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願有恆久陪伴

連文文吃掉一塊炸雞，接著灌了一大口可樂，滿臉的愉悅：「果然啊，垃圾食品就是最快樂的！」

離爺點頭：「垃圾食品是真的好吃的。」

檸檬就坐在莫滄頤旁邊，他放下可樂罐，拍了拍莫滄頤的肩膀：「雖然說你習慣過陰曆的生日，不過正好你在這一天回來嘛，所以兄弟們就今天給你慶祝了……」

莫滄頤：「謝謝兄弟謝謝兄弟……你是不是拿了炸雞之後沒擦手就來拍我？」

檸檬立刻做出戰術後仰的姿勢：「我哪敢用全是油的手來拍南神啊真的是……」

賽巴斯芝萊嘴裡塞著食物，嘴角還有沒吃掉的奶油，囫圇道：「回來就好哎！有空趕緊更個視頻吧，比我更鴿的人終於出現了。」

葉肅恭也在咬炸雞，牙縫裡飄出來兩個字：「確實！」

九十一：「也不用非得急著做視頻，可以先直播啥的……」

莫滄頤點頭：「我打算今晚就直播……」

謝知契轉頭來看他：「我記著你走之前已經準備好視頻素材了……因為咱們走的太臨時了所以沒做是吧？」

「對，這兩天加加班估計就做出來了，問題不大。」

「加油兄弟……」

「害沒事的……」

不到十二點，這頓「早午餐」已經吃完了。檸檬幾個人喊著什麼不能讓兄弟洗碗就湧進廚房了，只剩這幾個女生在外面。

連文文忽然湊了過來，小聲問：「竹不南啊，那個……我能問個事嗎？」

莫滄頤看她這麼神色有點奇怪：「嗯，怎麼了？」

離爺和溫迪也湊了過來。

莫滄頤：「？」

連文文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謝知契，謝知契也是不明所以歪著頭看著她們。終於，連文文鼓起了勇氣：「那個南哥啊，你現在……還是處男嗎？」

「……」

一瞬間莫滄頤和謝知契兩個人的臉都紅到了脖子。謝知契低下了頭，兩隻手背在身後扭捏的搓著，莫滄頤說話則是結結巴巴：「啥……啥東西……」

離爺掏出來手機，劃出一個界面來給他看：「其實是車神也發帖了……」

莫滄頤定睛一看，那屏幕上是瀚海闌乾的網博帖子。

——南神生日快樂啊！權當我已經到了。

配圖是他們剛剛吃飯時拍的「蘇淺謠」的照片，平板前面擺了可樂和炸雞的那個圖。

「你們還把擺她照片的圖發給她了……」

莫滄頤還沒感嘆完，就看見評論區里蘇淺謠又發了一條。

——聽說三十歲還是童貞會變成魔法師。

莫滄頤：「……」

謝知契：「……我記著這好像是個日輕還是個啥的梗來著……」

連文文道：「其實我們之前悄悄打了個賭，賭你回來之後還是不是那啥……」

莫滄頤一臉驚慌：「不要拿這種事情打賭啊！」

離爺看了看謝知契和莫滄頤兩人臉上還沒褪去的紅色，忽然拍掌道：「我賭贏了！」

連文文愣了一下，隨即也高興道：「啊，我和離爺一樣！溫迪姐輸了要請我們吃甜點哦！」

溫迪溫和的笑了笑，拍著兩個姑娘的肩膀：「有空來甜品店，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莫滄頤腦門上冒出一層冷汗：「……她們get到了什麼……」

廚房和餐廳被重新收拾乾淨，幾個兄弟也各自回家了。房子里重新安靜下來，莫滄頤和謝知契這才拖著箱子上樓。

推開卧室的門，莫滄頤不由得感慨。快一個月沒回來了，現在看著自己的房間真是又熟悉又陌生。竹筍已經在角落的貓爬架頂上趴著了，尾巴一甩一甩的，看起來相當的愜意。

打開行李箱，把裡面的東西拿出來歸位。翻了翻他發現好幾件謝知契的衣服在自己箱子里，想來是收拾的時候看哪有空就往哪塞所以放串了。正在這時，謝知契進來了：「你的衣服放在我箱子裡面……」

莫滄頤連忙接過來：「哈哈當時隨手塞得……」

謝知契在門口站著，抱著胳膊看著他整理行李。過了一會兒，他緩緩開口：「生日快樂啊，莫滄頤。」

是莫滄頤，不是竹不南。

莫滄頤轉過身來，沖他露出一個笑容。

「愛你喲！」

「……」謝知契露出了迷惑的表情，「這是什麼回應？」

莫滄頤愣了一下：「啊？我以前上學的時候看他們小情侶過生日，一個送祝福另一個就會說這種什麼……什麼愛你喲之類的……」

莫滄頤有些尷尬，難不成不應該這麼回答嗎？

「……害，哈哈……」謝知契伸出手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嘛，沒什麼應不應該的。那我也……我也愛你，這樣？」

