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嬌聖子冷騎士
1也太浮誇了,想都不用想,直接PASS。
第3項乍看還好,但缺陷是邀功意味太明面,從出發點來說,也非常自我中心,可能適得其反。
不過說明自己施了神聖術也是必要的,做了不說,等於沒做。
相比之下,看起來衝撞不討喜的2反而有很多可以挖掘的點,有時候同一個意思,換一種說話方式和姿態,很容易就能達到截然不同的效果。
「看來神聖術還算有用,」顏空收斂了笑色,淡淡道,「感覺好一些就儘快回來,好好盡職,不要忘了你左腕上的花屬於誰。」說著,他拿眼睛斜斜瞟了一眼自己的親衛隊長,姿態驕矜。
潛台詞暗示,我很重視你,為了你專門施展了神聖術,你能夠醒來也是因為此。同時,我也很需要你回來,獻上你的忠誠。
賦予一個人獨特性是很有用的手段,人都有情感需求,當自己「被需要」時,往往會產生滿足感。
顏空拐彎抹角地說這話,是為了用反差將這份外剛內柔的衝擊給人的感覺加倍,加上語氣、表情暗示,拉汀不是蠢人,自然會明白過來這乍聽起來不客氣的話背後暗藏的關心。
顯然,拉汀雖然冷淡,但還在常人的範疇內。
「潘·拉汀好感度增加10,當前情感狀態:懵懵懂懂。」
顏空摩挲著下巴,懵懂嗎,想要攻略從事神職、禁慾冷淡的聖騎士,看來除了討他喜歡,最要緊的還是要得給他啟蒙開放性思想。
不然好感度刷到一半,一根筋的聖騎士以為這是真摯的友情,要跟他拜把子,那就亂糟糟了。
在聖子這邊的人設,就延續心高氣傲、口是心非,又不會掩飾,總是被發現小心思的傲嬌好了。至於上次的勾引事故——往時不時會情難自禁撩下屬的方向偏一下吧。工作量真是很大,顏空忍不住在心裡吐槽,熱情一點又要退避,冷一點又捂不熱,悶騷難搞果然是真理。
他忍不住有點懷念孩子氣的奧布斯古,欲求全都寫在臉上。
「昏迷的事不用擔心,你是我的人,就是堵上我的榮耀,也不會讓你不明不白地受委屈。」顏空抬起下巴,傲慢地看著自己的貼身騎士,對視一段時間后,開始讓自己想奧布斯古的事情,這一下心就虛了,顏空利用這點情緒,做足了不自在的模樣,視線亂飄,手還不自然地揪著頭髮。
「我看你也沒什麼大礙了,我,我走了。」離開的背影有些虛張聲勢的匆忙。
這份彆扭不禁讓拉汀勾唇,聖子大人鮮少接觸外界,演技拙劣得一塌糊塗:「明白,殿下。」
回到自己寢宮的顏空靠門長吁了一口氣,為什麼他這麼心虛?……奧布斯古沒出什麼事吧。
想到自己現在的行為是典型的吃著碗里瞧著鍋里,顏空腳步發飄,突然有了一種良心被譴責的感覺:「……」
醒醒,你這是在玩遊戲啊!
顏空不是什麼有節操的人,各種獵奇遊戲玩過一籮筐,為了刺激也走過不少次NP的攻略線,甚至玩個後宮結局之類的,不過他屬於心大人慫的類型,就是看看過乾癮,現實里真叫他這麼干也做不出。
問題就在於這個遊戲的資料庫太過龐大,隨機生成也導致誰也摸不透劇情的走向,而且隨著NPC智商的提高,被捉姦的幾率也大大提高……
正常遊戲會不會有火葬場情節只在於遊戲公司有沒有安排捉姦劇情,而在這裡就要靠顏空自己周旋了。
至於被發現的後果,顏空想了個開頭就打了個哆嗦,他雖然有一些探險精神,但還沒到作死的程度,不過,他腦海里突兀地冒出一個想法:靠捉姦提升病嬌值。
念頭剛起一點小火星就被顏空掐滅了,他後背頓時被冷汗浸透,忙搖頭把這個想法甩出去。開玩笑,被捉姦在床病嬌值是妥妥上去了,但下一秒自己的角色可能就會身首異處,他忍不住想到某個大名鼎鼎的經典遊戲的眾妹子砍殺姦夫劇情——這該死的遊戲還沒有存檔功能,一旦GAMEOVER就得全部從來,所有心血付之一炬。
顏空是個非常懶的人,尤其討厭做重複的事情,他堅決抵制遊戲失敗的任何可能性。
他忙把「地下工作」的重要級提到最前面,偷吃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愜意地在浴池裡遊了兩圈,顏空趴在壁上摸著一隻蛇頭。
光明神拉塞爾的原身是人首蛇身的神祇,信仰光明神的拉塞爾帝國自然大搞蛇崇拜,蛇被認為是非常尊貴的動物,甚至專門將保護蛇的相關措施寫進了律法,平民傷害蛇會獲得很重的判決。
這倒是跟顏空的認知稍微有些差距,蛇因為是冷血動物,又含有毒汁,常常被當做邪惡的象徵,在這個世界居然是光明神的原態。
不過想到黑暗神是只鳥,又覺得很有趣,鳥蛇鬥倒是不稀奇。
不知道奧布斯古到底是什麼鳥呢……顏空看著手上套著的碩大戒指,回來時他解釋這是奧布斯古國為表示和平送的信物,當然教會那些人信不信又是兩說了,只不過他們的意見並不在顏空的考慮中,勉強糊弄糊弄就可以。
