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火燒戰船

「父親，我與您一起去見見孫家父子吧！」

蕭天成點頭同意。

兩人一同到了正堂，孫家父子已經在等候了。

寒暄一番之後，蕭天成便問：「孫老爺，不知今日到府，所為何事？」

「蕭老爺，如今正是軍中招兵之際，所以我想將我兒孫克送入軍中。不知蕭老爺可有意讓蕭公子也參軍？」

「原來如此啊！我之前倒是有此意，不過現在……」蕭天成看著蕭雄，神色糾結。

若是沒有焚燒戰船的事，蕭雄倒是可以去軍中鍛煉一番。

孫老爺看到蕭天成的神情，也立馬就懂了，便笑道：「既然蕭公子有難處，那此事就罷了！」

不過一旁的孫克卻道：「蕭雄，咱們當日可是說好了，一同闖天下的，如今你怎麼能退縮呢？」

「孫克，我還有一件要事未完成。這一次，若是能夠活著回來，定當與你一同前往軍中。」

「何事？」

蕭雄遲疑片刻，道：「我將前往荊南，焚燒大宋戰船。」

此言一出，孫家父子頓時大吃一驚。

就連蕭天成也不禁側目，這可是絕密的事情，怎麼能就這麼說出來呢？

蕭雄也看出了他們的疑惑，便接著解釋道：「我知道，孫家和蕭家一樣，都是一心為南唐的。所以今後我若是回不來，孫克，你一定要在軍中為保住南唐國土而戰。」

……

孫家父子的到來，只是蕭雄前往荊南之前的一個小小插曲。

入夜，李煜挑選好的十位死士已經到了蕭府。

待李煜親自交代了一番之後，蕭雄便帶著十位死士前往荊南去了。

三日之後，蕭雄帶著十位死士，順利的潛入了荊南。

荊南碼頭附近的民房裡，蕭雄能夠看到，千艘戰船正在日夜開工的建造。

要想焚燒掉這千艘戰船，並不容易。碼頭水源充足，火勢不大很快就會被滅掉。

所以一定要從多個方向同時放火，讓宋軍沒有反應的時間才行。

經過一番調查研究之後，蕭雄想到了一個好辦法，那就是用黑火藥在碼頭多處同時引爆。爆炸的衝擊力，和產生的大火，是足以讓千艘戰船同時覆滅的。

制定好了詳細的計劃之後，蕭雄在荊南採購了足夠多的火藥，然後製作成了炸藥。雖然這些土法炮製的炸藥威力不是很大，但只要足夠引發大火就可以了。

行動之前一個時辰，碼頭附近的民房裡。

蕭雄準備了一桌豐盛的晚宴，與十位死士一起共飲。

「諸位兄弟，今夜的行動，乃是關乎南唐國運的！你我本身為凡人，能夠左右國運，乃是人生大幸！來，乾杯！」

蕭雄端著大碗美酒，高聲說道。

「干！」

十位死士也十分的豪爽。

「今夜的行動，是向死而生！若是有幸活下來，咱們便是生死兄弟，福禍同當！若是不幸，來生還是兄弟！」

雖然面上慷慨激昂，但是蕭雄的內心裡，也會有所畏懼。

生死關頭，誰又能平靜面對呢？

一個時辰之後，三更時分。雖然還有零星的人在船上趕工，但是大部分的人都已經睡了。

守夜的士兵們，也都打起了瞌睡。十一個黑影，悄然出現在了碼頭之上。

按照計劃，各自尋找著各自的位置。

半個時辰之後，所有人都準備就緒。

作為帶隊之人，蕭雄下達最後的命令。這命令，便是三聲貓頭鷹的叫聲。

「如此僻靜的碼頭，怎會有貓頭鷹的叫聲？」

船上，一位工人停下來疑惑道。

身旁一人卻埋頭苦幹：「管他那麼多呢，還是抓緊幹活吧！」

話音落下。

「轟隆！」

「轟隆！」一連串的爆炸聲音傳來，整個碼頭上的戰船，被炸成了一片火海。

「來人啊！救火啊！」

「救火啊！」

碼頭上的官兵，慌亂一片。船上的工人紛紛棄船，跳進了海里。

混亂之中，蕭雄引爆了自己負責的那些炸藥之後，也跳進了海里。

然後往遠離碼頭，遠離火海的地方一直游。他也不知道自己能游多遠，能夠游向何方。只知道自己的任務完成了，千艘戰船，必定燒成灰燼。

……

大火熊熊的燒著，雖然官兵都在奮力的救火，但是木船的燃燒速度實在是太快。千艘戰船，燃起來的大火，難以撲滅。

一直燒啊燒，整整燒了一夜之後，火勢才漸漸小去。

不過千艘戰船，已經所剩無幾，只有無數的碎木板，隨風飄蕩在水上。

天明時分，荊南碼頭順河而下，五十多里之外的一處淺灘邊上。

蕭雄仰躺在河邊，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