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magician 魔法師(十三)

the magician 魔法師(十三)

(十二)

博戎恩鎮離安達澤特州的首府的距離需要坐一周多的馬車才能抵達,值得慶幸的是這裡有著一個不算大的傳送點,方便了與首府的來往。

這個鎮子再像西行四天左右的路程,當然是建立在馬車的基礎上,就是連綿的巨山,其中恰好有著僅容的下兩輛馬車寬度的山口,從前,這裡人來人往還不算太少,外境的一些散落的民族總是會帶著他們特色的貨物與安達澤特的商人們交換他們需要的物品,也有投奔安達澤特穩定生活而來的人,外加少部分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外邊沒有拘束生活而出境的人。

也許是這種特殊的地理環境,讓類似站點博戎恩鎮能夠在一直不怎麼繁華的狀態下設立傳送點,至於有沒有軍事原因,這就是大人們該思索的問題了。

在現今這種環境日益敗落的生活中,博戎恩依舊的地理環境依舊可以保持了大半曾經的樣子,雖然它的經濟明顯的受到了波及,這一點從人的行為和表情上都可以看的出來。

不過有幾個產業似乎總是生意興隆,酒館,賭場和妓院,只不過資金周轉沒有以前順暢,帶著某種掉價與卡殼。

比起首府艾利維斯顯然更喜歡這裡,簡單的說這邊的風景好,心情也就跟著好了起來,卡詩米利行宮建在這裡,在外人看起來不怎樣,但是他們意外的都看好這塊地方。

在蕭條的花點門口逮住佛森的年輕男人,笑呵呵的同佛森最近一直看好的女性熱情的打起招呼。

論外貌,艾利維斯絕對比佛森好,但是論幽默感,艾利維斯只能算中等,而佛森則是高手,佛森的表情比艾利維斯更富有表現性與靈活性。

同往常一樣,他們很快就跑到酒館喜歡帶著的圓桌要了幾瓶酒開始閑聊,如果要談話,大多都會挑在酒客少的時間。

「你偷吃了那麼多東西,不怕被下毒嗎?佛森」

艾利維斯將佛森準備端起的酒杯一把拉到自己身前,像個長官一樣質問到。

佛森一臉無辜的攤開手,瞥了下嘴,肯定是昨天送信的事情,無所謂的說著對方質問的話題。

「反正你們都吃了那麼多了,也不差這一盒,我可是好心免去你們拆開盒子的麻煩外加找一趟可愛的姑娘。」

佛森把找妓女都稱之為「找一趟可愛的姑娘」,艾利維斯倒是沒有這種認知,覺得稱她們為妓女是侮辱對方。

點心裏面下毒這種蠢事自然不會輕易去做,不過放些催情的東西,倒真的是滿符合現在的他的作風。

「情花」,還有這個…「愛情糖果」,難道斯科爾州把它們的催情產品全都傾銷給了艾易聖特州,路德維希的腦子不但變質,外加銹腐,這就是他當上貴族以後學習到的寶貴知識嗎。

「信封被放在盒子底層了?」

「這你們又要感謝我了,是個小機關。」

「裡面沒有抹些毒藥之類的東西嗎?」

「安達澤特州也不至於這麼好欺負吧,裡面只有那個過於浪漫的信封,那個准爵是在故意侮辱還是挑釁,特地添加了這麼多佐料。」

他們兩個誰都不願意說出來某種奇怪的感覺,反正這不是愉快的話題。

「你打算多久以後放棄郵差的工作,我不信你能在某個工作上踏實的干多久。」

佛森將拿開的酒端了回來,一口氣喝了大半,用習以為常的語氣說到。

「不知道,這個還沒想好,怎麼了,有什麼需要我做的?」

艾利維斯跟著他,比他還勇猛將一大杯酒的全部喝完了。

「我想,這不是個輕鬆的活。」

年輕助手說是這樣說,和佛森喝酒的勁頭依舊隨意,沒有什麼沉重的氣氛。

「艾易聖特,你對那裡感興趣嗎?」

「溜達過去幾次,還行。」

「去那邊看看怎麼樣?」

「換個地方多轉轉也不錯。」

「在新一輪春天到來之前。」

「過幾天我就去。」

佛森把服務員新加滿的一杯酒喝完后,隨手的一扔反而發出了巨大的磕碰聲。

「看你那副急迫的眼神,把話說明白點不就完了,我又不會多問你要錢。」

艾利維斯笑了笑,補充著未說清的內容:「去三巨頭的聚集地,那裡總是不斷的湧現各種新聞。」

「永遠都是這個爛樣子!說話就說完,別老留一半。」

「我就是個混蛋,沒有辦法。」

艾利維斯過來把佛森親昵拉出了酒館,佛森的個子明顯的要矮半個頭,年輕助手的摟著他的肩,故意把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他身上,兩個人晃晃悠悠的往賭場走。

