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俠飛龍第十七章:風情柔骨
神俠飛龍第十七章:風情柔骨——煜龍問天著
剛剛放下酒碗的鐵飛龍正欲對眼前這位以酒為友,嗜酒如命與酒結下了不解之緣的生平知己再敘豪情,然而從外面魚貫而入的五位年輕人卻深深地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一位二十上下的年輕英俊公子,身穿白色衣衫,左右腰間各插一隻江湖罕見的奇異兵器——「燕子鎲」,此人生得麵皮白凈,鼻直口方,顯得氣宇軒昂神采非凡。
四位女人,四位花容月貌,天姿國色的漂亮女人,一位嫵媚,一位嬌柔,兩位冷艷。
五人徑直來到鐵飛龍面前,年輕公子先抱拳施禮道:「晚輩雲中飛拜見鐵大叔。」接著又來到游天浪面前施禮道:「拜見游老前輩。」最後才雙拳環行一拱道:「各位兄弟,在下雲中飛有禮了。」
南宮騰、沙無痕、南非,笑天鷹、林中豹等五人相繼長身而起紛紛抱拳道:「雲公子客氣了。」
那位嬌柔貌美女子也緊移蓮步前來,深深地道了一個萬福,口中鶯聲細語道:「小女子姬飛燕拜見兩位大叔,見過各位大哥。」聲音宛如出谷的黃鶯在柔聲嬌啼,讓人聽后頓感耳順心暢。
一位嫵媚,兩位冷艷的三位女子也紛紛前來施禮問好。
眾人入席就座,盡言盡歡。
鐵飛龍看了看姬飛燕,問道:「飛燕姑娘,大叔對你實在面生得很,不知姑娘是在何方落腳的仙子?」
姬飛燕那如桃花般嬌艷的面孔上頓時飛上了兩朵紅暈,剛剛恢復青春氣息的那一雙美目頓時又流露出了極大的痛苦神情,兩行晶瑩的淚水隨著一聲幽幽的長嘆就像斷了線的珍珠似的頓時滾落下來,她的身體是那樣的嬌弱,如果有一陣大風吹來,她肯定會隨風而去的,只因她那如弱柳般的嬌軀雖然迷人,但卻實在太瘦弱了,實在難以經受得住大風的一擊。
她的雙頰雖然如鮮花般嬌艷,但卻不滿了憂傷和痛苦,她的眼睛雖然很迷人,但卻顯得是那麼的孤獨和寂寞,從那一雙眼睛中后就可以看出,她確實有過太多的不幸和失落。
姬飛燕確實是一個極為不幸的女人!
雲中飛的心也隨著那一聲聲「啪嗒啪嗒」的眼淚掉地聲和那長長的幽嘆聲而碎了,稍頃才代為回答道:「飛燕是一個極為不幸的女孩子,她賣身葬母而不幸墮入風塵,幾年來守身如玉,不苟言笑,飽受凄寒和痛苦。」
鐵飛龍安慰道:「痛苦過去之後就是美好的開始,就像黑暗即將過去光明也就不遠了一樣,這就是物極必反,否極泰來的道理,因為這世間只有永遠的光明,而沒有永遠的黑暗。」
姬飛燕欠身施禮道:「謝謝鐵大叔。」
鐵飛龍道:「雲賢侄一別經年,不知在何方飄遊?幾年來大叔為什麼始終打聽不到你的一點消息?」
雲中飛微嘆道:「愚侄浪跡天涯,四海飄流,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能查出當年殺害我爹的真正兇手。」
游天浪道:「不知雲公子怎麼會知道老夫就是酒瘋子?」
雲中飛道:「『千杯不醉』游天浪,『鐵掌無敵』『水上飄』,江湖中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游天浪道:「老夫與你生平惟此僅見,雲公子怎麼知道老夫就是游天浪?」
雲中飛道:「老前輩的那一雙如熊熊烈火在燃燒的眼睛在江湖中是絕無僅有的。」游天浪大笑道:「如此說來,老夫若想多活幾年,以後就得蒙面走江湖了,該喝三碗、該喝三碗。」接著又問那幾位女子:「不知幾位女俠有沒有興趣同老夫一飲為快?」
雲中飛豪放地大笑道:「能與『千杯不醉』盡興暢飲,真是人生之一大幸事。」
姬飛燕道:「小女子雖然不會飲酒,但也願以小飲作陪,以助酒興。」
游天浪高興以極,雙眼笑得已經眯成了一條縫,道:「好極了,好極了。」
花媚兒道:「小婦人曾聽夫君說過,前輩量大無比,即便是躺在酒缸里睡上幾天幾夜也是安然無恙的,小婦人若不與前輩喝上幾杯,豈非人生一大憾事?」
游天浪微微一怔道:「請問小娘子你夫君是誰?」
花媚兒粉面帶笑,未作回答。
鐵飛龍也面帶微笑,裝作什麼也沒聽到。
沒有人回答,連花媚兒都面帶詭笑,別人自然也就不好回答了。
