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的火燒

密密麻麻的火燒

「你呀你,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你才好。」長琴搖了搖頭,心疼的看著她,沉默了片刻繼續說道,「陰天你們就要一同去無妄海了,回來之後別再操勞,哥哥必須去焚寂內元中調養一段時日,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長琴暗暗的皺皺眉頭,他必須要離開,扭轉乾坤已經是逆天而行,如果他現在不立馬回去焚寂元靈里,玄凰的詛咒就會降臨。

到時候他和妹妹都會…

一同覆滅。

「嗯,好,放心吧。」碧落笑了笑,招手,站在門口送他離開。

這一小段時間裡,她屋子裡的門開了又關,關了又開。

夜澤來了,夜澤走了。

晝荒來了,晝荒走了。

長琴來了,長琴走了。

就像她的命定魂數一樣,沒有人能長長久久的留在她身邊。

她彷彿就是命中帶煞。

自己同別人,都不得好果。

想起來這場差點覆滅的戰爭,如果她再晚一點,是不是…

現在腳下這塊土地,已經是魔界之人載歌載舞的庭院了。

她是不是,一開始就錯了。

不應該逆天而行。

不應該去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去集齊五方神器,去扭轉乾坤。

如果真的只獻出她一個人的魂魄,去生祭始祖換來天下太平,那夜澤的父王就不會死,而自己在這八重天的爹爹,也還活的好好的。

也指不定她魂飛魄散后。

一切都能恢復如初。

沒有人記得她,就像她曾經離開這個國度,回到未來一樣。

突然!

心間一陣刺痛。

少女本就蒼白的臉扭曲起來。

死死的捂著胸口,氣息微喘。

「容齊…容齊怎麼了?」

在少女的元神中。

天地一片晶藍。

縹緲虛幻,無邊無際。

容齊站在中央,四面八方衝來的玄火氣團向他攻擊而來。

容齊拚命抵擋著,奈何方向太多,一下,兩下,三下,許多的玄火團都打在了容齊身上。

「碧落!豎琴守不住了!你的元靈要衝破結界,想要操控豎琴!」

容齊大聲的喊著,看著不遠處隱隱泛著火光的豎琴,八十一根弦,彷彿正在蠢蠢欲動。

「是…是元靈獻祭的反噬。」

本就虛弱不堪的身子,現在更是像著了火一般,朱雀元靈已經不在了,此刻她的魂魄只剩單色。

「容齊,你出來。」

碧落忍著疼痛,對元神說到。

「不行!我出來了,這豎琴器身就控制不住了!」

容齊身上已經多了許許多多道深深淺淺的傷痕,依舊奮力抵禦著四面八方侵襲而來的混亂的靈氣。

碧落沒有力氣再和他爭執了,用儘力氣坐直了身子,為元神中的容齊護上一層屏障。

開始運氣。

渾身上下密密麻麻的火燒,一寸一寸的,吞噬著她的神識。

「碧落!不行!這樣下去你的真身很難再調養了!快住手!」容齊看著周遭的靈氣一點點的匯聚,逐漸扭轉成為一團漩渦,阻止道。

碧落無暇回答他。

停下來,豎琴就毀了。

不知過了多久,豎琴周圍衝撞它的靈氣逐漸平復,而碧落也是扶著桌角,猛吐出一口鮮血。

「碧落!碧落!」容齊擔心的看向她,奈何屏障未解,以他現在與宿主的契合關係來看,他根本不可能逾越宿主而衝破屏障。

運氣讓她幾乎挖空了身體。

少女跌坐在了地上。

不慎打落了桌上的杯杯盞盞,碎瓷片划傷了手腕,滴著鮮血。

在百鳥宮的牆頭,受夜澤命令守著公主的扶風聽到了這聲動靜,一個閃身飛去了龍煜宮。

扶風迅速趕往龍煜宮。

夜澤還是一動不動的看著玄火珠,一直站在原地盯著。

「殿下,公主,公主…」

夜澤這才抬眸,看向他。

「屬下方才聽到公主屋內茶盞破碎的聲音,還有重物碰撞的聲音,具體是什麼也不甚清楚。」

扶風抱拳稟報,偷瞄了眼。

果不其然,人已經不見影了。

夜澤疾步趕來,一把推開門。

就看到了碧落跌坐在桌旁,地上還有著異常刺眼的鮮血,與她單薄的身軀和蒼白的臉色形成極為搶眼的對比,少年瞳孔一縮。

「鳳凰!」

走近一看,少女的手心手腕全是血,嘴角還流著血。

再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夜澤將她一把攬入懷裡,緊緊握住她流血的雙手,「沒事了,沒事了。」

碧落抬眼看清來人,不知道應該是欣喜還是難過,「我…」

夜澤低頭去看她,不顧她話還有沒有講完,就把她抱到塌上,拿出玄火珠,準備運氣療傷。

碧落用儘力氣,扼住他的手腕,輕輕搖頭,「不能用它。」

感受到少女手掌傳來滾燙的溫度,夜澤皺眉,撫上她的手腕,肩膀,脖頸,臉頰都燒的厲害。

「怎麼會這樣…」

前頭他離開那一陣子,她涼的厲害,現在怎麼又這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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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凰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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