「所以我說了很多遍,自從認識你后,個子一年矮過一年。」

「自從你認識了我之後,手氣一天好過一天。」

「嘿,昨天我看到了一個新來的姑娘,意外的很正點。」

「那是因為拉舍【妓院老闆】知道今天我要去那。」

他們兩個人如果碰到,幾乎都是晃著從酒館到賭場到妓院,艾利維斯的壞名聲造就的原因之一,八成就是他改不了的一些習慣,可這也是他生存的手段之一。

小鎮的妓院,自然不能和皇都或者首府的比較,擁擠的黑方木屋,簡單陳舊的床具,能夠遇到個乾淨些的床單,艾利維斯就該感謝諸神了。雖然他總是不介意混跡於這些市井店面,但是在資金還算充足的商人家庭長大的他沒法舒適的躺在沾滿亂七八糟髒東西的單子上高興和和女性享受樂趣。

一進門,艾利維斯就先走向穿著華麗的老闆拉舍,一個大口吸著捲煙的中年男性,張口閉口都是一片濃厚的白煙,他斜靠在厚實暗舊的紅色沙發上,雙腿隨意的放在前面的矮桌上。

「嗨.」

妓院老闆發著略顯暗啞的聲音沖他們打招呼,他們並不是常客,艾利維斯來是因為少年才呆在這裡,大部分時間他們都在首府,佛森則是個飄蕩的蒲公英,隨處紮根,來著里只有幾次,老闆還是記得的,重要的是第一次看到艾利維斯時,就知道是個好的主顧,老闆自然要主動一些。

生活在商人家庭的艾利維斯當然了解投資與回報的關係,所以他出手向來都很大方,從來不會計較,甚至會多給。

不算太大的主屋四周,或站著或坐著的女人,都在像這邊看起來不錯的男人做出各種明顯的暗示。

「佛森~」

誇張的女聲叫出了信差的名字,一個穿著淡藍色露肩長裙的的女人,從樓梯上用女性特有的扭姿走到半腰處,嬌笑著朝佛森拋著媚眼,緊接著也像艾利維斯做了相同的動作。

年輕的助手還沒來得及習慣性的諂媚,就被佛森先搶了過去。

「親愛的姑娘,你永遠也想象不出,從昨天離開以後,我是在何種的想念中挺過來的。」

很少有人會把妓女稱為姑娘,這讓在**中身心疲憊的妓女總是有種莫名的貼心感。

「得了,佛森,要真是那麼想我,還不趕緊上來。」

女人又朝艾利維斯使了個眼神,表示再見,轉身嬉笑著跑回了樓上。佛森故意學著女人的動作,沖艾利維斯扭了下腰,跟著跑了上去。

「聽說新來了一個很不錯的?」新來的好看的當然更符合他的需求。

「是的,不過…」

老闆取出了吞吐的煙條,還沒說完,上面又傳來了一陣粗重的腳步聲,下來的男人撂給老闆一袋錢幣,應該是熟客,打了個手勢就開門離開了,老闆連看都沒看,就扔進身後的箱子里。

「可以了。」

他朝二樓的方向甩了下頭說。

「門肯定還開著。」

艾利維斯沒有說什麼,而是提前把錢袋扔給了老闆,轉身走了上去,他剛好沒有興趣做,昨天晚上一個晚上的折騰已經讓他有點疲勞感了,還是首府妓院的環境比較對他的胃口,而且高級妓女的口中才會有最值錢的情報,在這裡就當花錢來陪新來的妓女聊聊天。

一踏進二樓,此起彼伏的聲音一**的衝進艾利維斯的耳朵,薄薄的一片木頭絲毫沒有隔音效果。

艾利維斯走進敞開的門后,首先給他帶來衝擊的就是一股異常奇怪的味道,混合著濃烈香水與某種腥臭的糟糕感覺,他不由的和踏入地牢一樣的捂住鼻子,儘管他知道這是失禮的行為。

