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第 10 章

顧弦將養了兩天,覺得已無大礙,第二天就早早起來。

「殿下,您這麼早起來做什麼?身體還未全好……」他的貼身太監小安子著急的看著他,恨不能直接伸手把他手上的東西拿過來:「哎……主子別動,你要什麼吱一聲,小安子來。」

「我今日出宮看看。」顧弦整了整自己的衣服,他今日穿了一襲月白長袍,一根同色的腰帶,勾勒出一握的纖腰。絕色的臉如清水芙蓉,既清且艷。任誰看了都是一個女扮男裝的女子。

其實他的眉毛倒顯得有幾分英氣,可是他那張漂亮的臉太奪目,讓人無視了。

「那小安子也去收拾一下,陪主子出宮可好?」小安子連忙上前的道。

「不用……」顧弦拒絕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堵了回來。

「主子身體還沒好,小安子在旁邊可以侍奉一二,主子若獨自出宮小安子怎能放心的下?主子您就帶小的一塊兒出去吧。」小案子跟前跟後。跟著顧弦在屋裡亂走。折騰的他無奈的點頭同意。

當他迷迷糊糊的認不清地方的時候,才發現帶小安子出來真是個正確的選擇。

他從小到大都沒有出過皇宮。怎麼會了解宮外的情況?當他看到縱橫的街巷,他的頭都是暈乎乎的。

「主子,我們要去哪裡?」小安子問道。

顧弦頭大,他有點不確定。他這次出來本來是想打探一下謝遠舟的事,可是謝家具體在哪裡,他也不知道。

他沉吟了一下,不自在的輕咳一聲:「我們——我們先找個可以坐的地方,對,休息一下。」

小安子眼睛一亮:「那柱子去茶樓可好?喝喝茶,聽聽書。」

「行。」顧弦點點頭,他雖然想儘快去看看謝遠舟,但是壓根兒沒有門路,他看了看天色,不然一會兒去找找雲嬈吧。

集市的喧鬧與鮮活是宮裡沒有的,他新奇的看著一切,面上卻保持鎮定。好像一點也不在意這些東西一樣。

「我想買點東西給雲嬈送過去,最大的金銀樓在那裡?」顧弦目不暇接的問道。

「就在臨街,主子是先去茶樓坐一會兒,還是先去買首飾?」小安子笑容可掬的問道。

臉頰邊的兩個小梨渦甜美可人,加上雌雄莫辯的聲音,格外討喜。

「先去茶樓吧。」許是曬的時間久了,他的唇有些干。

顧弦前腳剛踏進茶樓,就和迎面而來的人撞上了。

「啊——」顧弦猝不及防的大叫一聲。舊傷未愈的他本來就有一點暈旋,現在直接眼冒金星,距離昏倒不遠了。

小安子連忙扶住他:「主子小心!」

「啊……對不住,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謝遠舟不好意思的道,但是臉上沒有一絲改變,看著莫名的喜感。

「有沒有事你自己不會看嗎?我家主子這麼金尊玉貴,撞傷了你賠得起嗎?」小安子斥道

「主子,你還好吧?」

「咳……咳咳……我沒什麼大事。」顧弦湧起一陣止不住的咳意很是咳了一頓。

「這位……公子,你還好吧?」謝遠舟看著眼前容色驚人,傾國傾城的女子,心中猛的一震,眼前生花,再也看不見別的東西。

彷彿天地間只有那一抹彩色。

這一刻他徹底明白了,慕雲嬈所說的感情是怎麼回事兒。

雖然面前的人穿著男裝,但是卻掩不住那一絲麗色,他的容色絕對在他所見過的任何女子之上。

「無妨,小安子,我們走吧。」顧弦收下搭在他胳膊上的手。

「是。」小安子連忙應道。

顧弦一動,一陣鑽心的疼痛立刻傳來。

真的很疼,好像扭到腳了。

顧弦的臉色一變,輕輕的呼了一聲:「嘶——小安子,我的腳好像扭到了,這邊的醫館在哪裡?你去請個郎中過來。」

「什麼!嚴重嗎?疼不疼?我先扶您到裡間坐一會兒,我馬上就回來,醫館離這裡很近。」小安子著急的道。

「我去幫忙請郎中吧,畢竟這是我的失誤,還請公子不要介懷。」謝遠舟連忙道,臉上卻是一副誰欠了他一萬兩的模樣。

顧弦心裡一緊,他沒打算訛上他呀,這個人怎麼就生氣了呢?

