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秦叔寶巧取關雲長 太史慈箭斗太平郎
酒宴過後,秦瓊便收拾一下,出了城池,便往營地去。孔融醉了,王修還有正事要做,倒是糜竺無事,便騎著馬跟著秦瓊一起出城來了,當然,這也是由於王修拜託他在一旁計算人數,畢竟這收編中的貓膩可不小。
再說管亥,自投了秦瓊,便回營地召集各級的小首領,將事情這麼一說,眾人皆是贊同。大傢伙兒本就是農民出身,說白了要不是實在過不下去,誰願意當賊寇了。說句不好聽的,死後也沒臉去見列祖列宗啊。再加上管亥素有威望,這歸順的事情很快的就全部通過了。當下各人去撫慰自己所部,並檢點人馬。諸事計議已定,自是派人在城外等著呢。這邊兒秦瓊一出城,那邊兒便有探馬往回報了。當然,自有前來迎接的校尉,引著秦瓊往大營去。
秦瓊糜竺出了城,便見那校尉迎了上來,見了秦瓊,一拱手,道:「主公,大統領命我來迎接你。」至於一邊的糜竺,他卻是理也不理。
秦瓊見狀,便道:「前頭帶路。」那校尉忙忙地前面帶路,一行三人便往大營去。
行不過片刻,已然來至中軍轅門,那股酸臭的味道還有,卻是淡的很了。管亥早得了消息,領著一群人等候在那裡。眼瞅著秦瓊來到,急忙上前,單膝跪倒,口稱主公。身後那群校尉,亦是紛紛單膝跪地見禮。
秦瓊一愣,急忙跳下馬,一把拉起管亥,方欲開口說話,卻見那群校尉眼見得管亥起來了,大傢伙兒也跟著就起來了,這一幕,直讓跟來的糜竺腹中暗笑。秦瓊見狀,亦是呵呵一笑,便給管亥介紹道:「此乃徐州別駕,糜竺糜子仲,與孔太守乃是好友至交。」又向糜竺道:「此乃此間大統領,管亥將軍。」
糜竺管亥二人亦是分別見禮,隨後眾人便往中軍大帳去。來至大帳,管亥請秦瓊坐了主位,自己與糜竺別坐在左右,其餘校尉,亦是紛紛入座。眾人坐定,管亥便道:「主公,孔太守處如何說?」
秦瓊聞言欲要答話,糜竺卻搶先開言道:「孔太守已然任命叔寶為北海郡都尉,主管北海軍事,這整編一事便由叔寶兄做主便是。」
管亥聞言先是一怔,隨即大喜道:「恭喜主公。」其餘諸人亦是紛紛賀喜,一時間喜氣洋洋的。熱鬧一會兒,秦瓊開口便問道:「軍中編製可曾查清了?」
管亥忙道:「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只待主公點編。」拍拍手,便有軍士進來,捧著一大堆竹簡,恭敬地放在案幾之上。
秦瓊一見便有些傻了,畢竟他是武將出身,生平愛交朋友,亦是愛抱打不平,可這案牘之事,委實和他的性子不太合。想了想,便向一邊的糜竺道:「子仲大人,此番還要勞煩您了。」
糜竺聞言,呵呵一笑,當即道:「舉手之勞,不足掛齒。」言畢,卻是取過了那些竹簡,慢慢看起來。管亥本待不樂意,但見秦瓊如此說,亦是無奈,只有服從而已。好在糜竺本是富商出身,再加上其為徐州別駕,本就經常處理這些案牘之事。更何況這些當事人都在一邊,隨時都可以叫過來問個仔細。因此,處理起來的倒也快。不過半日功夫,天色方黑的時候,已然處理的差不多了。而管亥等人在一旁看的亦是暗自佩服不已,心中暗道,果然是讀書人,腦袋瓜子就是好使啊。
秦瓊亦是在心中讚歎,果然是日後昭烈帝的左膀右臂,這事情辦的這個快捷細緻,簡直堪比當年秦王的那幾位屬下了。眼看著糜竺直起身子,秦瓊忙問:「子仲先生,數目弄清楚了么?」
糜竺將竹簡一推,笑道:「管統領帳下人馬眾多啊,竟然十萬有餘,便是青壯,亦是有三萬多。此番文舉幸甚,北海幸甚吶。叔寶,此番可全靠你了。」
秦瓊聞言亦是大喜,方要答話,忽聽得帳外有人大聲嚷嚷成一片,緊接著便見的一個校尉沖了進來,卻正是今天那巡邏並且迎接秦瓊的那個校尉。只見的其拜倒在地,道:「將軍,大統領,陳二狗回來了,說是受了將軍號召,前來投軍的。」說著,卻將目光投向秦瓊,看他如何說。
