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建寧第一美人(一)
「皇甫臨的事情我很抱歉。」司徒沐趴在他背上低聲道。
蕭莫璃望著越來越近的宅子,未曾想到這裡竟真的有處宅子。
「你是如何識得他的?」蕭莫璃將她往上託了托,她太瘦了,背起來也沒什麼重量。
背上之人許久不曾言語,就在蕭莫璃快放棄時,他聽得背上之人道「今日多謝你了。」
「你是說皇甫臨的事,還是背你之事?」司徒沐聽得他如此之言。
面上一紅並未答話,跌下懸崖時他的那一掌明顯是要助皇甫臨,若非自己阻擋又怎麼會被他來不及撤回的掌力打下懸崖。
若不是為了救自己,他又何須跌下山崖,想到此,她心中一暖。
司徒沐無意望見他身上的長衫早已破敗不堪,他的長發凌亂,他行走間步罰凌亂。
正欲說話,卻見他將自己放了下來,然後直直的倒了下去。
不知不覺間他們竟已經走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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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金一臉吃驚的看著坐在院中嗑瓜子的人道「紫竹,你已經磕了一早晨了,我們什麼時候去找殿下啊!」
這紫竹今天一大早便拉著他出門,說要找她家小姐。
便帶著他來到了這一處宅子,他在建寧城多年竟也沒發現這裡有一處宅子。
紫竹輕拍了拍手道「你去灶房燒些熱水。」
紫住瞥見他不為所動低聲道「你家殿下和我家小姐無事,他們一夜奔波必定要好生沐浴一番的。」話雖如此說,但她一雙眸子卻是直直的盯著院外。
按這個時辰來算的話,小姐應該回來了?莫非是遇到了什麼事情?
大金看著鍋內的熱水,放下手中的火鉗,心下起疑,按理來說紫竹是丫頭,燒水這種事情應該是她來做。
自己為何要燒水呢?思及此他走出房門正欲同紫竹說明,卻聽見院門外傳來一焦急的聲音。
他快步走道院門口,就見自家主子面色蒼白的倒在地上。
「司徒小姐,我家殿下這是怎麼了?」
司徒沐瞥見大金低聲道「大金,你先將你家主子背進房中,紫竹你去拿葯,順便拿一套衣物。」
紫竹瞥見司徒沐腳上的傷,正欲出聲又見她滿臉焦急。只得快步跑向藥房拿葯。
紫竹將葯和衣服一股腦的塞進大金手中「你將這藥用清水化開,給璃王殿下服下,不出一個時辰他自然會醒。」
言閉將一旁的司徒沐拖走了,回道房間后她立即為她處理傷口。
司徒沐瞥見雙眼微紅的人低聲道「我這不是平安回來了嗎?」
紫竹瞥見她發炎的腳踝,細細為她上了葯又裹了一層厚厚的紗布。
「小姐,你待璃王殿下似乎不一般?」紫竹瞥見她眸子里閃過的不自然。
司徒沐低聲道「紫竹,你說什麼呢?你快去給我打點熱水,我要沐浴。」
「好」紫竹出門前見她神色似乎透著這懊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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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沐醒來時,已是午時了,她推開房門見到的便是蕭莫璃一身華服,手中正握著她的一本醫書看。
「璃王殿下感覺如何?可還覺得使不上力?」司徒沐緩步走到他身前,右手搭上他的手腕,探得他脈搏沉穩,在見他面色如常,想來曼陀羅花之毒應當是解了。
蕭莫璃瞥見她行走緩慢,見她一坐下便開始替自己把脈,那眼中滿是關切。
於是放下醫書「我起先便覺得你同皇甫臨的關係不一般,未曾想就連這曼陀羅花毒都是你給的。」
一陣微風吹過,帶起了醫書一頁,司徒沐瞥見那掀起的一頁上。
細細的寫著曼陀羅花毒的製作已及解毒方法,瞥見他眼底的探究之意。
「皇甫臨是北國皇甫將軍的幼子,北國被滅后,他便一直過著東躲西藏的生活。
一年前,皇甫臨的師妹帶著重傷的他找到了我,北國被滅和我爹爹有很大的關係。
我救了他,後來他便一直住在我的無憂谷至於曼陀羅花毒我確實不知他是何時盜走的。」
「這處宅子是你嗎?」蕭莫璃見這裡風景秀麗,極適合隱居。
「回璃王殿下,這處宅子並不是我家小姐的,因那懸崖上有諸多珍惜藥材,小姐時常來此處採藥,莫公子憂心小姐往返於這裡和無憂谷太過勞累,便替小姐建了這處宅子。」紫竹低聲道。
紫竹將托盤中的食物一一放在石桌上扶了扶禮便站在司徒沐的身後。
大金從院外走進來時見他們氛圍奇怪,見他家殿下面色陰鬱不由得放低了聲音「殿下,已照你的吩咐傳信回宮了。」
「我知道了。」蕭莫璃拿起筷子默默吃了起來,眼角無意間瞥見自己身上穿的長衫。
司徒沐的身邊都是侍女,怎麼會有男子的衣物。
「你這裡怎麼會有男子的衣物?」
「這衣物是雲舒的,他有時會來此小住」司徒沐瞥見對面之人的臉色越來越差,以為他是不願穿別人的衣物。
「璃王殿下,這衣服是我替雲舒新做的,他尚未穿過,你不必擔憂?」
她話尚未說完便見蕭莫璃放下碗筷冷聲道「沒想到司徒小姐除了一手好醫術,竟還有做裁縫的能力!」這衣服是上好的雲錦緞,再看這針腳綿密,想來她定是費了不少心思吧!
在看她語笑嫣然的樣子,蕭莫璃唯恐自己在說出什麼話,放下碗筷徑直回了房間。
紫竹見她家小姐如從前一般不由得輕笑出了聲。
「紫竹,你笑什麼?」司徒沐不解的看著她道。
「小姐,你右腳上傷口太深,索性最近也無事,不若我們休息幾天在回去吧!」
司徒沐瞥了瞥自己的腳點了點頭道「這樣也好,我能過幾天清閑的日子。我吃好了,昨夜沒休息好,我先去睡會兒。」
「好」紫竹低聲道。
紫竹上前扶著司徒沐往房間而去,待她睡好之後替她除去鞋襪。
正欲轉身又聽她道「紫竹,若璃王殿下相邀,你便替我回絕了吧!」
紫竹聽此微愣了下,見司徒沐大大的眼睛里全是瞭然。
她家小姐如此聰穎又怎會不知她今日那番話的用意。
「是」紫竹替她關上了房門微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