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俠飛龍第十五章:異人再現
神俠飛龍第十五章:異人再現——煜龍問天著
第二日天交初更,姐妹二人就起身飛前往峨眉山,一路上二人腳下邁著輕快的步子,恨不得肋生雙翼即刻飛到峨眉山,飛到「翠月庵」,飛到師傅身邊,撲到在她老人家的懷中,向她老人家傾訴這幾年來的思念之情,看看師傅是否還健壯如昔,神風依舊,再重享師傅那慈母般的關心和愛撫------。
黃昏時刻,二人身披如血的殘陽餘輝來到了闊別已有五年之久的「翠月庵」舊地,二人展目一望,只見昔年香火甚旺,綠樹環抱的「翠月庵」已近似一片廢墟,舊貌已不復存在,顯得極其的蕭條和凄涼。
二人目睹此狀,心中頓時湧起一股澀澀的酸楚,眼中的淚水破眶而出,欻地從庵堂內隱隱出來一陣木魚聲,二人聞聲大喜,趕緊大聲高叫著「師傅」,腳下也飛也似的向庵內奔去。
當二人「吱呀」一聲推開虛掩的堂門時,心頭猛地一沉,只見一位二八芳齡,弱不勝衣,眉清目秀的小尼姑正盤膝坐在庵堂中雙目微閉,單手敲著木魚,一隻纖細的手掌合十於胸前,口中呢呢喃喃的默誦著經文,其心之虔誠,令姐妹二人肅然起敬。
片刻之後,小尼姑誦經已畢,遂起身來到姐妹二人面前,雙掌合十,鶯聲細語道:「請問二位施主前來『翠月庵』是來尋人?還是還願?」
蕭湘月深施一禮道:「我們既是來尋人,又是來還願?」
「尋何人?還何願?」小尼姑問道。
蕭湘月道:「我們此番前來是來看望師傅月空師太,還當年下山時所許下的而至今還未了的心愿。」
小尼姑聽后急忙問道:「請問二位仙居何處?怎麼稱呼?」
蕭湘月道:「我們是孿生姐妹,蕭湘月、蕭湘玉便是,家居成都府內。」
小尼姑聽完之後頓時面現喜色,趕緊施禮道:「小尼**,見過二位師姐。」
姐妹二人見此頗感詫異,蕭湘月道:「小師太此話怎講?」
**道:「師傅在世時時常提起二位師姐,**不知二位師姐駕臨,企望見諒。」
姐妹二人驟聞此言,彷彿就像是從雲山之巔跌入了萬丈深谷,猛地一下就懵了,當下齊聲驚問道:「師傅她老人家已經仙逝了。」
**驀地緊閉秀美的雙目,兩行晶瑩的淚珠順著那瘦削的雙頰滾落而下,半晌才哽咽道:「師傅在半年前就已仙逝,臨終之際還念念不忘二位師姐,很想再見你們一面,但她自知無回天之力,於是就帶著一絲遺憾微笑著離開了塵世。」語聲未了,就已是玉淚輕彈,泣不成聲。
須臾,**又從貼身的青衫內取出一件用綢緞包裹著的物品雙手呈與瀟湘月,接著道:「這是師傅在臨終之際叮囑**一定要將此物當面轉交給二位師姐,並要**代為轉告:此物定要妥善珍藏,萬勿流失,倘若落入心術不正的江湖鼠輩之手定將遺患無窮,危害武林。」
姐妹二人驟聞恩師仙逝,早已芳心大慟,香腮上掛滿了一串串亮晶晶的淚珠,此時一見此物更是見物如見人,再一細聽**所言,心想此物絕非一般物品,於是蕭湘月一拭眼淚,畢恭畢敬地接了過來,哽咽道:「這是什麼物品?」
**輕輕地搖了搖頭道:「師傅仙逝之後,**整日為她老人家祈福誦經,度她的亡靈,願她的靈魂早日脫離苦海而未曾打開一看。」
姐妹二人聽后,遂用微微顫抖的雙手輕輕地接去外面的綢緞,頓時,一本封面用黑色的娟秀小楷字體寫著的《紅綾內家武功秘笈》的八個小字一下就躍入了她們的眼帘,二人頓覺心如刀絞,思潮翻滾,師傅那慈祥和藹的面孔又驟然出現在她們的面前。
回想起師傅昔日的愛撫,朝夕相伴的十年歲月,無論是烈日炎炎的盛夏酷暑,還是冰雪飛瀉的數九隆冬,師傅總是無微不至的問寒問暖,在傳授武功時總是言傳身教,從未對她們大聲的、抑或是嚴厲的訓斥過。
勝過親情的關心和愛撫,令幼年就失去了雙親的孿生姐妹再一次感受到了母親的溫暖,父親的慈愛,想到這裡,姐妹二人驟感柔腸寸斷,痛哭失聲。
稍頃,蕭湘月才嗚咽道:「師傅仙逝后葬身在什麼地方?」
**哽咽道:「師傅在臨終之際曾對**有所囑咐:人生雖然苦短,但卻恩怨紛爭甚多,使她老人家經歷了世間太多的磨難與滄桑,**謹記師傅遺言,遂將她老人家置身在峨眉山風景秀麗的莽莽深山之中,好讓她那歷經磨難和滄桑的靈魂早日脫離苦海的煎熬,不至於長眠地下,免受孤獨寂寞之苦。」
姐妹二人還未聽完就驟然狂奔到庵外,雙雙跪拜在地,蕭湘月聲淚俱下道:「師傅,您的月兒和玉兒晚來了一步未能見上您老最後一面,願您老從此脫離凡塵焚籠,靈魂早升極樂!」
