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被迫中斷的朝會
大鄒的領土支離破碎,只剩下三分之一左右。
還有一部分領土硬生生地被北炎宗指使周邊附屬國劃地圖給划走了,以至於,造成領土上的割裂感。
然而現在,國庫又沒錢了。
這讓他是異常的苦惱啊!
這是一個什麼樣的皇帝啊,三年就能夠敗光這樣強大的帝國。
「陛下,大鄒目前的人口也是出奇的遞減,可用的成年男子的數量也在急劇下降,這些都是兵源呀,如果再這樣情況惡化下去,估計二十年後,我們將無適齡的徵兵人口了!」
戶部尚書李開林,是堅定的、狂熱的好戰分子。
別人剛剛成為戶部尚書肯定是會開查看貪腐情況,沒想到,這貨一上任就了解武器裝備,兵丁兵甲兵源上面去了。
弄得那兵部尚書一臉懵逼。
這李開林在說啥?剛才不是說得好好的嗎?
國庫空虛了不是很好嗎?
可你現在在幹嘛?
搶我兵部尚書的話說什麼?
「兵源的確是重中之重,李愛卿啊,你說得很切中問題的關鍵啊!現在本朝可用之兵太少了,人口因素是要著考慮的!」
武皇帝沉默了一會兒,他也是在納悶。
因為最近幾天察看先帝實錄的時候,他發現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那就是除了先帝後來所設置的四鎮官兵外,其他地方軍的勢力也不容小覷。
光記載上面就有百萬之眾。
可現如今呢?
把整個大鄒底子都翻過來,地方軍滿打滿算也就二十萬人,這還不包括吃空餉的,占名額的。
「陛下,以微臣愚見,陛下您目前不宜得罪於其他勢力,先韜光養晦,將大鄒的國力調整好,再徐徐圖之,重新振興大鄒!」
李開林是好戰分子不假,但是他好歹也是一個腦袋瓜子正常的人吧?
以卵擊石的賠本買賣,他可不願意乾的。
「嗯!李愛卿說得極是,朕有李愛卿這樣的良臣輔佐,何愁天下不定乎?」
武皇帝還是很滿意這戶部尚書的人選。
只是到了這兵部尚書的時候,全程無言以對,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好像一句話都不會講了。
「怎麼了?兵部尚書,你怎麼閉口不言呢?」
「回陛下,微臣所想講的內容都被李尚書講完了,實在是無話可講了!」
兵部尚書無奈地攤了攤手,好像並不是他的錯一樣。
「朕......」
武皇帝還想在說些話呢,沒想到此時一道奇怪的聲音響了起來,瞬間整個大殿上的大臣們都癱倒在地上,昏昏入睡了。
「嗯?」
張天然抬起頭,肉眼可見一陣真氣在扭曲空間般地顫動著。
「呵呵呵,木蘭啊,朕看現在又要輪到你出手了!」
「木蘭遵命!」
隱藏在暗處的花木蘭慢悠悠地走了出來。
說也奇怪,這聲音對花木蘭跟武皇帝張天然一點兒效果都沒有。
咣當」一聲。
閉合的金鑾殿大門被一腳踹開了。
外邊走進來了一男三女。
男的長得五大三粗,略微有點小帥。
女的資質超凡,不似凡俗女子,明媚如風,飄然出塵。白衣染染,仙氣飄飄。
帶著面紗,神態各異,走了進來。
半響,眼睛都沒能從皇帝的臉上離開過。
這讓武皇帝有些莫名其妙,怎麼回事?
這一男三女是什麼人?
怎麼一進來就盯著朕看?
是朕的臉上有什麼東西了嗎?
「你怎麼,你怎麼沒有昏倒?」
開口的是為首的那名女子,她一臉詫異的表情,讓坐在龍椅上的皇帝有些不知所措。
「因為朕是真龍天子!」
「真龍天子?是這樣嗎......」
她陷入了沉思之中,明亮的雙眼渾濁了下去。
「天長老,既然這狗皇帝沒有昏睡,那正好,省得我們弄醒他!」
男人有些著急了。
他從三女身旁一躍而起,想要飛奔到武皇帝的身前。
可擋在他面前的花木蘭並不是一塊木頭。
「嘿,姐在這!」
花木蘭在握持輕劍的狀態下,速度是極快的!
她輕輕一閃,就在半空中截住了他。
「轟!」
只一拳,就擊中了他的面目。
「啊!」
毫無防備的他,根本就抵擋不住花木蘭的全力一拳!
直接被擊退滑落在了地面之上。
「你......你這女娃娃,卑鄙無恥!竟然偷襲......」
他那雙眼睛都紅腫了起來,鼻腔處腫起來了。
幸虧沒有流鼻血,否則就糗大發了。
「嚯!」
花木蘭非但沒有回應,反而拔出輕劍搶攻。
噼啪啪啦!
兩把輕劍不斷地攻擊著他身上突然出現的淡藍色防護罩。
「多謝命長老!」
「無妨,舉手之勞罷了!對了,文忠,你且小心,妾身這護盾抵抗不了多久的!」
「嗯!」
這男人是誰?
不是那北炎宗的宗子韓文忠還能有誰?
一道混元真氣,從他的雙手之間不斷地凝聚。
「啪啦!」
護盾被花木蘭擊碎,一道耀眼的白光緊接而來,打得花木蘭措手不及,一個踉蹌,兩把輕劍都被擊飛出去了,就連她本人都差點沒站穩摔在地上。
「張天然,怎麼本宗子到這裡來,你好像很不歡迎吶?然後就用這種方式來款待本宗子是吧?本宗子問你之前那位常長老呢?她現在到底在哪裡?」
天命無常,四位長老,雖然在北炎宗只是外門長老。
但她們對於北炎宗的重要性可不比內門長老差上零星半點呀!
畢竟誰也不想以後當上了宗主,天天看那些鬍子拉碴的老頭子長老吧?
偶爾也要美女養養眼才是。
「你是在質問朕嗎?」
武皇帝的表情很平淡。
「你說呢?」
「朕憑什麼要告訴你呢?朕的確是不怎麼歡迎你們,而且朕已經明確地要黃門侍郎將你們趕走,怎麼?現在看你們這幅模樣,是硬闖進來的咯?」
武皇帝的表情依舊是很平淡,似乎不論他面前的人如何囂張,他都不會生氣一般。
「可惡!你這個昏庸無能的昏君,有什麼資格坐在高處跟本宗子說話?給老子滾下來!」
韓文忠勃然大怒,他身為北炎宗的宗子,到那一個附屬國去,不是被皇帝當成太上皇伺候著?甚至將自己最寵愛的妃子讓他臨幸。
可沒想到,到了如今小小的鄒國來,一個昏庸出名了的皇帝竟然以這種居高臨下的姿態和極其厭惡的語氣跟他說話,這還能得了嗎?
「那朕要不滾呢?你能把朕怎麼樣了呢?是殺了朕,還是殺了朕呀?啊?哈哈哈......」
武皇帝也就是那副平淡的表情,但說著說著,卻忍不住地笑了出來。
這笑聲頗有些嘲諷的意味藏在裡頭,聽得那宗子韓文忠的雙拳握得鐵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