秦瓊微微一愣,驀地想起早上那群黃巾軍來,那個首領便是叫做陳二狗,當時他不願跟隨自己,不知怎地此時卻又尋來。當下便微微一笑,道:「且讓他進來。」
那校尉應諾而出,不一會兒,陳二狗便被帶進帳來,一同被帶進來的還有那村民中的開口之人,也就是張大壯。二人進的大帳,眼見的秦瓊坐在正中,俱是大喜。那陳二狗撲通跪倒,連聲道:「恭喜將軍得勝。」那張大壯卻是立在一邊,只是拱手一禮,卻不說話。
秦瓊見狀便道:「陳二狗,你不是不願來此么?怎地跟到此處了?」
陳二狗恭恭敬敬地磕了個頭,方開口道:「今早將軍單騎離去,俺便同大傢伙兒商議,俱道將軍乃是大英雄,真豪傑。俺便同大壯叔一起,領著村壯們便來給將軍助威了。將軍馬快,俺們走的卻是慢,緊趕慢趕,到了此處,見得到處亂糟糟,軍士們都說新來了大將軍,使桿超號的大槍,又用著兩根金鐧,打敗了管大統領,使俺們全軍都歸順朝廷了。現如今正跟一個先生在大帳點編呢。俺一聽,便同大壯叔趕忙領著村壯過來,也好入編。」
秦瓊聽他說完,便把眼光看向張大壯,張大壯點點頭,卻是示意陳二狗說的皆是實話。這時管亥卻怒道:「你這廝,想是在一邊偷奸耍滑。眼見得主公得勢,然後才敢前來,是也不是?」
陳二狗一愣,抬起頭道:「大統領,俺陳二狗可不是個編瞎話的人兒,更何況這件事有上百村民作證呢。便是留在村中的那些村民亦是可以作證的。俺一心一意追隨將軍,皇天后土,皆可為鑒。」
那邊張大壯亦是開口道:「大統領此言差矣,某便可為證,一同來的百餘村壯皆可為證。統領若是不信,可喚來詢問。」
管亥見二人如此說,氣往上撞,便欲喚人來問。秦瓊卻是開口道:「管統領,某今早見過二人,當時確實有意來投。此二人非是那種貪生畏死之人。不然,也不會前來要求入編了。」管亥這才住了口,狠狠地瞪了二人一眼,不再開口。糜竺卻是一直在一旁觀看,並不開口。
雜七雜八的事情處理完了,糜竺便道:「叔寶,事情已畢,吾便要回城將這詳細交付叔治了。」
秦瓊微微一笑,道:「如此,勞煩子仲先生。」起身相送,直至轅門處。
糜竺忽地停下腳步,正色道:「叔寶,不日恐將動兵,將軍還需早作打算,儘快編練新軍,不然,恐戰陣之時死傷甚多啊。」
秦瓊一愣,這才想起此時乃是混亂的漢末三國時期,這時代說不定哪天就開戰了,自己可能並沒有那麼多的時間練兵啊,當下正色拱手道:「多謝先生指點。」
糜竺點點頭,隨即便離去了,不過心裡猶然暗嘆一聲:徐州不是沒兵,州牧帳下的精銳丹陽兵戰力可是數一數二的。關鍵的是,徐州無有大將啊,許耽曹豹還有自己的弟弟糜芳,練練兵,巡防城牆還行,這兩軍交戰可就沒辦法指望他們了。文舉倒是好福氣,且不說前幾日單騎突圍去搬救兵的太史慈,便是眼前的則個秦瓊,絕對是個虎將啊。若是如此虎將能落戶徐州,那何懼曹操大軍吶?心中胡思亂想著,便往北海城中去了。
翌日,王修與糜竺親自押著軍械糧草來至城外大營。糧餉軍械既到,秦瓊便同管亥將願意當兵的青壯挑選出來,重新編伍。忙碌一天,得軍一萬五千人。其餘人等,則是由王修將那無主的田地划給他們,給他們些種子田地,讓他們過去耕作。畢竟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動亂,無主的田地實在是太多了,百姓們缺的只是種子,農具而已。當然了,百姓們也不敢走的太遠太分散,實在是靠近城池,這個安全感可能就多一些吧。畢竟,管亥已然被秦瓊委任成了軍司馬,在自家的軍隊左右,那可就更有安全感了,一般的小股流寇可是不敢過來招惹的。
一來二去,忙碌了足有半個多月,這城外的大營也立起來了,其餘不願從軍的百姓們也都到了安置自己的地方,畢竟是三四月份,雖說晚了些,倒也能有些收成,再說了,憑著那些野菜樹皮等物,亦是能撐過一段時間。人嘛,總得想辦法活下去不是?
