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傳唱
首都B大。
未名湖畔。
陸川和吳迪走在來往的學生之中，也不算突兀，兩人都長得年輕。
還不時有學生回頭盯一眼吳迪，露出驚艷的神色，再瞧一眼陸川，露出一朵鮮花插錯地方的表情。
吳迪攔住一個學生，「請問你知道戴偉在哪裡么？就是做小黃車的那個。」
陸川則看著未名湖畔的甬道上，不時有一輛黃色共享單車被學生騎過，也有隻印了個LOGO的舊車。
看來，小黃車完全是依照小鹿的模式，先是使用學生們騎過的舊車做為共享起點，然後再購買新車，投放市場。
當然這個模式，按照真正歷史，該是小黃車首創，現在轉了一圈，又回到了原本軌道上。
陸川不禁想起【未來雜誌】中關於小黃車和戴威的介紹，懷抱夢想，輕信滴滴，拒絕合併，屢次錯過脫身良機，最終變成了一個老賴，欠了幾千萬用戶上百億的押金。
正想著。
陸川忽然聽到對面便利店裡，傳來了一陣熟悉的歌聲。
「我曾經跨過山和大海
也穿過人山人海
我曾經擁有著的一切
轉眼都飄散如煙
……」
哎？這不是他唱過的《平凡之路》么？
怎麼B大一家便利店也有播？
並且還是現場實況版，陸川聽到歌曲之後，還有他對於夢想的陳述。
聽起來還真是有點……尷尬。
「這歌還挺好聽的。」
「這什麼歌？」
路過的學生，有人相互議論。
「老闆說是那個快樂男生選秀選手的原創，他錄下來播放的。」
「你不覺得這首歌有種力量么？」
「對對，就是那種你想說的話，被他說出來的，然後特別認同的感覺。」
「對對對！」
……
學生們的議論，伴隨著一波瞅幣，刷新在陸川的系統中。
【聆聽】技能被激活了，陸川唱出的歌詞被聽眾認可，就會激活這個特性。
如果再進一步吸引對方去看陸川的視頻，還有機會激活【見證】特性。
入帳瞅幣數量不多，卻代表了一波風潮的掀起。
流行是種古怪的東西，從《兩隻蝴蝶》到《月亮之上》，總有一首歌莫名其妙的播放在街頭巷尾，在飯店門口你能聽到它，在理髮店放得還是它，甚至連你自己，都會不由自主的哼唱出它的旋律。
你的評價最終會是：都聽吐了。
但也不妨礙它成為一種流行。
《平凡之路》雖然在比賽當天，不被看好，但卻漸漸顯現出成為流行的趨勢。
陸川現在沒意識到這一點。
他只是覺得《平凡之路》很容易激活【聆聽】，也沒期待什麼後續收入。
「找到了。」吳迪氣喘吁吁得跑過來，「在逸夫樓。」
陸川和吳迪來到B大逸夫樓。
和小鹿創始的情況差不多，也是有一間辦公室。
甚至連其中一面牆，都一樣，塗了一個巨大的小黃車LOGO。
陸川懷疑戴威是不是挖了小鹿單車的牆角，還是創始員工那一批的，不然怎麼全都這樣像？
「請問戴偉在么？」吳迪問一個戴T恤戴眼鏡的高個男生，那男生正在一張桌子上畫些什麼。
「我就是，找我什麼事？」那高個男生抬頭，露出一張方方正正的面孔來。
「老闆，他就是戴偉。」吳迪轉頭對陸川說。
「你好，我是陸川。」陸川向戴偉伸出手。
「陸……？」戴偉反應了一下，端詳了一下陸川的長像，和記憶中對比了一下，隨即露出震驚的表情來，「你的小鹿的陸川！」
「是我，看、看來你有研究過小鹿。」陸川笑著說。
「那是當然，共享出行第一品牌，小黃車現在學的就是你們。」戴偉也不諱言這一點，「陸總找我什麼事？」
陸川忽然生出一個想法。
他想到【有色眼鏡】的用途。
再結合【未來雜誌】對戴偉未來的描述。
「稍等哈。」陸川說了聲抱歉，然後從系統里拿出【有色眼鏡】，將其戴上。
【有色眼鏡】中，戴偉的形象忽然發生變化，他站在一座大廈頂端，背後是洶湧的討債人群，而戴偉身上則貼著『失信』『老賴』『限制消費』等字樣，那時的戴偉，一臉蕭索。
果然……
陸川摘下【有色眼鏡】，確定了戴偉的未來確實不容樂觀。
即便是小鹿單車搶了小黃車第一品牌的榮譽，也沒能阻止戴偉走上那條老路。
看陸川戴上又摘下眼鏡，然後露出深思的表情，戴偉不禁皺起眉頭。
「陸總？」戴偉叫了一聲。
「抱歉，想一些事。」陸川回過神來，「戴總，我有個提議，放、放棄小黃車品牌，你加入小鹿怎麼樣？」
啥？
戴偉和吳迪都吃驚得望著陸川。
特別是戴偉，雖然知道雙方是競爭對手，陸川來意不善，但沒想到一出手就要挖他這個創始人，這不搞笑么，憑什麼啊。
「陸總，感謝盛情，不過小黃車才獲得注資，發展良好，另外我也不覺得小鹿那邊有適合我的職位。」戴偉明確拒絕。
「說得也是。」陸川呵呵一笑，「不過這、這個邀請永遠有效。」
然後陸川就帶著吳迪走了。
在門口，陸川遇到一個女生，他看著眼熟。
「老大，你怎麼在這？」反倒是那女生先招呼了陸川。
『老大』這個稱呼，現在只有第一批跟著陸川的小鹿員工才會叫。
陸川立刻想起來了，「你是馮龍的學妹，外語系的，叫、叫李欣靈。」
「老大你還記得我哈。」李欣靈笑嘻嘻得說，「好榮幸。」
「你怎麼在這？」陸川問她。
「兩個月前我跟夢茹姐來首都開拓市場，然後戴總找到我，說高薪誠聘，我一想當年K市動員大會時老大就說過，將來我們的薪水都是百萬起，我就要了一百萬，沒想到戴總就答應了，現在我是小黃車的副總裁。」
李欣靈小心翼翼的說，「老大，怎麼樣，不會怪我吧？我是不是先一步實現了你對我們的承諾？」
「沒關係。」陸川笑著說，「歡迎再回到小鹿。」
「怎麼可能？」李欣靈笑了，「人往高處走呢。」
陸川別有深意得看了李欣靈一眼，笑了下，那要看你是不是真的站穩了。
不過懶得多說什麼，陸川帶著吳迪走。
「那女人好討厭。」吳迪對陸川說，「得意忘形，要不是小鹿，她一個大四學生能拿到百萬年薪？搞笑。」
「大環境下，拿得穩百萬年薪才是她的本事。」陸川淡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