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65懷了龍種
皇上聞言狠狠咬住我的唇:「清妃,別以為朕不知道你和南將軍的往事。」
我覺著唇上濕濡,實在受不住心下反感,推開皇上:「皇上請您尊重我。」
皇上從未被女子推開過,更是惱火:「呵,尊重?你是朕的妃子,朕還碰不得你?!」
還未待我反應過來,皇上靈巧的手指便透過我單薄的衣衫撫摸著我,我渾身僵硬,不敢吭聲,怕再惹皇上惱怒,但我隱忍聲,怕再惹皇上惱怒,但我隱忍的模樣更是透露著不願,皇上望著我深鎖眉頭的樣子:「很好,很好!」
他直接撕開我的衣衫,狠狠把我摔在床上!我徹底慌了,用被子裹住身子,皇上哪管這些,撥開錦被便吻在我的肩頸,我不敢反抗,因為我已是他的妃子,根本沒理由拒絕。
皇上並未喪心病狂,第一次,他很溫柔,然則,待我不痛了,他便開始放肆,床咯吱咯吱響,微微搖晃,我咬著牙,唇都泛白,死不出聲,一夜,皇上都在狠狠索取,而南臨平就在床下,一夜。
........................................................................................................................................................................................................
早上待皇帝走了,南臨平才從床底爬出來,看著我穿著袍子,卻還露出大大小小的痕迹,問我:「還痛不痛?」
屈辱,我的心中只烙下這二字,無力的坐在椅子上,不願再說一字,南臨平從懷中掏出一錦瓶,放在桌上:「還記得這錦瓶中的葯嗎?你拿著,抹上便不痛了。」
我拿起那錦瓶,深深吸了一口氣,目光漸漸渙散:「你走吧。」
他深深望了我一眼,終是什麼話都沒留下便走了,我終是得以小憩,可偏偏睡不踏實,夢裡皆是從前的日子。
開國大將南臨平收復的最後一處疆土,便是我尼姑庵附近,那時我還不明白戰爭意味著什麼,只是看著他的帳篷扎在尼姑庵對面的小河邊,看著他斗篷一揮,銀色的鎧甲在日光下泛著粼粼的光,他排兵布陣運籌帷幄,十分威風。
他最後一場戰爭勝利之時,全軍歡慶,自此,在這片無人管轄的大陸上,有了史上第一個國家,和他一起作戰的人當了皇帝,封這片大陸為獨陸,而國號封為越,他是越朝第一位將軍,南臨平。
他們北上立了都城,而我夜夜都夢見那決勝千里的南臨平,於是辭別了故土,辭別了尼姑庵,跋涉山川,跨越了春日清風,夏日烈陽,秋日蕭瑟,冬日嚴寒,來到了京都。
我來到他面前,他卻不知我是誰,我提點他:「開國前最後一戰持續了月余,戰中某次你受了重傷,深夜失去方向,跑到一女子房內,那女子於夜色中施捨了你一壺水,並為你上了葯。」
他未曾想過有朝一日會與那女子相遇,他以為那一別便無緣,可我跨越山河,將冥冥之中的緣分再次點亮,我從懷中掏出一隻錦瓶:「你看,這便是你落在我那的錦瓶。」
他正欲拿起那藥瓶,便有一女子款款而來,將藥瓶從桌上拿起,橫眉冷對:「南臨平,你背著我找女人?!」
南臨平立馬站起來,扶著那摸著孕肚的女人坐下,滿眼溫柔的摸摸她的頭:「夫人莫生氣,小心動了胎氣。」
「那這女子是誰?」
他夫人不肯作罷,嬌嗔的瞪著他。
我望著二人親昵的模樣,原來在我饑寒交迫夜以繼日的奔赴他的這一載,他早已與別的女子拜堂成親,舉案齊眉。
........................................................................................................................................................................................................