眼見的北海城已然解圍了,糜竺便向孔融道:「府君,如今北海之圍已解,不知何時可發兵往徐州?」
孔融聞言先是一愣,隨即笑道:「子仲休要著急,想必不久平原劉玄德的人馬便要到了,到那時吾等合兵一處,一同往徐州進軍,你看好也不好?要知道叔寶方將新軍編好,正在訓練,一時半會兒也無有戰力啊。」
糜竺聞言啞然,他自然知道孔融言之有理,不過一想到曹操在徐州做出來的那些事,自然是心焦無比。不過既然孔融如此說,他亦是無法。只得天天往軍營去,察看秦瓊等人的進度,眼看著新軍逐漸成型,心中卻是愈發焦急了。
這一日清晨,秦瓊與管亥正在操練諸軍,忽地探馬來報,道城北方來了一支軍馬,浩浩蕩蕩,正往北海城而來。秦瓊一愣,連忙停了操練,一面命人往城中報信,一面與管亥點起三千軍趕往城北,以備不測。
來至城北,方列好陣勢,便見得那支軍馬已然到了。對方亦是看到有軍馬列陣,亦是緩緩停住。只是塵土飛揚,看不清對面旗幟。秦瓊見狀,拍馬持槍而出,大喝道:「何方軍馬?」
話音方落,就見得對面搶出一騎,徑往本陣衝來,那馬忒快,已然過了陣中,亦是無有減速,看那目標,竟然是出陣的秦瓊。秦瓊一見,心中不由的一陣光火,又有一些好笑。自己前世之時,跟隨秦王李世民征戰天下,每有驍將銳卒與陣前挑釁,皆是被自己當場斬殺。不想今番自己卻被別人當做了斬殺的對象。當下亦不再多話,一磕忽雷豹的馬腹,頓時如離弦之箭,徑自迎上來騎。
兩騎對沖,不過數息之間,已然靠近了。只見來將使一口大刀,沖著秦瓊的腦袋摟頭蓋頂地就劈了下來。好秦瓊,不慌不忙,卻將提爐槍往前一刺,徑取來將心口。列位看官,你道秦瓊為何不躲不閃,竟然用這種兩敗俱傷的打法。說起來其實簡單的很,他這桿提爐槍足足有丈八長,所謂寸長寸強,這可比來將手中那口刀強的多了。對方的刀還沒到呢,興許這槍已然戳穿了對方的胸膛。兩個人各逞英豪,俱是要一招將對方斬殺當場。
眼看著這槍就要戳進來將胸膛,而秦叔寶也免不了一刀兩斷的厄運。就見來將的刀忽地一偏,喀喇一聲響,卻是硬生生地用下劈地大刀隔開了秦叔寶的提爐槍,倒也避免了自己被穿心的厄運。轉眼間,兩馬錯頭而過,卻是一招之間不分勝負,拼了個平手。
秦瓊圈馬回來,心頭暗贊,人都道三國多出英雄豪傑,今日這廝,雖說上來就打不通姓名忒是無禮,然這武藝卻是沒的說,絕對是一把好手。再看那方才交手的將軍亦是已然圈馬回來,只見其人一身鸚哥綠的戰袍,連頭上帽子亦是綠色的。手提大刀,刃口閃著寒光,看上去便是鋒利無匹。其人馬匹卻是甚為消瘦,似乎有些營養不良的感覺。再看其人面目,只見其人乃是卧蠶眉,丹鳳眼,鬍髯足有兩尺長,身形壯碩,威風凜凜。打量完畢,心中便是咯噔一聲,這模樣打扮,可像極了大名鼎鼎地關羽。須知,自漢末以後,世人稱讚武將勇猛,皆會說此人有關張之勇。可見關羽張飛二人的武勇深入人心。難不成,今兒個自己是在和關羽關雲長大戰么?