游天浪展目一陣環視,猛地一拍額頭,突然爽朗地大笑道:「想必定是玉**那小子在背後損老夫的陽壽,那小子讓老夫在酒桌上栽了一次跟頭,害得老夫不但大醉了三天,而且還將原號改為『千杯曾經一醉』這豈非也是人生之一大憾事?」
蕭湘月道:「這確實是人生中的一大憾事,不止前輩如此,世間所有人均如此,湘月願與前輩喝個痛快。」
蕭湘玉接著道:「酒是消愁的良藥,也是止痛的仙丹,這個世上如果沒有酒,愁又何以去?痛又何以解?湘玉也願意跟前輩作一痛飲。」
跑堂的小兒在一旁靜觀良久,此時忍不住搖頭嘆息道:「今天真是撞了邪了,來這裡的男人是酒鬼,來這裡的女人也是酒鬼,一個個都是十足的酒鬼,你們有憂傷,有痛苦難道我就活得輕鬆,活得自在嗎?」然後就跑到側房,獨自抱著酒壺,狠命的喝了一大口。
他們為什麼憂傷?為什麼痛苦?當然是被情所困,被愛所傷,情和愛本來就是人生最大的痛苦之一,一個人如果沒有了這種痛苦,那麼他的人生肯定要輝煌燦爛得多。
「冷艷雙鳳」姐妹二人的雙頰上均是滿布愁雲,兩雙美麗的大眼睛都是紅紅的,看樣子昨天晚上肯定都偷偷的哭過。
愛一個人卻得不到對方的愛,這本來就是一件令人傷心痛苦的事,而愛上了一個有妻子的男人,這當然更令人痛苦,更令人傷心。
蕭湘月就是一個傷心痛苦到了極點的人!
花媚兒的心中是不是很愉快呢?其實她也很痛苦,她也很想讓蕭湘月過得開心和愉快,然而卧榻之側豈容她人鼾睡!所以她做不到,她雖然嫵媚妖冶,有那麼一個「夜來香」的不雅之稱,可她畢竟不是一個殘忍歹毒的女人。
雲中飛三碗酒下肚之後,心中也覺得暢快了許多。
鐵飛龍道:「雲賢侄奔走江湖數年,不知是否查出了當年殺害令尊的兇手?」
雲中飛道:「只查到了一點點蛛絲馬跡。」
鐵飛龍面帶喜色,問道:「兇手是誰?」
雲中飛咬牙切齒道:「柳湘雲!」
鐵飛龍悚然動容道:「柳湘雲?」
雲中飛恨聲道:「不錯,就是她!」
游天浪驀地接過話頭,問道:「請問雲公子,令尊是------?」
雲中飛道:「家父雲中雁。」
「哦?」游天浪大喜道:「原來在江湖上頗有俠名的『鐵燕子』雲中雁就是令尊,真是失敬、失敬,老夫曾聽江湖傳聞,令尊與柳湘雲是英雄配美女本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奇緣佳偶,如果說柳湘雲就是殺害令尊的兇手,這似乎有點不太可能。」
雲中飛道:「柳湘雲天性邪惡,為達一己之目的可以不擇手段,視人命如草菅,她認為世人皆可殺,為什麼我爹就不可以殺?」
鐵飛龍道:「雲賢侄怎麼會來這裡?好像你早就知道大叔在這裡,大叔早上下山時這三位俠女還大睡未醒,卻不知賢侄怎麼會跟她們在一起?」
三位俠女當然說的是花媚兒和「冷艷雙鳳」。
雲中飛道:「愚侄早在開封就已聽說大叔現在『聚雄山莊』主持庄中一切事務,是以特地前來拜望,但卻不巧得很,當愚侄和飛燕趕到時大叔已經下山了,所以就與三位俠女結伴前來拜見大叔。」
鐵飛龍道:「你們早就認識?」
雲中飛道:「同為江湖中人,相見即成知己。」
酒,在不知不覺中已漸漸的見了底,對一個處在極度痛苦中的人來說喝得越快,醉的也就越快,此時的雲中飛只覺得眼前一片朦朧,跟姬飛燕相識的那一個晚上又出現在他的眼前,古城街頭那一位卜卦老者的身影又浮現在他的腦海:
這條街道上的人雖然很多,聲音也很雜亂,有耍猴的、賣唱的、沿街擺攤做小買賣姑且糊口的,更有折腰乞討苟且偷生度日的------。
人是形形色色,聲音是此起彼伏。
然而在這條街道的一冷清僻靜之處,在一條搖搖欲墜的長木凳上,卻有一位年逾五旬的算卦老者的生意卻顯得是那麼的冷清,幾乎是無人問津。
只見他慈面長須,身後掛著一幅長一丈,寬九尺的白色錦緞卦幃,卦帷的中間繪製了一個黑色的八卦圖,帷兩邊撰有一副龍飛鳳舞的草字卦聯:免開尊口便知心腹事察言觀色能斷生死關
神卦楚半仙
尤其是橫幃上的「神卦楚半仙」五個字顯得更是蒼勁有力,氣概非凡,只因生意冷清,老者此時正眯縫著雙眼昏昏欲睡,儘管他確實有那麼一種道骨仙風,神采不凡的氣概,但卻無人上前乞求指點迷津,卜算吉凶禍福,決斷生死難關,請教驅災辟邪之妙法。
雲中飛面現悲苦之色,對此視若無睹,腳下邁著沉緩的步子慢慢地走了過去。
