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好耶！」

吳慫翹著二郎腿開著火箭似的飛行器在天上飛，速度快到令我震驚。這玩意都突破音障了，剛才我清晰地聽到了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

「你這破玩意不會過一會就出問題然後垂直落地吧？」我默默繫上114……條又長又寬的安全帶，然後扣緊。

「不會。還有，一會啊，到地方之後，別人問你什麼都別說實話。」吳慫用兩隻手比劃了一個「X」，然後說：「比如說問你多大了什麼工作，就說24歲是學生。如果有人問你對王道征途感不感興趣，你就說壓力馬斯內就好。」

「兄啊，咱不會要去日本下北沢吧？」我擺出一副臭臉。

吳慫一甩頭，發現好像忘了什麼。因為忘記抓住控制盤了，就跟開車忘了拿著方向盤一樣，他光顧著說話了。於是……

飛行器真的！真的垂直下落了！

啊，我的內心瘋狂計算，用量子力學光的波粒二象性什麼量子波動速讀波動速記波動速演算法快速思考我尼瑪的該幹什麼，結果發現我什麼都做不了。因為根本沒有量子波動速讀。

「轟」的一聲，如震耳驚雷，一個白色的物體以極快的速度從天而降。要是平常情況下一個這麼大的東西落地也就砸個大坑出來，但這個玩意向下的速度主要不來自重力加速度，主要來自它自己沖著地面飛的加速度。於是——

一個不知名的居民區毀滅了。

我雙眼翻白口吐白沫，看不見那滿地燃著的火和碎掉的屍體，還有相對完好的屍體，卻是手腳都彎曲得不成人樣。爆炸波及了整個小區，我和吳慫卻完好無損。

吳慫從廢墟中升起，注視著火海中的小區樹林，嘆了口氣。

「敗者食塵。」

——時間回溯。

他當然有無數種方法輕而易舉、無後果地恢復這一切。

吳慫翹著二郎腿開著火箭似的飛行器在天上飛，速度快到令我震驚。這玩意都突破音障了，剛才我清晰地聽到了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

「你這破玩意不會過一會就出問題然後垂直落地吧？」我默默繫上114……條又長又寬的安全帶，然後扣緊。

「不會。還有，一會啊，到地方之後，別人問你什麼都別說實話。」吳慫搖了搖頭，隨後目視前方：「比如說問你多大了什麼工作，就說24歲是學生。如果有人問你對王道征途感不感興趣，你就說壓力馬斯內就好。」

「兄啊，咱不會要去日本下北沢吧？」我擺出一副臭臉。

飛行器一路飛到了一片我覺得很陌生的地方。明明飛了不過一小時左右，我手機上的地圖卻已經無信號了。

我所在的城市雖然不是沿海的，但是距離一個沿海城市也很近。稍微一想，我所住的地方離海邊也只有不到三百公里。這東西的速度突破音障，也就是已經達到了950km/h以上的速度。這麼看來——

這下面應該是海水。但是我透過腳下的玻璃往下看的時候，下面卻是無盡延伸的建築物，其中有著樓房、平房。一切都很正常，卻又顯得突兀——這既沒有古風建築，又不像城市建築風格，又不像鄉村建築風格的地方到底是哪裡？我學過的地理知識里，在這世界上真的有這種地方嗎？

聯想所有地球上的氣候類型，我也想不到有地方需要建造這種怪異的房子。而且，這些房子根本起不到保護作用，甚至還相對危險。

飛行器一路飛進了一個好像隧道的東西裡面，最後停下了。

「從這往外看看，然後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他指著窗戶。

我走到窗戶邊上去看它，卻見到直至天邊全都是看不到盡頭的建築群，好似沒有街道一樣。所有建築都是一樣的，都是一個高、一個矮、再一個高這樣的排列。這已經不能說是重合度極高了——這壓根就是完全一樣的。

「這裡沒有人類。這是一個平行維度，但是這裡的時空是錯誤的。」吳慫比劃了一下，「現在你在的地方是我用廢料搓出來的建築。這裡的所有人都是錯誤的，包括你能見到的任何人，而且他們不是人類，只是看起來像。」

「就比如說，你可能會看到你自己，或者不同年齡段的你自己。」

吳慫向著飛行器進入建築物的入口走去，並且示意我讓我跟過去。我走了過去，看到腳下就是萬丈深淵。

「如果你想，你可以隨時來這裡，不過必須經過我的手。來這需要撕裂空間，然後找維度面在二維畫面上的第5個坐標區域，第12個點就可以進來了。」

「不對，你說的是啥啊？」

我聽得腦袋直發懵。吳慫搖了搖頭，似乎不想解釋。我也沒多問，因為我其實對這事不太感興趣來著。

我爬到建築物頂上，發現這所謂廢料搓的建築物真是大得離譜。我只想回頭吐槽一句：「你管這玩意叫搓出來的？你就是史蒂夫在世？」

隨後眼前景物一閃而過，我眼前變成了擋風玻璃。我又坐進了那個飛行器裡頭，而它正在緩緩開出去。我忍不住問：「你要上哪去？」

「錯誤時空的地點代表著空間的脆弱性。儘管我能從任何地方撕裂空間前往其它區域，但是這裡顯而易見更簡單。總結一個字：懶。」

吳慫簡單說完就抬腿踹了一腳玻璃，然後我看到空氣中出現一絲裂紋。他把腳收回來，玻璃如時間回溯般變完整了。我經常看他這麼干，可是這到底是什麼原理？

「瘋狂鑽石。」吳慫一甩手，一條項鏈出現在他手上。項鏈上穿著一顆球形鑽石、一個粉色膠狀球體，上面還有兩個眼睛；一個星形扁的銀白色金屬物體、一個小鐘錶、一個粘著無眼鼻人頭的蠟像馬頭；一個黃色的棱形。

我看著他慢慢把船開進空間裂縫裡，久久沒有緩過神來。

……

空間裂縫裡不是我想象混沌而恐怖的亂流，而是似乎平靜一片的明亮通道。它好似一條管子連接著一頭和另一頭，只是盡頭和起頭都不知道是哪裡。空間中有扭曲透明的物體在流動，我知道那是所謂的「虛空風壓」。

就這麼看來，虛空里蠻大的，甚至有可能有很多好康的。

「虛空不是虛空界。虛空界是我在億萬位面中尋見的一個側面，只不過如此。但你可不要小覷虛空。」吳慫抬頭，「虛空是虛空宇宙，獨立於位面和你們的宇宙的宇宙。」

「這……」

我撓了撓頭，只見前面空氣又一次開裂，周圍的環境又一次變成了明亮的天空。看來，我又回到了地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