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窮，不窮志氣
聶塵雙手握拳，指甲深陷肉中。十年來，他一直活在愧疚之中，如今得知娘是被人陷害，卻恨自己沒能力為娘報仇。
「老道，我還可以習武修道嗎？」聶塵盯著邋遢道人，目光堅毅。
邋遢道人卻是無奈地搖了搖頭，「你體內的瘧氣我可以幫你一點一點化解，至於修脈……」道人慾言又止，「你體內的氣脈混亂；經脈多處被沖斷，強行修脈只會走火入魔，更嚴重的，便是直接喪命。」
聶塵沉默了片刻，接著垂頭喪氣地走到熟睡的白澤身旁，坐下，發獃。
聶影望著佝僂成一團的弟弟，心如刀割。他走到聶塵身邊一起坐下。
「聶塵，有哥在，哥就不會讓娘親白死的。」聶影安慰道，「哥這一份大皮囊沒大智慧，但有人欺負到咱聶家來的，哥一個不饒。哥發誓，一定把殺害我們娘親的人揪出來碎屍萬段。」
聽著聶影的話語，聶塵突然笑了，「我相信，有你在，娘的仇指日可待。我只是恨自己拖累了你，要不然，以你的資質，絕對能進仙宗道派。」
聶影也露出了他那副憨厚笑容，不辯解，不煽情，只是傻笑。
「大個子，這幾年你好好跟著道人習武修道，要敢偷懶，絕饒不了你。」
聶影只是傻笑。就這樣兩人沉默了許久。
接下來的日子裡，聶影便跟著邋遢道人習武修道，聶塵則是有空沒空上山套野雞或兔子。偶爾還會和邋遢道人跑到俞陽鎮偷看張家寡婦洗澡。別看邋遢道人一本正經的模樣，去菜地里偷菜；去鎮上偷雞摸狗；在俞陽鎮源頭水源撒尿的事可沒少干。以前也就一個邋遢道人在俞陽鎮源頭水源撒尿，現在多了聶塵，有時候還加上聶影，使得鎮上的人們都在議論最近的河水怎麼喝起來有股尿騷味了。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兩年。
有一天，邋遢道人突然說要去南方，說是去找找聶塵所說的五香調料，如果可能還想找齊十三香。聶塵不以為然，反正他身體內的瘧氣在道人的幫助下消除得差不多了，更何況聶影這個專門為習武修道出生的變態已經在兩年時間內突破了散氣期，成功進入了凝氣期，也可以為聶塵化解體內的瘧氣了。
脈修分為四個階段，分別為散氣期、凝氣期、練氣期和修絡期。散氣期需要打通十二皮部經脈，因此又細分為十二層。凝氣期需要打通奇經八脈，細分八層，能夠達到練氣期就已經算是武林中的高手了。習武修道之人在練氣期停留的時間最久，因為這個階段需要打通三十六經脈，細分三十六層。最後是修絡期，能達到這個階段的人寥寥無幾，縱觀整個神州大陸也是屈指可數。這個階段需要打通十五絡脈，細分十五層。當人體的全部經脈和絡脈都打通后，就會得到不死靈體，長生不老，得道成仙。
邋遢道人便是練氣期的高人，不過已經是半百之人，想要突破修絡期，這輩子是指定沒什麼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了。
至於聶影，兩年時間到達凝氣期。邋遢道人給了他兩個字的評價，不是「天才」，而是「變態」。在他以前的仙蹤道派之中，最天才的也只不過用了三年時間才達到凝氣期。
邋遢道人走後，聶塵便想著讓聶影去俞陽鎮找份活干。結果兩人在俞陽鎮逛了兩天，還是選中了包子鋪。
「大個子，看了整個俞陽鎮，也就這趙包子家的姑娘最水靈。要是你能把這姑娘娶回家，咱娘在天上都要偷笑了。」聶塵蹲在包子鋪旁邊的屋檐下說著，「我看過她的面相，絕對旺夫。這姑娘臉型屬金，性格剛強，能幫助你成大事業。」
聶影看著一本正經觀察對面姑娘的聶塵，呵呵傻笑，「邋遢道人的那套你也信啊？」
