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所謂病毒

無敵的人有許多例子。比如刃牙中的范馬勇次郎，一拳超人中的琦玉，靈能百分百中的茂夫，這些人都在屬於他們的虛擬世界中處於無敵的地位上。

不會感到恐懼，那當然是因為吳慫的力量已經達到「無敵」的程度了。

……

由於樓房的修復只是將混凝土和水泥等建築原材料重新變成原來的形狀，因此那個老頭子的屍體還是在的。奇怪的是，這廝的屍體沒有腐爛發臭，除了臉色愈加蒼白外，也沒有發生什麼詭異的事，整個給人一感覺——他還活著。

早聽說鍾家掌握一獨門秘術，稱為「癌人」。所謂癌人是將癌細胞穩定化，使肉體充滿癌細胞並超負荷運轉，卻能救人免於一死。所謂癌細胞就是不受控制而且如殭屍般恐怖的組織細胞，也就是說，它們本身就屬於人體。

這些癌細胞在分裂足夠數量之後成為一個被腦子認為是器官的東西，也就是腫瘤。如果直接（想象）切掉它不僅會疼還會流血，也就是如此。癌細胞永遠不能擔任原組織細胞的職位，但是如果將之穩定化，成為「不斷分裂增殖的原組織細胞」，那麼就能顯著加速傷口再生，甚至能快速修復致命部位，從而使人「從死里復活」。

巧就巧在這一層的這一個房間還就是樓道。由於碎石重新修復了，老者的一隻手卡在了水泥牆壁里。由於現在又是凌晨，因此沒有人注意到他，但是很快就會有人發現了。

老者名為鍾千炎，為鍾萬雷在內的七個嫡系子孫之一。此次攜核聚變火傀儡過來就是為了殺了那救走鍾萬雷之人，卻沒想到那人如此強大。

但他仍然不相信吳慫是直接動手將鍾萬雷從島國移動至華夏這邊，他覺得吳慫至少動用了什麼法器，只憑法術是不可能辦到這種事的。

這就像隱居於世的桃花源人不知當年繁華一樣，換句話說，就像一直沒有接觸過高端事物從而眼界短淺的人一樣，他永遠想象不到這件事背後的真正事實。

他的眼球詭異地一轉，血絲頓時蔓延了上來。他整個人一抖，站了起來，以極度扭曲的姿勢靠在牆上，用力一拽，把牆壁硬生生拉得碎裂開來，手也就隨之出來了。

……

然而吳慫正在我家愜意地看著電視，我坐在沙發上靠著桌子吃飯。

桌上有一盤關於肉的菜，是將素菜和肉的小片炒在一起做成的，也叫不出什麼實在的名字來。吳慫拿起遙控器換了個台，隨後問道：「你家這電視機怎麼這麼破？上面全是灰誒。」

「嗐，兩三年沒碰過了，現在看電視的要麼都是看高端的電視，要麼都看手機和電腦。你看我這老電視，你覺得我還會想看嗎？」我咽下嘴裡的米飯，說。

「說真的，我建議你們還是少吃點肉類食品。」吳慫突然說。

我害怕他又要扭曲邏輯了，說：「為什麼？」

「近來宇宙不太平啊……！」吳慫突然搓了搓手，「你可知病毒為何物？」

我不假思索道：「就是一種病原體！」

「你這話倒是讓我挑不出毛病來。如果你說它是十分簡單的生命體，那我就會否定你的答案。」吳慫將頭偏過去，「生命啊……那就是它的起源。」

「什麼？」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吳慫放下遙控器，說：「早在幾十億年前，地球還是生命的禁區，那種環境根本不可能誕生生命。所謂生命不是你們口中的活物，而是有自我意識的存在。也就是說，無論是否包括物質，就算沒有實體的鬼魂，和無依無靠單獨存在的意識體都是生命。」

「後來，一種被我們稱為『病毒』的東西出現了。它撕裂了死和生混沌摻雜的概念，將之分為兩者，從而製造了生命。它們進入無機物的岩石、空氣、水之中，使其擁有了意識。在那之後，有意識的地球構成物推動了分子的合成，從而創造了早期的有機物。然後，就是人類所說的進化論的開始了。」

「早期的意識是微弱的，幾乎可以說它沒有。但是它的存在的不可或缺的。意識的進化並非再與它本身，而是它所幫助產生的個體意識的強大化。最後，人類誕生了，而根據這種規律，你們將會促進下一個更高級意識的產生——」吳慫突然一頓。

我著急了：「你別吊人胃口，繼續啊！」

吳慫嘆了口氣，道：「有很多行星也像地球一樣古老，巧合般地遇見了適宜生物生長的恆星系環境，從而誕生了智慧生命。但是，宇宙中最高的科技差距也只有不過一百五十五年，這也證明了智慧生命集群之間誕生的時間差別不多。值得注意的是，我所看到的時間線對應的未來……所有的生命將會推動一個新意識體的誕生。」

「但是這個意識體很奇怪。它並不像過去一樣是更好、更高效、更美妙的，而是混沌、無規律、無邏輯，甚至於無意識的。它有自主學習能力和自己移動的功能，卻無法在它身上找到一點過去生命的痕迹。我將那畸形的事物稱為『蟾蜍』。」

「蟾蜍？那不是一種類似於青蛙的動物嘛？」我疑惑道。

「是。但這是一門古老的語言，是我用這語言所命的名『無序』在漢語里發音正像『蟾蜍』，我便將它將就著叫了。」吳慫無奈道。

我問：「那你說這些，是為了什麼呢？」

「因為新意識體到現在還沒有誕生，我恐怕它什麼時候就突然從物質中誕生出來，只是形式不同。我雖能得知未來，卻無法知道具體發生的。我對未來的預知其實只是進行極端精密的概率計算，從而預測。據我得到的結論中，『蟾蜍』從『肉』里出現的概率最為龐大。」吳慫說。

我沒有想太多，又夾了一口菜，放到嘴裡。

……

此時，鎂國。

為了安全起見，這種建築物都建在地下。這個地方被稱為「異常生物封存站」，用於保留一些超乎過去科學常理的生物。譬如：妖獸、殭屍、外星生物、怪物，或者其它的東西。

「劉先生，我認為你應該去看看第11號房間。」一個高個子白人走了過來，對著一個顯然是華夏人的黃種人說。

二人走到標號為十一的房間邊。門的一側是一個視窗，視窗由兩層中間留有空隙的厚玻璃組成，全都用的是能得到最好的鋼化玻璃。隔層內有四盞燈，玻璃上貼了一層特殊的構造，在裡面不亮的時候，從外面是看不到裡面的。

「克里斯，麻煩把燈打開。」劉對著邊上的那人說。

那人馬上走到開關邊上，拉開了開關。

頓時，二人都愣住了！

只見房間之中被填得滿滿當當，那東西好似是液體又好似是固體，裡面有凝固不前的氣泡，和看不清楚但確實在移動的黑影。

「這……這是什麼！」劉整個人一顫，往後退了幾步，但好在強大的心理素質使他沒有倒下。他剛才險些爆出老家話，把那句話說成「這……這TM是啥」之類的。

無論怎樣，那東西十分詭異，而且在凝固的物質中還有奇怪的腫塊，好像還有血管和器官在其中跳動。用一個詞來形容它，就是——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