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血滴子
這群血族獵人扒開草叢,看到了在翻滾的楊大巴。
圍了上去。
用腳踩住了楊大巴的腦袋。
把楊大巴翻了過來。
幾把明晃晃的銀刀架在了楊大巴的脖子上。
「哦,一個黃皮元老,怎麼脫墨諾夫混到這個地步了嗎?」
「就是,血族元老中居然出現了一隻猴子,下一個是什麼?」
「耗子,山羊」
「咩咩!」
「哈哈哈」
這群獵人歡快的鬨笑了起來。
他們並不急於殺楊大巴。
因為楊大巴已經沒了一條手臂,而且槍也丟了。
狼狽的在地上爬著。
這些白人組成的血族獵人看到是一個黃皮膚的血族元老,更是不屑一顧。
此刻他們感興趣的是這元老背後的血族始祖。
楊大巴就是只猴子。
一個獵人把刀輕輕觸碰楊大巴的皮膚。
「次啦」一聲。
楊大巴臉上冒出一股青煙,留下了一條被燙傷的刀口。
「啊」
楊大巴感到強烈的燒灼感。
疼的他大聲的喊了出來。
「哈哈」
獵人們一陣子鬨笑。
「誒,干正事兒了,這猴子有什麼好玩的」
有一個獵人提醒到。
「說……始祖在哪兒呢?」
有人踢了楊大巴一腳。
可此時的他已經是元老血族,肉體上的打擊對他來說根本沒有感覺。
「楊大巴,楊桑」
村田跟了上來,分開眾人,非常驚訝的又見到了楊大巴。
他有了新身體,手腳都長出來了?
這也太神奇了,脖子上連條傷疤都沒有。
「村田……狗日的」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何況楊大巴現在已經是血族了,更是把眼睛蹬出血來了。
準備等村田再靠近一點就縱身一躍咬開他的喉嚨。
但是一個獵人攔住了村田:「你要靠近他,他現在可是血族元老,非常危險」
「有什麼危險的,他叫楊大巴,就是我殺死的」
「哦,他是一個死人?」
「什麼意思?」村田不解的問道。
「死人是放不進白金血蟲的,他應該是在生前就中了白金血蟲」
「對,問題就在這裡」村田看著楊大巴說到:「你們知道他是誰嗎?」
眾獵人搖了搖頭,「我們怎麼會知道」
「屍體就是交給這個人處理的,他是這附近專門負責收屍」
「哦,那就解釋的通了,這人死之前就已經被血蟲感染了」
「恩,找到他正合適」
「脫墨諾夫在哪兒?」
一個獵人問到。
楊大巴卻不做聲,只是緊緊的盯著村田。
他已經死過一回了。
現在意志堅定不能再死一回。
「我不能死」
楊大巴在心中喊道。
「愚蠢的支那豬,我可以讓你再死一次」
村田的眼裡滿是鄙夷。
「哈哈,兩隻猴子見面了」
「對,猴子也有區別嗎?」
這些獵人用斯拉夫語調侃的村田和楊大巴。
在他們的眼裡,亞洲人都差不多。
單眼皮,小眼睛。
這村田可是東京帝國大學的高材生。
掌握多門語言,當然能聽懂獵人們在說什麼。
但是憤怒歸憤怒,這些獵人可隸屬關東軍的。
此時也不好翻臉。
村田只能強忍怒火推開了擋住他的獵人。
「喂,讓我來問吧」
他用戰刀抵住楊大巴的脖子說到:「支那豬,你以為變成這樣就能復仇了嗎?」
「劣等民族永遠是等著被屠殺的豬」
「說,交給你的屍體放哪兒了,要不再讓你死一次」
「你媽了個巴子,村田,我日你姥姥,你的小日本不呆,你跑我們這地來幹什麼」
楊大巴決定跟這幫人周旋,一邊罵村田,一邊觀察周圍的環境。
剛才被卸掉一個條手臂太慌亂了,現在楊大巴才發現已經到了陷龍坑的邊緣位置了。
這裡是陷龍坑的最深處。
所以沒什麼人能走進來放夾子。
草叢裡可以說是隨便走,沒什麼可利用的地方。
「難道天要又亡我楊大巴一次嗎?」
楊大巴痛苦的看著樹林。
腦中突然靈光一閃。
覺著還是有翻盤機會的。
這時,有個獵人掏出了聖木十字架,準備扎進他的腦袋裡。
一下結果了他。
「反正問也問不出什麼來,就送他見撒旦吧」
這個獵人看著同伴問道。
其他人都點了點頭。
楊大巴明白這個時候不能在墨跡了。
「慢著,我知道屍體在哪兒,只要你們放過我,我就帶你們去」
楊大巴開始求饒了。
說的可憐兮兮的。
「哦累,支那豬,你剛才又何必嘴硬呢」
村田興奮的用斯拉夫語對獵人說「這血族屈服了,說帶我們去找那具屍體」
獵人們一陣尷尬。
但是臉上依然傲慢,那表情好像在說:「你就算聽的懂,我們也是在罵你」
然後一個獵人掏出一條鐵鏈子,鏈子的頭上有個尖勾,直接把尖銳的鉤子插進了楊大巴的後背里。
勾住了他身體的脊椎骨。
「啊」
雖然楊大巴沒有疼感,但是那種讓人踐踏的感覺又回來了。
他帶著仇恨爬了起來,拖著鏈子走在前面。
獵人緊跟著他。
村田則走在隊伍的最後面。
楊大巴把他們往樹扣那兒帶去。
這是吸了狼血后得到記憶。
原來,地上,草叢裡的獸夾子不太管用了以後。
人們想出了一個聰明的辦法。
就是在樹上也下夾子。
類似一種巧妙的連環機關。
只要碰到地面上的踏發板,哪怕你是長了翅膀的天使也逃不出套子。
這種樹扣團滅過狼群。
可見威力之大,好在楊大巴吸的那頭狼是只躲過重重危機的老狼。
楊大巴不緊不慢的走著。
稍微一抬頭,辨認了下機關的位置。
猛然一蹲下,然後用剩下來的手臂敲下了機關踏板。
「嗖嗖嗖嗖」
從樹林的上方飛下來的幾十個夾子。
儘管有所反應的血族獵人躲過了幾個夾子。
但是更多的夾子襲來。
他們動作就跟不上了。
「嗖,鐺鐺鐺」
倒扣下來的強力獸夾夾斷了這群人的脖子。
獵人們紛紛被倒扣下來的獸夾取了首級。
「撲通撲通」
沒人腦袋的獵人紛紛的倒下。
這樹上的吊起來的獸夾就像血滴子一樣,取了這隊血族獵人的腦袋。
擁有斷水流劍道八段的村田走在後面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那從天而降的夾子一來,他已經一個后滾翻躲了過去。
現在就剩下楊大巴和村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