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霧裡看花

沒有想象中的苦惱，顏殺安靜的站在原地，微微詫異的望著莫鳳盞「你知道的很多，說的都沒錯。」

這不是最詫異的，莫鳳盞一直很奇怪為什麼郁清塵也可以這麼平定，如同第一次相遇一般，超凡脫俗。

「哼哼。」郁清塵突然笑了，笑的很坦然「本王早就知道。」

囫圇吞棗，一定會很難受，莫鳳盞此刻的心情便如同剛剛吞下一枚棗子一般，心情很糟，臉也逐漸黑了下來，原來自己自作聰明的事早已被他人了解的一清二楚。

柳如煙倒是有些慌了，臉色逐漸變得難看「王爺。。。。。。」

「別擔心。」郁清塵從容的笑笑擺擺手「本王才不會把你開膛破肚。」接著有些譏諷的看著莫鳳盞「莫捕快還有什麼事嗎？」

莫鳳盞消化了片刻，站起身無奈的朝門外走去，拋下一句「可惜我倒是趕不上你們的喜酒。」

沈於鳳也笑著站起身斯文的拱拱手「四王爺。。。在下告辭。」

房間里只剩下兩人，相對沉默無言。

郁清塵緩緩走到窗前「明天本王會將你爺爺接來。」頓了頓道「這些年苦了你了。」

寒風，白雪，濃情。

莫鳳盞披著斗篷獨自走在白雪之上，道路上空無一人，不斷有紛紛揚揚的雪花落到發梢。

沈於鳳慢悠悠的跟在身後「去哪裡？」

莫鳳盞撫了撫肩頭「我想去那間院子里看一看。」

枯枝，紅梅，傲雪。

圍牆外，沈於鳳伸出一隻手指插進了圍牆上不起眼的一個孔，接著用內力輕微一震，圍牆便無聲無息的裂開足夠一人穿過的縫，沈於鳳將手指伸出來，示意莫鳳盞進去。

莫鳳盞在圍牆外研究了好久「我記得你曾經在大半夜把我扔出去。」

沈於鳳咳嗽了連聲示意尷尬，莫鳳盞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著圍牆建的真夠巧妙啊！」

「那當然啊，是新安的能工巧匠製造的機關術，很神奇吧！」沈於鳳臉上洋溢著自豪，跟隨莫鳳盞走進了院子。

熟悉的院子。

白皚皚的一片，莫鳳盞呼出一口寒氣，不禁想起了那些當乞丐的日子，想起了殷麗華，

緩緩彎腰捧起一掬潔白的雪，附在了臉上，讓自己徹底的清醒。

莫鳳盞發現到了現在，一切重要的人呢都已經離她而去，從未得到過真心的對待，虛情假意讓她再也不願相信任何人。

世界辜負了我，我只能一笑奈何。

雪緩緩從指間滑落，莫鳳盞推開了那間灰塵覆蓋的木門，裡面結滿了蜘蛛王，稻草雜亂的撲在地上，露出一個深不見底的洞。

莫鳳盞愣了一下，蹲了下來研究道「如果我沒猜錯，這個洞應該通向城外吧。」

沈於鳳點頭讚揚「聰明！」

「呵呵。」莫鳳盞突然笑了，笑的璀璨「如今我一無所有，今晚也只能住著破房了。」

「你要是不願意，我可以帶你去住最豪華的客棧，吃最好的飯，住最好的房間，睡最柔軟的床。」沈於鳳很乾脆利索的說出一系列話。

莫鳳盞笑著打斷「不用了不用了，你再說下去我真的要心動了，可惜我哪兒也不想去。」說罷懶洋洋的靠在稻草上欣賞著外面的風吹雪「現在，只有這裡是最乾淨的了。」

這話彷彿是霧裡探花，讓人似懂非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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