聶塵一愣，罵道：「死犢子，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更可況他還是你師傅來著，這師傅一走，你這徒弟是不是就要翻天了？瞧你那熊樣，別家姑娘還不要你呢。」
聶影見聶塵甩頭不理，立刻解圍道：「我聽你的還不行么。你是我弟弟，是我唯一的親人，你要我幹啥我就幹啥。」
「話說回來，這邋遢道人的相術我還真沒放眼裡。不過這姑娘我瞧著順眼，管他是真是假，你要是真能娶這麼水靈的姑娘回家。我就是給你提褲衩，給你娃換尿布都成。咱家窮，但不窮志氣，小時候鄉里人笑我們一個病秧子，一個傻子，我聶塵就想給爹娘爭口氣，咋回到村裡也能揚眉吐氣，光宗耀祖。」聶塵掏心掏肺地說道。
聶影看著聶塵傻笑，這回可是真樂，「咱爹說了，你從小就有大智慧，以後肯定有出息，光宗耀祖就全靠你了。」
聽到聶影的話，聶塵便吹鼻子瞪眼地罵道：「死犢子，跟著道人學了兩年功夫，把志氣都抹滅了？我沖其量就是個病胚子，你可是前途不可限量，你要再說這話，甭怪我跟你急。」
「這輩子，哥只想好好保護你，其他的也沒多想。」聶影傻呵呵地笑道。
「不許笑。」聶塵喝道。
聽這一喝，聶影立刻停止了笑容，擺出一副嚴肅的表情。
聶塵知道，身邊的哥哥都是為了他才沒有參加仙蹤道派的測試；為了他從小就沒吃飽過；為了他才裝得傻裡傻氣的。其實，也只有聶塵知道，聶影比誰都聰明。
「行了，你要聽我的，就給我裝得要多可憐就多可憐。對面那小妮子心善，定會過來，到時候別多話。」
就這樣，聶影為了他未來的媳婦，順利地踏進了包子鋪。因為要照顧聶塵和白澤，他只能在包子鋪干一上午的活。
如此，持續了兩年。
直到聶塵聞到一股焦味，他才從思緒中回過神來。
「想娘親了？」
也不知道聶影什麼時候回來的，聽到聲音，聶塵扭頭望去，「你回來多久了？」
「回來沒多久，看你在那發獃，就沒打撈你。」聶影放下一袋包子，拿過聶塵手上的燒雞就開始吭。
「焦了，別吃了。」聶塵看著黑乎乎的燒雞說道。
「沒事，我就喜歡吃焦一點的。」
聶塵突然想到叫邋遢道人幫忙烤的燒雞，便立刻望向邋遢道人，卻見邋遢道人身前吐了一地雞骨頭，嘴上還咬著一隻雞屁股。隨即，聶塵氣沉丹田，怒天咆哮道：「狗道人，誰讓你吃我的雞了！」
還沒等聶塵的話音落下，邋遢道人便一溜煙消失在廟中。同時，白澤剛好叼著兩隻野雞跑進廟中。
聶影一邊啃著燒焦的野雞，一邊望著兩人的鬧劇傻笑。
「不許笑！」
隨著聶塵的喝聲，聶影立刻收斂了他的笑容。
沉默許久，聶塵終於開口說道：「五年了。」
聽完，聶影停下難看的吃相，重複道：「是啊，五年了。明天一早，我去包子鋪說一聲，咱回家看看爹娘。」
聶塵點點頭，隨手拿出一個包子往白澤方向一丟，白澤一個漂亮的起跳，在空中咬住包子，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聶影又從包袱里拿出一件大衣給聶塵披上，說道：「今天一個客人大方，打賞了一定銀兩，給你買了一件大衣。咱回去不能丟爹娘的臉，得穿件像樣的衣服。」
「那曹家狗崽子又找你麻煩了？」聶塵也不推脫。
「沒事，哥應付得過來。」聶影笑道，此刻的笑容卻有真男人的風範。
「你也甭給我買這買那的。對我太好，我就覺得虧欠你更多。有時間也要打扮打扮自己，對自己好點。你可別忘了要把趙家妹子娶回家的諾言。」聶塵深沉地跟個老頭子似地，手上拿著一根竹竿撥弄著身前的篝火。
「咱爹讓我好好照顧你，我可不想違背爹的意願，做個不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