昏然假寐的算卦老者似乎覺察到腳步聲響有異,急忙睜眼一看,可雲中飛卻早已走出在數丈開外。
楚半仙立即沖著雲中飛遠去的背影大聲疾呼道:「公子請留步。」
雲中飛忽然聽見身後有人大聲呼叫,遂慢慢轉過身來一陣展目四顧卻又四下無人,於是迎面向楚半仙走去,問道:「老先生是在呼叫在下么?」
楚半仙道:「正是。」
雲中飛道:「老先生呼叫在下請問有何指教?」
「公子不要心急,且待老朽慢慢相告。」楚半仙邊說邊將雲中飛拉倒凳子上坐下,之後才展目將其細細地端相良久,道:「從公子的不凡氣度來看確實是一個胸懷俠義的光明磊落之士,剛才老朽在昏睡中聽到公子的腳步聲沉重而緩慢似乎不同於常人,此乃不祥之兆,況且公子印堂暗,雙目無神,由此判定短期內定有災禍臨頭,如果向東南方向前往方可消災避禍,倘若向西南方向前往,今夜定有血光之災!」
雲中飛朗朗笑道:「坐下闖蕩江湖,從來就只信一句話:萬般皆有命,半點不由人!既然有血光之災,難道一避就能萬事大吉了嗎?多謝老先生,在下告辭了。」說完便掏出一把散碎銀子放在桌上,轉身就欲離去。
楚半仙不由長聲一嘆道:「公子不聽老朽之言到時定將後悔莫及,這些銀子先且收回,如果應驗了老朽的方才之言,到時公子再來謝我也不遲。」
雲中飛道:「你我素不相識,今日在此偶遇實屬萍水相逢,即便是真的應驗了老先生的金口玉言,到時候在下又將如何去尋找老先生的神蹤啊?」
楚半仙道:「公子不要為此事擔心你我在此相遇乃是天意,老朽也要收攤了,公子快走吧。」話剛說完便急忙將銀子不容推辭地塞在了雲中飛的手中,草草地收攤,無奈地離去。
雲中飛望著楚半仙那漸漸消失的身影,只好將銀子重新收回,轉身向前走去,一邊走一邊暗自嘀咕道:這楚半仙真是一個怪人,算卦收錢天經地義,可他也確實不像那種靠行騙度日的江湖騙子,難道真的有血光之災嗎?就算真的有,我也不信這個邪,我偏要看看西南方向究竟有什麼血光之災?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開封古城一片通明,難以數計的燈火將這座古老的城市點綴得異常的繁華,令人嘆為觀止。
在一座氣派不凡,「夜遊神」不斷地環行大院外,一些打扮得花枝招展,艷盪妖冶的三流風塵女子時不時的出一陣陣令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的嗲聲以及勾魂蕩魄的盪笑聲,天地間瀰漫著一股濃濃的粉脂味兒,院內也不斷的飄出一陣陣狂笑聲,浪笑聲,真是聲聲入耳,令人為之而神盪。
雲中飛站在院外的數十丈處,打著酒嗝,睜著一雙朦朧的醉眼,極力傾視著近在咫尺的一切,一聲聲令人神醉的****使得他神不由己地搖晃著魁梧的身軀,一邊喝著酒,一邊向前走去。
來到近前,只見一些達官貴人,富商巨賈進進出出,一個個衣著華麗,大腹便便;那些衣衫凌亂,雲鬢蓬鬆,袒胸露懷的風塵女子滿臉媚笑地**,將其迎來送往,那場面好不令人心醉。
雲中飛何曾見過這種場面,心中禁不住一陣顫動,正要離開,卻不料被院門前的幾位淫蕩女子蜂擁上前拽住了胳膊,緊接著就在他渾身上下一陣揉捏。
雲中飛頓覺渾身癱軟,四肢無力,無奈只好由她們任意擺布,就在即將被拽進院內的那一瞬間,雲中飛借著門前微弱的燈光展目一瞬,只見院門上帖著一幅令人見之而心動的門聯:金花銀花匯聚花中之秀
晝樂夜樂眾皆樂不思歸
飄香院
「啊!」雲中飛見此,禁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是煙花之地,我怎麼會鬼使神差走到這種地方來了?不行,我得趕緊離開這裡!心中雖有離開這裡之念,可腳下卻很不聽使喚,轉眼之間就被生拉硬拽到了院內的大堂中,接著就有四個打手摸樣的大漢圍了上來,個個都是虎背熊腰,彪行之軀,渾身如秤砣般的橫肉和鐵塔般的身軀令人見之而心駭。
四位大漢晃動著身體,將雲中飛扶在一張藤條椅子上坐了下來,其中一位大漢訕笑道:「公子既然是來尋花問柳,就不該喝得這般酩酊大醉,如此豈不有煞風景。」另外三位大漢聽后頓時齊聲哄然大笑。