他在充滿香薰的熱水中緩緩下沉,咕嚕嚕地吐出一串泡泡,突然感覺到腰被一雙冰涼的手拖住了。
「奧布斯古!」這熟悉的體感很快讓他分辨出來人,顏空先是本能地被冰得顫了一下,隨後激動地轉身,帶動層層漣漪,「你怎麼來了?」他說不上自己高興、驚訝、擔憂哪個更多一些,下一秒,又想起了什麼,「你沒有被看到吧?」
黑暗神被發現闖入拉塞爾國境肯定會被視為挑釁,屆時國家上下如何動蕩不說,顏空要是被發現跟對立神勾搭不清,怕是要被趕出去,攻略活動無疾而終。
奧布斯古勾起唇角笑了一下,表情竟然顯出幾分溫柔,他從水中撩起一縷閃閃發光的銀髮,在上面吻了吻:「不會被發現的。」
「奧布斯古好感度增加10,當前情感狀態:柔情蜜意。」
顏空迷惑的表情使黑暗神很受用,他執起顏空的右手,戒指上的紫水晶彷彿感應到他的能量,回應地釋放出大片光彩。
「你臨走的時候,我分出了一縷神念放在戒指里,」奧布斯古把顏空的兩隻手都拎起來,一下下啄吻著,「……只要你想到我,我的神魂就會被召喚出來。」
原來不是本體,顏空眼神複雜。奧布斯古的小心思玩得還是不錯,稍微不上心就會著了道,不過顏空可不是菜鳥(理論上)。在情場摸爬滾打,七分假意中總要留三分真情,他也一直秉持著這個好習慣,平時玩遊戲只攻略有好感、得眼緣的角色,要是自己不喜歡還硬碰硬,豈不是膈應自己,再說攻略對象也不是傻子。
顏空屬於感情驅動的人,如果對一個人沒有感覺,就算理性分析得頭頭是道,付諸實踐也會覺得彆扭、進而導致效果大打折扣,他也從不勉強自己,活得很是肆意。從某種角度上來說,他跟奧布斯古的心態倒是很像,天大地大,自己開心最大。
「過來,讓我抱抱你。」奧布斯古張開了手臂。
顏空卻沒動,只是盯著他,半晌倏爾詭譎一笑,猝不及防鞠起一捧水,兜頭向奧布斯古俊美的臉澆了過去,隨後哈哈大笑著快速游到了另一邊:「你追我,如果你追到我……」說到這猛打住話頭,嘿嘿嘿暫時還是不要了。
奧布斯古抹了一把臉,赤瞳映著粼粼水光,一片血色淋漓。他把滴著水的髮絲攏到後面,唇角一歪,露出個邪性的笑:「我要捉住你打屁股。」
顏空游泳不錯,期間還使美人記掙脫,兩個人在浴池裡打鬧得不亦樂乎,水聲與笑聲齊飛。
終於,在顏空體力受限、動作明顯遲緩了很多的時候,奧布斯古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把他拖到自己懷裡。
顏空折騰了這麼一通,氣喘吁吁地待在奧布斯古懷裡,仰著頭張嘴呼吸著。
他臉頰染上一層嫣紅,病倦的面容被覆上煙火生氣,像鮮紅多汁卻帶毒的蘋果一般,交織著一種奇特又矛盾的魅力,非常勾人。
奧布斯古把他銀色長發全部梳到一邊,捧著他的臉,定定看了好一會兒,低頭吻住他。
極盡纏綿的親吻,交換氣息時身體些微的動作都會撥弄得池水叮咚作響,漣漪漾開淡淡的香氛氣息,更添旖旎。
再分開時,顏空還是有些氣喘。
「召喚有時間限制,」奧布斯古抱著顏空,聲線懶懶,又勾起他的頭髮纏在手指上,還拿尾部在顏空背上輕掃,「應該快到了。」
顏空怕癢,掙脫地動了動,被按住了。
「再親一個?」奧布斯古調笑道,勾了一下他的下巴。
顏空朝他潑水:「不要得了便宜賣乖。」
凡事都有度,顏空將愛欲類比美食,吃個半飽下次還會想,一次吃撐就說不準了。
見他拒絕,奧布斯古也不強求,只是作委屈狀:「我今晚要睡不著覺了,你真狠心。」
顏空覺得好笑,這傢伙是神,並不需要通過睡眠補充體力,睡不睡明明都只是看自己心情,不禁無奈地搖搖頭:「那你記得記錄下今晚孤枕難眠的心態,我很期待能夠欣賞一番。」
奧布斯古勾起一邊嘴角,一道暗紫光芒閃過,俊美的身影逐漸變得透明,乃至隨著光芒消散。顏空又泡了一會兒,確認把滿身疲憊都洗掉,這才帶著一身香味起來。不得不說,奧布斯古這一鬧讓他的心情輕鬆了很多,保持著良好的心情,也不想再多費心力思考算計的事情,擦乾頭髮一上床就沉沉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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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躺在地板上鹹魚打滾,沒人理我我就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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