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小混混流氓習性
回憶往事,熊瑛華心中慨嘆,閉眼司令,你就是一頭不折不扣的狼,攻擊性極怕人的狼。
——事後,熊瑛華才了解到胡耀顥這頭攻擊狼,他上課時總愛閉著眼睛。一旦他睜開眼睛,定叫每個老師心驚膽戰、毛骨悚然,他不是當場提出老師的錯誤,就是提出稀奇古怪問題。老師們在背後罵他大魔頭,久而久之,他閉眼司令名號就這樣傳開。
獲悉學生胡耀顥重拳革新,熊瑛華是高興、激動,甚至還有那麼三分的膜拜與崇敬。但是同樣是農用機械廠的局外人,另外一個人聽說胡耀顥免職那麼多人,撤銷那麼多機構,火冒三丈,——他是胡耀顥的表哥吳善交。
吳善交是誰呀?
說是紈袴子弟,吳善交沒那資格,離紈袴子弟還差著十萬八千里,他充其量不過是街頭一個小混混罷了。
是第二天晚上在賭博桌上,吳善交才聽說鄭明會、陳澤沼被胡耀顥一鍋端的事,他急了,當場把手上牌一撂,顧不上狐朋狗友的咒罵,趕去投胎急沖沖往家裡趕。
多半有人會罵,這是大白天瞎編故事騙鬼,農用機械廠的事,與他吳善交八竿子打不著,他急個屁呀——
急,而且是急得吳善交怒火心燒。
前段時間,吳善交眼睛又盯上一個長得賽過西施,特別漂亮,叫他噴鼻血的女孩——邴嫦晶,邴嫦晶可不是一般美女,那一對嬌嬌欲滴大眼睛,會說話似的,特別是她欲要拋出去的大胸,把他吳善交的魂勾走了。
擺不到檯面上的是,邴嫦晶家裡窮,眼下僅僅是一家私人小旅社的勤雜工,根本無法滿足吳善交瘋狂虛榮心,害的他沒臉在一群狐朋狗友面前炫耀。
很快,吳善交打上農用機械廠的如意算盤。
十天半個月不回家,吳善交想把自己的美人兒邴嫦晶弄到農用機械廠去,叫父親給她安個科長噹噹,好讓他風光風光,在狐朋狗友面前炫耀炫耀。為這事,吳善交難得的特意回了一趟家,不料,黃梁美夢節骨眼上,天打驚雷,老頭子說退休就退休,清閑在家裡了。
死不願退休的老頭子怎麼會突然退休?吳善交認定這絕對是胡耀顥強逼,根本不是老頭子自己情願的事。壞就壞在,老頭子在他這個長子面前一口咬死,是自己自願退休,根本不是外甥強逼,他又拿不出證據。
心慌下,吳善交如同熱鍋上螞蟻,竄出家門去找胡耀顥,胡耀顥是一根不懂親情木頭,一口斷然拒絕他這個表哥的要求,甚至讓邴嫦晶進農用機械廠當個普通工人都不肯。
被駁了面子,吳善交平日尊嚴碎地,無法接受這個現實,胡耀顥算哪根蔥啊,還不是從小到大都是他吳善交欺負、發號施令對象?從他父親手上接過去當了個狗屁廠長,當自己是根蔥了,狗膽包天敢反抗他吳善交這個表哥,反了是不是?
