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第二十 真相

雲歸影也曾經想過教皇的實力究竟有多強，也有多許多應對的想法和方式，他曾經給自己預估，與教皇戰鬥，自己最多至於百分之五的勝算，要是準備好的話，百分之十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但是顯然就算是這樣，還是高估了自己，一個回合都沒有撐下來，現在腰腹上面，被打了一個大口子，鮮血噴涌而出，自己的能力甚至被完全的壓制了。

「你算的其實也都差不多，但是你高估了自己啊，」

雲歸影知道，現在自己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但是也冷笑了起來，

「成王敗寇，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你想殺就殺吧。」

「你以來這裡的時候，我從你的眼睛裡面就能看到，我知道，你絕對會是一個讓我驚喜的人，你以為你做的事情都是天衣無縫十分保密的嗎？」

就這麼輕描淡寫的說著，老教皇伸出一隻手，抓住了雲歸影的胳膊。

「但是你還是太讓我失望了，真的是，太讓我失望了，本來以為你會讓我驚喜一些，但是很顯然，你所做的，一點也不有趣，甚至連歸藏海都遠遠不如。」

依舊是那或者那個垂垂老矣的聲音，但是感覺上，就像是從地獄中發出的聲響，讓人聽得寒毛直豎。

也不管現在的雲歸影是什麼狀態，直接拖著他在地面上走，本來就身負重傷的雲歸影此時更是傷上加傷，鮮血不停的從嘴角低落，但是意識卻還十分清楚，淡淡的光輝不停的從教皇手上傳遞到他的身上，鮮血也沒有落下來一滴。

「說實話，一個人人後這樣的秘密這麼多年，我是很想好好的炫耀一下的，也讓你看看，你想接觸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也看不清楚究竟是做了什麼，但是應該是開啟了什麼機關，地板上慢慢的打開了一個口子，一條樓梯延伸到了地下。

「你可能一直認為，所謂的神使是我編造出來的，對不對？目的僅僅只是為了在思想上統治那些狂熱的傢伙，是不是？」

然後就開始走台階，傳過來的光芒稍微大了一些，雖然上下台階讓雲歸影受到的損傷更重，可是來自教皇的治療，卻讓他的意識更加的清晰。

這是一條從來沒有見過的路，整個地面使用一種黑色的石頭製作的，這一點就很不尋常，因為整個神城都應該是紫晶的材質。

「這個是神使親自修的，用它的力量將這裡的晶石染成漆黑的顏色，當時我將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那是真正的神跡，哪怕僅僅只是看一眼，都會被那力量所折服。」

依舊說著，但是更像是自言自語，在雲歸影的心中某種不好的預感卻升騰了起來。

神使，這個神使究竟是什麼？

無論怎麼說，這種漆黑一片也不能說是神聖，邪惡的氣息就算是隔著這種水晶，都能感受的一清二楚。

終於，似乎是是倒地了，周圍所有的紫水晶裝飾都變得一團漆黑，就像是深夜一樣，一點光芒也看不到。

短暫的黑暗之後，牆壁上卻又有了一點光，到了這裡，已經需要專門的照明了，一些不會熄滅的光源擺在牆壁四周，散發著淡淡的光芒，照耀著周圍。

守護者應該是最光明的地方，沒有想到現在竟然也充滿了黑暗嗎？

終於來到了最底部，周圍的依舊是一片漆黑，但是隱約好像有什麼光源，同時聽見了一個聲音，

「誒呀，你又來了吶，這裡好無聊。」

十分清脆並且充滿誘惑的聲音，雲歸影現在身體衰弱至極，但是也不由的生出了想要看看究竟是誰的想法。

與此同時，抓著自己胳膊的手鬆開了，能聽見那個教皇說，

「讓你孤單了，單單是這是必須的，很快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雲歸影此時奮力的抬頭向上看，想看看是什麼人，這簡單的動作，此時卻是那麼的困難，但是無論怎麼樣，還是把頭抬起來了，看著那個人。

