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初見汪輝

第二天一早，老白帶著兩個徒弟及光勝利繼續做生意。

蔣中華雖然是皮外傷，他極力要求出院，然醫生說要留院觀察，老白命令的口吻讓他不許出院。

蕭龍前去潮華醫院，為蔣中華送了些吃食，並和他聊了很長時間，見已經逼近中午，他才離開醫院，前往魔都西站。

西站在魔都PT區，那時候的交通，大巴承載的客運還是佔據很大的份額。

出站口，蕭龍一眼就看見王星星，對他揮揮手。

王星星一笑，對著身後三人說道：「這就是龍哥。」

蕭龍快速打量了一遍三個陌生面孔，這三人一看比他還要小，各個只有十六七歲。

「龍哥。」三人幾乎同時招呼道。

「客套了，我們一起在附近吃點東西。」

簡單含蓄一番，蕭龍等人就在西站附近的一家餐館點了些吃食，因為天氣炎熱，也點了幾瓶冰啤酒。

或許此時上午11點不到，飯店大廳里只有這一桌。

王星星直接說道：「龍哥，這次上來讓我們辦誰？」

見菜還沒上全，蕭龍四處張望一番，回應道：「待會我將你們四人安頓下來，到時候等我通知。」

「好的。」星星下半年才就讀大三，不過此人卻嗜酒如命，菜還沒上齊，便打開一瓶冰啤酒喝了起來。

一杯冰啤下肚，星星繼續說道：「龍哥，你看我這三兄弟如何，各個都是敢打敢殺。」

蕭龍目光再次掃視三人，正欲開口，三人之間一人搶說道：「龍哥，我叫汪輝，是這兩人的大哥。」

蕭龍微微皺眉。

「汪輝是吧，你們多大了。」

「我17歲，他倆是盧正俊和馮道，都是16歲。」汪輝回應道。

「打過架嗎？」

「輝哥那時候在我們初中是扛把子，只有他打別人的份。」盧正俊插了一句。

「哦，那就是沒有實戰經驗。」蕭龍拿出香煙，給四人都遞了一支，自己點燃一支笑道。

「那肯定不如龍哥，今天我第一次見到龍哥，可是我在縣城裡讀初中的時候，龍哥你揍過我？」汪輝道。

蕭龍目光緊鎖，不解的問道：「什麼意思？」

「那年我應該讀初二，龍哥在讀高三，我帶著兄弟們去溜冰場玩，頂撞了你一個妹妹，你就對你身邊一個兄弟，說給我些教訓，你就走了，然後我就被人揍了。「

「對，對，對，那次輝哥被揍，我也在。」一旁的馮道附和了一句。

「哦。」蕭龍應了一聲，他根本不記得還有這等事情。

「那你們當時候你們一共有幾個人？」

「七八個人吧？」汪輝道。

「你是被誰揍的呢？」

「不認識，一個胖子大概有180多斤重。」

蕭龍笑著搖搖頭。

「你有七八個人至少有還手的能力啊，再不濟你們可以跑啊。」

「我是打算還手的，我的一個朋友說那場子是你罩的，我也不敢造次。」

「對，我們兄弟在校園裡是厲害，可是聽到你龍哥的名號，還是有些畏懼。」馮道緊接著說道。

「沒用的東西，想當初我才到Z大讀書的時候，走路都是橫的，一次揍了龍哥的朋友，龍哥親自帶了十幾個人過來找我，我照樣還手。」王星星的確嗜酒如命，蕭龍等人談話間，他已經兩瓶冰啤下肚。

「星哥，那結局怎麼樣呢？」汪輝似乎來了興趣。

「我雖然也被揍了，但是龍哥帶來的人也沒有得到好果子吃，龍哥對吧？」

蕭龍一笑，星星所言非虛，當然那次星星後來能站著，是因為蕭龍得知二人是老鄉，還是一個縣城裡的。

不過，那次事情之後，星星和蕭龍也成為了很好的兄弟。

「就是那次之後，星星便是我的兄弟，他說的沒錯，不管對方是誰，有多少人，只要別人揍我們，我們一定要予以還擊。」蕭龍道。

「就是那種一息尚存，戰鬥不止的感覺嗎？」盧正俊插了一句。

眾人都是一笑，那天中午，星星喝了5瓶啤酒，蕭龍、汪輝等人只是喝了一瓶，便離開。

蕭龍將四人帶到老白在外面出租的房子里，因為是下午，老白的兩徒弟和光勝利都在店裡。

「現在是夏天，你們就拿涼席鋪在地上，委屈一下。」

「有地方住就行了。」汪輝道。

「龍哥，到底什麼時候幫你辦事？」王星星道。

「星星兄弟，你們就暫且住在這裡，香煙和吃的東西，我都會送過來，等我通知就好。」叫王星星帶人過來，蕭龍就是準備對付許強，然許強在潮華實力很大，出門都是一幫小嘍嘍跟隨，要想動他，必須要等他落單。

