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夜遇異事沒躲
結果沒有懸疑,崔文昊雖然在這兒學了兩年的劍法,可是要贏觀中七大高手也是不可能的,他所長是張果老傳授的內功修鍊法門,這是要靠時間才能顯現出來的真功夫。
更何況,昨夜佳人有約,多年的積蓄一泄千里,又是經歷了幾度風雨。
幾番回味后,天就快亮了,崔文昊幾乎沒怎麼休息。
吳筠看到崔文昊只是在做困獸之鬥,刀劍無眼,再打下去,必然要受傷。
他是張果的弟子,來這兒拜自己為師也只不過是挂名而已,他不能讓崔文昊受傷,隨即抬手喝道:「停。」
師父有命,雙方罷手。眾位師兄心裡可大不服氣,師父還是跟以前一樣護著,生怕他受一點委屈。
「勝負已分,文昊,你未能闖過天罡陣,遵守規矩即可。」
崔文昊知道是這樣的結果,不過他倒沒什麼感覺,只不過是以後不能用師父的名諱出來嚇人罷了。
他上前施禮道:「師父,弟子不才,辱沒師門。」
「無妨,兩年的時間,為難你了。」
吳筠對崔文昊的照顧那是無微不至,可是底下弟子卻不知為何,看到師父對崔文昊處處照顧,心裡多有不服,本想藉此機會教訓崔文昊,又被師父制止。
幾人相視一下,六師兄周意蘊上前說道:「師父,弟子還從未跟崔師弟切磋過,今日之後,再無機會,弟子想領教師弟高招。」
吳筠本想制止,哪知道崔文昊上前說道:「好,我也正想跟周師兄過兩招。」
此話一出,吳筠也不好再說什麼。揮手讓他們自行比試,自己往大殿方向去了。
崔文昊說這樣的話,主要是因為他在道觀多有麻煩,追其根源就是吳筠對他過於照顧,惹得眾人不服。
他又不好跟吳筠去告狀,這都要走了,這口惡氣不能不出。崔文昊心裡也有打算,他劍法肯定比不上幾位師兄,可是自由搏擊術他們就不行了,他們平時練的都是套路功夫,根本沒見過散打搏擊。
崔文昊上前說道:「師兄,我劍法不好,做不到收放自如,萬一傷了師兄不好,我們還是比比拳腳吧。」
幾聲蔑笑從幾個師兄口中傳出,師父不在這兒,他們沒了束縛,哈哈大笑起來。
「崔師弟,你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哈哈哈。」
崔文昊恭手道:「師兄,我學藝不精,若是失手傷了師兄,還望師兄海涵。」
「廢話少說,動手吧。」
「還是師兄先請吧。」
「那我不客氣了。」
周意蘊揮拳直衝崔文昊胸口。崔文昊閃身側擊,正中周意蘊面門。周意蘊後仰,肚子又挨了一記左拳。
還沒緩過神來,崔文昊右膝撞擊周意蘊的肚子,剛站住左腿一掃,周意蘊摔了個大馬趴。
眾人嘩然,太快了,幾秒的時間,周意蘊被打在地上。他可是六師兄,七歲入觀,練了三十二年的武藝,怎麼可能被崔文昊幾下打倒!!!
場外弟子交頭接耳,都在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周意蘊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躍起,這臉可丟大了,抬腿踢向崔文昊。崔文昊低身一掃,周意蘊又摔在地上。
幾個師兄方寸大亂,誰也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周意蘊正當壯年,武藝爐火純青,怎麼可能被輕易打倒?