神使究竟是什麼，教皇究竟隱藏了什麼，在這一刻，所有的秘密都被看了個一清二楚。

一聲苦笑。

那是一個有著一雙蝙蝠一樣的翅膀，腳部不是人類的雙腳，而是一雙蹄子，兒頭上有一雙秀氣但是邪惡的雙角，尾椎骨延伸，是一根漆黑的尾巴，尾巴的末端呈現著桃心形的形狀。

什麼神使，明明只是一隻惡魔啊，「守護者」究竟守護的是什麼東西？

這一刻，雲歸影的腦子都混亂了，尤其是看見教皇和惡魔包在一起擁吻的時候。

這是怎麼回事？

惡魔不應該是「守護者」的敵對的嗎，按照神話中所說的，惡魔最終擊敗了神話中的女神，最後導致這個世界的女神不在出現。

但是，這個惡魔，和想要復活女神的「守護者」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在一起？

看向周圍，還看見了更多的東西，一個女神雕像整個都已經大體拼接完畢了，雖然還有很多其他地方有一些破碎，但是整個看上去，已經是一個完美的東西了。

但是其中卻有一種淡淡的漆黑的氣息不停的纏繞著，本來應該發出神聖的光芒，卻已經完全不是那麼一會事情了。

這究竟是怎麼一會事情？

心中的疑惑甚至遠超過了對於死亡的恐懼和不甘，現在只有疑惑，獃獃的看著兩個人用自己完全聽不懂的話交流了幾句后，有一起看向了他。

那個惡魔笑嘻嘻的說著，「哎呀呀，這個人竟然這麼大的膽子嗎？要不是有了你，說不定我會選擇他吶。」

那個說話一直低沉散發著死氣的教皇，此時說話聲音甚至十分的清楚，更像是一個壯年人，中氣十足，

「哈哈哈，米卡，你要是相中他，大可以直接引導他，不用在意我。」

瞬間這個惡魔又笑了起來，「怎麼會，你都把他這樣子帶下來了，就算是我想引導他，他的生命力也不夠了吶。」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斷斷續續的發出了自己疑問，這一切簡直太不可思議了，完全的挑戰了他的觀念，無論如何，他都想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個小朋友想要知道吶，漢塔，我應該告訴他嗎？我認為，就讓這個傢伙什麼也不知道，就這麼滿含著不解死去，不是更好嗎？」

這個惡魔繞著地上的雲歸影，走了兩圈，忽然笑出了聲音

「誒呀呀，原來是側腹被洞穿了，你也真是的，竟然下了這麼重的手，就算是想讓他成為人家的東西，也很苦難啊。」

「米卡，你知道我的想法，就將事情告訴這個人吧，雖然我不得已還是殺了他，但是他畢竟是我親眼看著長大的，要是這麼不明不白的就死去了，一定也會在另一個世界怨恨我吧。」

似乎是有一點滄桑，感覺上似乎也是對雲歸影有著那麼一點點的感情，但是從他果斷的下手來看，雲歸影清楚，這僅僅只是在嘲笑他。

「這樣啊，是要說說我們的感情史嗎？誒呀呀呀，這也太讓人害羞了。」

似乎使用一種嬌羞的語氣，但是忽然之間，畫風一轉，

「但是我就是喜歡說一說這些事情吶，誒嘿。」還做了一個可愛的樣子。

雲歸影感覺自己的意識已經開始有點模糊了，現在僅僅只是強行撐著自己的身體在聽著，他不想落下一個字，無論是死還是活著，自己一定要好的聽完所有的話。

「其實這個『守護者』，是我建立的哦。」

米卡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拉來了一個椅子，輕輕坐在上面，居高臨下的看著雲歸影，「至於為什麼嗎……嗯，其實都是魔王的命令了，你不知道，那個魔王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竟然要我收集女神的身體。」

不滿的嘟起嘴，要是拋棄他惡魔的身份，這個女孩子可愛極了。

雲歸影已經說不出什麼話來了，身體虛弱的他也沒有什麼提問的資格。

「不過詳細那個，當初那個傢伙可是為了一己之私，連世界守住神都能拉下馬，可不是一般的狠角色，就算我並不是他的人，也不好翻看，畢竟人家也是要活著的呀。」

老教皇走到了米卡身後，像是一個侍衛一樣，但是卻更加的溫暖。

「可是我一個人收集的話，好慢好慢呀，大約一百年，我收集到的冰晶碎片，連個手指頭都拼不起來，還一直好忙錄好忙碌的。」

似乎是想起來那一段無聊的時光，整個人的氣氛都陰沉了下去。

「所以，我想到了一個絕佳的方法，就是這個『守護者』哦，一個人要是太慢的話，只要人再多有些，不就好了嗎？」

她一下子興奮了起來，撲扇了一下背後的翅膀，飛到了椅子上，「真的是太快了吶，那個時間真的源源不斷吶，我還認識了這個人，」指了指老教皇，「這可是我人間的真愛吶，他知道了一切，依舊理解我，到時候，就算是和他一起在這個安穩的世界生活，不是也挺好的嗎？」

只是最後的一點聲音了，很快一切都安靜了下來。這個米卡後面又說了很多，但是雲歸影已經徹底聽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