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王離上殿
朝廷之上的辯論依舊,而王離還在家中和李志說道著,那個好看至極的女孩子究竟去哪裡了事情,這時詔令傳來,王離才不得不前去上殿,畢竟這一個時代,可不像是大送朝,要是違反詔令的話,那可是要殺頭的。
朝廷之中,李斯看著這份當庭上書,面色當即陰沉了下來,這書上的核心所在就是天人感應,君權神受八字,這在李斯看來,這儒家這些人連自己心中最堅定的執意堅守都丟棄了。
鏗鏘有力道:「陛下,淳于越實在是欺瞞陛下,巧言令色,這份奏疏在臣看來,就是淳于越等人為了自己的既得利益,來欺瞞陛下的,嘴上說著一套,這背地離又暗自實施著老儒家那一套,此等讒言,陛下是萬萬不可信啊。」
隨著李斯這一番話,朝廷之上又是一片爭論,這時王離氣喘吁吁的進入了宮殿之中,這也不怪王離,畢竟這輩子第一次見皇帝,還是活的,心中那自然是又激動又是擔驚受怕。
激動的是,終於可以見見這傳聞中的千古一帝,擔心的這個皇帝有些不太好伺候,一怒之下將自己殺頭了事,在加之這外面的台階那可是格外的多,爬上來確實是個體力活計。
王離一進入朝堂之中,覺得氛圍好像有些不太對勁,似乎好像所有的人都對自己懷有敵意一般,王離自己也不想想,自己到底幹了些啥事情。
八字評語徹徹底底的得罪了儒家一派,而剛剛淳于越又說,儒家跟王離之間有著莫大的聯繫,所以現在以李斯為首的發家也不太待見王離。
所以王離在朝廷之上,有些小小的尷尬自然也就不足為奇了,一入殿中,全部靜謐了下來,眾人齊刷刷的看著王離。
王離也是有點緊張,以至於連最基本的跪拜大禮都忘記了,看著體態微胖,面色微微有些發白的嬴政。
王離直接向著嬴政問道:「不知陛下最近有沒有胸口發悶,似有有東西壓迫著胸口一般,而且有陣發性的疼痛,另外有沒有頭暈頭疼的感覺啊。」
王離話還沒有說完,這時一花白老頭傳來一聲怒吼:「大膽王離見到陛下,安敢不跪。」
王離哪裡見過這等場面,頓時被吼的有些發矇,王翦看到自己這孫子,也覺得有些不太對勁,立馬道:「王離,還不快快拜見陛下。」
聽到自己大父所說,王離覺得好像自己是應該要下跪的,但是問題又來了,自己連這麼下跪的禮儀都不知道,再說了自己也沒有下跪的前科了,實在是跪不下去啊。
急中生智道:「陛下,不是臣不下跪啊,是臣早些年間打仗的時候,腿上中箭,至今為止,雙腿膝蓋,至今不能彎曲,所以臣見陛下之時故而沒有跪拜啊。」
「但是臣從小便是聽大夫講陛下的故事,在臣心中,對陛下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一般,不像某些人只是表面之上尊敬陛下,心中不知道在想些啥呢。」
聽著王離的話語,老王翦臉色羞紅,而眾人都將王離劃分到那群溜須拍馬之人當中去了,畢竟這般流暢的說辭,沒有大量的訓練是達不到的。
但是嬴政趙高心中卻是沒有想這些,嬴政心仔細看著王離,心中覺得王離真乃是人間神醫,就剛剛說的這幾樣病症,居然全部對應上了。
但嬴政始終是經歷過大風雨的人,知道此時會上討論的重點是什麼,再加上王離好像對於自己的病情了解的這般清楚,所以對於王離禮儀之中的那一點點冒失,自然也就視而不見了。
道:「王離可是為大秦受的傷,導致雙膝不能下跪,朕特令,以後王離見朕皆不用行跪拜之禮。」
王離看著嬴政,不知道是啥原因,想不明白,難道這歷史上的暴君嬴政這麼仁慈的嘛,但是思維卻是回來了,道:「臣謝陛下。」
而扶蘇還在沉浸在剛才王離那順暢無比的馬屁之中,特別是滔滔江水四字,更是冷扶蘇自愧不如,想到,王離兄不愧是一個奇人啊。
嬴政繼續將話拉回來主題,道:「王離啊,剛才扶蘇淳于越皆說這般上書是你的功勞,朕叫你來是問上一問,這書中的觀點真的是你提出來的?」
王離也不知道咋回事,看向了王翦,只見王翦點了點頭,王離頓時心明道:「陛下,不能完全說是臣所提,只是但是扶蘇兄和臣討論的時候,我們一起探討所得,后淳先生又來和臣討論過一番罷了,實際上這封上書,主要的工作還是淳先生和扶蘇兄兩人通力完成的,特別是扶蘇兄,昨天晚上冒著大雪還去到了臣家中,與臣討論到夜半,此番為國為民之精神只是比陛下差了一些罷了。」
王離現在就在給扶蘇瘋狂的刷好感,說的扶蘇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而嬴政心中更是覺得王離可堪大用,這個世上居然還有不貪圖功勞的人。
道:「丞相啊,你看,這封上書如何啊。」
李斯還是板著臉道:「陛下,臣還是認為,這書乃是諂媚之言,要是按照這書的辦法,讓天下人都讀書的話,那天下的議論朝政之聲豈非是比之現在更甚。臣還是以為這焚書令勢必要下,不然的話,這天下的民心不安吶。」
嬴政從心中實際上是很欣賞淳于越的這封上書的,道:「扶蘇你有和看法啊。」
不料扶蘇覺得,既然王離來了,那這般事情那還是要交給王離處理才是,要是自己擅自說話,萬一被抓到小辮子就不好了。
道:「父皇,不妨先聽聽王離將軍是如何想的。」
王離一看扶蘇,覺得這小子有些不講武德。
果然不其然,嬴政道:「也是。」
王離順著道:「不知丞相可否聽說過大禹治水的故事。」
淳于越,扶蘇,王翦,臉頓時都黑了下來,以前這小子不是都這麼問自己的嘛,但是知道有個屁用呀。
李斯道:「王離將軍,本相自然是知道堵不如疏的事情,但是問題是現在要如何疏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