**也跪拜在地,泣聲道:「師傅,二位師姐前來看望您老,只是您不願留足凡塵而早走了一步,**已遵從您老臨終囑咐,將所留之物當面轉呈,並轉告您老的再三囑咐,師傅,您就放心的安息吧!」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慢慢的流逝,但對處於極度痛苦之中的簫家姐妹來說卻是度日如年,好不容易捱到第三日凌晨,姐妹二人即來向**辭行,蕭湘月道:「我們此番前來看望師傅,沒想到她老人家已仙逝離塵,乘鶴西去,在這小作停留的時日里對師妹打擾甚多,萬望師妹涵容。」
「師姐何出此言?」**急忙道:「我們姐妹相聚不易,聽師姐言中之意好像有離開這裡之念,不知意欲何往?」
蕭湘月道:「我和小玉意欲涉足江湖,不知師妹願否同往?」
**道:「師傅現已離塵西去,**決定終生在此為她誦經渡,與師傅的靈魂相依相伴,度此一生。」
蕭湘玉道:「師妹心之至誠著實令人感佩,可那種青燈相伴的清苦日子實在難熬,何不我們姐妹三人聯袂而行,馳騁在那廣闊的天地間,江湖暢遊,笑傲人世,也不枉度此生。」
**道:「江湖險惡,人心多變,無處不隱藏著無窮的殺機,**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子,實在不想投身於那種爾虞我詐的紛爭廝殺之中,**既然已經遠離紅塵,理當斷絕塵念,終生侍奉佛祖,**意念已決,所以還請二位師姐莫要勉強。」
蕭湘月道:「既然如此師姐也就遂從師妹之願,望師妹多多保重。」
「二位師姐多保重。」**揮手道別,淚眼相送,直到蕭家姐妹那俏麗的身影消失在晨霧茫茫之中才惘然若失地轉身回到庵內,從此,**終日誦經念佛,侍奉佛祖,終了一生。
對蕭家姐妹的這些經歷玉**和花媚兒自然是無從得知的,然而當蕭湘月在聽了玉**那一番擲地有聲的豪言壯語之後,禁不住對這位神風隱現,氣宇軒昂的英俊漢子頓生一種情不自禁的柔柔愛意,大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當下柔聲道:「玉大哥俠肝義膽,令人讚佩,只是湘月與玉大哥緣遲情暮,相見恨晚,放眼天下間眾鬚眉惟有玉大哥能讓湘月動此意念。」隨著語聲,嬌羞頓現。
花媚兒的聽覺是何等的敏銳,隱聞此言不由大怔,當下正欲作,卻不料被玉**接過了話頭:「湘月姑娘何出此言?在下------。」語聲未了,卻突然傳來了一聲微嘯,緊接著那懸吊在樹枝上的冷鐵顏也隨著這一微嘯聲墜落在地,一陣寒森森的語聲也同時破空傳入了眾人的耳中:「傳聞『斷腸人』心如止水,腸斷心死,沒想到竟然也如此風流,身邊有這麼幾位天仙般的美女陪在左右,死也無憾了。」
玉**聞言即展目四顧,沉聲道:「閣下究竟是什麼人?既然來了就現身出來一見,不要像縮頭烏龜一樣躲躲藏藏的,讓人不屑一提。」
對方雖然還未現身,但話語中卻顯得有些暴怒:「無名小輩也敢在我『鬼道』面前出言不遜,既然你們在死到臨頭之際還如此恩愛纏綿,那老夫就略施善恩成全你們,讓你們到陰曹地府去風流快活。」
「冷艷雙鳳」聽了這一番話之後,冷艷的嬌顏上頓時布滿了紅霞。蕭湘月道:「『鬼道』究竟是什麼人物?居然如此無禮,口出污言穢語羞辱我們。」
「『鬼道』即江湖邪派『骷髏門』門主晉黯然。」玉**道:「據江湖傳聞,此人心狠手辣,出招快捷且招法詭異,素有『一招斷魂追風雲鬼道』之稱。」
倏忽間只覺一股妖異的勁力迅猛的向他們電射而來,一種徹骨的寒意迅疾地遍及全身,眾人急忙掠身閃避鋒銳,隨著一聲異響,只見剛才站身的地方瀰漫著一片漫天的塵土,地上的土石暴射而起,飛騰著散向四周。
俄頃,塵煙盡逝,眾人展目瞬去,只見一位身形矮矬,身穿非僧非道非俗的黑色長袍,滿臉白斑,唇盡無須,頭戴黑色緞制無檐軟帽,兩根長至腰際的黑色飄帶從軟帽的左右兩邊飄垂而下,腳穿黑色圓口麻鞋,雙眼時不時的閃射出一道道攝人魂魄的寒光,走路如鳥雀蹦跳般地五旬老者,整個人黑得如墨,面目陰寒之狀就像來自地獄中的黑面判官,令人望而生畏,即便是在烈日炎炎的夏日酷暑季節驟見此人,恐怕也會陡然生出一身冷汗。