莫滄頤有些臉紅，雖然羞澀，但不由自主的有種腳趾摳地板的衝動。

「……好他娘的尷尬啊……」

聽見什麼「我愛你」的話這種是真的高興，但也是真的尷尬。

「是你先玩尬的……」

晚上七點，莫滄頤掐著表準時打開了直播間。他有些緊張的去看那邊的在線人數，不到一分鐘，觀看人數就從個位數漲到了十幾萬，現在還在飛快的增長著。

他清了清嗓子：「喂喂喂，聽得到嗎？」

彈幕立刻飛快的刷了起來：「聽到了聽到了！」

「南哥晚上好！」

「太想你了嗚嗚嗚……」

看著一大堆問好的彈幕和禮物特效，莫滄頤腦子一抽：「喲各位親愛的觀眾朋友你們好我是竹不南……」

說完之後他才想起來，這是他錄製視頻的開場白，壓根不是直播的，「哎呦我去我怎麼這麼打招呼……」

彈幕上來一大片哈哈哈。

幾條大額的付費彈幕彈了出來，全是祝他生日快樂的。莫滄頤挨個謝了禮物，「別送了別送了聊聊天聊聊天……一會兒我要玩遊戲！我一個月沒玩遊戲了……」

彈幕里又那麼幾個混進來釣魚的，一會兒刷高考一會兒刷網紅操控輿論的。莫滄頤笑了笑，他早就已經不在乎這些事情了。這節奏帶起來了，就有人開始問高考頂替的後續了。

眼看著觀眾要開始罵那個冒牌莫滄頤和高中班主任了，莫滄頤及時開口阻止：「結果已經出來了，這個大家也都能看到……」莫滄頤尋思了一下，前兩天網博公示的審查結果他還轉發了來著，「剩下的怎麼處罰就不管我的事了觀眾朋友們。他們違反法律自然有法律來懲罰，不需要咱們在這裡浪費時間的。」

「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之後我還是該幹什麼幹什麼，好好直播好好做視頻，大家不要在意這些不愉快的事情了。」

幾條普通的彈幕飄過去，說的是什麼很心疼竹不南但如果他讀了大學可能就不會來做Uploader之類的話。莫滄頤想起來之前謝知契跟自己說的話，伸手拂掉麥支架上的灰塵：「沒事的觀眾朋友們。的確是可能我讀了大學就不會來做視頻了，但是沒有如果嘛。我現在就是Uploader，這個事實是不會改變的。」

一個付費彈幕彈了出來，莫滄頤眯起眼睛念了出來：「……感謝這個T-U-R-K-E-Y的付費彈幕……南哥你會陪我們多久呢？」

這個問題其實以前莫滄頤就看過，畢竟全職博主這種職業還是有很大的變動性的。最常見的就是過了氣，其他就是各種奇奇怪怪的原因直接社死，什麼時候會突然停止更新永遠離開都不是什麼新奇的事情。

莫滄頤撓了撓頭，「不出意外的話……肯定一直在這裡啊。等將來我出什麼大事了或者過氣了……也許就不再做Uploder了？哈哈哈……不過我還是有信心可以維持幾年的人氣的……」

說著說著，他垂下了眼眸。

「害，其實不是我在陪你們，是你們在陪我啊。」

難得莫滄頤說這種帶點煽情意味的話，彈幕立刻又刷起了一大片什麼「我一直在這」和「我永遠喜歡竹不南」的字眼。竹筍慢悠悠的走了過來，在他電腦屏幕前站著看了一會兒，大搖大擺的竄上了莫滄頤身後的電競椅，在椅子頂上趴著。

莫滄頤伸手摸了一把竹筍的毛，竹筍不滿的「嗷嗚」了一聲。

「一直」和「永遠」嗎。

這種詞其實挺空的，莫滄頤早就知道這件事了。很多說過會「永遠」的人，都在半途離開了。

從前莫滄頤對於這種說法是很不屑一顧的。不過過了這麼些日子，他也逐漸不再這樣想了。

因為……即便是後來離開了，在他們說下「永遠」的承諾時，心裡一定是無比真摯的。

真正的永遠是難以奢求的，只要此刻有「永遠」的心意，那也便足夠了。莫滄頤不會指望自己那幾百萬的粉絲都會遵守著這個「永遠」，不過可喜可賀的是，他有了一個有信心去實現「永遠」的人。

只要有這一個，人生里便有不可多得的珍貴了。

屏幕上禮物特效就沒停過，莫滄頤深吸一口氣：「感謝風聞傳說的付費彈幕，感謝……哎呦別送啦！我這樣謝不完了……」

一個月沒見竹不南，現在終於直播了粉絲自然是激動的。聊了半個小時的天，莫滄頤終於把禮物謝的差不多了。他點開遊戲來，深吸一口氣，笑道：「來啦玩遊戲啦！今天咱們玩這個新出的競技遊戲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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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番外，不過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