狗屁廠長不狗屁廠長,權力在人家手上,由不得他吳善交,他得殘酷面對現實。
一口氣從賭場趕回家,前腳未踏進門檻,吳善交如同一隻被打的狗,叫嚷起來:「死老貨,你們廠那些人全被耀顥一鍋端了,這事你知道不知道?」——不知從哪天起,吳善交是死老貨,死老貨,死老貨一口一口的叫父親。
站在父親面前,吳善交像是遇上了搶奪他女人的仇人,目光兇惡,獠牙猙獰咆哮:「死老貨,今天你把話給老子說清楚了,是不是耀顥那個婊崽逼你退休,你說?」
擔心外甥又要被大兒子打,對不起妹妹,吳候易怒目一瞪:「我自己不退休,耀顥還能逼我退休,你是不是豬?」
「死老貨,你怎麼會這樣傻的傻啊,耀顥那個狗雜種根本沒安好心。」吳善交仍然不肯放過胡耀顥,恣意挑撥父親對胡耀顥的仇恨。只要能挑撥父親仇恨胡耀顥,他用不著任何理由,當場跑去收拾胡耀顥。
「你給我閉嘴。」大兒子這樣沒人性,開口閉口不是婊崽就是狗雜種,吳候易氣的肺炸了,隨手抓起一個茶杯朝兒子投擲過去:「你給我死出去,不要回這個家了。耀顥比你小四、五歲,他能當廠長,你呢,把臉給我拿到尿桶去照一照——」
艷夢破滅,大美人不能摟入懷中,又遭到父親一頓臭罵,吳善交惱羞成怒,牙根咬得嘎嘎嘎作響,恨不得馬上逮住胡耀顥,一刀捅進他胸膛,挖出心肝,一刀一刀的割:「死老貨,你是頭豬,也不仔細想想,要不是耀顥那個婊子養的搶走你這個大舅的廠長,你會被降為副廠長,這樣丟人倒頭成了外甥手下?你以為耀顥那個狗雜種是一個好人,呸——」
在房間看書的吳秋菊,聽不下去了,跑出去,指著大哥鼻尖指責:「你連狗都不如。表哥是姑姑的兒子,你這樣辱罵表哥,就是罵爸,你知道嗎?表哥當廠長,你妒忌,你不服——」「你這頭蠢豬,工廠在爸爸手上倒閉,我們家祖宗十八代都會遭人臭罵,你連這都想不到。」
好一陣錯愕,吳候易久久審視女兒。
女兒的話,吳候易徹底震醒,要是當初不是他外甥競選上廠長,工廠在他手上倒閉,別說體面退休,甚至他還要成為千古罪人,對農用機械廠幾十年來的苦勞全沒了。
父親默許妹妹倒頭站到外人一邊,罵他,吳善交更惱火了,破口大罵:「臭丫頭,你給我閉上臭嘴。耀顥那個狗雜種,就是沒安好心。」
又不是沒被大哥野蠻打過,吳秋菊沒被嚇住,不退反進冷嘲熱諷:「表哥沒安好心,可表哥不會跟你一樣不務正業,賊眼睛盯在女孩身上,可表哥不會跟你這不學無術的豬頭一樣一代梟雄讀成一代鳥雄。」「爸爸退休,你干著急,又瞄上哪只狐狸精,吹牛把她弄到爸爸廠里去當官呀?」
心頭齷齪、陰謀當父親面前被戳穿,吳善交惱羞成怒,火的心口直痛,像一頭瘋狗撲向妹妹,揮手一巴掌惡毒打下去……
手到半空突然一陣麻痛——僵住,吳善交嚇得甩頭一瞅,登時焉了,鷹爪般扣住他半空中爪子的是弟弟。
「只會打妹妹,你算什麼大哥。」怒視哥哥,吳善雄要把他心頭骯髒的東西通通挖出來,曬在父母親面前:「你在外頭乾的那些丟父母臉的事,我哪一件不知道?我警告你,你被槍斃,甭想我會可憐。」「說,你是不是跟一個叫邴嫦晶女孩說,把她弄到農用機械廠當科長?爸爸退休,你干著急。去找表哥,表哥不答應,你要放表哥的血。我問你,你有多大能耐,你有幾條命,放表哥的血,就憑你賭場上那幾個狐朋狗友?」