晉黯然掠身而來,凌空驟然出掌之後方才落下身形,隨即大怒道:「不知死活的小輩竟敢傷我的手足兄弟,真是活得不耐煩了。」說完便在原地蹦來蹦去。
玉**見這魔頭如此囂張,不由氣得怒火填膺,正欲上前施以顏色,不料卻被蕭湘月拉住了衣衫。
玉**睃目瞬去,只見那一雙秀美的雙目中滿含著幽怨以及無言的複雜情感,驟見之際不由心中大怔。
蕭湘月輕啟櫻唇,柔聲道:「玉大哥定要多加小心,這魔頭絕非尋常之輩,萬萬不可小覷。」這一番話雖然是無需交代的廢話,然而卻道出了她心中的柔情和愛意。
花媚兒目睹此狀頓時氣得兩眼一翻,一種酸溜溜的感覺一下湧上心頭,但在這大敵當前的緊要關頭,她確實不願讓自己所鍾愛的人心生一絲煩緒,於是便將頭扭向一邊,裝作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沒聽見的樣子,暗自泣嘆。
玉**簡直不敢接觸著一雙眼睛,這是一雙將柔情、幽怨、企盼等多種感情融合在一起的眼睛,即便是一個不為女色所動的仁人君子,當在見了這一雙眼睛之後也會怦然心動的。縱然是一塊冰,她也會將其融化!
玉**在一陣耳熱心跳之後,慌忙避開這一雙令人心跳的目光,輕聲道:「多謝姑娘關心。」
晉黯然在一旁蹦來蹦去得早已煩躁不安,此時一見這一男一女在死到臨頭還柔情蜜意的道個沒完,遂狂傲地放聲大笑道:「玉**果然風流,在即將走進鬼門關之際還這般親熱,想起昔日的恩愛纏綿真的是難分難捨,既然如此,老夫今日就讓你們生作鴛鴦同榻相戲,死做夫妻百年同穴。」隨著那一聲聲駭人心際的森森寒笑,晉黯然突雙掌,黑白相間的臉上倏地布滿了陰煞煞的恐怖神色,粗短的脖子上頓時顯露出一根根烏紫的青筋,無須的雙唇也不停地微微顫動。
一陣雄渾的勁力如同驚濤駭浪般向眾人席捲而來,使得他們身形微震,玉**心中暗忖道:「鬼道」其人果然名下無虛,隔地功居然也如此厲害,現在就算我們聯手恐怕也不是他的對手,如此看來只能施出「渾元無極曲」之三步曲「無極斷腸」與他一搏了!心念至此,趕緊屏神斂氣,揮簫吹奏起來。
驀地,一道強勁無比的內家真力隨著「斷腸曲」的哀怨、悲泣,令人肝腸寸斷的節奏呈排山倒海之勢向晉黯然碾壓了過去。二人的功力在空際間成鼎立之勢,相持不下,俄頃,「渾元無極曲」的無機功力便將「鬼道」的邪異功力反擊了回去,隨之便游入了晉黯然的腦部中樞神經,繼而直入肺腑,遊盪在他的胸部、腦部、以及腹部,使得他那猥瑣的身形微微一震,似乎受了些許的震蕩。
晉黯然心驚肉跳,身體內頓時一陣隱隱作痛,在一股寒意陡然湧上心頭時,不由暗忖道:這是什麼功夫竟然這般厲害?連老夫修練了數十年的奇門絕學「一掌斷魂」之七成功力都不是他的對手,待老夫再施加一成功力將這些無名小輩斃於掌下之後在趕往雲峰台。
頓時,場上的景況驟變,「一掌斷魂」的邪異功力推著「斷腸曲」那時快時慢的節奏反向而回。
玉**身感有異,偉岸的身軀頓時受到了極大的反衝,不由得收簫停奏。
驟然之間生的變化使得眾人吃驚不小,只見玉**就像是被狂風捲起的一片落葉,被「一掌斷魂」的邪異功力震得輕飄飄地離開了地面,倒飛著跌落在數丈開外。
晉黯然正欲展動身形上前將玉**當場擊斃,然而卻被三條展動的嬌軀擋住了去路。
晉黯然睃目一瞬,只見三位年輕女正大睜著三雙水汪汪的碧波大眼,瞬也不瞬地怒視著他。
一個妖媚,兩個冷艷,這確實是晉黯然有生以來所見過的女人中最漂亮、最令人心動的三個女人,天下間的男人如果在見了這三個女人之後還不能產生非分之念的話,想必那絕對不正常。
晉黯然見狀,頓時陰惻惻地笑道:「你們三位真是不知深淺,連這小子都不是老夫的對手,你們這不是來送死嗎?不過呢這小子的身家性命現在已經完全掌握在老夫的手中,如果我要殺他那簡直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不費吹灰之力。」說著雙拳一握,指上的關節頓時出一聲聲「嘎嘣、嘎嘣」的脆響。繼而又接著道:「只要你們三位肯與老夫在此縱情一樂,那麼你們幾位的性命老夫還可以稍加考慮。」說完便從那令人心怵的雙眼中暴射出兩道陰煞煞的寒光,游視著花媚兒那嫵媚妖冶的和蕭氏姐妹的冷艷面孔,繼續道:「玉**是生是死全憑三位立下決斷,如果舉棋不定,到時後悔就來不及了。」
