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回憶中人
燕烈回看著船慢慢離開自己的大船,也不言語,他深信論水下功夫他可說是天下第一,根本就不在乎他們怎麼行動。
船靠近,肖星樓突然彈起,身形躍向船頭,船上大漢一聲輕叱,早已閃出三人,手揮長刀,截住了他的去路。
肖星樓冷笑一聲,踢腳、扭身、從刀光中穿過,探手奪一把刀,長刀揮處,血光崩現,三人手上現出一道深深的血痕,直至露骨,他們這輩子都別用兵刃動武了。
肖星樓出手傷了三人,精神大振,長嘯一聲,身形一展撲向燕烈回,燕烈回臉色一變,身形急退。這時,斜刺里又竄出兩人,手持長劍,左面一人一招「長河落日」劍走圓孤,另一人「大漢孤煙直」直刺肖星樓背心。
肖星樓也不回頭,身形倒撞,反手一拍,震斷一劍,右手隨即扶住斷劍,一招「孤鴻明滅」架住走圓弧劈來的劍,左肘一抬,抬得那人胸腔倒塌,口噴鮮血而歿。
餘下一人一看不妙,拋下斷劍轉身欲逃,早被肖星樓扣住背後志堂穴,施大力摔碑手將他向燕烈回拋去。
燕烈回聽背後風聲甚急,以為肖星樓正在緊追,更不稍做停留,直退入中艙。
肖星樓也不追趕,身形一閃,已撲向燕羽息,燕羽息大驚,退之不及,已被肖星樓當胸一把抓住,出手如電,已點了他五處穴道,將其生擒。
這幾下如鴻一瞥,動作乾脆利落之極,直到燕羽息被擒,眾人才知他的真正目的,想要出手相救卻為時已晚,
燕羽息既已落入敵手,投鼠忌器,也不敢動。肖星樓知他們不敢再阻擋,長笑一聲,拎起燕羽息躍回小船,雪羽將小船搖開,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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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樓,你可知道此刻我是多麼需要你,你在何處?」
幾杯酒下肚,雪羽已有些醉了,她恍惚間看見了樓上有兩個酒客吵了起來,看他們的打扮,倒也是武林中人。
「你別不服氣,明晚在城外湖邊見個真章。」
「一言為定,到時奉陪到底。」
雪羽望著兩人,眼中帶著微笑,彷彿看著世上最可笑的人。
「古今如夢,何曾夢覺,但有舊歡新怨,嘆年來事事皆空如浮雲,死後皆空,瞧你們一班,打打殺殺,舍本求末,痴了、瘋了。」
樓上眾人突聞此言,齊齊轉過頭來盯著她看。
雪羽也不理睬,自顧自喝酒,那爭吵的兩個人也同時到了雪羽桌前,目光閃動:「你是誰,小姑娘,胡亂說話可有危險的!
雪羽理都不理,只說道:「你們一班痴人,整日里打打殺殺卻為何,功名利祿,這些身外之物,真的比生命可貴,惡風巨浪,哪一個不是因人而起,你們走吧,別打擾我。」說罷揮一揮手。
兩人大怒,其中一人竟已一掌向桌子拍去,一掌下去,滿桌酒菜飛了起來。
雪羽長袖一揮,將碗碟一一擲住放下,冷冷道:「讓你們走不走,說不得我不客氣了。」
話一說完,那兩人只覺後勁一緊,已被兩個白衣人夾脖拎起把向窗外扔去,樓上眾人嘩然。
那兩人各自一個翻身,落地後轉身逃去。
雪羽放下酒杯:「走吧!到杭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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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城最大最好的酒樓是醉仙樓。
長安城所有酒樓老闆娘中最好看的是醉仙樓的板娘白牡丹。