「有吃有住我們就好，龍哥什麼時候吩咐我們做事，我和我兩兄弟都會義不容辭。」汪輝道。

聞言，蕭龍突然轉身，猛然踹出一腳，直接將汪輝干翻。

「龍哥，我說錯什麼了嗎？」汪輝迅速爬了起來。

「龍哥......」馮道有些目瞪口呆，不知道說些什麼。

此景，王星星倒是悠閑的坐到床上，點燃一支香煙，似乎眼前的一切都與他不搭噶。

而蕭龍卻沒做任何解釋，三步兩步走到汪輝的身前，捏緊右拳，又是一擊重擊直接砸向汪輝的面門。

汪輝臉蛋一偏，此拳不輕，臉上火辣辣的疼痛。

「龍哥我究竟做錯了什麼？」

蕭龍臉上露出怪異的笑容，再次踹出一腳。

汪輝被揍的莫名，人連連後退，撞擊到出租屋的牆上。

盧正俊和馮道更是有些不解，真不明白蕭龍前一刻還對他們禮貌有加，此刻卻突然動手打汪輝，而且招招出手都很重。

盧正俊看了一眼王星星，見星星悠閑的抽著煙，仿若在看戲一般，看著眼前的打鬥。

他對馮道使了個眼色，二人也算心有靈犀，見蕭龍仍向汪輝逼近，他二人跨步上前，左右將蕭龍拉住。

「到底輝哥做錯什麼，還請龍哥明示。」盧正俊說道。

蕭龍捏緊的雙拳鬆開，臉上露出笑容。

「你們兩叫汪輝大哥，這時候才想起拉架？」

「這......我們也不知道龍哥揍輝哥是什麼意思啊。」馮道支支吾吾的說道。

汪輝一臉茫然，蕭龍這解釋也太過於奇葩了。

「龍哥.....」汪輝正欲開口，話語再次被蕭龍打斷。

「還有你給我記住，不管誰揍你，你都必須還手。」

「龍哥，星哥介紹我認識你，我也真的把你當我大哥看，龍哥揍我不管什麼原因，我都不會還手，而別人不可以。」汪輝道。

「無需和我客套，我們能在魔都見面，日後我們就是兄弟。」蕭龍道。

「能和龍哥這等人成為兄弟，是我汪輝的榮幸。」

蕭龍搖搖頭，目光看向窗外，才出校園一個月之久，似乎離校園已經很遠。

而這個社會卻是無比的現實，無論你曾經在校園多拽，在這社會上，有錢才是王道。

「剛才疼不疼？」蕭龍壓低聲音，走到汪輝的身前，輕輕的拍打著他的肩膀。

「有點，不過我身體壯實著呢？」汪輝拍拍自己的胸膛。

「你們三人現在在哪讀書？」蕭龍繼續問道。

「嗨，我們都不是讀書的料，初三沒讀完就出了社會。」

「那你們現在在做什麼工作？」

「無業游民，這次星哥帶我們上來，我們也不打算回老家了，日後就在魔都和龍哥混。」

蕭龍輕嘆一聲。

「你們可知道這次上來，我讓你們做什麼事情？」

「星哥和我們說了。」

「我要揍的人，至少此刻在魔都比我混的好的多。」

「那又如何，就是天上的龍，只要龍哥吩咐，我也要扒了他的皮。」

蕭龍目光看向汪輝，有那麼一瞬間，他在汪輝的身上看到一些自己十六七歲時候的影子。

「汪輝，我再問你，若是今天我們四人是你的仇人，現在揍你一人，你該怎麼辦？」

汪輝淡淡一笑。

「那當然逃跑了。」

「打不過，跑不丟面子，但如果你跑步了呢？」

「那隻能被揍了，出去后找兄弟們再來尋仇。」

蕭龍搖搖頭。

「我告訴你，你應該找個個子最矮，實力不如你的人，然後把他揍到，不管你身上有多少人揍你，你只壓制一個人打，直到上面的人都寒心，不敢動手為止。」

汪輝微微一笑。

「那龍哥的意思就是若是你和星哥等人是我敵人，我就該把你壓在身前，一頓狂揍了。」

「你領悟的很快，就是這個意思。」

「龍哥的話，讓我們受益非淺。」

蕭龍點點頭，繼續問道：「假如你落單，在外面被一群人逼到死角，你還是無法逃脫，你也干不翻任何一個人，你又該如何？」

「還請龍哥明示。」

「那就迅速打量周圍的環境，找到適合自己的武器，記住打架，你比別人凶，別人的氣勢就自然的下去。」

「嗯嗯嗯。」汪輝和盧正俊，包括馮道都連連點頭。

「打架就該夠狠夠毒，你手中的武器，不是嚇人用的，而是揍人用的，打架就不該考慮後果，考慮後果你就別出來混。」一直沒說話的王星星說了一句。

三人立馬連連附和，王星星露出笑容，繼續說道：「想當初我和龍哥在對江門溜冰場，三人干翻對方二十多人，還將在西子湖畔都很有名的童遠干進醫院。」

有些往事註定成為笑談，有些故事是對青春的詮釋，何為青春，或許本人的定位是在該有的年齡，做與自己年齡相仿的事情。

青春不復，叛逆是青春最好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