就在此時,只聽得馬蹄聲響,卻是來將縱馬又沖了過來。秦瓊眼見的對方衝來,亦是縱馬迎了上去。畢竟,面對著極有可能是在史書上留下濃重一筆的關羽,秦瓊可不敢有絲毫託大。不過,武勇過人的武將秦瓊亦是遇到過不少。畢竟,他可是一生征戰過二百餘場,便是當年威名赫赫的尉遲恭,也不過是他的手下敗將而已。故而,雖然提起了萬分的小心,秦瓊卻是絲毫不懼。至於通名,自己已然喝問過了,對方不曾回答,可見的對方亦是不將自己放在眼裡。既然如此,那就只有手底下見真章了。
喀拉拉聲響不斷,二人便在兩軍陣前一場好殺。刀來槍往,妙招迭出。一個槍如蛟龍出海,一個刀若猛虎下山。當真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殺了個難分難解。這一幕,直將兩方軍士都看的呆了。管亥這邊還好說,畢竟是見識過秦瓊的武勇的。眼見的對方的武將能跟秦瓊打個平手,心中那份兒驚訝就別提了,暗自估量一下,自己這武藝,恐怕上去了也不過是個送死的料。管亥這份驚訝還在意料之中,那來的一彪人馬心中那份兒驚訝就別提了,這還是自己印象中的黃巾軍么?軍容整齊,刀槍如林,便是那為首的將領,武藝亦是高強無比。這還是那個流寇一般的黃巾盜匪么?
再說這場中拼殺的二人,眼見的已然過了三十餘合,二人依然是平手之局。秦瓊這心裡就有些著急了,要知道,若然來將是關羽,那恐怕對面的將領中必然有張飛在。一個關羽自己不過是個平手之局,若是加上張飛,那今兒個自己豈不是有死無生?心思電轉,當即有了好主意。無他,要知道如今這關羽可沒有得到什麼寶馬,身下那匹馬看起來瘦弱無比。打了這三十回合,關羽雖然還是精神抖擻。那馬兒可受不住了。秦瓊久經沙場,這個細節當下就提醒了他。自己坐騎可是忽雷豹,猛吼一聲可是能將戰馬嚇的屁滾尿流的類型。此時,但要忽雷豹一聲嘶鳴,絕對能將關羽的坐騎嚇趴下。想到此處,趁著二馬錯頭之機,秦瓊就欲揪忽雷豹那頭上的肉疙瘩一下。秦瓊這如意算盤打得不錯,但就在此時,他感覺有些不對,無他,關羽坐騎的鑾鈴聲可是越來越遠離自己了。心中一怔,急忙撥馬看時。卻見關羽已然縱馬直往本陣而去,只是那馬匹似乎甚累,跑的很慢,而關羽的大刀亦是拖在地上,掛出一溜火花,卻是與地上的小石子摩擦產生的。秦瓊一見大喜,心道此番卻是我的機會。只是此人若是關羽,卻是輕易殺不得,不若生擒過來。主意已定,催馬便追了上去。
一逃一追,瞬時間,兩面的軍士都鼓噪起來。秦瓊意氣風發,便往前追。看看近了,卻將手輕輕一拍忽雷豹額頭上的那個肉疙瘩。那忽雷豹久經訓練,自然曉得秦瓊的意思,登時就是嗷嗚一聲,恰似晴空里打了個霹靂,山林中竄出一隻猛虎。就見的關羽那匹馬前蹄一軟,便即跪了下去。與此同時,關羽亦是大喝一聲,迴轉身來,大刀亦是順勢往上一撩,卻是用的拖刀計。只是這馬兒趴下去了,縱然關羽神力,亦是也想不到居然馬失前蹄。身子不由自主往前一傾,這拖刀計可就撩了個空。而此時,秦瓊的提爐槍已然距他不過半尺,眼瞅著關羽就要命喪於此。只聽得對面一聲怒喝:「逆賊敢爾?」一大將已然躍馬挺矛而出,徑取秦瓊。
