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仇
船靠了岸,峻岭下了船,來到一家客棧投宿訖,便去打聽了事情。這天正是武林大會開幕之日,峻岭來至舞林大會召開之地,只見彩旗招展,人山人海,熱鬧非凡。
峻岭這時一心只想找到師姐,便穿插在人群中,左右四顧。找彀多時,不見師姐人影,峻岭焦急萬分。師姐雖說在蘇州等他,可卻不知道具體位置,峻岭真想問老天,可問著死老天又有何用。
正在峻岭不知所措之時,不遠處一道聲音傳將來「私語師妹快看那兩人比劍,那一劍刺得還不賴——師妹你怎麼不說話,幹嘛不理我——你這是什麼意思?」
峻岭聞言大喜,急轉身看去;是他,真的是他,無論是歡樂還是痛苦都忘不掉,都在記掛的人啊!你過得好嗎!
峻岭當時就忍不了喜,大叫一聲「師姐」。這聲音是…這聲音為何如此的熟悉,難道真的是他么?
私語轉眸一望,是他,果然是他,多少個日日夜夜都在思念的人啊!你終於來了,我等得你好苦啊!
峻岭喜從心來,滿臉春風,一個小跑來至私語跟前,道:「師姐,我總算找到你了…」私語還未答話,身旁一男子就道:「你是私語師妹什麼人?」峻岭道:「師姐是我妻子,我是她丈夫。」
那男子怒道:「開什麼玩笑,我與私語師妹前不久已訂婚,不幾日便要成親。胡說八道。」峻岭道:「婚禮無效。」
那男子大怒道:「你是個什麼東西,敢在此胡言亂語,小心你的小命。」峻岭冷笑道:「我與你決個勝負,贏的人帶走師姐,如何?」
那男子狠道:「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到那時可別怪我手下不留情。」說完就拔出劍來。
身旁周圍眾人聽到劍聲,皆轉眼看來。峻岭道:「這裡人多,我們去稍遠處。」兩人便來至離眾人稍遠處。站定,私語表哥見峻岭不拔劍,道:「為何還不拔劍?」峻岭道:「到拔時,我自會拔。」
私語表哥大怒,一劍向峻岭刺來,當劍尖離峻岭三尺之時,峻岭拔劍了。只見峻岭拔出清風劍時,一道劍氣向私語表哥劍鋒撞去,私語表哥一來不妨,二來擋不住,劍鋒向一邊偏去。峻岭只把劍輕輕一送,送至私語表哥咽喉處。道:「要不是看在你收留師姐的份上,我一劍殺了你。」
說完轉身向私語走去。私語表哥不知所以,自思:「剛才怎麼回事?只不過是我一時失誤罷了。」想到此處怒從心來,一劍向峻岭後背刺來。
私語看見方要叫喊,就見峻岭持劍一個來回,刺入劍鞘。只聽「爭」的一聲,私語表哥刺向峻岭後背的劍斷著兩段。私語表哥駭然,驚懼,呆若木雞。
峻岭並不回頭,徑直到私語身前道:「師姐,我們走!」說完就拉著私語的手離去。
峻岭拉著私語來至酒店,坐定,叫了酒菜。峻岭道:「師姐你這些時日過得可好?」私語道:「挺好的。」峻岭見私語並不開心,心思:「師姐一定是來奪武林盟主位的,我卻把師姐拉到這裡來,師姐才不高心。」便道:「師姐,我這就去幫你奪得武林盟主位!」私語一聽,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道:「以前的事還說他作甚?」
峻岭見此情景很是詭異,自思:「以前師姐並不是這樣的?一定是受了很多委屈。」便道:「師姐,是不是誰欺負你了,告訴我,我這就去殺了他。」私語細聲細語道:「沒有的事,只不過覺得以前太不懂事了,說起話來也不知個起到。峻岭大驚。』
