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劫囚
自從發現李天翔消失了之後,袁征是一刻都不敢停留,拉著季欣一路「狂奔」。
「小師弟,你倒是快點啊?照你這個速度,到地方黃花菜都涼了。」季欣從樹枝上跳下來,現在不遠處看著還在朝著這邊一路狂奔的小師弟說道。
袁征緊趕慢趕,還沒有喘上幾口氣,結果季欣就立馬輕飄飄的踏上樹枝,跳躍前進,看的袁征那個氣啊。
我發誓,我以後有一天一定能夠超越你的。
暗暗的發了個誓言,袁征接著咬著牙上路了,心中甚至有些埋怨自己的師父了,為什麼不教自己輕功,就給了自己幾招劍法口訣,聽他說是挺厲害的,但是真的厲害嗎?那倒是真的沒有感覺到,若非小時候經常和白虎一起玩耍,這點路程估計早就把骨架給弄零散了。
鷹躍潭,它指的不是一個潭水,而是一個懸崖,因為每年都有鄒鷹在這裡學習飛翔,故得此名。
靠近鷹躍潭的地方,是一個特別大的平地,那裡有一個用青磚拼湊起來的的一個檯子,也不知道存在了多久了,上面凈是歲月的痕迹。
這個檯子,名曰生死台,顧名思義。一旦登上這個檯子的人,便如同簽了生死狀,生死各安天命,就算是有些勢力的家族也不能反對,否則就是和整個江湖作對,這是個不成文的規定。
但是現在,檯子被先到一步的遲瑞給徵用了,但是卻沒有人覺得不合情理,因為今天極有可能就是他們發達的時刻,沒有人為了這點小事和自己過不去。
「老三,我知道你還有一些朋友,雖然我也不想做的這麼絕。但是沒辦法,他們不死我始終是睡不安穩,我既然能夠困你十八年,當然能夠困你一輩子,但是那樣不是我的風格。」
「既然已經成為了敵人,那麼要殺人,就一定要連根拔起,方為正途。」
看著越來越多的人往這裡面趕,遲瑞覺得差不錯了,於是便給身旁的人使了一個眼色。
因為是提前就已經商量好的,所以那人默默地退了出去,不一會遠方便有一個行色匆匆的下人向著高台跑去,邊跑嘴裡面還在不停的吆喝著:「不好了,不好了,齊隊長帥領的隊伍在來的路上被人圍住了。」
「什麼?」
遲瑞連退幾步,然後咬著牙,惡狠狠的說道:「哪裡來的惡徒,竟然膽敢劫囚,是當我遲府無人不成?」
遲瑞握著拳頭,一副暴怒的樣子,然後強裝鎮定,對著群雄說道:「承蒙各位俠士賞臉,參加此次大會。但是現在任老三可能已經被劫走,此事是我遲瑞考慮不周。」
「遲老英雄這是說的哪裡話,當年遲老英雄威震江湖,何等英姿,現在更是願意將遲老三叫出來,讓我們一睹當年鬼煞郎君風采,便是何等胸襟?」
「既然因為除煞大會引發的事件,我等自然也要出力,他們既然來奪人,自然就是和我們過不去,我們自然要和他們分個高低。」
「是啊,一群不知死活的東西,竟然敢在這裡搶人,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兄弟們,走,讓他們見識一下我們的厲害。」
「走,我倒要看看是哪裡的狂徒,如此驕橫?」
……
眾人憤憤離去,只留下了遲瑞和遲府的精髓,待的眾人遠去之後,遲瑞那懊悔的表情早已消失不見,唯有奸計得逞的陰笑一閃而過。
「師姐,你這跑的這麼快,如果不是留有記號,我估計還真的趕不上來。」
「怎麼樣?好戲開始了嗎?」袁征姍姍來遲,趴在上方的山體後面說道。
「怎麼這麼多人?」袁征往裡面一看,頓時間有些蒙,雖然他猜到這可能是遲瑞玩的一場遊戲。但是也沒有必要玩的這麼大吧?
「這個我也不清楚,我到的時候卻是只有一股人,但是沒一會就有幾十名殺手蒙著面殺了下來,本以為遲府的人能夠抵擋一陣子,誰知道他們竟然直接跑了,看來這遲府確實是不行了。」
「跑了?」
開什麼玩笑,遲府現在可是江湖上的明塔啊,就如同皇宮中的皇帝一般,手下的護衛怎會如此懦弱?
「既然跑了?那麼他們現在還在幹什麼?打上癮了?」
袁征本來只是猜想,後來基本上可以確定遲瑞是自導自演,雖然有什麼目的不知道,但是起碼讓自己已經坐不住了。
但是現在袁征又不太趕確定了,因為這個不合情理,更沒有任何的必要,甚至可以說成是一個敗筆,影響了囚犯的轉移。
「我們現在怎麼辦?」季欣看著遠方的囚車躍躍欲試。
「看著吧,看這兩股力量的任何一個都很厲害,領頭者更是功力深厚,劍法混成,我不是對手。」
不是不想上,而是不能上,不管前方的誘惑有多大,都必須要忍住,小不忍則亂大謀。
正在兩個勢力你死我活拼殺時,那群江湖人也到了,順勢也加入到了那種殺伐陣型之中。
正在此刻,有兩人突然抽身,緩緩的靠著囚車靠近,直到確定是任老三以後,那人這才一刀劈開車門。
「將軍,我們來……」
噗嗤
刀劍入肉的聲音在此時顯得格外的刺耳,任老三看著兩個身體直挺挺的倒下去,也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再無其他。
「果然如同老爺所料,遲老三雖然被困多年,但是他的死黨勢力仍然不可小覷。」
另外一人也是點了點頭說道:「那就把這些人盡數的誅殺吧,另可錯殺,不了放過。」
李天翔本來是來劫人的,但是沒想到還有人打著同樣的算盤,更可氣的是對方的身手竟然不比他差,而且對方出手有些一股子狠勁,如同死士一般,雖然功夫沒有李天翔高,但是每次當李天翔進攻刺他的時候,他都會劈向李天翔要害,讓李天翔不得不回劍抵擋,所以打到現在,卻是不落下風。
「看來我們真的是白來了,這麼多的人,就算是我下毒也不行啊,最重要的是那兩個人,我覺得我最多勉強擋著一個,另一個……」
季欣的話說的很含蓄,但是卻是事實無疑,這兩個人的功力相當,但是都可以吊打袁征,若非季欣會用些毒,估計一個都打不過。
袁征看著近在眼前的答案,卻是不能隨之取走,真是難受。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我們現在也只能盯著那個人,只要離開這個地方,我們總歸還是有機會的。」
「我明白。」袁征不是無腦之人,明白此時不是逞匹夫之勇之時。
「那是誰?」
兩人僅僅盯著囚車,突然一襲青衣自天而降,一劍劈開,左手往前一探,一道身影便被他抓在「」手中,向遠方遁去,結果被幾人發現,他們前去攔截,只是還未曾近身,便停在了不遠處,頸中鮮血湧現,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