雲中飛喝了一口酒,怒形於色道:「在下哪有這種閒情逸緻,只是酒後誤入此地而被你們門外那些天生多情的風流女人硬給拉了進來,如果你們再胡言亂語,在下的『燕子鎲』會翻臉無情的。」
「公子真會說笑,凡是來這裡的狂蜂浪蝶在行歡之後都是這麼說,公子清標豐逸,神采醉人,沒想到跟那些人居然也是同一種德性。」一位風韻猶存的半老徐娘站在大堂內的一間廂房邊蝶蝶浪笑道。
「什麼狂蜂浪蝶?什麼行歡之後?」雲中飛大怒道:「想我雲中飛是你們所說的那種晝夜渲淫的無恥之徒嗎?」隨著語聲頓時長身而起,就欲舉步離開。
四位大漢一見慌忙呼啦啦的圍了上來,那種虎視眈眈的境況好像不吃掉雲中飛身上的一塊肉,也要剝掉他身上的一層皮。
雲中飛不慌不忙的喝了一口酒,然後將酒壺掛在腰間,取下「燕子鎲」交錯護於胸前,兩眼不屑地瞬視著四位窮凶極惡的大漢和那位體態豐腴的貌美半老徐娘。
雲中飛朗聲笑道:「想必各位是想與在下見個高低是吧?既然如此,那又何不上前與在下一搏。」
朗笑聲驚動了廂房中的一位年近四旬的連鬢虯須大漢,聞聲便從裡面走了出來,可是當他一見雲中飛手中的罕見兵器,頓時哈哈大笑道:「我還以為是什麼人,原來公子就是江湖上頗有俠名的『鐵燕子』雲中飛雲少俠,既然雲少俠駕臨鄙處理當以消遣取樂為正事,卻不知為什麼跟兄弟這些不識大體的手下交上了手?」接著又對那四位大漢訓斥道:「你們真是有眼無珠,居然連鼎鼎大名的雲少俠都不認得,還不趕緊為雲少俠看茶,以此代為賠罪。」
四位大漢無端的遭了一頓訓斥,又不敢反駁,只好打掉牙往肚裡咽,此時一聽當家的還要叫看茶代為賠罪,真是豈有此理,無奈只好點頭稱是,悻悻而去。
虯須大漢笑道:「雲少俠光臨鄙院,使我飄香院蓬蓽生輝,你我何不到房中一敘,待在下為雲少俠挑選幾位仙姿玉貌的年輕女子供你**取樂,在此度一良宵如何?」
雲中飛喝下一口酒,雙眉緊鎖,問道:「貴院有酒賣么?」
虯須大漢笑道:「這裡只賣肉,不賣酒。」
「只賣肉、不賣酒?」雲中飛不解地問道:「什麼意思?」
虯須大漢道:「雲少俠去裡邊看看就一清二楚了。」話剛說完也不管雲中飛答應不答應就與那位半老徐娘一起硬將雲中飛拉進房裡去了。
待雲中飛坐下后,虯須漢子才自我介紹道:「在下言沖花號『探花浪子』,是這裡的當家。」說著又一把攬過那位風韻猶存的半老徐娘,接著道:「這是內人,俗名荷賽花,戲稱『水中仙』,是這裡的管事。」
荷賽花用力掙脫言沖的懷抱,前去為雲中飛端來了一碗熱氣騰騰的香茶,並明傳秋眼,暗送秋波地浪笑道:「小帥哥先喝碗熱茶,解解酒、提提神,等會兒好與被你相中的姑娘逗情調笑,縱情**,小帥哥風度翩翩,神采醉人,漫漫長夜獨自擁枕而眠,那種孤獨寂寞難耐慾火煎心之苦真是苦不堪言,在這裡有花容月貌的妙齡少女,也有國色天香的絕色佳人,還有溫柔可人的大家閨秀,更有連西施、嫦娥都自嘆不如的絕世美女,此處美女如雲,雲集了天下的蓋世名花之秀,定會讓小帥哥心滿願足,樂不思歸。」
絮絮叨叨地啰嗦個沒完,讓雲中飛的頭都疼了,只見荷賽花向言沖拋去了一個媚眼,接著又道:「請言郎陪小帥哥在此稍坐,仙女去去就來。」說完便一扭腰肢,一步三搖如風擺楊柳般地晃悠而去。
雲中飛沒有醉,也沒有被「水中仙」剛才那一番如數家珍的****而神搖意動,不但酒未醉,心未醉,反而還生起一種憎惡之感。
言沖見雲中飛面色愁苦,不停地喝酒,便悠悠然道:「雲少俠愁眉苦臉,喝酒如喝水,想必心中定有一個解不開的愁結,可否一道為快?」雲中飛道:「你又不是我的知己,我為什麼要一道為快?」言沖碰了一鼻灰,不禁雙頰一紅道:「我們雖然不是知己,也許時間會讓我們成為知己的。」
「你覺得有這種可能嗎?」雲中飛道:「我們彼此本是生活在兩條路上的人,永遠也不可能成為知己,甚至連朋友都沒得做!」
言沖正要接過話頭,卻忽然聽到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夾雜著女人嘰嘰喳喳的喧鬧聲以及放浪的盪笑聲由遠而近,稍頃,荷賽花推門而入,身後十餘位高矮胖瘦不等但卻姿色動人的年輕女子也如旋風般蜂湧而進,七嘴八舌,吵嚷不休。
荷賽花大聲道:「姑娘們不要吵,金花、銀花、荷花、桃花、菊花、杏花------,
快快過來見過這位雲大公子。」