花媚兒厲聲嬌叱道:「卑鄙下流的無恥之徒,想要心存歹念真是痴心妄想,小婦人在世當與玉**為生死夫妻,死後也當與其相依相伴,我們今日雖敗,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蕭湘玉也斷言呵斥道:「要我們姐妹失節辱志而保身簡直就是痴人說夢!」說完便顯現出一副大義凜然,視死如歸的樣子,似是甘願以求死,而不願忍辱偷生。
晉黯然一見對方如此忠貞剛烈,心頭不由微微一震。
「小娘子威武不屈,實屬貞節烈女;二位姑娘雖敗卻不願失節保身,不懾於鼠輩之淫威,實屬女中豪傑,佩服,佩服!」隨著一聲聲讚佩聲,凌空突然飛來一雙巨掌,以閃電般的手法向晉黯然後背的「魂門」雙穴擊去,無窮的威力震得晉黯然的心頭驟然一顫。
晉黯然既然是被稱之為「一掌斷魂追風雲鬼道」,邪派武功自然是高人一籌,出招的迅猛快捷也斷非常人所能及。
正沉浸在悠悠春夢之中的晉黯然忽然感覺到後背驟起一股徹骨的寒意,使得他的七魂六魄險些盪逝無存,驚駭之際慌忙揮舞雙掌以常人意想不到的詭異招法仰身向後出招迎擊,只聽「砰」的一聲,勁風四撒,只見晉黯然那短小矮矬的身形驀地倒竄而起,在身形即將橫落之時,驟然雙腳著地直立而起,而對方卻「蹬、蹬、蹬」地一連倒退數尺,立定身形之後當即面現呲牙咧嘴之態體內似乎受到了極大的震蕩。
晉黯然倉促迎戰,居然安然無恙,詭異的身法和出招的路數使得眾人齊皆駭然失色,以此足見「一掌斷魂追風雲鬼道」之稱端的是名下無虛。
晉黯然轉過身來,伸手扶正頭上的那頂緞制無檐黑色小帽,接著一撫心際,繼而展目瞬去,見對方不過是一位三十齣頭的年輕漢子,身形高大卻相貌醜陋。
晉黯然狂傲地長聲一笑,鄙屑道:「娃娃的身法倒是迅快,只可惜武功造詣不精,當老夫在開始闖蕩江湖的時候,你娃娃還在你家大爺的腿上轉筋呢,就憑你那幾招三腳貓的功夫居然也想跟老夫過招,我看你還是趁早回去先給你爹娘的墳頭上多燒一些香紙,以免死後留下未了的遺願。」
醜陋漢子大怒道:「鼠輩休要出言不遜,只此一招還難見分曉,你的旁門左道雖然橫行江湖但在下卻還想跟你再見一次高低。」
晉黯然道:「娃娃切莫誇下海口,小心風大閃了你的舌頭,如果真的不願服輸,可以再施平生所學,決一勝負。」
醜陋漢子道:「在下早就想領教領教。」
晉黯然道:「娃娃真是狂妄之極,須知老夫的『一掌斷魂』乃是絕世神功,對付你那點皮毛功夫老夫只需一些平常功夫就已足矣,想跟老夫爭個高低,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簡直愚蠢到了極點。」
醜陋漢子勃然大怒,身形驟展,雙腿交錯踢向對方的面門;晉黯然那將對方放在眼裡,於是便施展一些毛戲老鼠的平常手法與其周旋,轉眼之間二人進招已在三十餘招之上,各自身形的矯健與出招的快捷就連玉**和花媚兒以及「冷艷雙鳳」等人也禁不住暗暗心驚。
此時的醜陋漢子已是汗如雨下,而晉黯然卻是詭面帶笑,對眾人虎視眈眈。
蕭家姐妹見那位醜陋漢子此時已經有所不敵,轉眼就將落敗,心中不由大急,蕭湘月向妹妹一使眼色,之後便一展嬌軀,揮著一雙纖細的玉掌向晉黯然攻去,蕭湘玉也一扭嬌軀旋身而起,玉腕一翻,向其督脈大穴「命門」穴拍去,玉**也挺著受傷的身體,一揮手中長簫攻了上去。
此時的晉黯然真的是四面楚歌,前後左右,掌影翻飛,可這邪惡之輩乃何等人物,以一對四居然毫無懼色。
十招之後,晉黯然驀地招法一變,短小矮矬的身軀在空際間環行一旋,雙掌迴旋交錯,呼呼的掌風驟然而起,盪得眾人無不心驚肉跳。
晉黯然倏地落身在四人中間,驟施「一掌斷魂追風雲」之「風雲追月」分掌擊向四方,花媚兒正欲揮劍攻去,卻被四聲「砰砰」的悶響駭得頓住了身形,只見醜陋漢子、蕭家姐妹以及玉**等四人分別向四個不同的方向倒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這神乎其神,玄之又玄的詭異武功,如果不是眾人親眼目睹,親身嘗受,恐怕真的讓人難以相信江湖上竟有這種邪異至極的,令人難以想象的功夫存在。