屋子比較小,差不多就是一張床和比床大不了多少的空地,右邊放著一個類似於梳妝台的簡易桌子,地下的凳子歪倒在地上,其中一條腿明顯是被暴力衝力弄斷的,掉落的半截掩藏在了床底下,僅僅露出了一小點木頭。

用陳舊的單子蓋住身體的女人直身靠著身後的牆壁,凌亂的長發被她用手簡單的捋到腦後,額頭和右邊的嘴角都是一片淤青,嘴角處的似乎還有一點烏黑,鼻柱上掛著一道明顯的划痕,咖啡色的結痂的斜線。

女人側目看了她一樣,便將目光拉了回去,直直的注視著自己的前方,但絕不獃滯空洞,艾利維斯被她的目光吸引到了,明明陷入這種宛若火牢的地方,眼神卻連一點畏懼或者恐怖的色彩都沒有,甚至都沒有表達出一點「我受傷害了」之類的情感。

相反,女人的眼光中除了一種莫名的堅定外,更多的是一種發自內心,或者說是浸透血液,滲入骨髓的彷彿貴族般的傲氣,包括她堅持的挺正的坐姿,沒有一點低微傾斜的下顎,連將單子捂在前胸的手,都端正的放在胸口處,因為過度運動而應該紊亂的氣息,卻被她生硬的堅持為深重而有規律的呼吸。

無論外形怎樣的狼狽,都不能抹殺女人的自尊與傲骨,向她慢慢走去的艾利維斯,清楚的看到一顆顆汗珠從她的額頭墜落下來,但是女人還是一動不動。

貴族階級,高昂的頭顱,輕慢的眼神,鄙視的目光,無情的嗤笑,絕對的自尊,這是他看到女人後腦子中閃過的一系列感受,讓他想起在皇都的日子,那些貴族的態度,言行,那個女人的話語,詛咒,這讓他熱切渴望又毀了他的一切,可恨的階級關係,該死的貴族地位,愚蠢的家族名譽,把他的自尊,他的感受,他的一切,都踐踏到深淵裡。

即使心中有著顫動,經歷了不少事情的他都不會在外面顯示出來特別的感情。

曾經的高階騎士取出了隨身帶著的手帕,這個被安達澤特的貴族們看不慣的習慣,在用另外一隻手接住了女人本能擋過的手臂,用拿著手帕的手體貼的擦去了女孩的正在不斷劃下的汗水。

艾利維斯內心中相當的反感她這份淪落至此還傲慢的自尊,但他並沒有在行為上表現出任何不爽,有的只是細緻耐心,就好像一個高尚富有同情人的正義男士,在無聲的安慰一個淪落至此的女性,其實他這樣做更多的是想提醒她,提醒她剛才受到的究竟是中什麼樣的對待。

可是就算這樣看起來好意的關心,也被女人用扭頭的動作和另一隻抓上來的手,狠狠的拒絕了,她毫不客氣的看著艾利維斯,目光中倒不是仇恨,而是一種因自身高貴而產生的一種排斥的眼神。

女人的眼神立刻讓他想起那個這輩子都忘不掉的所謂「親身母親」的目光,怒火呼呼的從他心頭燃燒起來,他真想一巴掌把眼前的女人扇到地上,狠狠的朝她那愚蠢的眼睛上踢幾腳,讓她知道她的想法是多麼的可笑而殘忍。

收回手的但他和剛才一樣忍住了,甚至都沒有讓這種感受清晰的呈現在目光中,他重新深吸了一口氣,卻差點被屋子裡怪異的氣味嗆到。

細細的聞了聞,他覺得混雜的腥臭味應該是他熟悉的傷口潰爛的味道,猜出緣由的他在女人不注意的情況下一把掀起了單子,很容易就看到外邊小腿上胡亂包紮成一團的布條。

「住手!」

一直不曾發生的女人在手忙腳亂的拉著單子的同時像個貴族小姐一樣的做出命令的口吻。

女人的每一個言行都在加深艾利維斯的不自在感,但他還是忍住了,他打算就這樣忍到底,他知道對這種自傲的人爆發只會加重他們的輕視與鄙夷。

「別動,或者說你渴望從此以後都瘸著腿跳來跳去的生活。」

年輕男人的話讓這個年輕的女人不由的安靜了下來,殘廢的代價不是她一下能接受的了的事實。

女人憋著氣看著他取出隨身佩戴的短劍流利的割開布條,也許是男人的割的太快,劍刃太鋒利,或者說她在怕某種意外,連呼吸都變的停滯起來。

順利割開的布條掉落在小腿的兩邊,發黑凹陷的皮膚已經沒有多少膿液,受傷的腿部明顯比旁邊正常的小腿細了一圈,沒有膿反而比有膿更糟糕,這樣的話很有可能就真的萎縮殘廢了,唯一慶幸的就是發黑的面積不大。

