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7被下了蠱
「山中居士,逍遙散人。」聽宇文懷說,這逍遙散人是民間最有名的大夫,只不過此人長期隱居山林之中,大部分時間是摸不著影的。
「我們去哪才能找到這位逍遙散人啊?」
「翠靈山。」我點點頭,可是這辰耀可是皇上啊,他若是不見了明天整個皇城的人豈不是都會發現?
「我們對外就說皇上去微服私訪便可。」宇文懷搶先一步解答了我心中的疑慮。
「珍兒,我不在的這些時日錦繡園大大小小的事就交給你了。」
珍兒紅著眼眶扯了扯我的袖口。
「娘娘就不能帶著奴婢么?」我有些為難的看了看宇文懷,後者則是搖了搖頭,這去往翠靈山的途中也不知道能遇到什麼事,帶著珍兒還要多分出一份心思在她身上,珍兒心裡自然也是明白,看宇文懷搖了搖頭只好憋著嘴答應。
收拾好行囊后,是一刻都沒耽誤的趕往翠靈山,辰耀不知道為什麼特別嗜睡,走的時候晃了人好久都沒睜開眼,無奈宇文懷只好將人扛著上了馬車。
宇文懷在外頭騎著馬,我和辰耀便坐在馬車裡。
這半夜和凌晨的交界之時最是凍人,睡夢中凍得我打了好幾個激靈,迷迷糊糊伸手搓了搓手臂,卻突然覺得身周一暖。睜開眼,是辰耀解開外衣披在我身上。
「姐姐~還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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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說完又將我抱在懷裡,他的胸膛好熱,熱的人紅了臉頰。
但是不得不說這傻了的辰耀更知道疼人。伸手摸了摸人的頭,摸得辰耀嘻嘻一笑。
這次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找到逍遙散人,若是找不到,辰耀豈不是有可能這輩子就這麼痴傻下去?
翠靈山路途遙遠,宇文懷擔心蘇錦兒的身子骨吃不消,看了看周圍雖是一片樹林但地勢倒也算安全,乾脆叫人下馬車活動活動,可一掀開車帘子就看見蘇錦兒躺在辰耀的懷裡睡得香甜,而辰耀則當著自己的面親了親懷裡人的發間。
「我媳婦還沒睡醒。」好一副傲嬌的模樣。
「.……嗯。」放下車簾,這心中是五味雜陳,乾脆走遠了去樹上摘些果子來飽腹。
雖然是在馬車裡睡得,可是這一覺也還挺香,在辰耀懷裡睡著後來倒也沒覺得冷,這人體暖爐就是好用。
睜開眼睛就看見辰耀笑意盈盈的看著自己,別說,這傻了的狗皇帝還挺愛笑的。
「媳婦,你醒啦。」
嗯?媳婦?這古人也叫媳婦?
「我帶了果子回來,先墊墊吧。」聽見宇文懷的聲音我和辰耀下了馬車,人的懷裡捧著大大小小的紅果子,看起來水靈靈的真想咬上一口。
視線一撇發現宇文懷的手腕不知道怎麼劃了一個口子。
「怎麼搞得?」「許是摘果子不小心被樹划傷了吧。」宇文懷把傷口處胡亂的往衣服上一抹,這習武的糙漢子都是這樣的么?怎麼說宇文懷也是為了幫我和辰耀,又是為了給我們摘果子充饑才會受傷。
「我幫你包紮一下吧。」
邊說我就邊從裙邊扯下一塊布條。
宇文懷看著為自己包紮傷口的蘇錦兒,真的有股衝動想伸手摸摸人的髮髻,就……只是摸一下也好,但思來想去還是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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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旁的辰耀醋罈子都已經翻了,但也讓他明白一個真理,受傷了媳婦會心疼的!受傷了媳婦會被包紮!
於是那兩個人整理完傷口以後一回頭,發現辰耀竟然不見了。
「辰耀呢?」
一回頭髮現身後哪裡還有辰耀的身影,心裡頓時慌亂無比,他如今那個樣子萬一遇到歹人野獸之類的可怎麼好!真是個熊孩子!正常的辰耀像個敵人,這不正常的倒是像個兒子!
「你別心急,你在這等著我去遠處找找。」宇文懷說完便將我自己就在原地。
「這個死辰耀真是讓人操心,等我幫他治好了病說什麼我也要回家!我才不要...…」
「媳婦~你看!」突然間一束紫色的花出現在自己眼前,這花..…...不是紫曼藤嘛?在看向辰耀,人不知道去哪裡玩了一圈身上是大大小小的傷口不說,這臉上也顯些破相,額角間竟破了個創口還在流血。
「你.……你這是去哪野了!」可辰耀就像是不知道疼一樣,只知道咧著嘴對我嘿嘿笑。
「媳婦,你喜歡這花嘛?」
花?紫曼藤這種花都是長在懸崖峭壁上的.……
「這花.……是你自己摘的?」
「嗯!媳婦喜歡嘛!」我有些震驚,抬手輕輕碰了碰辰耀的額頭。
「疼不疼……」
「不疼,媳婦給呼呼就不疼了。」真是個傻子..….