晉黯然見對方如此不堪一擊,遂目空一切地環視著眾人道:「你們還有什麼道數,請再施余招,無論是拳腳功夫,還是內功心法,使出你們的蓋世絕學與老夫再戰。」
正在得意忘形的晉黯然忽然感覺到頭上驟起一片匹練般的劍光,只見花媚兒手持利劍,扭動著嬌軀凌空掠身而來,人還未到近前,手中的利劍卻凌空凌空劃了一個圓弧,一招「滿天飛虹」向他當頭罩下。
晉黯然仰見此,頓時出了一聲不屑的冷哼,道:「這個女人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老虎不威,你還真以為他是一隻病貓。」身形隨言而驟展,一記「追風逐電」暗施掌中勁力,向對方的「欺門」穴迎去。
彼此間相隔雖有丈余,可花媚兒卻感覺到有一股寒意直入肺腑,大驚之下急忙改變招法,斜揮一劍,側身劈向對方。
晉黯然哪將一個婦道人家放在眼裡,當利劍離他腹部僅差毫之際時才猛地揮掌擊落對方手中的利劍,緊接著腳下一記「風雲腳」盪向對方的下盤。
花媚兒只覺得眼前一花,玉腕一麻,腳下一沉,芳心一顫,柔弱的嬌軀驀地懸空,仰身向後倒去。
晉黯然出招之後,緊接著伸出胳膊,一施「平地環香」的探花手法將花媚兒即將貼地的飄香之軀環腰攬於懷中,疾出一指封住了對方的「璇璣」、「紫宮」、「玉堂」三位任脈大穴,激動地顫聲道:「小娘子剛才如果聽從了老夫的忠告,此時也就不會吃這樣的苦頭了。」話音剛落,便出一陣桀桀怪笑,伸手向那高聳且富有彈性的胸部如蛇行般地慢慢探去。
那噴射著慾火的雙眼與黑白相間的花斑臉和唇盡無須的婆婆嘴以及口中噴出的惡臭氣味頓使花媚兒大倒胃口,胸部就像是有無數的毛毛蟲在爬似的使得她渾身的肌肉一陣痙攣,不由氣得花容失色,粉面扭曲,口中大罵道:「你這下流無恥的惡魔不得好死。」
嬌罵聲,令那元氣大傷,出於昏昏噩噩狀態之中的玉**倏地一個激靈,當下平地一掠,傾出僅有的餘力撲向晉黯然。
此時的晉黯然正沉浸在獸慾膨脹的興奮之中,忽聞衣袂飄飄之聲凌空而來,忙從**盪魄處抽出魔爪,看也不看一眼就向右側一掌擊去。
玉**因救人心切而未曾提防,頓被禁黯然擊中肩胛部位,致使關節錯位,再一次身受重傷。
晉黯然睃目瞬去,不屑地出一聲狂笑道:「想在虎口之中就羔羊,真是不知死活。」隨言便伸出魔爪,意欲在一次探寶**。
突然,一個閃電般的身影電掠而來,快如星飛電疾沉似雷霆萬鈞的一拳如山崩地裂一般猛地擊中在晉黯然的面門,來者緊接著迅快地伸出雙手扶住就欲倒下的花媚兒,並為其解開了穴道。
晉黯然身形暴退,眼冒金星,頭痛欲裂,面部如火燒般地劇痛不已,耳內如狂濤般地嗡嗡作響,慌忙揉眼定睛一看,不由勃然大怒道:「你這老兒究竟是什麼人?趁老夫不備暗中下手,太不講武林規矩了。」
晉黯然見對方不過是一位白須飄飄,神風隱現的老者,居然也有如此之快的身法以及迅如電、沉如山、猛如虎的招法,也不由得心中倏寒,雙腿軟,雖然大怒不已,但那隻不過是擺擺架子,耍耍威風,好給自己找一個台階下罷了。
玉**和花媚兒一見這位老者,頓時又驚又喜。
只聽那位老者道:「老夫是什麼人倒無關緊要,但你在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對一位婦道人家輕薄無禮,簡直是無恥到了極點。」
晉黯然冷哼道:「老夫的所作所為與你何干?你鬍子一大把的人了早已到了知天命之年,你又何必來管這些事不關己的風月之事呢?」
老者怒斥道:「江湖人管江湖是此乃天經地義之事,只要老夫還有一息尚存,就容不得邪惡鼠輩四處作姦犯科,為非作歹。」
晉黯然道:「你老兒好大的口氣,看你能將老夫怎麼樣?」
老者仰微嘆道:「老夫年事已高,已經是鬍子一大把的人了,又能將你怎麼樣呢?」
晉黯然雖然已經領教過對方的厲害,但他自認為是對方剛才在暗中出手,趁他不備才著了這老兒的暗算,眼下仗著自己的「一掌斷魂追風雲」的絕世掌法,於是就有恃無恐道:「我看你也無法將老夫怎麼樣。」身隨言動,急施平生所學,劈掌揮腿,拐肘盪臂,腿肘挾帶勁風,掌掌催神斷魂,招起招落之間,倏起凜凜勁風。
