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奶奶，那就借給她們吧，吉祥，是我的同學，他也喜歡這本畫冊」莫飛天望著老奶奶說，

「同學啊，那好吧，你們別擔心了，我觀察你們好長時間了，這可是本好畫冊，你們如果喜歡，就拿去看吧！看完一定要記的還給飛天，吉祥，把畫冊拿去吧」老奶奶慈祥的望著張吉祥和姑娘們，把畫冊從飛天手裡接過遞給張吉祥，說，

「老奶奶，這是真的嗎！太好了，我一定快點看完，還給飛天」張吉祥望著老奶奶說，

「小夥子，拿著吧」老奶奶肯定的對張吉祥點點頭說，

「謝謝！老奶奶，謝謝，飛天」張吉祥興奮地從老奶奶手中接過畫冊感激地道謝。

「謝謝！老奶奶，謝謝，飛天」丁香花，高小蝶，沙棗花和陰小雪齊聲說，

這位老奶奶面目和善，就象自己過世的奶奶一樣，能夠了解人的心，寵愛著她，她想要什麼？奶奶都會滿足她，多好的老奶奶，太像自己去世的奶奶了！還有莫飛天也漂亮極了。

「這本畫冊裡面的畫是敦煌壁畫！你們去過敦煌嗎？」老奶奶微笑著望著姑娘們問，

丁香花，沙棗花，高小蝶，陰小雪和張吉祥，都不好意思搖搖頭，羞澀的望著老奶奶，期待著老奶奶講很多，關於敦煌方面的事情，張吉祥感到，這是張吉祥夢寐以求的事，張吉祥模模糊糊覺得敦煌和自己有一些關聯，這位老奶奶知道很多敦煌的事情。

「敦煌，那是我可愛的家鄉」老奶奶伸手摸了摸張吉祥的頭，笑一笑，然後深情地望著遠方說，

「我奶奶家鄉在敦煌」莫飛天驕傲的說道，

「家鄉在敦煌？」張吉祥驚奇地問，感到震驚而高興，

「是的，我奶奶很久以前離開敦煌到這裡開店鋪，做些絲綢和玉石生意，由於生意好，比較忙，我奶奶沒有時間回去，家也安在這裡了」莫飛天說道，

「老奶奶，敦煌，那裡美嗎？」高小蝶說，

「敦煌那裡很美，很美」老奶奶悠悠的說，

老奶奶好象又回到了遠方，看見了敦煌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家人。

「老奶奶，那你現在想回去嗎？」丁香花問，

「想！太想回去了！敦煌有我的親人啊！」老奶奶憧憬的說，

「老奶奶，那你為何不回去呢？」沙棗花奇怪地問，

「唉！年輕時想回去，沒有時間，現在有時間了，我又年老體弱，無能為力，只有在夢中回去了，我多麼想聽一聽，家鄉人的聲音啊！看一看家鄉的一草一木，我就是死了，也甘心啊！」老奶奶嘆口氣痛苦地說，

「奶奶，咋了」莫飛天關切的問道，

「沒事，我的好孫女，別擔心」老奶奶說，

「老奶奶，別傷心，我去敦煌，一定把你帶上」張吉祥看著老奶奶痛苦地表情，不忍心，安慰老奶奶說，

「好！好！好孩子！我是去不了，身體不行，坐不成車了，你替我去看看也行」老奶奶苦澀的笑著說，

「老奶奶！你還記的敦煌嗎？給我們講一講好嗎？」陰小雪問，

「在那一望無際的大漠邊上，有一片被濃濃綠色包圍著綠洲，那就是敦煌，那是個佛的世界，到處是慈善的佛像，到處是虔誠禮拜的人，佛香繚繞，人們的心自從被佛洗禮過，善良的如佛一樣，敦煌莫高窟有上千個洞窟，洞窟里還有迷人的壁畫和彩色塑像，洞窟里快樂的飛天，舞技，載歌載舞，一片喜慶祥和。敦煌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家鄉的親人，悠然在我心裡。你們好好看看這本書，就會知道很多」老奶奶悠悠的說，

老奶奶憂鬱的鄉愁，感染著丁香花，沙棗花，陰小雪，高小蝶和張吉祥，震撼著張吉祥的心靈，加深了張吉祥想了解敦煌的願望，丁香花，沙棗花，陰小雪和張吉祥，告別老奶奶和莫飛天，沒有心思轉了，一起回家，丁香花，沙棗花，陰小雪和張吉祥，一路上，都搶著看畫冊，你看一會，她搶過去又看一會，最後商量猜拳定輸贏，張吉祥猜拳贏了，第一個先看，看完后，按照丁香花，沙棗花，陰小雪先後順序看，她們相互告別，回各家去了，張吉祥回到家忘了吃飯，坐在床上，拿起畫冊，急急忙忙看起來。

天啊！我感到吃驚，我現在控制不住我的情緒，手抖動得厲害，畫冊都拿不住，快要從我的手中脫落，興奮，激動，不安，交織不清的心情不斷衝擊我的麻木的心，看著看著我的眼睛，鼻子，酸酸的，晶瑩的淚珠一滴一滴地落在畫冊上，打濕了紙張，

奇怪，肚子沒感覺到一點飢餓，這樣一直看到天黑，於是開燈就讀，看到深夜，才把畫冊看完。還照著畫冊裡面的舞姿，舞動起來，反覆幾次，還像那麼回事。

從這以後，不了解敦煌，沒去過敦煌的張吉祥，和敦煌一點關係也沒有得張吉祥，從看完這本畫冊以後，被畫冊中的飛天舞姿所吸引，照著圖一個個的比劃，張吉祥迷戀那遙遠的敦煌，嚮往神秘的敦煌，迷戀敦煌藝術，成了一名敦煌的戀人，特別想去敦煌，心中暗暗下決心，無論咋樣，多麼困難，一定要去敦煌，到那裡看看。

十幾歲的吉祥，心思開始有點迷離了。總是做很多夢，在迷離夢中，那神奇的敦煌，暗暗的莫高窟洞窟，彩色的塑像，鮮艷的壁畫。沙漠圍繞的月牙泉水，孤單聳立著的陽關，歷經滄桑的玉門關，無邊無際的沙漠，叮叮噹噹的駝鈴，還有那莫高窟牆壁上壁畫，壁畫上的飛天，舞伎，在美妙的敦煌樂曲里，飛上飛下，舞來舞去，飛天，舞伎的彩色絲帶，衣裙在空中飄舞。

妹妹張如意，初中畢業了，考上北京市衛生學校，去上學了，丁香花，沙棗花，陰小雪和高小蝶上學去了，家裡空蕩蕩的留下張吉祥一人，張吉祥的親人和朋友都不在身邊，張吉祥感到心中空落落的，從來沒有的孤獨，一股傷感升上來，抽泣起來，「我還會有眼淚流出！」不知何時已不會哭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