私語試探著問道:「你剛才用的是什麼劍法?」峻岭得意道:「是清風十三式。」私語細聲細語道:「可能教給我?」峻岭道:「不行。」私語聞言心驚,頭低的更低了。峻岭見此慌忙道:「師姐不要誤會,這清風十三式並不是誰都能練成的。」私語道:「我曉得。」峻岭道:「不過我有另一種劍法交給師姐。」說完從懷裡拿出一本書來遞給私語。私語接過一看,書本上赫然四個大字『武林秘籍』。
私語就翻看起來,越看越喜,按耐不住,大喝道:「好,我徐私語練成此書後,我看誰還敢小看我。」說完看一眼峻岭,又不好意思起來。峻岭大驚,莫名其妙。
峻岭愣了一會兒。道:「師姐,以後我們便可以在江湖中橫著走了。我們要在江湖中大幹一番,讓所有人讀羨慕我們。」私語聞言雙眸光,站起來道:「不錯。誰再敢欺負我們,就要他好看。」
兩人大喜來至酒店門口,望著天空,憧憬著美好的未來。峻岭道:「師姐,我們在江湖闖蕩的名號,我都想好了。」私語問道:「是什麼?」峻岭微笑不語。
這時峻岭又道:「師姐,我們要成為古往今來最大的大俠,讓千萬少女痴迷,讓千萬英雄甘拜下風。」說完兩人哈哈大笑個不住。笑訖,私語又低下了頭不好意思了起來,峻岭大喜。
酒店眾人愕然,莫名其妙,用現在話說就是『神經病』。
今天是個好日子,至少對周老前輩來說是的,因為今天是周老前輩兒子的兒子,也就是孫子滿月之日。親戚齊聚一堂,江湖好友雖未到來,但禮物卻是一波又一波,絡繹不絕。
自從西城的西湖幫老大徐高峰,一家一夜之間暴斃以來,東城幫便接收了杭州城的整個**生意;賭場、妓院、收保護費什麼的,不一而足。
周老前輩的一名家丁又向周老前輩遞上了一張禮單,周老前輩打開瞄了一眼,微笑點頭。家丁退了出來,對著天空鬆口氣,卻現院前的屋頂上站著一男一女兩人,手持寶劍。家丁大驚,慌忙跑進去稟報了老爺。
周老前輩聽此疑惑,走將出來,眾人紛紛跟隨出來看情況。周老前輩抬頭一看,道:「不知兩位是何人?來周某處何干?」那兩人道:「我們是『黑風雙煞』今天是來取你項上人頭的。」
周老前輩道:「我與兩位素未謀面,近日無怨遠日無仇,何故如此?」那兩人其中女的道:「周老爺子,你真不認識我了么?」周老爺子定睛一看,大驚失色,結結巴巴道:「你…你…你是徐高峰的女兒徐私語。」私語道:「正是。」
周老前輩大驚之時,轉而心思:「徐高峰的女兒武功平平,就這麼些時日,她還能飛天不成。」想到此處安下心來,狠道:「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我正找你呢,你卻來送死,可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私語聞言怒不可遇,拔出寶劍,飛身而下,向周老前輩刺去。周老前輩見此大怒,赤手空拳迎來上來,兩人便來來回回,打鬥起來。
峻岭見師姐飛身而下,也跟著下來,道:「師姐,我來幫你。」私語道:「你不要出手,我要親手殺了他。」峻岭便站著不動,看著師姐。
這時周老前輩的兩個兒子各自拿著刀,想來助老爹一臂之力,看到老爹並未落下風,便看向峻岭,舉刀砍來,離峻岭三尺之時,只見銀光一閃,劍已出鞘,急舞個劍花,劍已入鞘。峻岭紋絲未動。
