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亡國之殤
在飄香院與顧盼兒談論了一夜的詩詞,蕭雄倒是沒有覺得疲憊。不過清晨時分,也該走了。
和顧盼兒依依不捨的道別之後,蕭雄的心中,記下了這位熱愛詩詞的美麗女子。
回道蕭府,父親蕭天成對蕭雄是極其不待見。蕭雄這一夜的風流,都傳遍整個金陵城了。現在,誰都知道,蕭家蕭雄在飄香院里包場過了一夜。
然而卻沒人知道,蕭雄這一夜其實什麼也沒做。
蕭雄倒是也不理會其他,勞累了一夜,回家倒頭便睡。接下來的一切,就交給了時間便足矣。
不到半日,蕭雄的兩首詞,便傳到了皇宮之中,李煜的耳朵里。
沉迷酒色的李煜,是從自己的妃嬪那兒聽到的。那些妃嬪為了討好皇上,所以和城裡的青樓女子都有交流。有什麼新鮮的東西,都會第一時間帶進宮裡。
聽到這兩首詞,李煜坐不住了。立馬打聽了一番,知道是蕭家的蕭雄寫的詞之後,便決定立馬前往蕭家。
不過,李煜是微服私訪,並沒有大張旗鼓的前往蕭家。
但是蕭天成是見過李煜的,所以看到李煜到了蕭家之後,還以為是因為戰船的事情前來問罪,於是嚇得不輕。
誰知李煜第一句話卻是:「蕭天成,你兒子蕭雄呢?立刻叫他來見朕。」
這就讓蕭天成更加的不解了,蕭雄不過是去了青樓,怎麼就驚動了皇上呢?
但是皇上金口玉言,蕭天成也不敢猶豫,立馬就讓管家去把蕭雄給叫了過來。
蕭雄睡得正香,迷迷糊糊的聽到是皇上要見自己,心中知道,大事已成。
起床略微梳洗了一番,便到了正堂拜見皇上。
李煜初見蕭雄,就覺得此子不錯。一副風流倜儻,才華橫溢的樣子,將來定是個人物。
「草民蕭雄,拜見皇上!」蕭雄揖禮道。
「你就是蕭雄?金陵城裡如今流傳的兩首詞,都是你寫的?」李煜開門見山的問道。
蕭雄淡淡點頭,「皇上所言不差,正是草民所作。」
「這兩首詞,凄美婉轉,乃是詞中精品。然你卻只是個十來歲的小子,如何能夠做出此等詞句啊?」李煜疑惑道。
作為皇帝當中最會寫詞的,李煜自然明白,如今流傳的兩首詞絕對不會是輕易就能夠寫出來的。
若非真正經歷過,絕不會有其中味道。
「皇上,此事若要解釋,那就複雜了!而且草民就是說出來,皇上也未必會信。」蕭雄賣起了關子。
一旁的蕭天成見狀,忙道:「蕭雄,皇上面前有話就趕緊說!」
李煜卻擺擺手,示意蕭天成別說話,然後沖著蕭雄道:「你且說來聽聽,無論你說什麼,朕都不會怪你。」
蕭雄微微一笑,神秘道:「皇上,草民斗膽說一句,此事只可您與草民兩人知曉。其他人知道,會泄露了天機。」
正堂里,除了李煜的一位貼身侍衛之後,就只剩蕭天成一個無關的人了。
李煜都沒有猶豫,直接就說道:「無關人等,出去等候。」
蕭天成看著一臉神秘的蕭雄,心中詫異。但是皇上降旨了,也不敢停留。
待無關人離開之後,蕭雄直接坐到了李煜旁邊。
然後認真的說道:「皇上,草民有知曉未來之本事。所以這兩首詞,實際上並不是草民所作。而是十五年之後,皇上您作的。」
「有這等事?」李煜看著蕭雄,滿臉驚訝。
「皇上,您除此聽到這兩首詞的時候,是否覺得這詞非常的親切,非常的熟悉?」蕭雄問道。
李煜思索一番,點頭道:「正是!」
「那就對了,皇上,這詞是您自己做的,雖然是十五年之後,但是您現在就能感覺到熟悉。」蕭雄心中明白,自己離計劃達成,更近了一步了。
「可是,朕還是覺得非常不可思議。」李煜回味一番,還是不敢相信。
「皇上,您可以不相信,但是這一切都是真的。而且,皇上就不想知道,我為何要將皇上十五年之後寫的詞在當下拿出來嗎?」蕭雄問道。
李煜看著蕭雄,點頭道:「朕當然想知道了,這是為何?」
「皇上,那臣就斗膽說了。十四年之後,南唐兵敗,您將會被大宋趙匡胤所俘。此後三年,您會被囚禁於大宋。在亡國之恨與思念故國之情之中,您寫下了這兩首詞。所以,皇上您明白草民的用意了吧!」蕭雄解釋道。
如果李煜不懂,那蕭雄說這些都沒用。但他若是懂了,那南唐的命運,或許就會改變。
李煜聽完,目光神遊,思緒似乎已經飄到了十四年之後,去感受那亡國之痛去了。
久久,才回過神來,一臉哀傷的說道:「朕剛才,似乎見到了那場面。亡國之痛,故國之殤,何其凄涼。」
「所以啊,皇上,您不應該讓南唐亡國!那樣,便無亡國之殤,也無如此凄涼之詞。」
「朕,也不願做亡國之君!可是大宋如此強大,朕該如何呢?」李煜無可奈何的說道。
蕭雄卻擺手,說道:「皇上,大宋固然強大,但是南唐也不遜色。若是皇上您選擇強硬對抗,那笑到最後的,不一定會是大宋。」
「這……」李煜卻猶豫了。
他向來都是不敢主戰的,只願安安穩穩的,俯首稱臣。
「皇上,您真願意做亡國之君嗎?如今,正有一絕好的機會。若是您敢下定決心,與大宋對壘,那或許趙匡胤才是亡國之君。」蕭雄接著勸道。
這一次,他是一定要將李煜勸說好的。只有李煜振作起來,全力對抗趙匡胤。那整個南唐,才有機會。
李煜卻是神色糾結,他始終是一個懦弱的君王。雖然有才華,有實力,但是沒有膽量。
「皇上,做出決定吧!如今,正有一個痛擊大宋的機會。錯過這個機會,可就沒有了!」蕭雄催促道。
李煜還是無法做出決定,只是問道:「是何機會?」
「焚燒大宋戰船千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