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漸行漸遠,背道而行!
自打南南南下入侵,沿路燒殺搶掠,木雪的一家子也慘遭屠戮之後,她就在心底里認為,自己已經沒有家了。
不僅僅是她,這一次,大晉許多的老百姓同樣是家破人亡、流離失所!
於他們而言,或許家這個概念,在腦海中早就已經模糊。
這時候再次聽到「回家」兩個字,又怎能不讓人為之淚目?
是呀!大晉...也同樣是他們的家!只要大晉還在,那面旗幟依舊在自家的土地上飄揚...
那麼這個家,就永遠都亡不了!
「回去吧。」
羅秋騎著馬,將木雪還有老人送到了城門之下,這段距離也只需要幾個呼吸的功夫,隨後他便馬不停蹄得往回趕去。
城牆上的吊籃早已經放了下來,木雪以及大娘爬了上去,上面的將士便開始往上拉。
坐在吊籃上,木雪才有了些許的安全感,輕輕安撫著漸漸昏睡過去的大娘,將目光望向城外。
那個騎著馬,穿著一襲白袍的背影已經漸行漸遠,與那些逃難的百姓們背道而行,看上去是這般得決然!
不知為何,一股子悲嗆之意瞬間就湧上了木雪的喉頭,她鼻子一酸,眸中有淚光流轉,喃喃祈禱著。
「一定,一定...要活著回來啊!」
...
兩個木人還有一個鐵人,正幫著逃難的老弱婦孺前往城下,羅秋騎著白馬徑直就越了過去,殺向了追擊而來的十多名南南鐵騎!
他手中的銀武器宛若夾帶著雷霆之勢,只是一個照面的功夫,就將五人挑落馬下!
「風!風!風!!」
城牆上的將士還在不斷得吶喊助威,厚重的盔甲碰撞搖曳的聲音響徹雲霄!
這是他們唯一能做的!
剩餘的七八位南南騎兵眼中有一絲恐懼湧現,甚至還有幾個撥馬就逃。
「哼,想走?」
羅秋手中寒武器的光芒更甚,將圍在身邊的南南騎兵一一刺落馬下,便縱馬往前追去。
前邊...
已經快要成了修羅場!
留下來的晉家兒郎大多是莊稼晉,個把子力氣倒是不缺,加上又是先發制人,倒是拖延了一些時間。
這樣做並不是沒有代價的,數十道身影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血肉模糊...
「弟兄們,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了!弄死這幫畜生!」
「殺!」
...
這百來個晉子都是紅了眼,一個個就跟瘋了似的,不要命地就往人家的刀口上撲過去,只為能將那個南南人拽下馬來。
只要拽下了馬,就好對付多了,就算是用牙齒,那也能狠狠咬下一塊肉來!
許多人...
還真的是用牙齒!
南南派過來的騎兵只有五十多個,還分出了十多騎兵前去追擊那些老弱婦孺,因為他們認為已經控制住了局面!
這些終究是南南的精銳,訓練有素,加上常年在草原上征戰,手上又有武器,此刻儘管人數較少,又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依舊還是佔了上風。
「噠噠噠~」
馬蹄聲陣陣,這支南南隊伍的百夫長抬起頭,便看到一個白袍少年正躍馬追殺自己的手下。
「哼,終究還是忍不住出來了嘛...」
這個百夫長並不清楚這裡發生了什麼事,他只是依照吩咐出來阻截。
或者說是假裝阻截!
逃?
呵!
就算讓這些「兩腳羊」都逃跑了,那又能如何?南南這一路南下,俘獲的大晉百姓可不算少!
這批誘餌丟了,不是還有另外一批?
百夫長緊了緊手中拿著的鐵槊,眼中帶著一絲追憶之色,這還是他從一個唐將手上奪來的,使著極為順手!
「駕!」
他拍馬就向那個少年的方向殺去,來勢洶洶!
「戰!」
羅秋大喝一聲,挺武器縱馬,只見一道銀光閃過,南南的百夫長就被刺倒在地,汩汩的鮮血從胸前的洞口蹦出。
「風!風!風!!」
見到羅秋這般勇猛,涇陽城牆上的吶喊聲更甚,一個個臉上滿是激動。
阿史那思摩正在遠遠地看著,眼中滿是疑惑之色,他不明白在大晉的陣營中究竟發生了什麼...
這只是區區一個出來送死之人,至於這麼興奮?
他永遠都不可能明白的是:眼前上演的這一幕,正是值得所有晉家兒郎驕傲的事情!
因為就在這片晉家的土地上,曾無數次上演過這樣的事情,正是他們,正是那一幕幕,才鑄就了晉家的脊樑!
任誰,也無法打斷!
就算羅秋真的戰死在這兒,就算這些百來個晉家的男子喋血沙場...
晉家那不屈的精神,又豈會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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