周老前輩的兩個兒子依然向峻岭砍來,當刀鋒離峻岭頭頂一尺之時,卻再也落不下去了。只見周老前輩兩兒子左手捂住脖子,鮮血不斷從指縫沁出,雙眼睜的凸出,滿臉驚恐之色,格格道:「你…你…」便軟倒在地。
話說周老前輩對別人心狠手辣,對自己家人卻愛慕有加,看見自己兩兒子身亡,真是悲痛欲絕,傷心欲裂。
周老前輩夫人見此亦是悲痛萬分,急忙跑到那兩個兒子屍處,抱著自己兩個兒子大吼大叫,大哭大鬧。搞了一時看向峻岭,滿眼狠毒之色,站起身來掄起玉拳向峻岭胸膛雨點般打來。
峻岭今昔不同往日,亦想起了那些小人翻臉無情之態,很不耐煩,手起掌落,把婦人劈死在地。
周老前輩看見此幕,悲痛之情無以復加,大叫一聲「夫人」就在這一出神之際,私語一劍刺到周老前輩右臂,在復一劍,刺死劍下。
私語報此大仇不喜反悲,眼眶淚水打轉,滿臉痛苦之情。想起了父親、母親、家人,悲痛萬分,轉過身來看著周老前輩的家人親戚,咬牙切齒。
周老前輩的家人親戚見周老前輩身死,目瞪口呆,雙腿抖,連跑的勇氣亦無,恰似待宰的羔羊,任人宰割。
峻岭不想斬盡殺絕,擔心道:「師姐,算了吧?」私語咬牙切齒,差點沒把一口玉牙咬碎,轉身向門外跑去。峻岭心喜,跟將去道:「師姐,等等我。」
私語報了大仇,悲痛了一段時間。這天肚子餓了免不得又要吃飯,當然不止他兩人在吃。中國人有個習慣,就是在吃飯時談天說地。茶餘飯後嗎。
這次當然也不例外,正在峻岭私語吃的不亦樂乎時,只聽道:「嘿,你知道沒,這次武林大會半路殺出了個程咬金。武功之高,無人能在他手下走過三招。」一人道:「哦,是誰?」那人道:「是白雲山莊新任莊主,好像叫『吳天宇』。」
一人道:「白雲山莊莊主不是司徒劍么?」那人道:「本來是的。」一人道:「那為何變成是了他?」那人道:「原因很簡單,那就是吳天宇把司徒劍給殺了。」一人聽此大驚。那人接著道:「不但把司徒劍給殺了,還把白雲山莊所有弟子都給殺了。」
一人大驚道:「他為何如此厲害?」那人道:「聽說他是穿雲劍客的關山弟子。穿雲劍客把畢生的內力都傳將給了他。」一人道:「那為何要殺了司徒劍,司徒劍可是穿雲劍客的兒子耶?」那人道:「這還用問,肯定是為了莊主之位。」一人道:「穿雲劍客沒料到自己的徒弟會殺了自己的兒子吧?如果他知道了會不會氣的活過來呢?」說完現出了狡詐之色。
那人道:「這些事跟我們到沒什麼關係。關鍵是他奪得了武林盟主位時,說的那番話。」一人道:「說的甚麼話?」那人道:「他方得到武林盟主位,就出了盟主令;要江湖所有人,三日內齊聚白雲山莊,如有不到者『殺無赦』。」
一人道:「為何要所有人齊聚白雲山莊?」那人道:「當然是要攻打鎮南宮。」一人道:「為何上任盟主上官雨沒來奪武林盟主位?」那人道:「誰知道呢?也許是老子過世太過悲痛?也許是怕了吧?」一人怒道:「這任盟主也太猖狂了,竟敢與鎮南宮為敵?竟敢與整個武林為敵?」那人道:「不滿兄弟說,我今日便要去白雲山莊會盟。」一人道:「其實我也是這樣想的。」那人道:「不如我兄弟兩同路如何?」一人道:「正有此意。」
峻岭聞言對私語道:「師姐,上官雨與上官公主對我都有救命之恩。我想去鎮南宮看否能幫上些忙,師姐可去?」私語怒道:「當然要去了,虧你問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