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與她是良緣
秦掌珠嘲諷地扯扯唇角,冷著眉眼道:「這都什麼辣雞劇情?七天了,男主怎麼連個泡都不冒?」
大神編輯:「殿下,稍安勿躁,劇情剛剛展開,您現在的任務就是在線等待。」
秦掌珠直翻白眼:「這劇情太拖沓了!節奏要快!要乾貨!懂不懂?男主一直不冒泡,本殿下豈不是要一直賣鹹魚到大結局?」
大神編輯:「殿下現在賣鹹魚,後面定會鹹魚翻身呢!」
「敢不敢劇透一下?」
「不敢……」
「滾!」
秦掌珠煩躁的想揍人。
這時,小街傳來一陣騷亂。
秦掌珠悶悶地瞧了一眼。
五六個穿的花里胡哨的年輕男人,穿街走巷的邊走邊罵,拿了商販的東西也不給錢,儼然一夥兒地痞流氓。
為首的黃毛,穿著廉價的皮衣皮褲,手裡掂著一根鐵棍,氣勢兇惡的叫嚷著:「你們在我的地盤做買賣,都TM是爺罩著,上供錢是少不了的!」
一些攤主怕事,陸續主動交錢。
黃毛數著票子,旋即,一腳踢翻了旁邊趙大愚的攤位。
鹹魚散落一地。
黃毛凶神惡煞的用棍子指著趙愚:「mad!是不是不懂規矩?!」
趙大愚慫的腿都站不直了:「這……這……我的攤位費前些天已經交了......」
「艹屁話真多!」黃毛卒了一口唾沫,一腳就把趙大愚踹在了地上。
驟時,幾個人圍上來,對趙大愚一陣拳打腳踢。
秦掌珠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瞧著熱鬧,目光里全是戲謔。
原來是收保護費的。
果然,無論在哪兒,都不缺渣渣。
看夠了樂子,秦掌珠頓感無趣,打了個哈欠,有點昏昏欲睡。
大神編輯提示:「宿主可選擇是否完成救人任務。」
秦掌珠慵懶的抬抬眼皮,「多少金幣?」
「五十。」
「都不夠塞牙縫的,等主線任務來了再叫我,別打擾我睡覺。」秦掌珠往樹上一靠,閉了眼睛。
大神編輯無語:「被打的可是你舅舅啊?」
「丫的你舅!」秦掌珠不耐煩的擺擺手:「我那舅舅早就在他謀逆時,被我賜了一杯毒酒見了佛祖。」
大神編輯:「小祖宗,一百可行?」
某人翻翻眼皮,沒動靜。
大神編輯:「一百五?」
某人仍是不作為。
大神編輯:「二百五!」
「成交!」
嗖!
一陣疾風刮過,眼前只剩下空空的板凳了。
大神編輯無語極了。
說這祖宗聰明呢,還是不聰明呢?
此時,趙大愚已經扛不住打,乖乖交了錢。
攤位也被砸了,地上一片狼藉,那伙地痞已經揚長而去,眼見著秦掌珠往前面一條巷子里拐,趙大愚喊道:「珠珠,你幹什麼去?」
秦掌珠:「殺豬!」
「這孩子又在說胡話了……」趙大愚嘟噥一聲。
只覺得最近這孩子有點古怪。
好像前些日子從夏令營回來以後,性情就變了……
這邊,黃毛和馬仔們正在巷子里分錢,一個酒瓶子飛過來,當即就給黃毛的腦袋開了血瓢。
「mad!誰啊!給老子滾出來!」黃毛捂著鮮血橫流的腦袋,尋了好一會兒,才發覺兩米高的牆頭上,站著一個身穿校服的女孩。
女孩身型瘦弱,彷彿一陣風就能颳走似的,手裡拋玩著一塊磚頭,她微眯著一雙黑轆轆的大眼睛,居高臨下的俾睨著他們,臉上的笑看似純真,卻莫名讓人起雞皮疙瘩。
一個眼尖的綠毛,對黃毛道,「她好像是趙大愚的外甥女,經常跟著趙大愚出來賣魚。」
黃毛一聽,臉上露出猥瑣的嘲笑:「mad!原來是個鹹魚妹……」
還未說完,女孩飛身而下,一板磚迎面拍過來。
黃毛雙腿一蹬,暈了。
他的馬仔們當場傻了眼,反應過來后,撒腿想跑,秦掌珠攔住了他們的去路,混不吝一笑:「留下買路錢。」
馬仔們面面相覷。
出來斂財,反倒被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女娃娃打劫了。
可還是一毛不剩的交了出去,最後,秦掌珠瞥了一眼剛爬起來的黃毛,冷聲道,「去把剛剛你們砸的那車鹹魚買了。」
「是是是,這就去!這就去!」黃毛被揍的鼻青臉腫,怕極了,連連應是,領著一群馬仔跑了。
任務完成,秦掌珠領取了二百五十金幣。
大神編輯看不下去了:「你這是利用任務之便,趁火打劫。」
秦掌珠抖了抖手裡的票子:「賺點外快而已,只要不草菅人命,系統也管不了這麼寬吧?」
大神編輯:「……」
確實,宿主除了執行任務外,在這個世界里,可以說是自由的。
這殿下腦子轉的也忒快,雖說給她設置了不能傷人性命的條框,還是被她鑽了孔子。
不能殺人,不代表她不能揍人。
人不死,半死不活也不算違規。
大神編輯扶額。
得趕緊升級下系統了。
秦掌珠回來的時候,趙大愚手裡握著一沓錢,還處於一臉懵逼狀態,「那些人咋又回來把一車鹹魚買了?」
秦掌珠勾勾唇角,拎起書包走人。
街角路邊,停著一輛黑色賓利,像一頭蟄伏已久的巨獸,顯得與這窮街漏巷極為格格不入。
三兩個吵吵嚷嚷的孩子,手裡舉著剛買的棒棒糖,圍著車追著玩,一不小心撞到了走過來的秦掌珠。
孩子們見大姐姐眼神不友好,嚇得縮成一團,秦掌珠抬手,順走了孩子手裡的棒棒糖,擰擰眉走了。
最煩這些小屁孩!
吵!
身後傳來孩子們的哭聲,惹的她心煩,拆開糖衣,咬進嘴裡,酸甜的水果味瞬間在唇齒間化開,膩的牙齒黏在了一起。
心底卻是驟然一亮。
呵!
來了。
……
賓利緩緩地駛出小街。
戰靳城涼薄的目光從車窗外那個瘦弱伶仃的女孩背影上收回,掩嘴咳了幾聲,唇紅齒白,兩頰暈紅。
江蘅:「這女孩人小膽子不小,打那幾個混混真給力……」
忽感后脊骨陣陣發寒,江蘅忙閉嘴。
在他眼裡的給力,可落在世家名門的貴眼,無疑是上不得檯面,粗鄙,無教養的小混子。
戰靳城又沉沉咳了幾聲,雙頰泛紅,再添一分病態,懶懶散散的半靠半躺著,閉目養神。
腦子裡迴旋著老太太說的話。
「阿城,我們戰家每一代男兒出生起便有遺傳怪病,必不過四十而終,祖上曾有祖訓,若尋得一女孩,生辰八字契合,可破此病。」
「若笛子上刻的生辰八字真是那女孩的,與你定是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