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Reborn坐在沢田綱吉房間里的沙發上，側頭看著站在旁邊的沢田綱吉，一雙大眼睛又黑又亮。沢田綱吉上身穿著白襯衫，下半身還是西裝褲，襯衫袖子挽起，露出肌肉緊實的小臂，認真地沖煮著咖啡。他睜著棕色的眼眸，細緻地進行手上的動作，進行某些步驟時甚至會緊張得屏住呼吸。

在一旁監工的Reborn嘴角翹起，心情十分愉悅。

窗外的陽光照進來，給屋子裡的傢具和屋內的兩人鍍上一層溫暖的光暈。窗外樹木上的葉子一片片飄落，金黃的葉子打著旋落到地面上。除了行走的道路被特意清掃過，其他地方都鋪上了金黃色的落葉。穿著紅色練功服的少女蹲下身子，細心地從金黃色的『地毯』中挑選了一片完整的葉子撿起來，仰頭笑著問：「藍波，這片好不好？」

穿著奶牛襯衫的少年慵懶地站在一旁，睜開雙眼看著少女手中的那片樹葉，「看起來不錯哦，一平。」

「那就這一片吧。」一平手裡捏著樹葉站起身，順手撣了一下衣擺，笑吟吟地說，「等一周之後，書籤就能做好了。藍波不要著急。」

藍波嘴硬地說：「我才不著急呢。」

一平縱容地看著自己的小夥伴，「那我們回去吧。」

「等等，」藍波低頭找了找，也撿起一片樹葉，「我們回去一起做。」

一平眨了眨大眼睛，臉上突然多了几絲紅暈，「好啊！」

藍波看著臉色發紅的一平，又看了看天上的太陽，「我們回去吧。」

陽光，秋風，金燦燦的落葉，立於其中的少男少女，連空氣中都洋溢著青春的氣息。

樓上的房間里，咖啡壺裡咕嘟咕嘟冒著泡泡。沢田綱吉拎著壺柄將咖啡注入咖啡杯中，他兩手各端一杯咖啡朝Reborn走過來，路過窗戶的時候，看到樓下花園裡的兩個人，忍不住會心一笑。

「藍波和一平的感情還是那麼好。」

Reborn接過咖啡，先嗅了嗅香氣，然後輕抿一口，臉上浮現出滿意的笑容。沢田綱吉蹭到他身邊坐下，把另外一杯咖啡放到面前的茶几桌面上，雙手蠢蠢欲動。然而Reborn正在享受咖啡的香濃，拒絕做抱枕。他壞心眼地提醒道：「明天準備好了嗎，阿綱？可別辜負入江的心意。」

入江正一拒絕了和彭格列共同舉辦宴會，把主動權完全交給了彭格列，變相表示密魯菲奧雷承認了彭格列的領導地位。這番好意，怎麼能辜負呢？

沢田綱吉微微拉長了聲音，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Reborn，今天是我生日！能不能不要說工作？」

Reborn又喝了一口咖啡，淡定地說：「準確來說，是我生日。」

沢田綱吉無言以對。

沒錯，今天的確是Reborn的生日。因為Reborn不喜歡慶祝生日，他就把自己的生日提前一天，跟朋友們一起慶祝。而他的生日按例都會辦個宴會，用來跟各大同盟家族聯絡感情。

今年與往年又有所不同，明天的宴會至關重要，大家今天都忙得四腳朝天，只有他們兩個過生日的閑下來了。沢田綱吉就說大家晚上一起簡簡單單地吃頓飯就好，不用特意做什麼了。

但是，沢田綱吉單手托腮，委屈地眨眨眼，「Reborn，你都沒有送我禮物！」

Reborn才不慣他這毛病，不客氣地說：「讓你今天休息了一天還不算禮物嗎？」今天讓沢田綱吉休息一天的建議是他提出來的，其他人早就攔不住這位十世首領了。Reborn看著沢田綱吉眼下總是消不掉的黑眼圈，懷疑對方遲早會過勞死，「做首領要學會勞逸結合。事情都要你做，下屬是幹什麼用的？！」

「大家也都很辛苦啊！等忙完這段日子就好了。」沢田綱吉沒想到自家老師竟然有主動給他放假的一天，說是禮物還真沒辦法反駁。他垂眸避開Reborn探究的眼神，看到Reborn面前那本在桌面上攤開的義大利詩歌集上放著的金黃色的葉脈書籤，「一平的禮物真是用心。」

「你又不是沒有。」Reborn的目光掃過窗邊的搖椅旁的圓桌上的書，書里也夾了一張一平送的葉脈書籤，只不過是橙色的。這兩張書籤是一平送他們的生日禮物。跟小姑娘比起來，聽說是一平親手做的書籤就也想要的藍波果然還是幼稚的小孩子。蠢綱在教育守護者這方面完全不合格！

「一平真的很懂事。」沢田綱吉笑容溫軟，一平也是他看著長大的，就像他的女兒……嗯，妹妹一樣，比起來藍波偶爾是有點嬌氣，但是藍波也是他看著長大的弟弟。沢田綱吉試圖為藍波提一下印象分，「藍波也比以前穩重了。」

Reborn說：「經歷過這麼多還像以前一樣才有問題。」

沢田綱吉無奈地說：「明明Reborn對藍波也有期待，不然也不會選他做我的雷守。」

Reborn不客氣地說：「所以他的成長速度這麼慢，你要負大部分責任。溺愛是錯誤的！」

沢田綱吉：……說不過說不過。

他轉移話題，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這種咖啡豆你喜歡嗎？」

Reborn的生日禮物一直是困擾他的一大難題。按理說送武器最好，但列恩是記憶變色龍，指環也用不上。他每年都要費一番心思，但今年實在沒空，所以沢田綱吉只能取了個巧，讓人送了些頂級的咖啡豆過來。

「你總算在咖啡上有點品味了。」Reborn掃了一眼沢田綱吉的杯子，又是跟他一樣的Espresso，明明以前沢田綱吉都是喝拿鐵的，看上次的情況，也不是喜歡上了Espresso的口感。「不是覺得Espresso苦嗎？」

沢田綱吉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杯中的咖啡，「……習慣了。」

Reborn靜靜地看著他，突然開口道：「那天我看到夏馬爾從你房間里出來。」後半句話他沒有問出口，而是給了沢田綱吉一個眼神讓他自己體會。沢田綱吉的公事都在辦公室處理，Reborn會撞到夏馬爾從沢田綱吉的房間里出來，說明不是緊急事務就是私事。

沢田綱吉張了張嘴，手指摩挲著咖啡杯外側圓潤的杯壁，「……抱歉，只是之前從來沒有過非七三射線這種東西，我有點擔心後遺症。」

「山本告訴你的？」Reborn用敘述的語氣說，「我只是想和老朋友敘箇舊而已。」

沢田綱吉深深地低著頭，頭髮垂下幾縷擋住了他臉上的神情，「抱歉。」

Reborn嘆了口氣，「阿綱，我沒有那麼脆弱。」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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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設計27常喝拿鐵是因為：拿鐵咖啡是義大利濃縮咖啡（Espresso）與牛奶的經典混合，義大利人也很喜歡把拿鐵作為早餐的飲料。義大利人早晨的廚房裡，照得到陽光的爐子上通常會同時煮著咖啡和牛奶。喝拿鐵的義大利人，與其說他們喜歡義大利濃縮咖啡，不如說他們喜歡牛奶，也只有Espresso才能給普普通通的牛奶帶來讓人難以忘懷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