老者既不接招,也不拆招,更不進招,只是如海中游龍似的在對方凌厲的殺著中飄來飄去,身法的輕快與絕實為當今武林所罕見。
晉黯然腿、掌、肘三道並用,使出十餘招也未能傷到對方一絲毫,每當他的奪命殺招眼看就要擊中對方的要害時,可那老者卻漫不經心的身形一晃,偏偏就閃避的是那麼的恰到好處,使得他累得氣喘如牛,渾身大汗淋漓,也無法將對方奈何。
突然,晉黯然倏地變掌為肘,一記「老僧撞鐘」使出九鼎之力猛地撞向老者的腰際。老者一見,不由長聲嘆道:「既然你如此不知深淺,那就怪不得老夫了。」說著就是一掌,凜凜的勁風頓使晉黯然唇破齒落,老者接著再起一記飛腿,接著道:「老夫實在不願意再見到你這個江湖鼠輩。」
倏地一聲悶哼,晉黯然那猥瑣矮矬的身體都是就輕飄飄地飛向遠處,滿口的森森黃板牙隨著一大口鮮血噴射而出,雙手捂住乾癟錯位,歪向一邊的嘴臉,良久才緩緩地站了起來,口中含混不清地大聲狂嚎著什麼,再也不敢懷有絲毫的僥倖心理,當下就像一隻喪家之犬一樣,惶惶逃竄而去。
玉**與花媚兒雙雙上前,施禮拜謝道:「多謝前輩出手相救,大恩大德晚輩將沒齒難忘。」
花媚兒道:「如果不是前輩及時出手相救,小婦人險些遭受蒙羞之恥。」
醜陋漢子也急忙施禮拜謝道:「晚輩沙無痕見過前輩。」
「冷艷雙鳳」也蹀躞而來,施以大禮,深謝老者的施以援手之恩。
老者慈顏善笑道:「各位不必如此客氣,大家均為江湖中人,助善鋤惡,匡扶武林正義乃為俠善之義舉。」說著便將玉**脫臼的肩胛部位複位,接著道:「玉少俠現在感覺怎麼樣?」
玉**道:「區區小傷,無甚大礙。」
老者道:「各位現在有何打算?」
沙無痕道:「明日就是仲秋二月十五日,晚輩意欲前往天魔山雲峰台,屆時或許能助鐵大叔一臂之力,剷除天魔僧。」
蕭湘月道:「我們姐妹二人也是聽說仲秋二月十五日的雲峰台之約,所以就特地從成都前來趕往天魔山雲峰台的。」
老者一聽這姐妹二人來自成都,又見冷鐵顏身上的那兩條紅綾,於是問道:「二位姑娘既然是來自成都,想必定是峨眉山『翠月庵』月空師太足下的高徒了,月空師太現在還好嗎?」姐妹二人聞言而悲嘆,蕭湘月道:「恩師她老人家早在半年前就乘鶴西去了。」
「哦。」老者聽后,急忙致歉道:「請恕老夫出言不慎,觸及到了二位的傷心之事。」說著禁不住喟然長聲一嘆,繼而又問玉**,道:「不知玉少俠作何打算?」
玉**道:「雲峰台正邪較功這一盛會晚輩是非去不可,**對師父他老人家實在是想念得很,正好趁此機會拜見師父,以了**心中之夙願。」
老者道:「既然如此,老夫也就該跟各位說一聲再見了,各位,匡扶武林正義任重而道遠,我們就此別過,後會有期。」說完便雙拳一拱,就欲離去。
蕭湘玉一見老者要走,不由大急道:「前輩請留步。」
「姑娘還有什麼事嗎?」老者停下身形,問道。
蕭湘玉道:「江湖傳聞天魔僧的天魔鏡厲害無比,雲峰台正邪較功之戰肯定是慘絕人寰,遍布血腥,難道前輩------。」
老者好像已經知道了她的心中之念,於是微笑著截口道:「有道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自古以來都是邪不壓正,雲峰台之戰,姑娘大可不必擔心。」說著一頓,繼而又接著道:「各位請多保重,老夫去了。」話猶未完就身形驟展,眨眼就不見了蹤影,其身形之快,真的是來如流星,去似閃電。
雲峰台,風悲人泣。
台上,身影飄飛,掌風呼呼,勁風四撒。
鐵飛龍與天魔僧早已交手多時,雙方各施絕學,但卻旗鼓相當,難分高下,玉**幾次都想上去助師父一臂之力,然而卻無從插手,急得在一旁抓耳撓腮,不知該如何是好。
因為他清楚的知道,高手之間過招最忌分神,況且自己眼下的武功造詣實在太欠火候,倘若自己不慎而著了天魔僧的道兒,那麼不但沒幫師傅,反而還會適得其反。
沙無痕何嘗不是心懷此念。
「冷艷雙鳳」又何嘗不是心懷此念。
台下所有的武林志士又何嘗不是心懷此念。
眾人看得無不心驚肉跳,因為他們實在沒有想到天魔僧竟然身懷如此驚世駭俗的詭異魔功,居然連天下武林中的第一絕頂高手也與他久戰不下,如此看來,天魔僧的天魔功確實已經修練到了匪夷所思的境界了。