——有一次吳善交去吃雞被抓,吳善雄不但不聞不問,等他釋放一出派出所大門,冷不防給了他兩個響亮耳光。從此,吳善交不怕父親,但對弟弟有幾分畏懼。
窩了一肚子火,吳善交竄出去要找胡耀顥算帳,結果眼睛瞎了,一頭撞在門框,可他顧不上額頭了。
跑到半路上,吳善交又不敢去。
在街上盲目瞎逛,吳善交越想越可怕,父親退休的事一旦傳到大美女邴嫦晶耳朵里,煮熟的鴨子飛了。想到這裡,吳善交豁出命了,哪怕用暴力,今晚也要破了邴嫦晶身子。
惡念一出,吳善交立馬扭身風風火火朝邴嫦晶家跑去。
和邴嫦晶一碰面,吳善交兩眼噴出一團淫火,恨不得一把把她撲倒在床上。
未察覺吳善交今晚神色,邴嫦晶見他額頭打了,把他拉的坐在椅子上,拿了清涼油,一邊給他擦傷口,一邊輕輕吹著氣,呶著嘴心疼嗔怪:「這麼一個大人了,還把額頭打成這個樣子,還痛不痛?」
「哦——嗯——吁」不知是慾火燒身呢,還是心慌,吳善交語無倫次,不敢正視邴嫦晶水靈靈大眼睛。
過了一會兒,見邴嫦晶不追問他額頭是怎麼打的,吳善交惡向膽邊生,把自己吹噓成一個懲奸除惡大英雄,裝出非常憤怒,大罵:「胡耀顥那個小混混,色膽包天敢在路上搶劫、污辱一個女孩,還好我來你家路上碰上了,要不然那個女孩要遭殃。為救那個女孩,沒想那麼多,我衝上去打四、五個痞子。沒防備,額頭被胡耀顥那痞子幹了一石頭。」
單純的邴嫦晶一點不懷疑吳善交,一激動,情不自禁親了一口吳善交的臉:「善交,你真是個男子漢,好樣的。」「你認得那痞子叫胡耀顥,怎麼不報警?」
「報警?」吳善交一把抓住邴嫦晶纖細玉手,仇恨衝天:「你知道胡耀顥那個婊崽殘害、糟蹋了多少女孩嗎?他表弟在公安局裡頭,沒人敢惹他。可我不怕,要不是他們人多,我真想今晚把胡耀顥那個婊崽廢了。」
已經完全被吳善交「英雄」壯舉征服了,邴嫦晶崇拜十分坐在他大腿上:「善交,以後面對那麼多人,你自己可要小心點。」
「嗯,哦……」吳善交語無倫次,噴邪火眼睛像吃人魔鬼張牙的嘴,盯著邴嫦晶高高隆起胸口。
被吳善交盯的,邴嫦晶臉紅耳辣含羞低下頭。
就在這低頭間,狼叼羊,吳善交猛地一把抱起邴嫦晶,往床鋪撲去。
「善交,你這是要幹什麼,快放下我。」邴嫦晶心慌地要掙脫吳善交一對魔爪。
體內一團邪火燒得他身下要漲破褲襠,吳善交哪肯放開小羊羔一般柔弱的邴嫦晶。他今晚上心頭窩火的很,就是要破了邴嫦晶黃花閨女身子。
像一頭野獸,吳善交把邴嫦晶摔在床上,野蠻爪子伸進她衣服里亂摸亂捏。
「善交,別,別,別這樣。我們,我們還沒有……」
「不。我的寶貝,我的心甘寶貝,我的美人兒,我愛死了你。你長的這麼漂亮,每次一見到你,我急得不得了,要死了。今晚上你要是再不給我***死在你面前,算啦。」
「你,你,你——別這樣嘛——」
「你給我肏,嫦晶,我要急死了。我爸爸今晚說過了,只有我們兩個的事定下了,他才會把你安排到廠里坐辦公室。難道你不想早一天離開那個不是人待的旅社嗎?」
「這……」
趁邴嫦晶猶豫、遲疑,吳善交野蠻、粗魯扒掉她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