荷賽花一口氣報出了十幾朵花名,只聽得雲中飛渾身肉皮麻,心中怵,正想緩緩氣,定定神,殊不知那些女子猶如一窩蜂似的狂涌而上,在他身上摸來捏去,使得他好不自在。
盞茶功夫之後,那些煙花女子一見此人臉無笑意,面如寒冰,只顧自己喝酒,對她們理都不理,真是一位不解風情的獃子,於是便頗感無趣的相繼離去。
待啰嗦人兒相繼踏浪而去之後,雲中飛才緩緩地抬起頭來,突然,一位生有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的二八芳齡女子不言不語的站在門楣處,一雙水汪汪的碧波大眼時不時的向雲中飛投來含情的一瞥。
只見她面帶愁色,身材嬌瘦,文靜中不失冷傲,冷傲中不失俠善,俠善中卻有帶有一種深深的寂寞,渾身上下無不顯露出一種嫉世妒俗的良家閨秀風範,真是一位冰雕般的絕色美人。
這是一位與眾不同的女子,更是那種讓男人見了之後就會想入非非,心猿意馬的女子,雲中飛問道:「請問那位姑娘叫什麼芳名?」
荷賽花指了指那位女子,浪笑道:「小帥哥說的是她?」
雲中飛面現不悅道:「這裡就只剩下她這一位絕色,我不說她難道是說你不成?」
荷賽花一扭水蛇腰,往前湊了湊身子,浪笑道:「只要小帥哥願意,小婦人倒是沒得說。」
雲中飛的心微微一顫,暗罵道:「真是一個厚顏無恥的淫蕩女人。」
言沖道:「她叫姬飛燕,是本院最美麗的姑娘,一向沉默寡言,既不賣身也不賣笑,好多富家公子,名門望族以及達官貴人無不想千金買她一笑,卻均未能得償所願,無奈只好高興而來,敗興而去,從那以後就得了一個『玉面藏春』的雅號------。」
荷賽花截口道:「我們在她身上大花血本,沒想到卻是一個賠錢的貨,小帥哥如果喜歡飛燕姑娘,今夜就讓她陪你縱情**如何?」
雲中飛早就想離開這位妖里妖氣,極為難纏的啰嗦女人,於是趕緊回答道:「那就多謝了。」荷賽花一拋媚眼道:「小帥哥不要客氣,有道是良宵一刻值千金,望二位此夜不要虛度,你現在就可以帶她進房去了。」
雲中飛取出一錠足有十兩的銀子交給荷賽花之後就欲離開,沒想到她卻連看都不看就大為不悅道:「小帥哥十兩銀子就想得到我家飛燕那還未開過苞的身體,真是做夢娶媳婦,盡想美事,哼!」
雲中飛也無心跟她計較,於是又取出五十兩交給荷賽花,問道:「現在可以走了嗎?」
荷賽花見錢眼開,當下秋波連連道:「二位可以走了,可以走了,小帥哥真是一位揮金如土的豪客,不過六十兩銀子換得一夜**實在是太便宜你了,更何況我家飛燕至今還是處子之身呢。」說著又對姬飛燕連使眼色,道:「飛燕,快陪這位小帥哥進去。」嘴上說著話,手上卻沒忘記在雲中飛的俊臉上揩上一把油,猶如母狗情的舉動使得雲中飛渾身驟起一層雞皮疙瘩。
姬飛燕的睡房中瀰漫著一種醉人的芳香,梳妝台上正燃燒著一根粗壯的紅蠟燭,在那還剩有近半的紅色軀體上匯聚著一道道長長的淚柱,在那飄忽搖曳的暗淡燭光下顯得異常的令人心碎。
姬飛燕此刻正坐在梳妝台前精心打扮,她微仰著頭看著鏡中嬌美的面孔,禁不住出了一聲幽幽的長嘆。
姬飛燕略施粉脂,慢慢起身坐上前去,溫柔的拉著雲中飛的手,在床榻邊坐了下來。
溫柔的手,溫柔的眼睛,溫柔的芳香,溫柔的舉止,使得雲中飛全身的每一個細胞就像是被一股強大的電流擊中了似的頓時顯得心悠神悠,不知所措,聞著姑娘身上散出來的那種特有的異香,看著那副美麗而不妖冶的面孔,心中倏地一陣狂跳,慌忙抽出被握的手,心一下就醉了。
姬飛燕心寬地一笑道:「公子既然是來尋歡作樂,卻又為什麼如此不解風情?」
雲中飛窘得滿面通紅,急忙辯駁道:「姑娘誤會了,在下真的是酒後誤入此地,絕無尋歡之念。」
姬飛燕看著他那英俊的面孔,不凡的神采,溫而文雅的舉止,芳心一下就醉了,自從賣身葬母到飄香院以來一直守身如玉,有時迫不得已才不得不強顏歡笑,黯然飲淚,但只是匆匆的一現便又迅地回到自己的房中,直到現在還依然是冰清玉潔之身。
姬飛燕有意想要製造一種輕鬆的氣氛,於是莞爾道:「以飛燕看來公子也確實不像那種尋花問柳的無恥之輩,但公子面現哀愁,似有滿腹心事,何不讓飛燕彈奏一曲自作的《長恨歌》為你緩解愁腸,公子以為如何?」
「如此最好!」雲中飛急忙道
