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哦哦。」

文靜立刻跑到教室里，整理書桌，把零碎的筆盒、杯子等放到書包里背好，課本還有輔導資料另外加上買的課外習題集，還有她從家裡帶過來的課外書籍，高高的一整摞。文靜試著抱了一下，根本抱不動，她又仔細看了看書本高度，發現自己根本搬不動。

秦牧覺得以文靜的速度來看，她也應該出來的時候，竟然還沒有動靜，他奇怪的透過窗戶看了一眼，發現文靜正滿臉鬱悶的看著桌子上高高的一摞書。

真麻煩。

秦牧把自己的書放在窗台上，才進教室抱起文靜的書就出來了，放在自己書旁邊的窗台上。他就背靠著窗檯拿過一本書翻看起來，等文靜背著書包走到他旁邊小聲的說謝謝。

「沒事你帶那麼多書到教室做什麼，有時間看嗎？」秦牧大致掃了一眼，就發現大多是小說，武俠、言情、異志、哲學，國內國外五花八門的。這種沒有邏輯一點事實根據都沒有的東西，看了什麼用都沒有。

「有啊，有時候不想聽課的時候偷偷看。你還說我，我看你每節課都在看別的書。」文靜趴在窗台上，小小聲的嘟囔。

「你覺得，你能跟我一樣嗎？」

「天才牧嘛！我當然不可能跟你一樣了。」

「天才牧？」

「……」怎麼把心裡給他取的綽號給說出來了，文靜囧的差點想要咬手指頭。

秦牧卻翹了翹嘴角，天才牧，聽著蠻順耳的。只是日後，知道還有個彆扭君的時候，他那個臉黑的。

選座位的時候，秦牧最先進教室，他搬著書進去了之後坐到了三組第五排靠右的位置。明志宇進來之後坐到了四組第三排靠牆的位置。第三個進來的就是文靜了，她搬不動書，就先背著書包進教室了。文靜準備坐到二組第四排的位置，綜合自己和謝若初的身高覺得她們還做同桌，就坐第四排還是比較合適的。

只是文靜還沒有走到位置上，秦牧伸手一指他前排的位置，「坐這裡。」

文靜和站在講台上的郭衛紅都一愣。

「愣著幹什麼？快過來！」秦牧對文靜越來越習慣性的惡聲惡氣了。

「哦。」文靜也越來越習慣聽秦牧的話，看他煩躁了，立馬就慫了，朝著他指著的位置走了過去。

窗戶外面的同學都激動了，哎喲，開學幾個月了，秦牧還是第一次對同學這樣呢？雖然他臉上很不耐煩，但是他對同學都是愛答不理的，遇到問題找到他，他也只是簡單回答了就完了。情緒從來不這麼外露，就算是生氣極了也就是臉色更冷一些罷了。。

「誒？秦牧跟文靜什麼時候這麼親密了？」

沒錯，哪怕秦牧是在吼文靜，但是大家還是有志一同的認為秦牧是跟文靜關係好。不然他怎麼不對別人這樣呢？怎麼不讓別人坐他前面？

陸續的同學們都進來，陸江以班上第六的成績還是坐到了秦牧身邊。其實是第四第五的李偉傑和楊仁南坐到了第二組的秦牧同一排，不是他們不想跟秦牧和文靜坐同桌，而是秦牧的情緒很暴躁。

雖然他不表現出來，但是他經常生氣，覺得別人蠢，大家都知道。

要往文靜旁邊坐的時候，秦牧那雙眼睛就冷幽幽的看過來，讓人身上一涼。

一個一個進來之後，謝若初在秦牧的持續眼神干擾下，總算保住了文靜身邊的位置。她高興的摟住謝若初的腰，「靜靜，我運氣真好，差點做不成同桌了。下次考試我一定好好努力。」

秦牧看到她那隻放在文靜腰上的手，有那麼一瞬間的後悔。他深深的覺得，要不是班主任讓他多注意文靜，他肯定不會多事的讓文靜坐他前面。要不是看文靜就跟她最親近，他才不會讓謝若初這個煩人精坐的離自己這麼近。

不然他看到她們倆，怎麼就會這麼生氣呢？小夥子還年輕，不知道什麼叫，我碗里的肉，別人碰了，就想咬死的，吃醋吃到死。

宋美景成績在班上第九名，她倒是很想坐的靠近秦牧，但是她討厭文靜，根本不願意跟文靜坐同桌，最後只好坐在四組第五排左邊位置，跟秦牧只隔了一個走道。

楊珍正在跟宋美景抱怨，「美景，你怎麼坐這個位置啊，二組三組在教室中間啊，視野比較好。」

「好啦，好啦！」宋美景偷偷瞟一眼不遠處的秦牧，臉紅紅的跟楊珍說，「珍珍，對不起啊。你就將就將就好不好？下次，我再考好一點，能再提前一點選。」保證讓那個文靜離秦牧遠遠的。

中午吃飯的時候，他們幾個還是坐一桌，謝若初當著秦牧抱怨，「靜靜，你怎麼那麼聽秦牧的話，就坐到他前面了？坐在隨時暴躁著的天才身邊，會很壓抑的。我的心肝顫巍巍的。」

文靜很少口是心非，從她一來就告訴謝若初她父母離婚，不管她了，就可以看出來了，「嗯，天才牧就是有一種讓人不自覺的服從的氣場和魅力啊。你不覺得嗎？」

「當然啦，秦牧肯定有這樣的魅力。很多事情上，我們都很服從他的安排。但是坐哪裡這種極具個人色彩的事，又不是集體的事，幹嘛也聽他的啊。

靜靜，我跟你說，你不能這樣，你聽他那個語氣，跟喊他們家養的大汪一樣。他就是欺負你性子好，知道嗎？」謝若初一邊啃著雞腿一邊跟文靜指點迷津。

文靜埋頭吃了一口米飯，想了想前幾次與秦牧相處，才說，「之前幾次，秦牧說的是對的，我當然聽了。這次換座位，坐哪裡都一樣，秦牧說話不是一直這樣嗎？沒有特別凶吶。」

一直安靜吃飯，沒什麼反應的秦牧，聽到文靜的話，耳尖動了動，今天的飯味道還挺好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廚房換廚子了。

「那我就沒話可說了，你沒救了你，受虐人格吧？」謝若初一臉你慘了的表情。

陸江看看秦牧又看看文靜，調侃的看著兩個人，「文靜，也只有你覺得沒有特別凶。我常常覺得秦牧脾氣特別差。」讓他總覺得自己的生命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