子良這種男生是乙女遊戲的男主角,那麼他的定位應該是高冷傲嬌類型的,只要你能在跟他見面的第一時間打動他,那麼後面攻略起來會方便很多。」
「想要馴服這種男主角的最好方式是從小培養,可惜客人您錯失了這個先機,按照女頻小說的發展,您只是一個女三,只能默默暗戀男主角,求而不得之後走向瘋狂,最終投河自盡,畢竟金髮大波浪在女頻小說裡面從來不是什麼正面人物。」
夏齋委婉的說道。子良可跟他這種路人角色不一樣,是店裡的頭牌,沒那麼容易搞定。
「按你這麼說,我這輩子都沒戲了?」
妮娜嘆口氣,她開始想象寢室里那個西班牙妞操著一口蹩腳的法語嘲諷自己的樣子。
「這倒不是,子良旁邊那個黃頭髮的騷包你看見了嗎?」
夏齋示意妮娜看向言歡,此時他正穿著吊帶褲打籃球。
「那種一看就很浪蕩的男人不是我的菜,雖然他長得不錯,肌肉也能跑馬,但我並不喜歡這種風騷的性格。」
妮娜聳聳肩。
「言歡和子良是好基友,關係很鐵。你可以利用他接近子良,就我所知,那兩個人從來不會因為女人產生爭執,所以不用擔心發生胃疼的劇情,還有你別看言歡外表這麼風騷,其實他是一個專情的男人,被老闆帶回來之前是東瀛省有名的鴨王。」
夏齋介紹道。
「鴨王和專情有半毛錢關係?還是說這個世界已經變得我不能理解了。」
妮娜幽幽道,隨後豪邁的拍了拍旁邊女性客人的後庭,在得到羞怒的神色之後笑得格外開心。
「鴨王可是頭牌,牛郎中的頂級,一般是不出賣肉體的,聽說言歡那一段時間為情所傷,老闆在東瀛碰到他的時候,言歡還是個雛鳥,躲在夜總會的某個小角落裡偷偷哭泣,嘴裡嚷嚷著下一個更好,然後老闆給了他一腳,問他願不願意做自己的馬仔。」
夏齋將言歡的陳年往事都講了出來。
妮娜點點頭,從路過的兔女郎盤子里端了一杯果飲,嘗了一口之後咂咂嘴,然後突然看向夏齋:
「那麼你呢?」
「什麼?」夏齋一時間不理解她的意思。
「他們兩人各有特點,一個長得帥,一個業務能力強,那你老闆找你來做什麼呢?」
「客人你要不要猜猜看?」夏齋笑著說道。
「免了,我最討厭猜東西。」妮娜不感興趣的聳聳肩。
這時候,酒吧的大門被粗暴的推開了,路過門口的兔女郎嚇得沒端穩手上的托盤,滿滿幾杯果飲摔在了玻璃地板上。
當頭進來的是一個脖子上紋著一隻黑鷹的男人,黑衣黑墨鏡不由讓人擔憂怎麼看得清路,但起碼犧牲視力換來的煞氣和身後的四個同樣黑衣黑褲黑皮鞋的跟班鎮住了整個酒吧。
妮娜戳了戳夏齋:
「看起來有人鬧事,怎麼辦?」
「這種人常有,平時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反正警察局也不遠,酒吧裡面也都是監控,要是害怕的話您可以提前走。」夏齋無所謂的說道。
「怎麼,我酒沒喝完,美男沒泡到,你就想趕我走?天底下哪有這種事?」
妮娜挑挑眉。
那個黑衣人坐在角落裡,身材高大,隱藏在衣服下的肌肉塊極為分明,左邊的臉上有一道刀疤,此時正坐在卡座上一言不發,一看就不像是來喝酒的。
「好傢夥,尋仇來了,今天有熱鬧看了。」
妮娜揶揄道。
「熱鬧不一定有,但客人如果願意留到半夜兩點的話,我們店裡應該會有保留節目。」
「脫衣舞?」
「比這個更刺激。」夏齋幽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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