只能去除腐肉,看能不能自己癒合,只要癒合了就算保住了。

「做好思想準備,小姐,過一會你可能會經歷巨大的疼痛,以現在的狀況來說,只有去除這些變質的部分才有重生癒合的可能性,不過你也可以選擇,不接受這些疼痛,今後跳躍著生活。」

和這種人溝通要用敬語,該死的,他一點也不想對這種人用敬語,但為了方便還是說了。

女人的態度依舊不改傲氣,更也沒有親切,而是在思考了一會兒以後選擇承受疼痛。

「我沒有理由畏懼疼痛。」

這一種態度,完全就是在說,「貴族沒有理由畏懼疼痛。」

按理來說,他應該稱讚女人的堅強與勇敢,但是現在的他,總是會對她的傲氣不可避免的產生厭惡。

艾利維斯讓她先等一下,出去弄了一些需要的材料后回來再處理傷口。

回來的艾利維斯拿了一些女人無法理解的東西,比如說大白天點燃了蠟燭,還有一罐子不知道裝了什麼的東西,後來才知道是燒開的熱水。

跟著艾利維斯進來的還有一向坐著抽大煙的店主,艾利維斯的要求很簡單,只要幫助他將罐子里的開水沖拭劍身就可以了,不過店主顯然想要看看他接下來還要做些什麼。

艾利維斯將濕的劍身在蠟燭的火焰上方烤乾后,就準備開始切割去掉烏黑的部分,在這之前,他好心的又提醒了女人一次。

「會很疼的,最好咬住什麼東西,可以的話控制住自己的腿不要強力的亂蹬。」

女人有些生氣的瞪了他一眼,好像說腿到處亂蹬這種話侮辱了她的身份了一樣。

「看不出來您是個熱心的主,對待妓女都這麼好。」

店主聽到男人的對妓女的關心不由的客觀的評價了一句,在抬高艾利維斯身份的同時貶低了腿部受傷的女人。

「謝謝您的評價。」

艾利維斯客氣的回復了他的讚譽,但讓他內心更舒服的是女人自尊心受到傷害後腿部輕微的抽動,他巴不得早點把女人心底的那些愚蠢的驕傲踩個粉碎,讓她們認清楚自己和其它人沒有什麼區別。

他不至於扭曲到故意加重下手的程度,因為這本來就夠痛的了,在他的經驗看來,對方如果沒有拿什麼東西塞住嘴的話,總是免不了痛苦的慘叫出來,她不願意放下虛偽的高傲用東西塞住她尊貴的嘴巴,那就高調的尖叫體現她的不可一世吧。

其實碰到艾利維斯給她處理,是她的幸運,在男人從低級兵衛到高階騎士的過程中,自己和隊友的所有傷口,幾乎都是他包攬下來的,他就是這種性格,看到別人手上總是會熱心的救助,所以他處理傷口的熟練度是一般人比不上的。