「我沒有別的意思,勞煩您幫忙請個郎中也可以,不過醫藥費一定要我來付。」顧衍笑笑,一張臉上玉色生暈,好像一朵盛開的花,散發著幽幽的清香,沁人心脾。

謝遠舟眉頭輕皺,有些不情願,本來就是他不慎撞的人,他付些醫藥費也是應該的,可是這位姑娘,卻不願意讓他付醫藥費。

這讓他心裡有些愧疚難安。

不過,能幫他請郎中也是好的,雖然他更想留下來看著她。

但是男女七歲不同席,又說男女授受不親,他也算有分寸。

「好。」謝遠舟點點頭。

「主子慢點兒,這個人真討厭,走路都不看路的嗎?主子你還能走嗎?要不要小安子來背你?」小安子關心的道。

「沒事兒,這些都是小事兒。」顧弦無所謂的擺擺手,說實話,這些疼痛都不是事兒。

比他以前的傷輕多了。

等謝遠舟帶了郎中來看,已經過去半個時辰了。

「這位公子如何?」謝遠舟見郎中拿起他的腳看了看,心中有些煩躁,想把他的手給他踢掉。

他的雙腳不似一般女子嬌小。比一般女子的稍微大了些。但是一樣的瑩白潤澤,好像一塊兒上好的羊脂白玉。

謝遠舟耳尖通紅,只是粗粗的瞟了一眼便立刻挪開眼。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但是他的腦海中卻不期然的想起那雙腳。

「沒什麼大問題,只是普通的扭傷,水平跌打葯塗抹一下就好了,每日三次,塗上五六天就好了。」郎中摸了摸花白的鬍子。

「剛剛見她有些咳,您再幫她診診脈吧。」謝遠舟語帶關心。若是想輸的人聽見了,肯定要大吃一驚,因為他從來都是平板敘述,幾乎不會有什麼感情波動。

「不用了,多謝公子好意,我早已找郎中診治過了,不用麻煩,我這雙腳還能走嗎?我想去拜訪友人。」顧弦眉頭輕皺,他好不容易出來一趟,若是不去看看雲嬈,她知道又要惱了。

「不可!」郎中連忙阻止:「你這雙腳,要多養幾日,盡量少走路。」

「好吧。」顧弦無奈的應道,低低的嘆了一聲:「可惜了……」

「這位公子,可是有什麼急事?有沒有什麼謝某可以代勞的?我撞了你,本來就該有所補償,若有什麼用得著的地方,公子千萬不要客氣。」謝遠舟緊張的語速過快,雙手輕輕的捏著袖子裡面。臉上不動聲色。好像只是客氣一句。

「你姓謝?」顧弦揚眉。

「對,在下姓謝,字遠舟。」謝遠舟不動聲色的告知了自己的姓名,忍著心中的羞澀問道:「不知公子姓甚名誰?」

他是個面癱,就算害羞了也看不出來,臉都不帶紅的。只有一雙耳朵,紅的滴血。

「在下姓顧,單名一個慕字。」顧弦輕輕一笑,好似柳映清波風吹柳,攪亂一池春水。

謝遠舟心中一跳,將這個名字翻來覆去在心上念叨了幾遍:「顧慕,顧慕。」

殊不知,現在的顧弦也是樂開了花,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廢功夫!

沒想到只是一轉眼,他要找的人就自動送到眼前來了,他仔細的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公子。

面如冠玉,身子挺拔,神態悠閑,面無表情,好像真是一個正直的人。很難想象他是雲嬈口中討人厭的未婚夫。

「謝公子是京都人嗎?聽著口音都像是外地來的?」

「是,在下只有長在慶陽,近來父親換任,這才隨父來了京都。」謝遠舟輕聲道。唯恐聲音大了一點就會驚到他。

「那倒是難得,看來令尊為官清正,深受百姓愛戴,要不然不會直接平級調京。」顧弦心中瞭然,看起來謝家的家風應該還可以。

父親調為京官,兒子又培養的如此出眾,慕雲嬈若是嫁過去,謝家不會苛責。

但是顧弦也知道,不可以立即定論,畢竟只知面不知心!他看著是好的,也不知日常相處怎麼樣。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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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後,我嫁給了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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