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打工才是人上人
「慈郎這般態度，可是怪罪我壞了你與那人的計劃？」
「想必姑娘心中早有定數，又何必打趣慈郎。」
珞歸雪話鋒一轉：「慈郎可知我來尋你是為何事？」
「為了談無欲毒丹的解藥？」照世明燈皺眉，他本以為是這件事，可是一觀面前之人的模樣，又不太確定。
「這麼……自然不是。」珞歸雪稍作沉吟之態，眼中漾著笑意。
照世明燈餘光一掃手中明燈光亮明滅，若有所覺：「姑娘有話就請直說吧。」
珞歸雪忽而綻開笑顏，道出一個人名：「葉小釵。」
「嗯？！」
照世明燈提燈之手忽然握緊，明燈一陣閃爍，刀劍之氣隱隱透出。
「慈郎無需動怒，我此次前來只是消解誤會，並非是為難，也是希望慈郎莫要再針對素還真。」
珞歸雪臉上顯出些許無奈，並沒有與之動手的想法。
照世明燈思慮再三，輕撫燈罩，直至燈光轉變柔和，方才道：「姑娘言語如此唐突，慈郎卻是一時不能接受，更不知誤會兩字從何說起。」
珞歸雪嘆氣道：「我這個人比較一向護短，我家師弟吧，雖有謀略，但手腕尚有不足還請你能諒解。」
照世明燈心中驚異：「姑娘口中的師弟是素還真？」
「然也。」
「慈郎無法諒解，素還真此人行事正邪不明，近日之舉更是讓人失望。」
作為教導者，珞歸雪感覺膝蓋彷彿中了一箭——素還真，我的好師弟，你這可真是拉的一手好仇恨。
「接天道之事我也感覺遺憾，只是我與師弟曾有約定不能太過干預當年之事，加以有所私怨……」
珞歸雪欲言又止，又想起了接天道的一系列渣男行為而生厭惡，轉而不談。
「但歐陽上智，卻是一個野心家，據我所知，他已經暗中接觸童顏未老人與南霸天，但是慈郎，你，得到你想要的東西了嗎？」
照世明燈搖搖頭道：「那素還真就是心懷天下之人了嗎？他如今之作為吾不認同。」
哈哈，這個哦……
想要辯駁，又覺得良心過意不去，畢竟這段時期的素還真，是出了名的心黑。
珞歸雪有點心虛，但還是想替師弟爭辯一下：「但他至少沒有故意去害誰，不是么？」
「放任不管，只會讓刀兵災禍四起，有何益處？倒不如交由那人……他答應我，當他成為武林皇帝之時，必當行仁政，施教化。」
珞歸雪笑他將希望寄託於歐陽上智身上：「你是說歐陽上智？他說到底不過是以鐵律鎮壓百姓，到頭來，還不是一場空，慈郎又何必自欺欺人。」
「總好過素還真如今正邪不明。」
得，又繞回來了。
珞歸雪帶著苦惱揪起自己的頭髮，就沒見過這麼喜歡坑師姐的師弟，真是想破腦袋的份都有了。
「就沒有商量的餘地了么？」
「並不是慈郎不願意相商，而是姑娘並沒有足夠的理由，要我相信素還真是心繫蒼生之人，若只是口頭相交，毫無意義。」
「……」
一時之間，竟是緘默不言，也許是因為素還真之事太過棘手，思慮再三，臉上陰晴不定。
「……若是，以翎夜不見雪之名為他作保如何？」
珞歸雪伸手，手心朝上，絲絲雷電交纏，一枚附有玄奧印記之玄鐵之令自掌心浮出。
這是……
照世明燈驚疑之餘，語氣暫緩道：「原來姑娘竟是那一處之人，既有姑娘作保，慈郎尚可給予素還真一份信任。」
翎夜不見雪，四境正道聲望極高之勢力，沒想到，素還真竟也是這股勢力之人。
即是如此，那從不露面的翎夜不見雪之主，派素還真插手中原武林到底意欲何為？這武林的動蕩難定，設下此局的陰謀家中是否也有她的一份。
珞歸雪表示，你想太多了，要不是素還真與談無欲要賭鬥的話，她現在還會好好窩在寒光一舍呢。
「多謝。」珞歸雪算是暫時鬆了一口氣，終於不用看到素還真會玩脫，把自己作死了。
不過，談話至此，兩人之間氣氛也暫時緩和。
照世明燈語氣溫和，對於面前之人的思慮也是心知肚明：「慈郎明白，姑娘也是過於心慮素還真，其實姑娘大可不必如此，畢竟素還真行事稍有欠缺，但已是可以保護自己。」
珞歸雪掩藏心底憂慮，打著哈哈坦誠的說道：「也沒什麼，只是我這個人一向護短……」
總不能說，我感覺自己快要狗帶了，不知道怎麼逃脫死劫吧。
「素還真有你這麼一位真心關心他的師姐真是他的幸運……」照世明燈如此感嘆著，即是往後之歲月中亦是不曾消減。
「也許吧……」
驀然風起，白雪紛揚，珞歸雪手中紙傘稍稍低垂，傘沿掩去半面面容，觀不見她之神情。
……
「師姐，今日之事怕是難為了，劣者想來還需仰仗師姐之能為相助。」
「這時候知道要叫師姐啦？平時不是好友叫的很歡嗎？」
呵，素還真！
翠環山上，珞歸雪安坐一旁喝茶，耳邊卻是聽得素還真之託。
相對於屑師弟的謹慎，心裡淡定的一批：「我如今在此已是表明我之立場，何必多此一舉。」
素還真圓滑道：「耶，劣者也只是確保計劃萬無一失。」
珞歸雪輕呷杯中茶水，垂眸時眼底一閃而過的複雜。
不過又是一次試探罷了，素還真啊素還真，接天道一事是第一次，家譜之事是第二次，這已經是第三次了。
但是每一次，我的選擇都是你，一次又一次，不論如何，我的選擇都不會變的。
為什麼你對身為歐陽世家義子的秦假仙與一線生總是保留一份信任，卻在關鍵時刻對我保留著一份懷疑，難不成是因為，我身上的另一層身份嗎？
確實，翎夜不見雪之勢力在四境中盤根錯節，其中高手如雲，實力深淺世間無人可知，但從未插手武林之事。
這次也許是我魯莽了，只是一旦聽聞事情牽扯至你們時，便亂了心智，不管不顧的親自出手，是以，受到懷疑也是必然。
「師傅，不好啦！」
起來打工了，靚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