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爾虞我詐
洛陽的天彷彿永遠都是灰暗的,天空飄零著雪花,家家戶戶的房頂上都被白雪覆蓋上了一層,放眼望去,一片蒼茫。
皇宮裡碧瓦玉樹,永遠都透露著那麼一股威嚴。
郁明塵穿著狐裘坐在龍椅上獃獃的望著窗外的大雪,一個月來貌似憔悴了許多,尖尖的下巴上隱約可看到一些鬍渣。
一陣寒風吹來,他抽了一口冷氣,伸出手拽進了領口的狐裘,接著轉過頭來看著面前的桌子上排放的整整齊齊的物品。
伸手打開了第一個長方形的錦盒,裡面放著一把桃木雕刻的劍,栩栩如生。
錦盒依次被打開,有通體碧綠的翡翠,一枚銀鐲子,和一隻綉著紫蓮花的錦囊,最後目光凝視在了綴著金鏈子的金鎖。
誰也不知道這些東西究竟從何處而來,彷彿是從天而降一般,郁明塵周緊眉頭,接著笑了笑。
哭血,真是不可思議,一定忍得很難受。
莫鳳軒被押回了牢房,前幾日寒凍而死。
「你說她會不會回來啊!」郁明塵突然開口,注視著手中的金鎖。
「不會。」沙啞的聲音響起,原來空蕩蕩的大殿中不止一個人。
接著是一陣猛烈的咳嗽,迴響在大殿之上,中央的炭火被燒得噼啪作響。
郁明塵聽到著沙啞的聲音放佛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笑著轉過頭「一個月沒有說話,感覺很不好吧!」
「。。。。。。。」回答的是長久的沉默和窗外呼嘯的風聲,凌淮有些痛苦的低下了頭,手中拿著一罈子燒酒,這些日子都是與酒為伴,他忘不了一個月的美好時光,和他走出大門聽到了一聲:風仁。
「咳咳咳咳。。。。」被烈酒嗆得又開始咳嗽了起來,她應該能看見了吧。
郁明塵顛了顛手中的翡翠「唔!每一件分量都不輕,你猜猜玉璽在哪兒?」
凌淮沒有說話,嗓子很難受。
郁明塵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的一堆東西「要不是為了這麼些東西,我也不會讓你帶她走了。」停了停接著道「對了!她真的瞎了嗎?」
「恩,瞎了。」凌淮敷衍道「我請了郎中。」
郁明塵道「好在她走的時候把什麼都留下了,就連衣服也被換上了新的呢。」郁明塵站了起來,負手而立「東西竟然都丟在三弟的聽風茶樓里。」
凌淮仍然不語,只能聽到均勻的呼吸聲。
「話說那個傅淮安大將軍還真是奇怪,怎麼聽說要娶五妹就嚇得失蹤了呢?」郁明塵失笑「得把他抓回來才行。」
這位帝王現在手握兵權,借刀殺人除去了兩個最大的威脅,也是他的親兄弟,如今可以高枕無憂。
轉身轉會到桌子旁,欣賞著滿滿一桌的東西「既然你不願意猜,朕也不願意猜,那我們就一件一件的燒了。」郁明塵的嚴重射出貪婪的光「東西總會出來的。」
好久不見動靜,郁明塵走到柱子旁,失笑,凌淮竟靠著柱子已經睡著,手中仍緊緊握著酒罈。
郁明塵略微尷尬的笑笑「來人!送他回房休息!」
待到兩名侍衛將凌淮架走,郁明塵才重新坐回窗邊的龍椅,舒服的閉上眼睛呢喃「要不是你父親小時候救了朕,朕才不會留你到現在呢!」
郁明塵不知睡了多久,朦朦朧朧中有侍衛來報「啟稟皇上,新安皇子求見。」
「又來了。」郁明塵眼睛張開一條縫「一天三次的來煩朕。」
沈於鳳邁著大步走了進來,停在了桌前一丈的地方,盯著郁明塵沉默不語。
「什麼事啊!」郁明塵口氣不太友善,隨手翻起一旁的奏摺翻了起來。
「當然是來要人啊!」沈於鳳道,冷峻的臉上面無表情,披著灰白色的斗篷站在原地。
郁明塵放下奏摺,伸手揉著太陽穴「朕說過了,被人救走了。」接著張開雙眼,戲謔「還有一個在地牢里,不知閣下要的是哪一個?」
「都要!」沈於鳳道「不過我還是想知道第一個。」
郁明塵再次笑了,故作猶豫的看著窗外「著第一個嘛。。。。謀殺了兩位王爺。。。。。貌似。。大概。。。。逃竄了!」
「呵呵!」沈於鳳怒極反笑「應該是你把人藏起來了吧!」
郁明塵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伸手指了指桌上的東西「東西都在著了,我藏她何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