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苟大皮
苟二蛋被打倒。
保命絕技再次施展,明亮的光環從他腰間由內向外,產生強大的斥力。
東方明在被推出去之前,木劍連揮,削斷了苟二蛋的腳筋。
即使推開東方明,苟二蛋也無法逃跑或反擊。
苟二蛋疼的五官扭曲,殺豬般的嚎叫驚起樹上的飛鳥,污言穢語不絕。
看來他的保命光環只能防禦,而沒有攻擊性,還不能隨時施展,需要經過一段時間的蓄力。
光環出現與消失一樣迅速。
東方明欺近,繼續逼供。
「交出聖旨,饒你狗命。不交是吧?」
「咔嚓」
一根手指被東方明硬生生掰斷。
苟二蛋疼的直抽抽,差點背過氣。
「交出聖旨。」
苟二蛋滿頭大汗,緊咬牙關。
「好漢子,有骨氣,我喜歡。還有九個手指呢。慢慢玩,你一下說了真話,就沒得玩了。」
「咔嚓」
又一根手指折斷。
苟二蛋惡毒的目光看著東方明。
「小子,你狠。我以前看錯了你。」
東方明:「看錯的人多了,不差我一個,其實我很善良的。誰讓你不說實話呢?說謊的孩子不是好孩子。聖旨在哪?」
苟二蛋這小子疼昏死過三回,手指盡斷,愣沒透露出聖旨的半個字。
東方明暗暗佩服,這小子嘴還真硬。
「手指斷了,還有腳趾。」
東方明慢條斯理地除下苟二蛋的鞋子。
從苟二蛋身上扯下一聲布,揉成球塞住鼻孔。
「幾天沒洗腳了,你家裡的老鼠都被熏跑了吧。這味兒誰也受不了。」
苟二蛋突然放聲大哭。
「別折磨我了,我早就想說了。但我服用過忠心丸,真話根本說不出口。」
東方明恍然大悟。
還以為你小子骨頭硬呢?原來是藥物的作用。
那也不能便宜了你。
「你雙腿筋脈盡斷,活著不如一條狗。一劍殺了算了,少讓點兒罪。」
東方明刺向苟二蛋的喉嚨。
「劍下留人。」
村口處傳來一聲大喝。
喝聲如雷,喑啞難聽,樹葉無聲自動,房瓦被吼聲震破了幾塊。
東方明耳鳴如鼓,心頭劇震,木劍差點把持不住。
他回頭觀望。
村口一道黑色人影閃電般瞬間而至。
來人身形瘦小,活脫脫一隻桃花山上的黑眼猴。
「敢傷我弟弟,你找死。」
那人手一抬。破空之聲中,無形的勁氣射向東方明后心。
東方明看那人頭頂的血條。
血條又長又粗。後面還綴著三個小字——勇士境。
比東方明高了兩個等級。
一個等級的差距,表現在功力上,就有天壤之別。
東方明低頭扭腰,閃過要害。
勁氣來的甚疾,擦著他身體飛過。
東方明的脖子火燒火燎。勁氣雖未及體,卻劃破了他的肌膚。
閉目等死的苟二蛋聽到來人的聲音。
猛地睜開眼睛。
「大哥,快救我。這小子夥同郝六爺勾結反賊,藏私納垢,修鍊禁術,我打不過他。」
來人正是苟大皮。
苟大皮一身黑色盔甲,身形枯小,刀條臉,一雙毒蛇般的眼睛。
他衝到東方明面前,準備二次攻擊。
東方明木劍指著苟二蛋的咽喉。
「你再過來,我殺了他。」
苟大皮人品雖壞,但很疼愛這個胖弟弟。
苟二蛋有生命危險,苟大皮投鼠忌器,猛地收住攻勢。
「東方明,連我弟弟都敢打,我看你是壽星佬上吊,活的不耐煩了。」
苟二蛋要多狼狽有多狼狽,臉腫的發亮,把本來不大的眼睛夾的看不見了。
雙腿無力耷拉著,拖在一邊。
「哥,我的腿廢了,他挑斷了我的腳筋。」
苟二蛋可看到親人,盼到救兵了,鼻涕一把淚一把的訴著委屈。
「哥,你說過,你教我的武功,不敢說天下無敵,至少在落英州稱得上一流高手,可我連一個野種都打不過。他用的武功跟我的一樣,你不是說,只有孟都城的武士才會嗎?」
苟大皮心疼的不得了。
「東方明,你給我放人。」
苟大皮話音未落,陡然發難。
他用的招數跟苟二蛋一樣。腰間突然出現一道明亮的光環。
