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原因
這些年，除卻打小跟在萬小姐身邊的丫鬟外，其他到她身邊伺候的丫鬟，大都出了意外。
或是病死，又或者遭遇什麼意外，有那麼兩個沒事的，還是因為家裡給訂了親，嫁人去了。
萬小姐幾乎要以為，自己犯了什麼刑克，才讓身邊伺候的小丫鬟們出事。
為此，她沒少去燒香拜佛，可不管怎麼樣，還是無法阻止身邊的小丫鬟出事。
原想著既然打小跟著的一直沒事，索性只讓她一個人伺候。
偏偏近來一直跟著她的丫鬟病了些時日，嚇得萬小姐也不敢讓她在身邊伺候的。
「夫人莫怕，管家帶人查過，是意外，跟你無關。」趙前程心中疑惑，面上卻不敢露出來，他摟著萬小姐，溫聲寬慰道。
「可……可這都幾個了？若不然，請人來家中做法瞧瞧？會不會……會不會咱們一直沒有孩子，是因為家裡有邪祟？」
萬小姐忍不住懷疑起來，她在趙前程懷中，並未注意到這話說完后，丈夫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好。」雖然語氣聽著仍是很溫和，可趙前程的心裡卻有許多念頭閃過。
因著還有事，所以又哄了萬小姐一會兒后，趙前程離開院子，先去處理事情。
萬小姐心中害怕，本想讓一直跟著的丫鬟來伺候，可想到她身體不大好，索性忍著害怕，自己坐在屋中。
她忽然就想到了今兒個時錦跟雲娘說的話，因而自己動手，換掉身上的衣服，又找出小瓶子，按照雲娘的辦法使用。
淡淡的香氣入鼻，萬小姐順著香味的方向，在屋中仔細尋找，終於找到了香味的來源。
還別說，她平時從未注意到。
原本，她想將找到的東西取走，回頭交給雲娘等人，可她忽然心中有些發梗，不知是想到什麼，於是將發出香味的東西，取了一丁點裝好，其他的恢復原樣。
等趙前程處理完事情回來，萬小姐已經睡下了，想了想，趙前程找出安神香點上，隨即離開屋子。
「是不是你做的？」他去了另外一處院子，所詢問之人不是旁個，正是大小伺候在萬小姐身邊的丫鬟，翠柳。
兩人之間早就有了首尾，只是一直瞞著萬小姐。
從前趙前程未曾想過她會做什麼，畢竟她一直柔柔弱弱的，最近還病著。
「是我又如何？」面對趙前程陰著的臉，翠柳並不害怕，她笑盈盈地看著他，讓他臉色更加難看。
「你殺了那麼多人，不怕有報應嗎？」
「報應？什麼報應？我什麼都沒做啊！姑爺也瞧見了，我最近病著，很是不舒服呢，怎麼可能殺人呢？」
「真要是說……倒不如要恭喜姑爺，萬一那些事兒被小姐知道……只怕姑爺的麻煩就來了。」
翠柳仍是一臉笑意，趙前程往前走了幾步，臉上流露著殺意。
「姑爺可莫要如此看我，嚇到我倒是沒什麼，若是嚇到了我腹中的孩子……」翠柳說著，伸手摸了摸尚且平坦的小腹。
「什麼？」趙前程看向她的肚子，雖說他與其他小丫鬟歡好，卻並未將她拋在腦後，往常趁著萬小姐不在，兩人之間沒少勾搭。
「姑爺，您就要當爹了。」翠柳上前幾步，拉住趙前程的手，按在自己的小腹上。
「當真？」趙前程不大相信。
「自然，否則我為何要裝病？眼下這孩子雖小，卻是個歡實的，著實是折騰我呢！」翠柳一邊說著，一邊乾嘔幾聲。
趙前程本就掛記著孩子的事兒，如今知道翠柳有孕，頓時收斂起臉上的煞氣，露出笑意來。
「你怎麼不早告訴我？」一邊問著，他扶著翠柳坐下來。
「這不是想著還沒到三個月，就沒告訴你嗎？瞧你剛才氣勢洶洶的，我若是再不說，指不定你要做什麼？」翠柳嗔道。
「怎麼會呢？我疼你還來不及，你一定要好好養著，給我生個兒子。至於夫人那邊……」趙前程略有些發愁，若是被夫人知曉，她的丫鬟跟自己有了孩子……
「這樣，明天就說你病得更嚴重了，我把你送到我新置辦的宅子，你就去那邊養胎。」趙前程買下新宅子，是想給自己找兩個外室，好給他生孩子。
既然眼下，翠柳有了身孕，自然就不必考慮其他的，先讓她生下孩子才是關鍵。
「好，都聽姑爺的。」府中的人都管趙前程叫老爺，翠柳卻一直喊他姑爺，趙前程不覺得有什麼，反倒是兩人在一處時，聽著她喊姑爺，更覺得刺激。
這一切，萬小姐一直被蒙在鼓裡。
當趙前程說起翠柳病重，要暫時送出去時，萬小姐還想去看她。
「她現下病著，萬一將病氣過給你就不好了，我已經讓人找了大夫，給她用好葯，等她病好之後你再見她。」
趙前程當然要攔著，萬小姐並未多想，點了點頭。
今兒個她還得出府，吃過早飯後，她坐著馬車來找時錦跟雲娘，還將昨天找出來的東西，交給兩人。
「夫人昨晚沒睡好？」瞧著萬小姐有些憔悴，雲娘詢問道。
脈象上看，她身體並無異常。
「昨兒個在我身邊伺候的小丫鬟掉到井裡去了……」萬小姐皺著眉，說起家裡的事兒。
往常沒什麼人陪著她說話，如今見到雲娘跟時錦，她忍不住多說幾句。
「我讓人去請了道士，希望以後不會再有這種事，如今，就連一直跟在我身邊的翠柳，都病得送出去了。」萬小姐嘆了口氣。
時錦皺起眉來，她聽到翠柳這個名字，不由得想到書中的情節。
沒記錯的話，那個翠柳跟趙前程之間，怕是有些什麼，這生病……未必是真的生病。
她琢磨著書中劇情的時候，雲娘查看著萬小姐帶來的東西，果然讓她查出了異常。
「你是說，我這些年一直沒再有孕，是因為這個東西？可這……這是……」萬小姐一時間沒能說出話來，過去，她的房間一直都是翠柳打理，她曾親眼看到翠柳將這個東西放在房間里，只是她從未多想過。
「夫人若是不信，回頭找個信得過的大夫，再幫你看看，你不再有孕，跟這東西脫不了干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