姬飛燕趨步上前,取下懸挂在梳妝台前的琵琶,坐在床沿上邊彈邊唱到:「長月夜,奴思歸,奴將何時方息恨?紅顏苦,身如煙,自古紅顏多薄命;漫漫長夜,幽幽余恨,無奈人生苦短墮風塵------。」
充滿了痛苦和悲傷,令人聽后柔腸寸斷的《長恨歌》使雲中飛也不由得倍感心酸,看看那滿臉淚水的姬飛燕,再看看那流淚的紅蠟燭,雲中飛不由暗自道:這二者的命運是何等的相似啊?她表面上強顏歡笑,可心中卻又道不完的苦水,待到紅顏衰退,人老珠黃時就再也無人問津,她心中的千般苦,萬般恨又有誰能理解?又會有誰能給予一丁點的同情呢?
雲中飛長聲嘆道:「姑娘的《長恨歌》唱出了心中的痛、心中的很,唱盡了你的辛酸和悲傷,真是苦了你了。」
姬飛燕一揮香袖拭去香腮上晶亮的淚珠,幽嘆道:「謝謝雲公子對飛燕的理解和尊重,飛燕賣身葬母來到飄香院守身如玉至今就是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有朝一日天可憐見,能讓飛燕遇上一位像公子這樣心胸坦蕩的仁人君子,上天沒有讓我失望今夜終於得償所願,公子若不嫌棄,飛燕願以冰清玉潔之身相許。」
「使不得、使不得!」雲中飛急忙道:「在下如果接受了你的誠意,那無疑是在雪上加霜,在你的傷口上又撒了一把鹽,此乃小人所為,在下是萬萬做不出來的,還請姑娘罷卻此念。」
「莫非公子是嫌飛燕的身子不幹凈?」姬飛燕真的是好感動。
雲中飛道:「姑娘誤會了,在下絕無此意,姑娘如果信得過我就不妨告訴我:你的身價是多少?」
姬飛燕道:「飛燕不明白公子是什麼意思。」
雲中飛道:「在下原意為你贖身。」
姬飛燕凄然笑道:「此事並非公子一人提起,以前也曾有無數的浪蕩公子,侯門權貴以及腰纏萬貫的富商巨賈都說要為我贖身,並立下海誓山盟:今生長相廝守,雙宿雙飛,這些話也確實令我激動的長久無法平靜,然而:人生苦短須盡歡,何愁前路無紅顏;事到頭來終成空,滿腹辛酸向誰言?飛燕一介煙花女子,殘花敗柳之身,公子大可不必為我而勞心費神。」
雲中飛道:「只要姑娘相信在下是一個言出必行的君子,絕不是一個失信於人的偽君子就行了。」
姬飛燕的心中驟起一股暖流,瞬即涌遍全身,曾經無數次有過的這種感覺可在此時此刻卻是那麼的強烈,那麼的令她感動不已,心中的情感一時就像決堤的洪水,更像是翻滾的波濤頓時席捲而來,使得她再也無法控制住激動的心情,忘情的扎向了雲中飛的懷中。
姬飛燕嚶泣道:「雲大哥,飛燕相信你說的都是肺腑之言,我晝夜翹盼,以淚洗面,盼的就是這一天,就算這一次的結果又是一場夢,那麼飛燕就再空盼一次又有何妨呢?」
「不是空盼。」雲中飛神色凝重道:「而是存在於眼前的事實!」
姬飛燕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含熱淚問道:「雲大哥的意思是說現在就要帶我走?」
雲中飛點頭道:「是!」
姬飛燕喜極而泣道:「是真的?」
雲中飛肯定地回答道:「是真的!」
姬飛燕問道:「你有那麼多的銀子嗎?」
雲中飛道:「你只管跟我走就是,其餘的事情你就不用擔心了,現在------。」話猶未完,卻被一張滾燙的櫻唇給堵上了。
良久,姬飛燕才溫柔的移開了櫻唇,溫柔的看著這位儘管是初次相見但卻願意為她付出一切的英俊漢子,這使得她的心中頓時湧起一股暖流,接著便是一陣狂跳,她真想現在就將自己的所有毫無保留地給他,以此作為一種對他的最好報答,因為這是她唯一能夠做得到的。
愛是一種奉獻,也是一種犧牲!雲中飛緩緩的抽出雙手,輕撫著姬飛燕那副美麗的雙頰,他的舉止是溫柔的,眼睛是溫柔的,連說出來的話也是溫柔的:「我們現在就走。」
言沖與荷賽花雙雙面帶詭笑,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們。
雲中飛取出一張三千兩的銀票交給言沖,冷冷道:「在下要為飛燕姑娘贖身,並且現在就要帶她走,這是天下最大的錢莊『恆源通』記的銀票,隨時隨地都可以兌換,如果當家的沒有什麼意見的話,那在下就告辭了。」
言沖與荷賽花做夢都不會想到眼前這位江湖浪子居然會隨身帶有這麼多的錢鈔,更不會想到他會有此一招,飄香院如果失去了姬飛燕,也就等於失去了一顆搖錢樹!