南臨平為難著,南臨平為難著,不知該如何解釋,我從路邊菇出一個男子:「抱歉,我要找他,我認錯人了,給您添麻煩了。」
「無事無事,一場誤會嘛。」那將軍夫人揮揮手,錦瓶從她寬大的袍中掉落,摔碎在地上,被來往的行人踩在腳底。
我深深吸了口氣,目光渙散的瞧著南臨平扶著他夫人遠去的背影,還有地下那錦瓶的殘渣:「我遠道而來,終是遲了一步。」
那男子瞧著我:「你打哪來?」
「南邊的尼姑庵。」
我垂著遠山眉:「我可怎麼回去啊……」
那男子用手指抬起我的下巴,細細瞧了瞧:「朕宮中剛死了馨妃,不如你去填了她的空缺,也算有個息身之地,不必再顛簸回南方。」
我抬眸,瞧著這男子,略有眼熟,這不是和南臨平征戰四方的皇帝嗎?應是個好人了,我問:「馨妃是什麼?」
他揮揮手:「那你便不必操心,到時便知曉了。」
我點點頭:「好。」
我被封清妃的那日,南臨平跪在宮外許久,彷彿在彌補他的歉疚,可不知他究竟對不住的是我,還是他自己的情意。
........................................................................................................................................................................................................
我才睡醒,抹了抹眼角,皇后便來了:「聽說,皇上昨夜來了?」
我點點頭:「嗯。」
皇后一直望著桌上的錦瓶,彷彿在揣測什麼,又追問:「那皇上說了什麼沒有?」
思及昨夜的場面,我抿了抿蒼白的唇:「沒什麼。」
皇后沒再說什麼就走了。
我瞧著那錦瓶、忽而明了,皇后拉我為友,謊稱南昭儀腹中不是龍種,並借我之手,對付懷有身孕的南昭儀,儘管在她的庇護下,我並未出事,但此事傳出,更默認了是我心生妒忌害了南昭儀流產,我知是皇後下的手,然後皇后便向宮外放口風,引得南臨平來找我,而後又讓皇上來,欲抓我的姦夫,除我而後快。
可皇上昨晚並未抓姦,皇後來這探望我,問我皇上說了什麼,結果並不如她所願,便走了。
聽聞宮中死過一個馨妃,便是因了得罪皇后,我不禁一顫,在這宮中我可怎麼活啊!
皇后的計謀沒能得逞,反而助推了皇上夜夜來尋我,宮中上下沒人不紅了眼睛,沒過多久,我便有了身孕,我摸著孕肚,彷彿能預見我是下一個南昭儀。
我這邊剛懷上,將軍夫人那邊便生了,據說是大出血,孩子和母親一塊沒了。
上元節,我坐在皇帝身邊參加宮宴。
皇后本備好了一切,連華服都做好了,結果皇上讓我來陪,我嘆了口氣,離這孩子沒了也不遠兒了,皇后該出手了。
我吃了幾口佳肴,覺著噁心,不願再碰油膩之物,便借著透氣的緣由,上外邊孕吐。
吐著吐著,我小腹便不舒服了,我以為是初初懷上的不適反應,便沒管。
正欲離開,一隻冰涼的手抓住我的臂彎,將我帶到一處隱蔽的角落:「我夫人死了。」
「我知道。」
「孩子也沒了。」
「嗯。」
「清雨,你我之間,曾因我以為不再相遇而錯過,我已失去了夫人,不願再失去你。」
南臨平將他的頭靠在我肩上。我垂眸,世間情愛沒人能說得准,遲了一步,便步步錯:「我懷了龍種。」
他抱著我的力度變輕,終於溫柔的望著我:「有沒有勒到你?」
「你還不明白我的意思嗎?」我推開他,腹部越來越不適:「我走不掉了。」
他還欲說些什麼,可我已聽不進去,耳朵字哦作響,下腹彷彿被人從中間硬生生撕斷,我的額頭滲出細密的汗,本能的抓住他的手:「救我,救我的孩子..……」
他橫抱起我便要去看御醫,南昭儀不知在假山後看了多久的戲,就在他抱起我的一剎那,現了身,和南臨平說:「兄長,你忘了我的孩子就死在這女人手上?大嫂才剛去了,你怎能與這毒婦私奔?!」
南臨平的腳步停頓了,在他們眼中,仍舊是我,害了南昭儀的孩子。
我堪堪抱住他的脖頸:「求你……我救了,救了....尼姑庵的你,算還債.……」
他橫了橫心:「妹妹你休要管了,今日這人我必救!」還未等他再走出一步,皇后便領著皇上來了,他們的身後黑壓壓一片。
我已看不清究竟多少太監宮女,我聽皇后說:「皇上,南將軍果然還是同清妃苟合了!這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