可是看到周意蘊進招方寸大亂,大師兄程意致立刻知道要想取勝是不可能了。他上前制止兩人:「住手。」
周意蘊瞪著虎目道:「師兄,你別管,我非要跟他分出個勝負。」
崔文昊見好就收,恭手道:「我靠偷襲佔了點上風,還望師兄海涵,再打下去我不是師兄的對手。」
崔文昊的聲音很大,圍觀的弟子都能聽到,程意致知道這是給周意蘊留面子,他說道:「崔師弟好功夫,你這幾下要是別人早就起不來了。」
「呵呵呵,正是,周師兄是第一個能起來的人。」
七師兄龐意鼎上前說道:「我也想領教崔師弟的功夫。」
車輪戰?算上昨天晚上的,這是第七場戰鬥了。他們沒見過這種打鬥方式,剛才佔了點便宜,再打只怕沒那麼容易取勝了。
崔文昊推辭打不過,龐意鼎不依。崔文昊掃了周圍弟子一眼,龐意鼎以為他是怕打輸了丟人,更是咄咄逼人。
崔文昊想快速把他打倒,又怕傷了他的面子,看他不明白什麼意思,只好朝周圍弟子說道:「眾位師弟,剛才我靠偷襲佔了點便宜,大家各自練功去吧。」
崔文昊雖是挂名弟子,卻是吳筠眼中紅人,他一開口,眾弟子只好散去。
「崔師弟,人都走了,咱倆開始吧。」龐意鼎不由崔文昊說話,抬腿就踢過去。
他們都是練了幾十年武藝的人,剛才的打鬥,看出崔文昊的近身攻擊強勁,這次龐意鼎用腿攻擊,大開大闔,把兩人拉開了距離。
這種套路對崔文昊不算什麼,閃躲就行,找到機會一擊必殺。
龐意鼎看他只顧閃避,以為腿法有效,不停的進攻。龐意鼎飛起一腳砸向崔文昊的頭,崔文昊抬手架住他的腿,向上一推,又是一個跟頭。
龐意鼎鷂子翻身站起來,崔文昊的腳就踹到了龐意鼎的腰。
撲通一下,一個大馬趴。
崔文昊不想再打,實在是累了,他恭手:「師兄,就到這兒吧,我再打下去就該挨打了。」
龐意鼎哪裡肯依,幾招急攻。龐意鼎在別人面前失了面子,不打服是不行了。
他閃轉騰挪,找到機會就照著他左腿招呼,十分鐘的時間,龐意鼎左腿被打了幾十下,想站都站不住,別說抬腿了。
又是程意致制止了打鬥。崔文昊如釋重負,施禮向眾人拜別。
他走後,程意致說道:「此人功夫深不可測,我們大意了。」
「師兄,那會不會是師父秘傳的?」
程意致搖頭道:「不像,我們道家傳承的是劍術,他這種功夫見所未見。」
出手的兩人甚是難平,龐意鼎還好些,至少沒在眾弟子面前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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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文昊回去好好睡了一覺。
下午,吳筠又跟他交代了很多事,讓他明日下山。
這是好事,晚上又可以跟太真過一個美好的夜晚了。
兩人分別在即,只有這一個方式能讓他們沒有煩惱,無盡的纏綿,沒有話語,只有淚和愛戀。
分別後,天就快亮了,崔文昊回去整備行裝,吃過早飯,向眾人辭行。太真比他難受,緊閉院門不開。崔文昊含淚下山,暗暗發誓,辦完事情就回,還就不信了,師父能那麼狠心!
兩年的時間,他早已把張果老的囑咐給忘得乾淨。晚上他住在客棧,聽到叮叮噹噹亂響。他抄起寶劍就沖了出去。
這是一家鄉鎮小店,房間只有幾間。門外十幾個蒙面人圍攻五六個人。
院里躺了三四個人,有倆人看到崔文昊出門,揮刀就劈了過來。崔文昊加入戰圈,仗著手中利器,砍斷幾人的兵器。
他從不殺人,一番狠斗,傷了六七人的手腳,跟被攻擊的幾個人一起把蒙面人打退了。
還剩下三個人,他們一起上前道謝:「多謝公子仗義相救。」
崔文昊收了寶劍,問道:「他們是什麼人?」
「公子還是不要問了。此恩只能容日後相報,請問公子尊姓大名?」
「不用報了。」
他正要說話,撲通一下,一人摔在地上。
「刀上有毒!快去看小主人!」
另一人跑進房中大叫:「三哥,小主人中了毒鏢。」
他來不及跟崔文昊說什麼,忙跑了進去。
中毒了?剛好他會解,這就是你命不該絕。崔文昊想著回屋去拿寶貝碎穢珠。
崔文昊走進房中,看到倆人抱著奄奄一息的小孩兒哭個不停。
「起來,還有救!」崔文昊說完,把小孩從他懷裡抱到床上,用碎穢珠在他胸口邊磨邊念咒。
不多時,珠子發光,崔文昊收了珠子,說道:「把中毒的都弄過來,我給你們解毒。」
「是。」
兩人把家僕逐一看過,只有剛才的兩人還沒死,崔文昊逐一給他們解毒。
小孩兒醒了過來,幾人忙向崔文昊跪謝:「公子援手,我家主人得以活命,我等是懷化大將軍鄧邁奇的家將,大將軍被李林甫陷害發配幽州,不想,連我等家人也不肯放過。」
「起來再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