苟大皮的光環明亮,氣勢兇猛,不但將東方明推出十米。跌了個大跟頭,塵埃碎物也被推的亂飛,如同平地而起的龍捲風。
苟大皮搶了苟二蛋,沒有了後顧之憂。
他緩緩從背後拔出一把通體烏黑的戰刀。
他的戰刀跟普通的戰刀不同,刀刃既不是彎式,也不是直式,而是如同一條蜿蜒爬行的蛇。
鑄成蛇頭模樣的刀頭猙獰恐怖,給對方心理上造成極大的震懾。
「東方明,你勾結反賊,意圖謀反,郝珀宜知情不報,與你同罪。你是乖乖束手就擒哪?還是要拒捕抗法?」
東方明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謀反罪名從天而降,生生扣到頭上,
這可擔待不起。
「苟大皮,你莫血口噴人,什麼反賊?全都是子虛烏有。你為了搶奪郝六爺的聖旨,羅織罪名,陷人死罪。我就不信大孟國沒有公正,沒有律法?」
苟大皮冷哼一聲。
「在東家村,我就是法。我奉命捉拿反賊,追到此處,眼看反賊跑進村子,跑進了郝珀宜家中,你還敢狡辯。你施展出來的武功,國家早已禁止,除了軍隊戰士可以修鍊,民間一律不準修行,你卻公然違犯禁令,肯定跟反賊是一夥的。」
村口外跑進來幾十名士兵。
士兵身著大孟國禁軍鎧甲,手執刀槍。
村民見來這麼多士兵,事情越來越大,生怕受到牽連。悄悄地想溜走。
士兵齊聲喝喊。禁止人們離開。
「稟報苟統領,我們將村子周圍的樹林,竹林搜了個底朝天,沒有找到反賊的身影。有人看到一個人影潛進了村子。據屬下推斷,反賊肯定藏進了村子。」
苟大皮是禁軍的百夫長,統領著手下幾十號人。
「把村子圍了,只准進不準出,若飛出一隻蒼蠅,我砍了你們的六斤半。」
士兵哄然應諾,迅速把守住村子的各個路口。
村民面面相覷,膽小的腿哆嗦站不住,扶著樹坐在地上。
膽大的賠著笑臉上前。
「苟大皮。。。。。啊,不是,苟老爺,村子里沒有反賊啊,東家村如此偏僻,怎麼會有反賊朝這裡跑?」
另一個急忙附和。
「是啊:一大早我們不來到這兒觀看比武了。令弟真是大顯神威。武功好極了。差點兒將東方明拿下。」
提起比武,苟大皮氣更大了。
苟二蛋被打成了豬頭,只剩下幾口氣。
這幫愚民哪壺不開提哪壺。看苟家的笑話。
苟大皮飛起一腿,將說話之人踢了個跟頭。
那人「嘔」的一聲,口中鮮血狂噴,內臟破裂,死在當場。
另一個人嚇的轉頭要跑。
苟大皮手中黑刀斬出。
那人的頭顱飛上半空。熱血從脖頸處滋起老高。
村民們尖叫一片。
他們萬沒想到苟大皮也是東家村的人,沒有半點鄉民之情。瞪眼就殺人。
村民嘩然,士兵刀槍相逼彈壓。
「你們這幫愚民,當年害的我苟大皮無處容身。那時沒一人出來說半句好話。即使如此,我苟大皮大人大量,不跟你們一般見識,但你們窩藏朝廷重犯,罪不可赦。」
東方明的原身跟村民有很深的感情,他是穿越而來,佔據了原身的身體,獲得了原身的記憶,同樣跟村民有很深的感情。
村民無辜慘死,東方明憤怒至極。
「苟大皮,你這個披著人皮的禽獸,我跟你拼了。」
東方明舉劍攻向苟大皮。
「我也跟你拼了。」
死去村民的親人哭嚎著,跟士兵扭打在一起。
村民群情激憤,苟大皮的濫殺無辜打破了他們的幻想。
抱苟家的大腿是他們一廂情願的想法。
苟家根本就沒拿他們當人。
現場一片混亂,幾百村民與幾十士兵群毆。
苟大皮盯著東方明。
「小子,拿命來。」
苟大皮黑劍劃了個弧兒,黑光閃處,劈向東方明。
「苟大皮,你們不要再打了。我求求你。」
郝六爺突然在門口現身。
郝大娘攙扶著他。
一發火球在郝六爺的拐杖上凝聚成形。火焰大如車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