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人族，有救了！

大殿內一片死寂，針落可聞。

所有人都死死地盯著蘇昊。

經……經歷過！？

這三個字所代表的意義，哪怕是商武王、夏狄王這樣的族群之王，都忍不住心顫不止。

「你……你的意思是……」沒有人敢說出那個心裡的答案。

因為這個答案，哪怕僅僅只是猜測都太過駭人聽聞。

「是的，我從未來身死之後穿越而來。」蘇昊鄭重的點頭。

大殿內所有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所以……你說的那些……都是……真的！？」

「妖族真的會如此對我人族！？」

「我經歷過所有，現實只會比我所說的更加殘忍！」

「人族一次次退讓，換不來和平，換來的只是一場場災難！」

大殿里再次沉默下去，所有人都在思考其中的真實性。

可是一切由不得他們不信，蘇昊剛剛說的每一件事，都是每個人的秘密，他們自認沒有告訴過其他人，更不可能會告訴蘇昊！

「如果真是這樣，我人族豈不是註定滅亡！？」有族群長老悲呼出聲。

未來進入洪荒這一條路已經被堵死，人族只能坐以待斃！

所有人都看向蘇昊，這個帶著前世記憶的傳奇天才！

「人族當然有出路，但出路不在洪荒！」

蘇昊斷然言道，「混沌之中，除了洪荒之外，還有諸天萬界。前世人族先賢在赴死之前，耗盡了性命，才看到一絲未來。」

「什麼……未來！？」商武王的聲音顫抖。

人族先賢赴死，這說明人族已經快撐不下去了，甚至已經近乎滅絕。

他們在滅絕之前到底留下了什麼？

所有人都想知道。

「人族興盛，不在洪荒，而在萬界！」

蘇昊一字一句，迎著所有人的目光說道。

「轟嚓！」

彷彿雷霆砸落，所有人的心頭都忍不住顫抖。

原來，一開始，

他們，就錯了！

「妖族太子被擊殺，妖族很快就能知道，我人族還來得及撤離太昊界嗎？」

「還是說你知道其他世界的位置，我們可以在妖族大軍來臨之前，舉族遷徙？」

夏狄王盯著蘇昊，想從蘇昊的眼神里得到答案。

如果僅僅只是阻止了人族前往洪荒，人族的危機依然沒有消失，反而因為擊殺了妖族太子，妖族大軍很有可能馬上就到！

人族恐怕會被立刻滅族！

其他人族族群之王，還有長老，大殿里的所有人都滿懷希望地看向了蘇昊。

大家都想聽到蘇昊能給他們一個肯定的答覆。

可是……蘇昊搖頭了，

「沒有！」

「我沒有其他世界的位置，我人族也不可能在這麼短時間內就舉族遷徙！」

「轟！」

蘇昊的話像大山一樣狠狠地砸在了所有人的心頭。

絕望！甚至比之前還要絕望！

這是擁有希望之後的絕望！

剛剛避免被妖族坑害后升起的希望，眼下又被蘇昊的搖頭掐滅了。

「難道真的是天要亡我人族不成？」夏狄王仰天長嘆，眼神中升起一抹黯然。

大殿內瀰漫著山一般的壓抑，連呼吸都變得極為困難。

「但……」

蘇昊環視四周，「我人族仍有一線生機！」

「啪！」

商武王忍不住，直接一巴掌拍在了蘇昊的肩膀上，氣血之力湧進蘇昊體內修補他的傷勢，但蘇昊仍然疼的齜牙咧嘴，

「臭小子，說話別大喘氣，有話就直說！」

大殿內的氣氛頓時活絡起來，

「我就知道，我人族不可能就這麼被滅族！」

「哈哈，蘇昊這小子，實在欠揍。」

「我人族還有希望，真的還有希望！」

……

「快說，到底是什麼生機！」

「就是，蘇昊，別賣關子了，現在時間緊迫，我們必須要抓緊時間準備！」

殿內數百人紛紛看向蘇昊，眼神中全部都是炙熱的希望。

「在此之前，在場所有人必須要以人族先祖起誓！」

「今天發生之事，絕不對外泄露半句，否則立刻生死道消，從人族除名，後世子孫也將徹底淪為人族罪人，不得再入人族！」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蘇昊，這個誓言是不是太過分了？」

「人族不信天道，不信聖人，這幾乎是最惡毒的誓言！」

商武王輕聲說道，他生怕弟子一個不慎，反而惹惱了人族高層。

誰料，蘇昊鄭重其事地搖頭，

「這個誓言在我看來還是輕了，因為我要說的，事關整個人族的前途命運，哪怕在場任何一個人泄露了秘密，那都是人族的罪人，罪不可赦！」

「十萬億人族的命運就握在大家手裡，我不得不慎重再慎重！」

「好！」

蘇昊話音未落，夏狄王立刻高喝一聲，「事關人族命運，我率先起誓！」

「若再有人不起誓，我就直接動刀了！」

「我火蠻天族群之王夏狄，今日起誓……」

夏狄王的聲音在大殿內迴響，誓言結束，萬聖殿內光芒大放，這裡是人族的萬聖殿，人族先賢的牌位都祭祀於此。

夏狄王的誓言引發了先賢牌位的應和，代表誓言成立！

「是不是也不能告知家人？」

「不可，哪怕是說夢話，都不行！」蘇昊斬釘截鐵地說道。

「好，我來立誓！」

「我也來，關係我人族命運，老子哪怕以後不睡覺，也要立誓！」

……

在場三百餘人，一個個都立下了誓言。

萬聖殿中光芒如水，所有人的眉心都留下了人族誓言印記。

「現在，你該告訴我們了吧？」

商武眉心同樣有印記在閃爍，光芒久久才隱沒下去。

「其實，妖族太子帝淵並沒有死！」

蘇昊舉著手上拎著的肉團，「我擊殺的只是帝淵的肉身。」

「但是他的真靈一直隱藏在他還未完全長成的第三足內。」

「只要我將其煉成身外化身，同化他的真靈，那麼在妖族看來帝淵就沒有死，甚至還會認為帝淵真靈變強！」

「如此，我就可以利用身外化身，為人族盡量爭取時間。等待一切都準備好，我人族便可舉族遷徙！」

「甚至可以對外宣稱，人族獲得妖族太子庇護，至少可以拖延相當長的時間。」

「哪怕以後敗露，那時我人族已經離開太昊界，混沌茫茫，哪怕是妖族也不可能找得到所有的世界！」

蘇昊一番話，在萬聖殿中迴響，所有人的眼中紛紛湧起一抹欣喜若狂的神采。

「人族，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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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昊界，人族領地邊緣，

百米寬的混沌氣流隔斷了一切，但可是清晰地看到另一側。

「戰爭，才能匯聚信仰！」

「去吧，為吾征服這片世界！」

巨大無比的祭壇好似一座被攔腰斬斷的山峰，橫亘在大山之間。

一顆差不多有石屋一樣大小暗金色豎瞳的眼睛懸浮在祭壇之上。

冰冷、無情、古樸、蒼茫，暗金眼眸好似高高在上的神靈俯瞰著眾生。

一尊尊有人族數倍高大的龐大身影跪滿了大地。

晦澀的語言在所有巨人的腦海中響起。

一瞬間，可怕的狂熱的氣息像火山一般狂然爆發。

「戰爭！」

「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