殘陽似乎也難以久待勝負的分曉,遂悄沒生息地墜下了西山,僅只留下了一縷縷如血的餘暉,斜照在雲峰台上。
又是百餘招過去了。
此時的天魔僧似乎有所不敵,適才疾快的身形此時也已有所遲緩,使出的招法所挾帶的勁力也沒有剛開始時的那般鋒銳,
鐵飛龍瞅准空門,右掌猛地一記「斜撩」從天魔僧的腹部劈至胸部,緊接著左掌迅猛地反手一掌,如刀鋒般的、如排山倒海般的兩掌,使得天魔僧那猥瑣矮矬的身形在暴飛的同時,一口鮮血隨之暴噴而出。
俄頃,天魔僧才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揮袖拭去嘴唇上的血跡,恨聲道:「鐵飛龍,老僧倒要看看究竟是你厲害,還是老僧的天魔鏡厲害。」說著便從懷中掏出天魔鏡,右掌施足全部的功力拍向天魔鏡。
鐵飛龍正要上前將這位積大過於武林的佛門叛僧斃於掌下,突然間卻見一束妖異的光束向自己射了過來,頓時情知不妙,急忙驟展身形。
幾聲沉悶的響聲與一聲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同時平地而起。
李護花死了,一些不知姓名的武林志士死了,轉眼之間,已有數十人死在天魔僧的天魔鏡下,塵煙揮散之後,雲峰台下橫七豎八的躺著數十具殘缺不全的屍體,天地間瀰漫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兒。
天魔僧仰狂笑道:「星星之火也敢於日月爭輝,真是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讓你們再見識見識天魔鏡的厲害。」說著便左手執鏡,右掌暗蓄真力,揮掌就像天魔鏡拍去。
刻不容緩之際,凌空突然傳來一陣異物破風之聲以及一聲雷鳴般的暴喝:「『天地雙邪』在此,魔僧休要逞威!」
天魔僧聞言倏地一驚,急忙展目一瞬,只見一個拳頭大小的環狀之物呈雷霆萬鈞之勢向他手中的天魔鏡電掠而來,凌空所產生的銳力無與倫比。
隨著語聲,兩位高矮不一,俊丑相差懸殊的年輕漢子剽疾如猿猴般地疾掠而來,在與天魔僧相隔僅有舒張之遙的地方頓住身形,二人均面帶一種高深莫測的笑意瞬也不瞬的凝注著天魔僧。
天魔僧見那環狀之物怪異無比,就在將至天魔鏡之時卻驟然偏轉,繞著他的身體往複飛旋,呼呼地勁響聲震得他的耳鼓嗡嗡作響。
當下,天魔僧慌忙對鏡功,與將那自稱為「天地雙邪」的兩位年輕漢子以及那飛行的環狀之物消亡在他的天魔鏡之下,沒想到在此時此刻卻魔力受阻,旁門左道「天魔功」在那環狀之物的神威震懾之下卻難以揮出絲毫的威力。
「天邪」見時機已到,立即伸出右食指凌空一指,一道勁寒至極的巔峰勁力頓時疾射「乾坤輪」口道一聲「著」,只見那「乾坤輪」簡直就像聽話的人一樣在天魔僧的身體周圍轉著轉著,突然呈流線型地畫了一道美麗的弧線,硬生生地擊在天魔鏡上。
天魔僧頓感身軀一震,胳膊一酸,虎口一震隱隱作痛,好在他的身體閃避得快,不然的話他的魂魄此刻已經在異界飄遊了。
天魔僧見法寶已破,不由嚇得魂飛魄散,心中暗忖道:「這是什麼東西,竟然比老僧的天魔鏡還要厲害,幸好老僧的雙臂閃避得及時,否則此時已經成了斷臂僧了,看來此地不宜久留,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先保性命,再圖後計。」心念至此,急忙一展身形,落荒逃竄而去。
「天邪」見狀,當即斷然一聲大喝:「魔僧休走,看招!」,當下,「乾坤輪」就像是著了魔法似的帶著一聲尖利的呼嘯飛向天魔僧。
天魔僧那猥瑣的身形還未逃出雲峰台就在「乾坤輪」的飛擊之下丟下了一條血淋淋的左臂,存有微許遊絲靈氣的斷臂掉在地上之後還微微的顫動了幾下。
天魔僧為了能逃得一絲殘息,當下強忍透徹骨髓的劇痛忙不迭的縱身掠入雲峰台下的深山峽谷之中。
月缺星殘,夜色迷濛,天地間一片昏暗。
「西域十劍」的倖存者來了,諸葛雄來了,司馬小櫻也來了,他們均是迎著朦朦的月色蹣跚而來的。
台下的倖存者也紛紛湧上雲峰台,相機與「天地雙邪」以及玉**等人見禮。
鐵飛龍道:「若不是雙邪二位師弟來得及時,今日還真不知道還會有多少武林志士要喪身在天魔僧的天魔鏡之下。」