言沖眨巴了幾下眼睛,乾笑道:「在下雖然是當家的,但卻不是管事的。」
雲中飛恨聲道:「堂堂鬚眉,莫非還要看女人的眼色行事么?」說著一頓,繼而又雙目凝注著荷賽花,接著道:「不管二位答應與否,在下一定要帶飛燕姑娘走!」
荷賽花浪笑道:「小帥哥要帶她走也可以,不過還得再拿七千兩。」
雲中飛道:「你這女人簡直就是在趁機敲竹杠,根本不管別人的死活而大賺別人的血淚錢,你花的心安嗎?」
荷賽花冷哼道:「小帥哥說話請講點風度,自從這個女人來到我飄香院以來哪那天不是吃我的,穿我的,一萬兩銀子算便宜你了
姬飛燕欲哭無淚,欲叫無聲,因為她的眼淚早就流幹了,她看淡了人生,憎恨金錢的醜惡,幾年來她忍受著精神上的折磨和痛苦,晝夜以淚洗面,以身抵債,只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早日飛出焚籠,遨遊紅塵。
現在,這一天終於來了,可眼前這位醜惡的婦人卻百般刁難,她不由得哭了,大聲的哭了,但流的卻不是淚,而是血。
一個人的良心如果被金錢熏黑了那麼他肯定會認金錢當祖宗!
荷賽花睨了一眼姬飛燕,繼續道:「她當初來的時候還是一個面黃肌瘦的醜小鴨,可如今變成白天鵝了,長漂亮了,翅膀也硬了,羽毛也豐滿了,可以飛了,這一切還不都是我的功勞嗎?當初若不是我心地善良見她可憐,不僅給了她銀子讓她葬了母親,而且還將她帶來這裡讓她吃香的,喝辣的,穿金的,戴銀的------。」
雲中飛的頭漸漸地大了,他真想衝上去一掌打爛這個女人的嘴,然後再把她的舌頭也割下來,讓她來世做人也是一個啞巴。
雲中飛又取出一張七千兩的銀票扔給荷賽花,憎惡道:「現在可以走了嗎?」
言沖與荷賽花當即淫面含笑,兩眼放光,忙不迭的齊聲道:「可以走了,可以走了。」話剛說完,荷賽花又有點後悔了:剛才為什麼不再把價錢開高一點呢?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哎!
「你們兩個誰都不可以走,誰走我就打斷誰的雙腿。」話是冷冰冰的,彷彿帶有七分兇惡,三分雌威。
雲中飛聞言即回展目瞬去,只見一位兇巴巴的大漢帶著三位惡煞煞的猥瑣漢子以及十幾位家丁打扮的跟班隨從。
四位漢子的手上都拿著刀,四把寒森森的刀!
