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緣起陰間 第一章 初臨異世
突然一個滿身血污神色慌慌張張的男人出現在一座高大的古橋之上。
王鋒看著旁邊渾濁大河裡還有時不時若隱若現的漂浮著幾具看不清是什麼動物的屍體。
別的地方都是血色或者灰濛濛的。
只有橋上有一層薄薄的光霧像雞蛋一樣保護著橋體
王鋒嘴角抽搐了幾下,他從醒來就一直在拚命的奔跑。
他艱難的從乾裂的嘴唇里說出:「這裡應該安全了」。
「這是哪兒?」
「我怎麼會在這裡?」
「剛才追我的到底是什麼怪物」。
那東西怎麼會和人長的一樣,卻有兩個頭和一對巨大的翅膀。
那個怪物一下撕裂了一頭牛型生物。
然後,一口吞下了牛型生物的心臟,他身上的血就是那時候被噴洒到的。
他清楚的記得。
一個小時前還在正常的世界被通緝亡命逃亡。
因為他殺了他的前妻一家。
「對」。
「你沒聽錯」。
「是前妻」。
那個,他深愛著的拜金女和刁鑽刻薄的丈母娘還有那個唯利是圖的岳父。
想到了這些,王峰反而鎮定了不少,他用手擦了擦臉上的汗水與血污。
反正,在那個正常的世界被抓了也免不了一死。
在哪裡都是逃亡,王鋒查看了一下四周的環境。
心裡隱隱發涼,這裡越看越像老人們嘴裡常說的陰間啊。
老人相傳人去世后。
先由陰間快捕,黑白無常帶走三魂六魄。
交由牛頭馬面帶至鬼門關----是也就鬼國的必經關卡。
諺云:「鬼門關,十人去,九人還。」
鬼門關前有十六大鬼,傳說閻羅王專門挑選了一批惡鬼來此鎮山把關。
他們對劣跡斑斑、惡性未改的亡魂野鬼盤查得格外苛刻、嚴格,不使一個矇混過關。
生前無論是達官貴人,還是平民百姓,誰來到這裡都必須接受檢查。
看看是否持有鬼國通行證---路引,這是人死後到鬼國報到的依據。
路引長3尺,寬2尺,是用黃色的軟紙印做的,上書「為豐都天予閻羅發給路引和普天下人必備此引,方能到地府轉世升天」。
同時,路引上面蓋有「陰司城隍、豐都縣府」三個印章。
凡是人死後入殮或火化時燒掉它,就會隨靈魂來到地府。
過了鬼門關,接下來就是一條長長的黃泉路。
人的魂魄到陰間報到要走很長一段路。
過很多的關,因此,黃泉路可以是對這些關和路程的總稱。
也可以單指這條名叫黃泉路的路。
在黃泉路上有火紅的彼岸花,遠遠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鋪成的地毯。
又因其紅的似火而被喻為」火照之路」也是這長長黃泉路上唯一的風景與色彩。
人就踏著這花的指引通向幽冥之獄。
人的陽壽到了就會死,這是正常的死亡。
正常死亡的人首先要過鬼門關,過了這一關人的魂魄就變成了鬼。
另外,黃泉路上還有很多孤魂野鬼,他們是那些陽壽未盡而非正常死亡的。
他們即不能上天,也不能投胎,更不能到陰間,只能在黃泉路上遊盪。
只有等待陽壽到了后才能到陰間報到,聽候四大判官的發落。
王鋒心裡嘀咕:
「難道我已經死了?」
「可是我被沒有經歷鬼門關啊!」
「我也沒有傳說中的路引。」
這座橋,看起來像人們常說的奈何橋。
相傳,奈何橋一共有三層。
最上層最為安全平穩,只有在陽世間行善積德的人,有足夠福報的人才可以走最上層,同樣最上層投胎的去處往往都是上等人家。
而第二層雖然沒有那麼平穩,但也不會有很大的危險。
只是道路比較艱難,走起來不是很舒服,甚至是有驚無險。
而最下面的一層就沒有那麼的好過了。
這第三層是專門給陽世間的惡人準備的。
這一層會有鐵蛇和銅狗兩種的特別的存在來攻擊你。
還有一些孤魂野鬼飄蕩在橋面上,把人推入這波濤洶湧的忘川河裡。
過完奈何橋便可通往六個去處。
即是進入六道輪迴:天人道、修羅道、人道、畜生道(也叫旁生道)、惡鬼道,地獄道。
其中,天人、阿修羅、人道屬於上三道,而畜生、惡鬼、地獄則屬於下三道。
至於去哪個道,是根據亡靈生前所做善惡的業績來分門別類。
善業多的往往會被分配到上三道,惡業多的往往被分配到下三道。
王鋒心裡暗道:
「橋下面的河越看越像忘川河。」
傳說忘川河又名「三途河」,橫在黃泉路和冥府之間。
河水呈血黃色,裡面儘是不得投胎的孤魂野鬼。
蟲蛇滿布,腥風撲面。
很多不願意喝孟婆湯的人,為了來生再見今生最愛。
如果可以不願意孟婆湯,那便須跳入忘川河。
等上千年才能投胎。千年之中,或會看到橋上走過今生最愛的人。
但是言語不能相通,你看得他,他看不得你。
千年之中,你看得他一遍又一遍的走過奈何橋。
喝過一碗又一碗孟婆湯,雖盼他不喝孟婆湯。
卻怕他受不得忘川河中的千年煎熬之苦,
千年之後,若你心念不減。
還能記得前生事,便可重入人間,尋找前生最愛的人。
雖然,剛才跑過來的小路由於沖忙沒有仔細留意。
但是,老人們常說,黃泉路上無迴路,現在回頭卻看不到迴路。
還有,剛才一路小跑踏壞的那些紅色如火的花應該就是彼岸花了。
這條路和傳說中的黃泉路還是挺像的…
「它應該就是黃泉路了吧。」
「可是,我是怎麼死的呢?」
「難道現實里被抓了,被槍斃了?」
雖然,我在現實里被通緝,但是我從小練武性格謹慎想抓到我,短時間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還是發生了其他意外?」
總不至於,是睡了一覺就睡死了吧。
「咦,睡覺」
「難道現在的一切是在做夢?」
於是我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立馬把我痛的嘶啞咧嘴。
會痛不是在做夢。
突然一個奶生奶氣的聲音傳來。
「笑死我了…………」
「嘻嘻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