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無誨陪伴,並蒂蓮開!
「見鬼了!」
無凡惱怒不已。
折騰了這麼一番,無凡實在是太虛弱了,於是乾脆不再折騰,就地坐了下來,開始閉目養神。
他的心瞬間平靜了下來,不再急躁。
奇怪的是,在平靜的這會兒,他的靈力竟然變得舒暢起來,他感覺得到自己的精神勁也開始迅速恢復。
就這樣,在這個神密的空間里,無凡的靈力得到了從未有過的提升。
他也能感覺到身邊的人,一直不離不棄,呆在他的旁邊,可以說是寸步不離。
「算了!」
無凡也不再趕她走,就這樣兩個人倒是相安無事。
日子就這樣平平靜靜地過了,無凡也不知自己和身邊這個人一起度過了多長時間。
可是,對身邊的這個人,卻漸漸有了一種特別的高覺。
那是以前和川兒在一起才有的感覺。
「不,一定是我的錯覺。川兒她早已不在了。」
無凡搖了搖頭。
想到川兒,他的心便痛得厲害。
那次,他走火入魔,川兒為了助他打通心脈,竟耗盡了自己所有的靈力,以致魂飛魄散。
「川兒,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無凡的眼神里,悲傷無比。
感覺到有一雙手在握著他冰冷的手。
「川兒……」
無凡的手顫抖著。
突然,他又掙脫開來。
「不,你不是川兒,你是焚天。我竟忘了,你是不死之身。你是不是又想耍什麼詭計?雖然那血魂劍抽離了你的魂魄,可是卻不能讓你死!你這個禍害六界的大魔頭,難道還想在我身上打主意?告訴你,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凡兒,她就是川兒!」
這時候,一道沉著的聲音響起。
「神尊?」
無凡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激動得起身跪了下來。
「神尊,您老人家別被這魔頭給忽悠了,她是焚天,不是川兒。」
「凡兒,焚天就是川兒,川兒就是焚天。」
「神尊,您到底在說什麼啊!凡兒聽不懂,一個字也聽不懂!焚天是焚天,是無惡不作的大魔頭。川兒是川兒,是和我心連心的白蓮。焚天怎麼是川兒?川兒怎麼會是焚天?」
無凡搖晃著腦袋,有點語無倫次。
「凡兒,是川兒,是川兒救了你。那次你走火入魔,是她自墜魔道,歷盡劫難,才換得你伏魔的心源,為你軀魔!你的心就是她的心,這也是為什麼你一離開她,你的心就會痛的緣故。」
無凡癱倒在地,神尊不會騙自己的。
川兒,她竟為我,自墜魔道!
可我,我都做了什麼!
我竟然讓白羽拿血魂劍去對付她?
無凡,你恩將仇報,你真不是人!
無凡在心中唾罵自己千萬遍。
「神尊,我要怎麼救川兒?」
「凡兒,現在你們倆就只有這麼一顆心。要救川兒,辦法只有一個。」…
「什麼辦法?赴湯蹈火,我也在所不惜。」
「你和川兒,從現在開始,同心同德,待到修得並蒂蓮開,就是她魂歸之日。」
神尊認真地說著。
無凡點了點頭,「我定會救川兒,神尊請放心。」
「我還得再提醒你一句。並蒂蓮開,是心心相印的結局。你知道嗎,川兒要的不是你的感激,而是你的一顆真心。若你對她只有感,而不是真心一顆,最終你們倆在一起的修行,也只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而已!」
「我知道了,多謝神的教誨。」
無凡再次向神尊跪謝。
「等到了川兒魂歸之時,你的視覺和聽覺,也會恢復的!苦海無邊,
回頭是岸!一切隨緣,莫再強求。好自為之吧,凡兒。」
神尊的聲音變得飄渺,越來越遠,直至消失。
「川兒,對不起!你能原諒我么?無論我做了什麼,你都是在用自己的真心待我。你對我真心一片,我卻辜負了你。你能給我一次機會嗎?從今往後,讓我好好待你,好么?我不會說什麼驚天動地的話,也不會發什麼山盟海誓。我只想告訴你,我想好好和你在一起。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陪在你的身邊。為了你,哪怕付出我的生命,我也願意!」
無凡拉著無川的手,緊緊地握著,生怕一鬆開,這雙手就會掙脫開來。
無川痴痴傻傻的,根本聽不懂無凡在說什麼。
她現在已經沒有了靈魂,只剩下一身軀殼而已。
不過,雖然她已經變得痴傻,但就喜歡呆在無凡的身邊。
對於現在的無川來說,無凡就是她的整個世界。
此時此刻,無凡的雙眸有些模糊了。
晶瑩的淚光在他的眼裡閃爍著,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淚水忍不住滑落了下來。
是的,這是他為了川兒,第一次掉的淚。
他和她,他們之間,從來沒有什麼華麗的回憶,有的只是平平實實的相處。
但,她對他,卻是真心的。
直到此刻,他的心中還是難以平靜。
伏魔的心源,-每一劫都是噬魂剝骨的痛,他不知道,他的川兒究竟是怎麼熬過來的。
他現在才覺得,這份真心是多麼可貴。
現在,他只想和她一起修行,直到並蒂蓮開,直到她的魂魄歸來。
無凡擦掉自己臉上的淚水,拉著川兒一起打坐。
無凡側過頭來,看著身邊的人。
雖然他現在看不見,但他的目光此時此刻顯得特別溫柔。
「知道嗎,川兒。以前在神尊座下,我愛玩,老是靜不下心來。你就是這樣,拉著我的手,和我一起打坐。」
無凡的髮絲飄揚,目光深邃,沉浸在往日的回憶中。
「修行是孤獨的、漫長的,你總是會變出各種各樣的小戲法,來逗我開心。什麼小雀兒啊,唱的歌可好聽了。什麼七彩燭啊,那光炫麗極了,真美。什麼琉璃盞啊,光芒流轉,世間之事,盡在其間!真是神奇。就這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不知不覺中,我覺得修行也不那麼枯燥乏味了。」
無凡想起與川兒在一起朝夕相處的那點點滴滴,心頭一熱。
是的,原來愛就在身邊,他卻一直忽略了。
川兒對自己的愛一直都是淡淡的,卻如流水般,滋潤著他的心田。
而他,卻對遙不可及的東西那麼執著,以致有了心魔。
「川兒啊,你說我是不是很傻?」
無凡自言自語道。
「世間的人,又何曾不是像我這般,明知不可得,非求不得。明知不可求,非要求得!萬般苦,萬般命,都是一個欲字所害!」
無凡嘆了口氣,臉色有點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