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 飲崆失魂,珊瑚心傷!
「你……你是誰?」小蝶看到了眼前的陌生男子,不禁後退了幾步,有點慌亂。
叱水怪也不敢上前,只是和小蝶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我,就是剛才的水怪。」
「那……那你怎麼變成了人?」小蝶也相信,這就是叱水怪,因為剛才除了她和叱水怪,再無旁人。只是她想知道,為什麼叱水怪變成了男子。
「別緊張,我不會傷害你的,我有時候就會變成了人的樣子。」叱水怪並不打算把自己剛才的心痛告訴小蝶,怕小蝶多心。
小蝶打量著眼前的男子,他好美。那雙狹長的眼裡,像星空的夜那般迷人。那筆挺的鼻子,那勾人的唇,無不透著與眾不同的俊美。
小蝶的臉紅了,自己怎麼打量起他來了?天庭那麼美的神,她都沒有放在心上,為什麼眼前叱水怪變成的這個陌生男子,卻總能讓她心猿意馬。
「我叫飲崆,你呢?」飲崆第一次看到害羞的女孩,心底有別樣的驛動。
「我是小蝶。」小蝶始終不抬起她的頭來,小聲地回答,她只覺得自己的臉滾燙滾燙的。
「小蝶,名字真好聽,你的確像一隻美麗的蝴蝶。」飲崆看著低著頭的小蝶,她害羞起來的樣子好可愛!
「小蝶,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要來到叱水?」飲崆想知道小蝶來這裡的原因,或許,他能幫她。
「天庭失去光明,我想讓天神幫忙恢復光明。」小蝶實話實說,雖然希望渺茫,但為了太后,她還是願意來此一試。
飲崆也早就猜到小蝶的來意,「據我所知,天庭失去光明,乃天庭的王室中有人做惡多端,欺瞞了天神,才有此一劫!就算你如願見到了天神,天神也未必肯答應你。」
飲崆不想給小蝶太大希望,免得到時候失望會更大,他不想看到小蝶有所失望的表情。
其實小蝶自己也不抱什麼希望,「只要努力過,結局如何都無所謂了,只能順其自然吧。」
「或許,你帶上這個,天神會願意幫你一次的。」飲崆拿出一顆珠子,遞給小蝶。
「這是什麼?」小蝶接過珠子,好奇地打量著,這珠子晶瑩剔透,握在手心有種說不出的溫暖。
「這是天後最後離開滴落的一滴淚,叫思淚。拿著思淚,天神見到它,會看在天後的面上,幫你一次。」飲崆其實還沒有和小蝶說,這顆珠子也是他的命根子。現在,他把思淚送給小蝶,其實是把自己的命交給了小蝶。
「這麼重要的珠子,你怎麼會送給我?」小蝶猶豫著,不知道要不要接受這樣珍貴的禮物。
飲崆笑了,「禮物的珍貴與否,在於它的意義。思淚如果真的能幫上你的忙,也算是物有所值!」
小蝶感激地看著飲崆,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麼飲崆會將這麼珍貴的禮物送給她,不過,有了思淚,她想,這次一定能成功讓天庭重新恢復光明。這樣,太后就不必拿自己的命去抵過。
「不管怎麼樣,謝謝你,飲崆。」小蝶向飲崆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後轉身走了。
飲崆看著小蝶遠去的背影,有股說不出的複雜情緒,在心頭縈繞,久久揮之不去。
飲崆黯然神傷,默默地回到了叱水之底。
珊瑚早就在水底等著他,一看見飲崆,就馬上迎了上去。「你回來啦?」
但飲崆並沒有回應珊瑚,只是一個人無精打彩地走著。失去了思淚,他也失去了最重要的元氣,現在的他,和一個普通人沒有什麼差別。就算他要變回叱水怪,也沒有辦法的。
珊瑚看著飲崆失魂落魄的樣子,心裡很不高興,為了一個素未謀面的小丫頭,至於嗎?
「不對啊,為什麼他精神這麼差?」珊瑚看著飲崆蒼白的臉,「你,你是不是把思淚給了那個丫頭?」珊瑚抓住飲崆的手,生氣地大聲質問道。
飲崆正煩著,一把把珊瑚給推開,「是又怎麼樣?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別忘了,你只是我打發無聊時光的一個玩偶!」
珊瑚跌坐在地上,飲崆的話一字一句像無情的鞭子,分分秒秒在抽打著她的心。
「我對你的心,你應該早就明白。為什麼到現在,你還只是把我當成一個沒有思想,沒有情緒的玩偶?你知道的,我現在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任人擺布的玩偶!」
珊瑚哭了,她對他百般討好,沒有了自己的尊嚴,沒有了自己的選擇,為的只是全心全意來愛眼前這個男人,這個製造了她的主人。
「我累了,想一個人靜靜!」飲崆確實是累了,沒有了思淚,他整個人彷彿是大病了一場一樣,提不起一丁點精神。
而小蝶的離去,更是把他的心給抽得一乾二淨!他現在只剩一副空殼,一副沒有靈魂,也沒有了心的空殼!
「為什麼,她只是一個陌生的小丫頭,你竟然把思淚給了她,也把自己的生命和這顆心交給了她。你瘋了,瘋得不可思議。這些年,陪伴你的是我,是我!偏偏你對我確毫無感覺,這不公平,不公平!」
珊瑚聲嘶力竭地喊著,可是飲崆還是沒有任何回應,一臉的漠然。
珊瑚氣得全身發抖,-「我這就去找那丫頭理論!」她想找小蝶發泄心中的憤恨,甚至想殺了她。
「你幹什麼?」飲崆一聽珊瑚要去找小蝶的麻煩,馬上緊緊抓住了珊瑚。
「我要去殺了那丫頭,這樣,你就會對我回心轉意!」
「我看瘋了的人是你,不是我。關那丫頭什麼事,是我自己情不自禁愛上了她!」
「你終於承認自己愛上了她?好一個情不自禁!」
「珊瑚,我和你之間是不存在任何情感的,若一定要說有,那也只是朋友的友誼!不要再勉強,不要再強求!你會把自己傷了的。」飲崆試著和珊瑚講清楚兩個人的關係,讓她恢復理智。
珊瑚現在又怎麼聽得進去飲崆的話,「我已經傷痕纍纍,也不在乎再多些傷!」她望著飲崆,「我們重新開始,好嗎?你吹著海螺,我為你跳著舞,這樣的日子不快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