秦瓊卻是將槍指在關羽胸口,心中亦是砰砰直跳,想不到自己差點兒中了此人的拖刀計,當真還是託大了些。不過,若是對手是自己的表弟羅成,那自己肯定就要防備了。平復了下心情,耳聽得對面有人大喝,秦瓊便欲答話,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忙忙地將頭一側,多年沙場拼殺的經驗挽救了他。就聽得耳邊咻地一聲,劃過一支羽箭。那三棱箭頭帶起的冷風,划的秦瓊臉龐生疼。而關羽亦是趁著秦瓊這一分神的時機,身子一倒,卻是順勢自那匹嚇癱了的馬背上滑了下來。棄了兵刃,便往本陣跑去,迎向那迎面而來的張飛。
秦瓊一見關羽要走,方要喊話,就聽得又是咻地一聲,又是一支羽箭自耳邊劃過。將秦瓊那欲要發問的話語直直地噎了回去。當下直把秦二哥氣的,好么,感情不讓自己開口啊。這是要將我當場射殺啊。好好好,吾便與你再鬥上一斗。哼哼,雖說漢末英雄輩出,但吾秦叔寶在隋末唐初之時,那也是頂天立地的一條好漢。再次這支羽箭,秦瓊將提爐槍往地上一插,順勢一個鐵板橋,又躲過一支羽箭,再起身時,已然取下身邊的寶雕弓,一支羽箭亦是已經搭在弦上。想也不想,拉弓放箭,咻地一聲,箭已離弦,徑往那羽箭飛來的方向射去。至於害怕射偏,拜託,身為大將,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乃是最基本地本事。更何況,秦叔寶的箭術亦是得到神箭將軍謝映登和勇三郎王伯當的指點的,除卻他二人的絕招未曾學會,其餘的花樣他可是一樣不少。當年北平校場比武,可就是憑著一手箭術勝了小后羿陳平。今番沙場爭雄,倒也不懼那放箭之人。只聽得咻咻聲連響,秦瓊與那放箭之人射個不停。兩人卻是在沙場上比起箭來了,不過這箭比的兇險,若是稍不注意,必然有一方橫死當場。兩人的羽箭在空中直飛,卻俱是在二人中間地段相撞,直直落了下去。這下子更是讓觀戰的眾人目瞪口呆。便是那奮力前來迎接關羽的張飛亦是環眼圓睜,驚訝地看著這場罕見的比箭,直至關羽奔到他面前輕輕哼一聲,這才醒過了神,急忙護著關羽往本陣退去。
這邊的比箭卻已經到了尾聲,無他,這時候的箭壺裡面裝的箭都不多,都是十九支。不要覺得十九支很少,說句實在話,一般的弓箭手能連開九箭就不錯了,這拉弓射箭不僅是技術活,還是個力氣活。方才太史慈已然先射了兩箭,於是等到了和秦瓊對過了十七箭,再往箭壺一摸,登時驚出一身冷汗,無他,箭壺裡已然空空如也。此時秦瓊的這支箭已然到了面門前,說時遲那時快,太史慈往後一仰,一個鐵板橋,手往上抓,硬生生地將那支羽箭抓住,登時覺得掌心火辣辣地。而此時秦瓊的第十九支羽箭已然到了,此時太史慈已然來不及再彎弓搭箭了,雖說太史慈此時已然後仰,這支羽箭也射不到他。不過,要是就這樣躲了,他也不是太史慈了。當下想也不想地將手中的羽箭一甩,只聽得叮地一聲輕響,卻是甩出去地羽箭剛好集中來箭的箭簇的扁平面。就見這兩支羽箭一起往上飛去,此時,身邊劉備的驚呼聲才傳出來:「子義小心。」眼見得太史慈化險為夷,自己的二弟三弟又都退了回來,劉備心中這口氣才長長吐了出來。此時,但聽的那邊大將猛然喝道:「某乃北海都尉秦瓊秦叔寶,何處軍馬犯境?」卻是秦瓊眼見得關羽張飛都退回本陣,太史慈也沒了羽箭,方趁著這個空當喝問了出來。而此時,只聽得馬蹄聲響,更有人大呼:「快快罷手,都是自己人。」兩邊人馬齊齊看去,只見三騎正往兩陣中間而來,那為首之人可不正是孔融孔文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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