可惜女人根本沒有大叫出來,只是發出了一個將要叫出的前音,就閉住了嘴巴,將雙手交叉合攏緊緊的壓在嘴前,彷彿在做著救贖的晚禱。

艾利維斯只是看了一個動作的變化,就把精力完全放在了傷口的切割上,這種事情是不能隨便分心的。

店主一邊看著艾利維斯小心而熟練的動作,一邊轉而看著女人的表情,透明的汗珠接二兩三的從頭上,鼻尖不斷的冒出,連露出的脖頸,肩胛處,都密密麻麻的布滿水珠。

可以看到女人的後背正使命的抵著牆,前面的手則保持著禱告的姿勢,壓住嘴唇的雙手異常的用勁,直至顫抖。

整個過程並沒有太久,對女人來說卻是漫長的煎熬,不過她成功的保持著獨有的尊嚴挺了過來。

用在開水中浸泡過的棉花將切割后的傷口擦拭幾遍后的艾利維斯,將一種混雜了黃白灰色的粉末灑在了傷口上面。

「這是什麼,可是讓加速傷口癒合的藥粉?」

「其實是那些鍊金術師常用的普通材料,說穿了是毒藥,水銀,火硝,白礬,石膏調配混合的東西,不過可以用在這裡幫助恢復。」

「水銀我記得好像是液體啊?」

看似不怎麼關注生活的店主居然知道這些,艾利維斯倒是都耐心的做出回答。

「是經過加工的,當然不是買來了以後倒在一起就行了。」

「噢,感覺很神奇,如果效果好的話給我一些,怎麼樣。」

艾利維斯露出了他招牌式的聳肩動作,爽快的答應了對方的請求。

「你應該是軍人吧,皇家那邊來的?」

店主問出了和女人心裡思考的一樣的問題,艾利維斯的舉止投足總是帶著某種職業的氣質,包括他殘留的官方口音的味道。

「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艾利維斯笑著規避了這個問題,他手中的活已經差不多完成了,收拾好東西的他告訴店主該注意的問題。

在離開前,艾利維斯把窗戶打開透透氣,這個屋子的氣味實在是太糟糕了,只知道盲目用濃密的香水蓋過腥臭的味道,卻不知道從根本上杜絕味道的來源,圖省事的後果就是帶來更多的麻煩。

「再見。」

是為了嘲笑還是為了諷刺,他用貴族的社交禮儀做出了一個告別的鞠躬動作。

「你是貴族?」

女人很直接的問到。

貴族,他媽的你這該死的貴族,艾利維斯心裡不禁咒罵了起來。

「不是。」

曾經的高階騎士轉想立刻避開這個渾身透著貴族氣息的女人,卻被女人忽然抬起來的一隻手駐留在了原地。

「鑒於你的行為,我願意讓你吻我的手。」

早就快被人們忘記的禮節,現在沒有幾個男人願意正經的跪在那裡只為了親一下女人的手,也沒有幾個貴族女性會嚴肅高傲的伸出一隻手說出這樣的話,只怕堅持不了一會兒她們自己都會被這種刻板的行為逗笑。

名貴的金框壁畫,精緻的純銀餐具,舒適的木質柔紗帳床,和被垂簾擋住的模糊的光線,在他面前站著的衣著地位不凡的中年女性。

「我願意吻您的鞋子…夫人」

這句話是他說的,當在當時的他聽來卻像是另一個陌生的人說的,一個挖空了他一部分心臟的陌生人。

奧內斯特是讓他跪過,但他的態度絕對和傲慢不沾邊,那是一種變相的考驗與評定,但是現在的這個場景,在他看來和當初是多麼的相似,踏在別人頭上提升自己的高度。

艾利維斯的手不由狠狠的攢了起來,但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控后很快就把手鬆回一種自然的握拳狀態。

他沒有轉身就離開,而是順著女人的想法單膝跪地吻了她的手,這時候高傲到嚴肅的女人,又向他露出一個賞賜性的笑容。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讓艾利維斯有種想要把她的臉抽爛,讓她明白自己現在只是個妓女,讓她知道她自己為是的貴族身份其實什麼都不是,她喜歡自封為貴族,就好好體會幻想和現實之間的懸殊差別,仁慈的他就把她的幻想推得再高一些。

女人不可能知道艾利維斯腦中的想法,她看到的只有這個幫助了他的陌生男性,吻住她的手的同時直直的看著她,這被她當作了某種暗示意味的愛慕。

「我不會輕易接受別人的感情的,除非他是個真正的貴族。」

女人突然冒出的一段拒絕用詞讓艾利維斯立刻放手起身,他要是再在這裡多呆一會,肯定會把心中的想法付諸實施。

「看樣子像我這種不是貴族的人是不可能有機會的。」

他的語氣沒有一點失落,有的只是純粹的嘲諷,但這也不會讓女人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店主倒是發現了一點端倪,不過別人的事情不要窺探太多,他懂得保護自己。

艾利維斯和店主一起下樓以後,本來想要說一下注意事項的他在混亂的情緒下忘記了這一點,也許乾脆讓那個高傲的女人成瘸子更讓他開心。

但是事情並沒有按照艾利維斯的想法來,女人並沒有變成瘸子,僅僅看了一遍如何上藥的她,默默的記住的方法,開始自己給自己上藥換藥,在這種工作環境中,她的腿居然慢慢的長合了起來,雖然留下了難看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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