「媳婦……」
「嗯?」我剛幫辰耀處理完額頭上的傷口,人就低頭輕輕喚了我一聲,我還以為是自己手重了,將手上的動作微微放輕。
「你以後……可不可以不心疼別人啊.……」
心疼別人?我尋思了一下才知道辰耀原來是吃醋了!想不到這傻了的小辰耀還是個小醋罈子?
「好,我答應你。」
「嗯!」過了一會便看見宇文懷匆匆趕回來,看見辰耀沒事也算是放下心來。我們現在的路程才不到一半,於是不敢耽誤的接著趕路,辰耀嗜睡的很,纏著我玩一會也就自己睡了,我掀開帘子看著一路的風景,辰耀...…他喜歡我么?我回頭看了看睡著的人,他要是不喜歡我那天幹嘛睡我?這回可沒人給他下藥啊?
但也不能說是喜歡吧.....畢竟他是皇上,這後宮里的妃子哪個不是說睡就睡啊。
「媳婦,你還不睡嘛。」
人迷糊著往我懷裡又拱了拱。
「辰耀,你喜歡我嗎?」
「喜歡啊!」人回答的這叫一個乾脆,我也真是的,他如今都痴傻了肯定會回答喜歡啊,他如今又不懂什麼是男女之情。
「算了,你睡吧。」
「媳婦,我真的喜歡你。」唇瓣被溫熱覆蓋一下,但也只是蜻蜓點水般的,突然被強吻的我有些愣神,可辰耀卻是沖著我眨眨眼睛。
「看見媳婦就想親!這不就是喜歡嘛!」額...…辰耀如今這智商也就是和幾歲孩童一樣吧?
所以.….狗皇帝早熟?!
晃晃悠悠三日我們才看到翠靈山的山頭,早就聽說這山間雨多,直到我們幾個被淋濕了我才知道這話不假。
「那有個破廟,我們去那歇歇吧。」這破廟裡竟然還有幾個乞丐在這,看見我們來還不願意讓我們在這歇腳,被宇文懷幾個招式就嚇得躲得遠遠的。
所以說出門帶個保鏢就是好嘛!這不用處就來了?這破廟雖然破破爛爛的,但看起來應該經常有人在這落腳所以看起來並不臟。
找了些乾草鋪在地上,剛鋪好,辰耀就倒下去呼呼大睡,最近他的嗜睡越來越嚴重,而且有時候睡起來無論怎麼叫都不會醒,這嗜睡莫非和辰耀的痴傻有關?得再快些找到逍遙散人才行。
「幾位年輕人這是要往哪裡去啊?」聞聲看過去,一位穿著乞丐服飾的老頭正依在佛像腳下飲酒,喝的醉醺醺的正向我們看過來。
「我們是要去找逍遙散人。」宇文護沖著人點頭回答到。
「哦?」那老乞丐又飲了一口酒,直接翹著二郎腿倒在地上。
「找他幹嘛?」
「我相公得了怪病,我們想去找這位逍遙散人為我相公看病。」我低著頭,將辰耀蓋在身上的衣服重新掖了掖。
「怪病?」老乞丐將酒壺放下,往辰耀的方向那麼一瞧,一副瞭然於胸的模樣。
「你家相公這是中了衷情蠱咯。」
「衷情蠱?」
「衷情蠱?」我和宇文懷異口同聲到,這衷情蠱是個什麼東西?
「衷情蠱,顧名思義,只能對下了蠱的人動情,若是移情別戀愛上別人,那就得受撕心裂肺之痛,痛起來像是萬隻螞蟻啃食心臟,再然後人就是長期的嗜睡不起,直到最後,那可就再也醒不過來咯..…..…」
再也醒不過來?是什麼意思?辰耀會死么?衷情蠱,誰給他下的這玩意兒?
「前輩怎麼知道的?」那老乞丐看向宇文懷再然後嘿嘿一笑。
「因為我就是你們要找的逍遙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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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宇文懷有些將信將疑,那自稱逍遙散人的人直接從地上爬起來,在我倆面前轉了個圈。
「怎麼?老夫看起來難道不是很仙風道骨,很有氣質么?」
......
「有有有,還請前輩說個法子,救救我家相公,若是種了這衷情盅,可會有什麼痴傻之症?」
「這中蠱之人到後期的意識會被困在自己曾經最難忘的回憶里,你家相公竟然變得痴傻,或許是回到了兒時也說不定。」