姬飛燕一見這些凶神惡煞的漢子,不由心驚肉跳的拉過雲中飛,附耳小聲道:「雲大哥小心,他們是『開封四霸』!」
荷賽花幸災樂禍地看著姬飛燕,趕緊將一萬兩銀票悄悄裝進貼身的小兜內:既然他們為了一個女人而爭風吃醋,我又何不來一個隔岸觀火呢?反正這個女人現在已經不是我的人了。荷賽花心中暗喜道。
「開封四霸」氣勢洶洶而來,橫眉怒目的凝注著雲中飛和姬飛燕。
其中一位猥瑣漢子道:「好你個雲中飛居然敢在開封城內搶我大哥的女人,我看你真的是不想活了。」
一位獐頭鼠目的漢子道:「既然這小子奪人所愛,我們就乾脆廢了他以泄心頭之恨。」
另一位臉上有一條刀疤的矮矬漢子道:「我們多次前來大獻殷勤,不但未能得到她的一個好臉色,甚至連她的睡房都無緣踏進半步,可這小子卻在我們的眼皮底下跟她**交歡,好不快活,連兄弟都為大哥感到難過。」
姬飛燕粉面帶怒,嬌叱道:「你們不要把雲大哥看成是跟你們同樣的下流無恥之輩,他確實是一位頂天立地,暗室無欺的君子。」
「啪」的一聲脆響,姬飛燕只覺得眼前金星四射,雙頰辣辣生痛。
姬飛燕話剛說完,就被那位兇巴巴的大漢突然搧了一記耳光,並勃然大怒道:「他是頂天立地,暗室無欺的君子,那我是什麼?你他娘的真是一隻情的母狗,只要是公狗你都喜歡。」
姬飛燕嘶聲道:「你簡直就不是人。」
這人出手也實在是太快了,快得簡直就像星飛電急一般,雲中飛雖然揮掌擋去但卻因慢了半拍而落空了,他確實沒有想到對方出手竟然是如此奇快,可謂是一大高手。
雲中飛道:「閣下請不要出言不遜,與一位女子爭長論短實在有損鬚眉漢子的臉面。」
兇巴巴的大漢見對方一出手就落於下風所以根本就沒有獎雲中飛放在眼裡,於是冷嘲熱諷道:「一時風流快和就心生憐香惜玉之心此情是可以理解的,不知閣下想怎麼樣?」
那位獐頭鼠目的漢子道:「這小子橫刀奪愛本就令人齒寒,這口怨氣不出實在讓人難以忍受。」
雲中飛見對方怒目切齒,面現殺機,心知一場惡鬥無法避免,於是緩緩道:「此處不是你我決一勝負之地,我們何不另尋一開闊之地見一高低,閣下以為如何?」
兇巴巴的大漢道:「手下敗將何足言勇?既然閣下這麼有興趣,那我也不妨陪閣下玩玩。」說完便當先向外走了出去。
飄香院內的那些嫖客和風塵女子早就被這種真是嚇得開溜了,雙方此時的情形猶如箭在弦上,一觸即!
雲中飛淡淡道:「在下雲中飛還未請教各位的尊姓大名。」
兇巴巴的大漢道:「『鐵燕子』雲中飛的大名如雷貫耳已久已經用不著請教了,在下等阮衛、鍾良、衛東洪、屠玄風,開封人送『人見人怕,開封四霸』。」
雲中飛問道:「不知各位是想與在下單挑?還是合力與在下一戰?」
阮衛道:「我們不想落下以多勝少的話柄,所以只需在下一人就足夠了。」阮衛嘴上說著話,腳下卻早已旋風般的掠身上前,揮刀就向雲中飛當頭劈下。
兇猛的來勢,快捷的身法,凌厲的招法,驚魂的刀風,使得雲中飛不敢有絲毫的懈怠和疏忽,否則必將成為刀下之鬼。是以在刀鋒還未近至身前就早已長身暴掠而起,兩隻『燕子鎲』左右交錯,如同晴空一道閃電,側身橫掠,避其鋒銳,一揮右手中的燕子鎲接連三記橫劈,左手中的燕子鎲也一連三式「三叩」攻向對方的胸部,這就是「鐵燕子」雲中雁當年獨步江湖的奇門絕技「雙燕六叩」!
防不勝防,尾不能相顧的詭異招法使得鍾良、衛冬洪、屠玄風以及數十位家丁無不心驚肉跳。
阮衛早已被雲中飛右手的「三叩」搞得衣衫褸爛,胸前又被雲中飛左手的「三叩」擊中,被鋒利而又略帶彎鉤的燕子嘴擊中后當即深入皮肉,一道道深可見骨的口子觸目可見,肌肉翻卷處森森的白骨暴露無遺,如泉涌般的鮮血頓時染紅了他的全身。
平素飛揚跋扈,貫已成習的惡習頓使他強忍渾身如同被撕裂的劇痛再一次驟展身形,揮刀一記「風捲殘雲」向雲中飛狂掠而去,驟然間卻又斜身橫進,詭異的身法就像大海中的波濤似的一起一伏。
雖然是一招極為普通的招法,但那種身法卻是雲中飛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一時費盡神思不但未能猜透其中的詭異之處,反而還被弄得暈頭轉向。
閃著寒光的鋼刀隨著那勢如驚濤駭浪一般席捲而來的身形,突然由下而上一記「倒掛」,招法之奇,身法之快,勁道之足足以使雲中飛魂飛魄散,倘若被此招擊中勢必破肚穿腸,當場斃命,絕無生還的可能。
就在這千鈞一之際,一粒飛蝗石「當」的一聲突然擊在阮衛的刀鋒上,雷霆萬鈞般的無窮神威震得他的短刀脫手而飛,虎口也被震得劇痛鑽心。
「開封四霸」呆了,十幾位家丁呆了,甚至連雲中飛也被那突如其來的飛蝗石駭得呆愣愣的站在那裡。
僅憑一粒飛蝗石就能將緊握在手中的鋼刀震飛,以此足見這位還未現身的不之客在功力上的修為真的已經是凡入聖了,「開封四霸」等人頓時嚇得魂飛魄散,面無人色。
欲知後事,請看神俠飛龍第十八章:《俠者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