「天邪」長聲一嘆道:「只怪我們二位師弟來遲了一步,致使這麼多的武林志士慘遭天魔鏡之劫。」
鐵飛龍道:「師弟切勿自疚,只要破了天魔僧的魔鏡,遲早有一天師兄定會叫他血債血償!」
朦朧的月色下,蹣跚走來了五男一女的六位年輕人。
南宮騰趕緊來到鐵飛龍面前,深施一禮道:「晚輩南宮騰見過鐵老前輩。」
鐵飛龍道:「南宮兄弟客氣了,你們為了匡扶武林正義,使得小兄弟失去了六位手足兄弟,但是,『西域十劍』能夠殊途歸正,確實是天下武林的一大幸事。」
南宮騰道:「我們兄弟能夠有今天全是前輩所施的善恩,能為武林正義而死,也算是彌補了多年來的萬分之一過。」
鐵飛龍道:「南宮兄弟能有此念,老夫確實感到很欣慰。」接著又問諸葛雄,道:「諸葛公子面色蒼白,想必定是傷的不輕。」
諸葛雄道:「一點小傷,算不了什麼。」
鐵飛龍看了看什麼小櫻,問諸葛雄:「請問這位姑娘是誰?」
諸葛雄道:「她是塞外司馬行空老前輩的千金,複姓司馬,名小櫻,我們在途中不期而遇,於是就一路結伴前來。」
群雄聽后,齊皆嘩然。
鐵飛龍也沒有想到眼前這位如花似玉的年輕女子居然就是積大過於武林的天字第一號大魔頭、令江湖中人言及而齒寒的「飛天神魔」司馬行空之女。
游天龍話帶偏鋒道:「既然是神魔之女,那肯定與她父親也沒有什麼分別。」
司馬小櫻幽嘆道:「司馬行空獨行異端,與小女子無甚相干,他是他,我是我!」
諸葛雄馬上接過話頭道:「小櫻子確實是一位不可多得的、胸懷俠義的奇女子。」
鐵飛龍微微一笑,忙打圓場道:「老叫花子是刀子嘴,豆腐心,既然司馬姑娘行俠江湖,胸懷善舉,那又何必將她與『飛天神魔』聯繫在一起呢?」
游天龍默然,群雄均默然。
星稀月暗,風蕭瑟。
鐵飛龍仰看了看夜空,於是對玉**道:「**,趕快拜見你二位師叔。」說完便將目光轉向「天地雙邪」二人。
玉**聞言,急忙來到雙邪面前跪地一揖道:「玉**拜見二位師叔。」
二人聞言見狀,齊皆微詫,天邪趕緊扶起玉**,問鐵飛龍,道:「師兄這是------?」
鐵飛龍道:「這是師父的意旨,況且玉**自從出道江湖以來多行俠善義舉,自譜『斷腸曲』而自稱『斷腸人』,再說匡扶武林正義也確實需要他這樣的武林奇才。」
天邪道:「如此說來,師兄已經決定將他收為弟子了?」
鐵飛龍道:「玉**珍情重義,獨具慧根,更何況師父他老人家也開了金口,所以師兄決定將降魔神功及平生所學悉數盡傳與他。」
玉**急忙跪地拜謝道:「謝謝師父!」
天邪展目一陣環視之後,遂問鐵飛龍,道:「不知師兄對這些慘遭不幸的正義之士將如何善後?」
鐵飛龍喟然長嘆道:「靈歸靈,位歸位,他們既然是在這裡為正義而死,那就將他們葬在雲峰台的四周,如此也算是魂有所歸了。」
朦朧的月光下,瑟瑟的夜風中,平地新添了四十八座墳墳冢。
一隻只明亮的燭光將密室內照得如同白晝。
聚雄山莊的密室內,鐵飛龍正神色凝重地對跪在地上的玉**道:「為師遵從仙翁之意將你收為傳人,但你一定要記住習武的宗旨是匡扶正義,鋤惡助善,降魔神功是世間絕無僅有的一種絕世神功,若要練成此神功一定要有相當深厚的功力修為和天賦,為師現在就為你打通全身所有的經脈,切記:切勿心存雜念!」
玉**急忙點頭,恭聲道:「弟子明白!」
鐵飛龍盤膝而坐,心念合一,雙掌貫足真力,為玉**推宮。
俄頃,玉**就感覺到有一股潺潺的小溪由他的心頭流過,瞬即遍布全身,隨之而產生的一種神奇的力量頓使他彷彿飄遊在蒼穹,暢遊在大海,神遊在夢鄉!
片刻之後,鐵飛龍推宮完畢,神色肅然道:「從現在開始,你就是老夫的唯一傳人了,匡扶武林正義的這一副千斤重擔就交給你了,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你不要讓為師失望!」
玉**虔誠地點頭道:「請師父放心,弟子一定會竭盡全力,為匡扶武林正義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欲知後事,請看神俠飛龍第十六章:《愛恨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