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必須保住財產
年輕的時候沈度也有野望,歲月悠悠,始終擺脫不了霉運,年紀漸漸大了,沈度也就絕了翻身的期許。
好吧,都過去了,老天又給自己一個機會。
想不到的是,迎頭給他來了一個下馬威。
張翠花咄咄逼人,讓沈度內心冰涼。
房子沒了,腦補一下流落街頭的景象,好凄慘啊。
尼瑪,這是往絕路上逼呀。
保住房屋、工廠不動產,這是底線。
沈度沒有退路,既然來了他就必須面對生存問題。
有房子住不會流落街頭,有工廠在,就有翻身的機會。
如果連這兩樣都沒有了,沈度都不敢想會是什麼樣的境遇。
即便這樣,沈度的處境也夠慘,光是五十多萬債務都能壓死他。
如果比這還慘,乾脆自己了斷,免得到頭來遭罪。
女人撒潑耍賴,沈度見的多了。
沈度恨恨地想,老子不是前身那種傻蛋,這種虧不能吃。
看了一眼劉同志,嗯,老子跟她講法。
「這是一個法治社會,作為每一位公民,要懂法、講法、更要遵紀守法。我看見你起草這份協議,要求平分財產,甚至包括我家的企業、房產。今天當著劉同志這個內行專家的面,我厚著臉皮給你普及一下法律知識。遺產繼承人首先是直系親屬,我父母過世之後,我作為唯一繼承人,順理成章。不錯,我們是領過證書,只不過沒有舉辦婚禮,那又如何?我至今沒有來得及辦理遺產繼承,財產至今都在我父親名下,你又如何平分?」
這年代,法律有,懂法的人不多。
市井小民大多以誰的嗓門高,誰的拳頭大來爭取利益。
你能撒潑,很兇悍。
沈度不會與她那般撒潑,老子只講法律。
對離婚,沈度沒有意見。
這樣的女人,不要也罷。
但是,我不能一邊背著五十多萬的債務,再被你颳走一半家產。
張翠花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不知如何開口。
她不懂法,但不會聽不懂沈度所說的話。
沈度繼續說:「現在唯一能夠平分財產,只剩下放在你那裡的十萬塊錢,也就是所謂共同財產。」
張翠花一陣冷笑,還想要這十萬塊錢?
美死你!
老娘的身子很值錢,你想不付出,門都沒有。
哼哼,看老娘不罵死你。
「你......你這個流氓,廢物,難道老娘白白讓你佔便宜?」
張翠花絕不甘心放手十萬塊錢,手指著沈度的鼻子,破口大罵。
沈度一聽,惱了。
這樣的話,也能當著大家的面說出口?
好吧,既然都不要臉了,老子也豁出去了。
「不要說得那樣難聽嘛,我也被你沾便宜,找誰說理去?」
嘿嘿,還真是互相沾便宜了。
屋子裡還有好多人吶!
說這樣難聽的話,這兩位也算奇葩。
你妹,這對狗男女都不要臉了,眾人只好別過臉去裝作沒聽見。
張翠花壓根就沒有想到沈度這樣回答。
一時間愣住了,這節奏不對呀。
也就是沈度能說出這樣的話,換個人都說不出口。
沈度也是被逼的沒辦法。
你麻痹的,老子都是負資產了,你還不罷休。
再說了,前身之死,張翠花的嫌疑最大。
「你個無賴,廢物,大流氓......」
大概被氣昏了頭,張翠花罵人也就這兩句話。
所以說,所謂平等,只是在口頭上。
大家都平等,那就不應該說這件事誰吃虧。
但是,日常就這樣。
老娘虧了,你就應該補償。
沈度說,自己也虧了,估計會被嗤之以鼻。
你丫的賺大便宜了。
麻痹的,這不平等。
是不是平等,沈度自己說了不算,這叫約定成俗。
沈度心裡悲苦。
尼瑪,老子這也是穿越?
剛剛醒來,就被這潑婦罵的狗血噴頭。
至於身上的債務如何解決,丫的,都來不及想。
讓我回去,老子不穿了......
先不管以後咋樣,沈度決定,必須與眼前女人一刀兩斷。
要是與這樣的潑婦過一輩子的話,算是到八輩子霉了。
你先別指責老子格調低,與小女子斤斤計較。
老子是在保護自己最後那點財產不被侵犯。
身上還背著五十多萬元巨額債務啊,換在後世,怎麼也有五千多萬元吧?
而後再把房子或者工廠也折騰沒了,這還是人生嗎?
我勒個去了,乾脆讓我直接跳樓好了。
這事兒不能退讓。
沈度心裡發狠了。
哼哼,想坑我沒門!
呃,對了,老子還要讓你知道什麼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這還不是全部,剩餘這點現金可以平分,別忘了還有五十五萬外債,這也屬於共同財產,不過是負資產而已,按照法律規定,你也要承擔一半。」
沈度拋出重磅炸彈,估計要把這女人轟暈了。
這枚炸彈的確轟的張翠花暈頭轉向。
你麻痹的,五十多萬啊,老娘小腿肚子都在哆嗦。
不要嚇我啊......
「臭流氓,這筆債務與老娘沒有一點關係。見過不要臉的人,也沒有這樣沒臉沒皮的廢柴,想清楚,這是你欠下的債務。」
你丫的想讓我背債,不要說門,連窗都沒有。
張翠花怒不可遏,決心要與他理論一番。
不過,張翠花忘了一件事,他們是夫妻,十萬塊錢可以分,債務也可以分,沈度欠債等於他們兩口子欠債,而不是一個人的債務。
光想著平分十萬塊錢,還不想承擔債務,天下沒有這麼便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