所以長安城生意最好的酒樓是醉仙樓。白牡丹長得確實漂亮,全身上下該大的地方大,該小的地方小,一張鵝蛋臉比雪還白,柳葉眉下一雙丹鳳眼,彎彎的像一鉤新月,似乎要把客人的魂都出去,最要命的是她的笑,她笑起來,臉上兩個酒窩說不出的嫵媚。
酒客一見她,縱然沒有被她的雙眼將魂勾去,也被她的酒醉倒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所以醉仙樓醉的不是仙而是人,醉翁之意當然並不在酒。
靠窗那三張桌的三位客人還沒等到酒上來就已經醉了,直勾勾地盯著白牡丹的臉。可是白牡丹沒有瞧著他們,她瞧著他們鄰桌的一個小夥子。
那個小夥子三十來歲血氣方剛,看著白牡丹迷人的臉蛋,豐滿的身子,不覺心越跳越快,身像被火燒著了似的,簡直要爆發了。
白牡丹早就注意到了,她很了解小夥子的心情毫不以為意。
像她這種涉世已深飽經風塵滄桑的女子哪會在乎這個,相反她很同情這樣的年輕人,同是天涯淪落人,所以她反而把臉轉向小夥子。這下倒把小夥子嚇了,他見自己的眼神被她發現了,血氣一下衝到臉上,羞得滿臉通紅,趕忙把臉轉到一旁。
他這樣做無非是害臊,想將眼神移開,作為掩飾,但剛將臉轉到旁邊,正巧看見鄰桌三個男人也在色迷迷地死盯著白牡丹。
頓時他怒火中燒,似平找到了發揮的題目,而且那三人一看便知不是漢人,像是關外的滿人。
那時滿人不斷向關內侵入,雖然並沒有能長驅直入,但多少也對關內人民造成了災難,所以漢人與滿人不和,不過一般百姓對於入關的滿卻敢怒而不敢言。
小夥子初生之犢不畏虎,他可不管這樣,霍地一下站起身來,走到三個滿人面前怒目而視。
三個滿人也感到不妙,「醉」意立消,轉過身來與小夥子對視著。
小夥子氣乎乎地質問道:「你們三個蠻子盯著漢人姑娘,看什麼?分明是不懷好意!」
三個滿人嘰哩咕嚕地講了一通,大概是辨解自己沒有惡意,從他們的話里猜到他們的名字分別是「喀巴特台」、「窩西合卡和「都奴德羅」。
小夥子破口大罵,三個滿人雖然不太懂漢語,也知小夥子在辱罵他們,當下也火了。
「嘩啦!」把桌子掀翻了,「窩西合卡」從腰間抽出一把厚背鬼頭刀,不由分說向小夥子當頭砍下,一時間風聲大作,可見其力猛刀沉。
小夥子也從腰際抽出柄劍也不避開砍來的刀,揮劍斬向「窩西合卡」的面門。
當時正是兵慌馬亂之際,雖然朝廷禁止百姓匿藏、攜帶武器,可是老百姓為了自衛防身,尤其是男子出門總佩劍挎刀,朝廷屢禁不止。
「窩西合卡」見小夥子這種拚命的打法吃驚不小,只得避開他的劍再出刀。
小夥子武功不及窩西合卡」但他這種不要命的打法逼得「窩西合卡」的武功不能完全施展出來
一時間倒也斗的旗鼓相當。,
可這時,「喀巴特台和「都奴德羅」見狀撲了上去以三打一以求速勝。小夥子立刻招架不住內接連中了三拳四腿和一掌,人被踢得飛起撞到牆上,落到地上已不能爬起來了。
白牡丹再也看不下去,看著三個滿人欺侮六個漢人,何況小伙手又是為了自己,她忍不住右手一按櫃檯,人騰身飛出櫃檯,一個起落已躍到三個滿人面前,攔住了他們。
三個滿人見白牡丹過來,停下了手,對著白牡丹「嘿嘿嘿」地邪笑。
白牡丹對著他們嫣然一笑,然後向他們開出了「三朵花」。
三朵「白牡丹」,打向三個滿人,滿人倒沒有料到這麼漂亮的女子出手竟這麼毒辣,急忙各舞兵刃擊飛了暗器,轉而出招打向白牡丹。
「喀巴特台」一刀砍向白牡丹的右肩,「都奴德羅」刀刺向白牡丹小腹,「窩西合卡」揮刀橫掃白牡丹下盤。
白牡丹不敢怠慢,從腰間抽出一柄蛇形軟劍,一抖三尺有餘,舞了一個圈子架住了三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