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疑雲初現

小豪來到了鄉下，看望母親。

當然，他這次來，有求於人。

他並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何原因，被校長辭退，更不知道是什麼人策劃了這場陰謀…

一婦女走出門來，喜道：「小豪，你回來了，你不是逢年過節才回來的嗎，怎麼今天有空呢？」

「大嫂，還好吧？」小豪暫時藏著窘迫，笑臉相迎。

大嫂打量著小豪，竟是兩手空空，臉色有些變了，生起疑心來。

「我們庄稼人，有啥好不好的嘛…好也得幹活，不好也得幹活，不然就得餓死！！」

小豪聽出些尷尬來，不知道怎麼接話了。

「媽呢，也還好吧？」

大嫂往屋裡瞅瞅，點頭說道：「媽？她當然好得很呢…」

這時，一老婦人和一中年男子抬著一框糞肥，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小豪忙走上前去，叫了聲「媽，大哥…」便伸手去幫忙抬著。

「你回來了…」大哥咧嘴笑著，一臉憨態。

老婦人倒把小豪推一邊，說道：「臟著呢，你別碰呢…」

大嫂似笑非笑地說道：「是啊，小豪是教書先生，哪能幹這種粗活啊？」

小豪搓搓手，站一旁看著，想說什麼，卻又難以啟齒。

「我…我沒教書了…我…想換個事做…」

「啊，沒教書了？我說你今天這麼閑呢？那去做什麼啊，事找好了嗎？」

大嫂連珠炮似的，將小豪問得更加啞口無言。

大哥愣愣問道：「教書先生不是挺好嗎？怎麼就不做了呢？」

小豪很是難為情，吱唔道：「是…是學校…把我開除了…」

幾人聽了這話，都呆住了。

老婦人急道：「總得有個原因不是？」

小豪搖搖頭，清清嗓子，給自己鼓氣。

「大哥，大嫂，最近遇到些怪事，阿蘭的父親死了，房子也燒掉了，我的工作也沒了，所以，能不能請大哥大嫂幫個忙，暫時借我點錢…」

大哥和母親目瞪口呆，莫不為這場變故驚詫悲傷。

沒等別人說話，大嫂搶道：「小豪，平常都是你接濟我們的啊，我們哪裡有閑錢哦！」

小豪尷尬一笑，臉紅到了脖子根。

即便是向親兄弟借錢，也是一件極其丟人的事啊。

老婦人走了過來，說道：「大嫂，前些天，你不是剛得了幾十個大洋嗎？給小豪一些，應應急…」

幾十個大洋？

小豪眼睛一亮，燃起了希望。

大嫂一撇嘴，沒好氣地說道：「媽，就那幾個錢，都買了米，買了面了，沒幾個剩下的呢…」

老婦人又些不爽，嘆道：「買米買面用不了幾個錢，再說…那錢還不是因為小豪才得來的？」

因為我？

小豪一怔，直覺得莫名其妙。

大嫂吐了口氣，一跺腳，進到屋裡，很快就捏著個布包出來了。

「都在這裡了…」大嫂把布包往小豪手上一塞，彎腰抬筐，將提繩扔到大哥手上，「走吧走吧，把肥料撒田裡去！！」

大哥看看她又看看小豪，吱唔道：「小豪剛回來，說會話啊…」

「不種地了？不吃飯了？往後只能指望咱自己了！！」大嫂幾近兇狠地瞪了眾人一眼，趕著丈夫去田裡頭了。

小豪心裡不是滋味，看著手中的布包，愣是沒臉面打開看。

「看看，夠不夠…」老婦人幫他幫布包攤開，又數了數，愁道，「10塊大洋，不知夠不夠啊…你大嫂肯定還藏了不少呢…」

「夠了，媽，不用太擔心我…」小豪笑了笑，稍稍輕鬆了些，「阿蘭每天從教會能得到些捐助，吃的東西倒是不愁，這10塊大洋…我租個黃包車足夠了…」

「黃包車？」老婦人眼睜得大大的，「你…你能幹這個？」

小豪咬咬牙，幫做輕鬆，笑道：「暫時沒有學校肯接收我，先拉幾天車，湊合湊合，再做打算吧…對了，媽，你前面說，因為我，有人給大嫂錢，這是怎麼回事？」

老婦人點點頭，說道：「按說，不該隨便告訴別人你的八字，免得讓人害你，但你大嫂貪錢，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人家，得了50塊大洋呢…」

「我的生辰八字？」小豪更是驚愕了，不得其解，「要我的生辰八字做什麼？是什麼人？」

老婦人想了想，一邊回憶著。

「怪怪的，穿個紅衣服，倒也不象什麼壞人，你大嫂說他是…是幫助人的什麼…什麼人…哦，就是身上戴十字架的那種人…」

「是個神父？」小豪聽著母親的描述，提醒了一句。

「哦，對對對，是個神父，是神父！」老婦人連連點頭。

神父？

那倒不用擔心了，既然是神父，那肯定不會害人吧！

小豪雖然有些疑慮，但也放下了心，沒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